第四十八章 像個女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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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的秦晴保持著住院時早睡早起的習(xí)慣。因此,當(dāng)她看到張騫宇發(fā)來的煙花匯演視頻和那句“新年快樂”時,已經(jīng)是新年第一天的早上七點多了。 看著屏幕里綻放的絢麗煙花和簡單的四個字,秦晴心里暖暖的,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悄然在心中蔓延開來。 “新年快樂!” 秦晴回以同樣的四個字。 她撈起沙發(fā)中的外套,公寓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秦晴開始像生病之前一樣前往工作室,映在電梯門上的笑容卻是久違的…… 在工作室見到秦晴,阿偉極為震驚,仿佛犯了要被殺頭的罪過,“你怎么今天就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養(yǎng)病嘛?” 這讓她怎么跟張騫宇交代啊! “我不來,訂單你能搞定啊?”秦晴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調(diào)侃坐在電腦前的人。 “訂~,訂單可以往后推推嘛,身體重要?。 ?/br> 阿偉本不同意她今天就來工作室,可秦晴的那些工作,她確實不能勝任。雖說阿偉才是科班出身學(xué)的雕塑,可這行向來不講究什么先來后到的原則。創(chuàng)作啊,還是得看天賦!她不得不承認,對于工作室來說,她這個聯(lián)系業(yè)務(wù)的合伙人可有可無,秦晴卻必不可少。 一想到這層道理,阿偉的語氣少了些底氣,說到最后都快沒了聲音。 秦晴對阿偉最是了解,她是多想魚和熊掌兼欲得之的人啊,便想著給她寬寬心,“都恢復(fù)了,在家怪沒意思的,還不如在工作室,還有你陪著,多好!” “好吧,那你自己掌握強度啊,累壞了,我可不好交代!” 話音剛落,秦晴一愣,交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fā)燒后遺癥,這些天,阿偉的話總讓她云里霧里的,可是潛意識里又仿佛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秦晴懶得思索阿偉的弦外之音,自從作品展結(jié)束之后,她就一直沒來過工作室,地上滿是從展廳搬回來的展品箱子。 她干脆擼起袖子,拿起記號筆在箱子上做著標(biāo)記。將滿地的箱子標(biāo)記好之后,她又將所有箱子搬到了后面的庫房。 大功告成之后,她拍了拍手中的塵土,對專注于電腦的阿偉說:“那些箱子我都標(biāo)記好了,標(biāo)著‘上?!男枰幕啬沁叺墓ぷ魇遥瑯?biāo)著‘北京’的就留下。不過,基本上大部分的箱子都得寄回去?!?/br> “哦,知道了,等我有時間了聯(lián)系快遞公司!” 經(jīng)過一番收拾,工作室重新干凈整潔起來,秦晴這才帶上大框眼鏡坐在繪圖桌前面。 硫酸紙徐徐展開,上面的鉛筆痕跡密集又流暢,這還是作品展開幕之前的創(chuàng)作草稿。 當(dāng)時秦晴的靈感頓瑟,隨意的落筆,讓人想不出思路,可隔一個月的時間再看這張手稿,竟讓她想到了什么,無數(shù)詩句在頭腦里吟誦…… 秦晴干脆在原手稿的基礎(chǔ)上深化完善,手中的鉛筆時而瀟灑地揮舞,形成自由隨意的筆觸;時而又細細地勾勒,生怕差之毫厘。不多時,手中的鉛筆變成了彩色,一陣沙沙作響,秦晴將完成稿在繪圖桌上鋪平擺正,無數(shù)家喻戶曉的詩句便躍然紙上。 手稿完成之后,秦晴換了工作服,坐在轉(zhuǎn)盤前開始著手制作。 拍揉 拉坯 曬干 修坯 雕琢 上色 染釉 燒制 只幾步,可每一步都可能讓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為了這件作品,秦晴推倒重來了四次,將塑好型的坯體送去燒制時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 在忐忑的等待中,完成品終于送到了工作室。待掀開上面的白色包裝紙將成品檢查一番后,秦晴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阿偉,可以通知戶來取東西了!” 阿偉做了個k的手勢,便轉(zhuǎn)身拿起手機聯(lián)系戶,目光正好撞上推門進來的張騫宇。 聽到風(fēng)鈴聲的秦晴轉(zhuǎn)了頭,便看見一身藏藍色西裝的張騫宇,敞開的領(lǐng)口和松散的領(lǐng)帶,讓秦晴有片刻的緊張,慌忙之中竟不知將視線落在何處,視線掃過墻上的鐘表,才重新鎮(zhèn)定下來,打趣地說:“張總這么晚了還來光顧我的工作室??!” 一旁的阿偉腹誹,他哪是想光顧你的工作室啊,分明是想光顧你??! 張騫宇眉頭微蹙,心想:好你個秦晴啊,你可真沒良心,我天天下了班累成狗還來找你,你居然能這么沒心沒肺的裝傻。當(dāng)然,他心里這么想,卻并未出聲,邁開長腿徑直走到秦晴身邊。 秦晴將敷在上面的紙再次掀開,沖張騫宇揚了揚眉,“考考你,看你能想到什么古詩詞?” 張騫宇將身體微微前傾,視線落在淡藍色包裝盒里,只見一只直徑大概三十公分的圓盤子躺在盒子里。 說是盤子卻不同于日常中盛東西的盤子,更準(zhǔn)確的說是一種裝飾盤。 盤子表面包裹著一層有厚度的透明釉面,像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水。透明釉面之下浮動著兩尾相互追逐的紅白錦鯉。占據(jù)盤子一半位置的是由平面逐漸變?yōu)榱Ⅲw的墨綠色荷葉,葉面上流暢的脈絡(luò)向四處展開,柔和的葉子邊緣之下長出了兩朵粉色荷花,一只正值盛開,花心是耀眼的黃,一只還是尖尖的角,角上停著一只五彩蜻蜓,透明的釉面在花瓣上形成不規(guī)則的小凸起,猶如清晨的露珠,仿佛蜻蜓振翅之下便會滴落。 見張騫宇怔愣的眼神,秦晴抿嘴笑了,纖細的手指沾起手邊水杯里的水,任由水滴落到墨綠色荷葉上。 原本應(yīng)該貼合釉面的水滴,仿佛與盤子排斥,以圓圓的水珠形式存在。 張騫宇霍然轉(zhuǎn)頭看向秦晴,滿臉的不可置信,“怎么是水珠?不應(yīng)該是水漬嗎?” 看著荷葉上顆粒圓潤的水珠,秦晴聳著肩,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知識產(chǎn)權(quán),懂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秦晴倒要看看這位神一樣的理科生語文功底到底怎么樣。 張騫宇撓著頭,一臉為難的樣子,要讓他記多復(fù)雜的數(shù)字都不在話下,可要是背誦文字就真是個老大難的問題了。 “嗯,我只能想到三首詩,一句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另一句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最后一首是《愛蓮說》。” “不錯,我以為你就能說出第一句呢!哈哈哈” 一雙深邃眸子盯著笑出聲的秦晴,不服氣的問:“你能說出幾首?” 呵,這是秦晴創(chuàng)作的作品,她當(dāng)然能說出很多。秦晴優(yōu)雅的一個轉(zhuǎn)身,將雙手背在身后,像個女詩人一樣吟誦了起來。 江南可采蓮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 像是不過癮,秦晴干脆將盤子捧在手中,拿到白熾燈燈光下,示意張騫宇,“你看,如果放在陽光下,就可以將‘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也算進去。如果放在月光下,那就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了!” 看到白熾燈下的粉色花瓣變成了紅色,張騫宇指著變紅的花瓣正欲開口就想到了秦晴的那句“知識產(chǎn)權(quán),懂嗎?”。 “不是吧,張騫宇,以你的高考成績,你化學(xué)應(yīng)該滿分吧?好歹你在那些學(xué)弟學(xué)妹們心中也是大神一樣的存在啊,這原理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倆一會兒中國詩詞大會,一會兒中華好詩詞的,有意思嘛?” 坐在一旁的阿偉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 沒辦法啊,想想剛才秦晴問她同樣的問題時,她卻只答出了《愛蓮說》,一聽她提起化學(xué)原理就更頭大了,再不出聲的話,感覺她自己就跟沒受過教育的文盲一樣。 此刻張騫宇真是愛死阿偉啦,心想要是涉及到數(shù)學(xué)的問題倒是難不倒他,可那叫做“化學(xué)”的東西早已打包寄回母校了。眼下避免尷尬的最好方法就是轉(zhuǎn)移話題,“為什么創(chuàng)作這個?” 秦晴將手中的盤子放回禮盒,小心翼翼的蓋上包裝紙,“因為戶定做的是戀愛一周年的紀念品。可我這又是作品展又是生病的,就拖到現(xiàn)在,幸好戶比較理解,沒追究?,F(xiàn)在人家都要結(jié)婚了,我只好將戀愛一周年的創(chuàng)作主題變成祝他們新婚快樂嘍!” “哦?這有什么說法?”張騫宇用下巴示意了下禮盒里的東西。 “這個嘛,中國人不就講究取諧音的美好寓意嘛,所以我用錦鯉、荷花和蜻蜓的諧音祝福兩人喜結(jié)連理、百年好合、情意綿長?!?/br> “嗯,不錯!”張騫宇贊許的點點頭,抬起大手揉了揉秦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