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逮捕異端分子(加更)
克勞斯小心翼翼的問向崇禮準備拿米洛怎么辦。他發(fā)現(xiàn)向崇禮對米洛意見很大,遠比對他大多了。按說像米洛這樣的大美女,年輕男性多少都會有些優(yōu)待,但向崇禮卻一點面子也不給。 果然向崇禮冷笑一聲:“她是異端分子,更是螺旋體的核心研發(fā)成員,必須帶回局里審問。” “其實米洛并不壞,她也是身不由己。據(jù)我所知米洛是個孤兒,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螺旋體公司把她養(yǎng)大,供她讀書的,因此她自然而然就在螺旋體工作,沒有其他選擇。 我認識米洛是因為集團內(nèi)部為員工免費提供防身訓練課程,米洛報名參加了。我們因體護盾的員工則作為這項培訓課程的教練。 當時我們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心想這些每天在辦公室里的上班族哪兒能禁得起我們的cao練。誰知道米洛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卻展現(xiàn)出了超出常人的毅力。所有規(guī)定動作都能一次性完成,教什么都能立刻做到,進度非??欤灾劣诙潭桃粋€月她就可以和我的手下對打卻不落下風了。 后來我才知道她是公司的核心研發(fā)人員,當時才十八歲,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慨她的天賦之高。” 向崇禮聽得也挺感興趣,問道:“這么說她的身手是你教的?” 克勞斯笑道:“非要這么說也行,因為據(jù)她所說除了那一個多月的培訓課,她再也沒接受過任何體能方面的訓練。但你也看到了,她現(xiàn)在的身手幾乎不亞于我,對付變異人穩(wěn)準狠,像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我也不好意思說她是我教出來的了。” 是經(jīng)過特別的基因優(yōu)化吧。這樣的人腦力、體力都遠勝其他人,無論是哪方面,即便是零基礎,只要開始接觸,就能快速的超越浸yin其中多年的人。可以說是人比人氣死人的典型代表,最容易招人記恨的對象。 這種人向崇禮很熟悉,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還有他的大學同學艾倫。 艾倫是個電腦程序設計狂人,最喜歡沉浸在零和一的世界里,設計出的程序復雜多樣,千奇百怪。由于設計太過艱深,沒有人能理解艾倫的愛好,只有向崇禮能和他聊得來,也因此,艾倫一直把向崇禮視為知己,每次研發(fā)出新程序總要第一個給向崇禮看。 有一次向崇禮帶艾倫去歐陽家的一個航空飛行器研發(fā)基地玩耍,基地的一個研發(fā)員是這一行業(yè)的翹楚,對自己很自信,為了給向崇禮留下好印象,可了勁兒的夸自己的產(chǎn)品??上虺缍Y是誰?他對機械電子方面的研究絕不比任何人差,聽多了這人的嘮叨有些煩,于是使壞讓艾倫去看看這人的程序設計。 在此之前,艾倫從來沒接觸過航空器程序研發(fā),可作為一個程序大家,他一看飄飛的代碼就兩眼放光,入魔似的噼里啪啦一頓修改,把程序改成了自己滿意的樣子,抬頭再看那個研發(fā)員的臉色,鐵青鐵青的,別提多難看了。 除了對自己領域受到侵犯不滿,研發(fā)員的憤怒還來自于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隨便修改幾下,就把他們一直無法攻克的難關輕易攻克了。 后來那個研發(fā)員辭職了,向崇禮因此被家族人事部數(shù)落了幾句,說他帶著外人去給為家族貢獻力量的內(nèi)部員工難堪,胳膊肘往外拐,太讓人寒心。 總之向崇禮相信,米洛應該也和艾倫一樣,是特別的基因優(yōu)化人。 “由此可見,螺旋體沒少往她身上投入。” “話不能這么說,換個角度想,螺旋體往她身上投入那么多,對她可謂不薄,但她還是為了良知選擇和螺旋體為敵,這也說明她是個有底線的人?!?/br> 克勞斯急忙替米洛補救,他現(xiàn)在很著急,萬一一會兒靠岸了,向崇禮非要逮捕米洛,他該怎么辦? 見向崇禮不動搖,克勞斯再次說道:“剛才你被留在岸上,米洛別提多著急了,一直喊你,還不停問我該怎么辦。后來更是自告奮勇的開快艇去接你,看在這些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放過她這一回?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再回螺旋體了?!?/br> 向崇禮沒有答應克勞斯的請求。所有執(zhí)法者都必然會面臨有人求情的情況,若是都說兩句就心軟那還怎么執(zhí)法從嚴?至于米洛去救他,他心中是有感激的,但也只是一點。 開玩笑,他的命一直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從來沒掌握在這兩個人的手中過。等著他們來接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否則向崇禮非把他倆留下不可。 “你不用說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對于米洛的出身情況,我會向局里反應的。到時候和審訊報告一起交給國際法庭,法庭會酌情處理。你也不用太過緊張,如果米洛說的屬實,她確實沒有實際參與過rexy和x試劑的研發(fā),那不會判她重刑的,關幾年改造一下,請個好點的律師,很快就出來了?!?/br> 沒想到向崇禮這么鐵面無私,克勞斯也有些泄氣。 米洛在集裝箱里聽著外面兩個人的對話,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境遇,忍不住低頭垂淚。 三人陷入一片沉默,仿佛謝幕的舞臺,黑暗中再無人說話,直到追光燈再次亮起,新的劇目才開始上演。 “前方船只立刻停止前進!全體人員到甲板上集合!否則我們將武力阻止!重復,前方船只立刻停止前進!全體人員到甲板上集合!否則我們將武力阻止!“ 伴隨著警笛聲的轟鳴,強力追光燈打在向崇禮和克勞斯的身上,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原來不知不覺間貨輪已經(jīng)駛入了隔壁市的海域,這是遇到了海上執(zhí)法了。 可是這陣仗也太大了,居然聲稱要武力阻止,難道把他們當成走私船了?今晚剛好有海警埋伏走私船的行動,他們撞到埋伏圈里了? 仔細一想就知道不會這么巧。要知道他們這艘船可是艘無人駕駛的貨輪,只要有兩岸同行指令,中間路過的海域是不會加以干涉的,這又不是越境出行,仍然是在綱吉國的海域范圍內(nèi),沒必要每過一個城市都報告一下。 這些海警一定是因為檢測到這艘船來自亞澤西,所以特地在這里阻攔。 直升機的螺旋槳聲越來越近,在頭上停住,很快從上面飛身下來一批海警,向崇禮早已經(jīng)通過便攜中控器停下了貨輪,三人順從的站在甲板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打成篩子。 “蹲下!抱頭!都報出名字!” “克勞斯·賽末”,“米洛·文緹亞”,“向崇禮”。 向崇禮覺得很新奇,頭一回被當做嫌犯對待,差點笑場。 海警看了看三人的臉,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nèi)齻€以涉嫌從事異端恐怖活動被逮捕了?!?/br> 向崇禮:??? 我是異端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