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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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紅塵,不是好事?!鼻睾嵉?。 “顧朔那日說,紅塵久客。我覺得這個(gè)詞不錯(cuò),誰不想歸故里呢?” “做客就要有做客的規(guī)矩,紅塵是凡人的天下,我們還是盡量少插手的好?!?/br> “秦蕭蕭啊,你還是這樣的討厭?!饼埰呷~托腮看著他,“你現(xiàn)在是在我家里做客?!?/br> “自然該聽龍女的規(guī)矩?!鼻睾崗纳迫缌?。 這一日的酒從旭日東升喝起,龍七葉望著天邊朝霞絢爛,嘆道,“又要無趣一些時(shí)候了?!?/br> 秦簫淺淺的抿了一口,“龍女不考慮賣一些別的香嗎?總是賣一種的確很無趣。” 龍七葉表示認(rèn)可,“這個(gè)主意還不錯(cuò),你什么時(shí)候回西荒,我們和你一起上路,到時(shí)候開個(gè)香鋪在碧羅城。” 秦瑟瑟驚喜道,“你拿到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秦簫晃晃食指,“不許去?!?/br> “為什么?!” “孕婦不宜遠(yuǎn)行?!?/br> “誒?!”眾人都是驚訝萬分。 錢絳忍不住指著云湛大笑,“云八婚你完了,大概這十年你大舅子都不會(huì)給你好臉色了,自己老婆有身孕都不知道?!?/br> 云八婚覺得自己略有點(diǎn)冤,老婆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看到秦瑟瑟驚喜的摸著小腹,嚴(yán)肅的臉上忍不住也掛了笑,“是個(gè)女兒就好了?!?/br> 秦簫摸摸meimei的頭,“是啊,如果是個(gè)女兒就好了,要長得像你。” “哥哥你是想要長得像你的外甥女吧?自己去生嘛?!鼻厣峦律?,“不過你要是生女兒還好,生個(gè)兒子長得像你不大好,以前爹就一直嫌棄你長得女氣?!?/br> 兩張相似的臉齊齊看向云湛,齊聲嘆道,“如果這個(gè)寶寶長得像妹夫/云湛可怎么辦?!?/br> 雖然秦家美人傾國傾城,但是云湛覺得自己也沒有丑的天怒人怨,怎么就成了拖后腿的。 云鯤湊在父親邊上,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兩張臉回望過去,云鯤小聲抱怨道,“長得像爹也沒有不好啊?!?/br> 輕安將吃食推到他面前,還是多吃東西少說話吧,在你娘和你舅舅面前,長得像爹肯定不好啊。 黑影無聲的從墻頭落下,龍七葉指著他道,“我們家墻頭就這樣好翻?” “龍女不要見怪,他們不懂規(guī)矩。”秦簫收了笑臉,訓(xùn)斥影衛(wèi)道,“下次走正門,什么事?” “孫初冬到帝都后四下尋找返魂香,已經(jīng)到巷口了?!?/br> 話音剛落,有人搖響了門口的鈴鐺。 ☆、第50章 圩 秦簫就解釋道,“孫初冬是碧羅商隊(duì)里的一家?!?/br> 龍七葉笑道,“認(rèn)識(shí)也不便宜。” 小蛟領(lǐng)進(jìn)來一個(gè)身形消瘦的高大漢子,那漢子衣著很樸素,只是短打,眉宇間精明外露。 孫初冬見到秦簫微驚,轉(zhuǎn)瞬面色如常,拱手道,“不知公子在此。” 秦簫笑而不語,食指朝秦瑟瑟點(diǎn)了點(diǎn)。 孫初冬再掩不住驚詫,“見過城主。” 秦瑟瑟懶洋洋的擺擺手,“不要多禮,這次陰陽集中沒有看到你的貨物,是我去的晚賣完了?” 孫初冬不自然的笑了下,“家中出了些事,耽擱了?!?/br> 秦瑟瑟不再多問,“你既要買香,那我們就暫且避讓吧?!?/br> 不等她起身,已經(jīng)被云湛攔腰抱起,她不滿的掐了云湛一把,“我又不是殘廢了?!?/br> “小心為上。”云湛由著她掐。 龍七葉看著一家子慢悠悠晃出去了,抿了口酒,問道,“不知孫老板想要為誰買返魂香?” “家中如夫人驟然病重,痛苦不堪?!?/br> “人沒死?” “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聽說返魂香可以生白骨,治百病。” 龍七葉一笑,“孫老板聽茬了,是生白骨,活死人,治百病的該是伏羲照骨鏡。可惜這次陰陽集上被別人買走了。孫老板不妨去查探下照骨鏡的下落吧,返魂香是要一命換一命的,不劃算?!?/br> 孫初冬卻決然道,“不瞞姑娘,我尋遍了名醫(yī),都說她并無病,可能是中邪,我又找了無數(shù)的道士和尚,亦沒有用。如果姑娘的香可以治好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jià)。您是公子和城主的朋友,一定可以有辦法的?!?/br> “你好像很愛她?” 這個(gè)精明的漢子露出溫柔的笑容,“是,我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br> 龍七葉想到剛剛秦簫建議她可以做些別的生意,便道,“也罷,這個(gè)生意我接下了,只是成或者不成,要等我看過夫人之后才知道?!?/br> 孫初冬連連道謝,又問何時(shí)可以上門觀病,他來安排車馬。 龍七葉擱下酒杯,“今晚便可,不必勞煩車馬,夜色甚好,我想走一走?!?/br> 孫初冬也不堅(jiān)持,道自己住在珊瑚巷,晚間會(huì)在巷口相迎。 仍舊讓小蛟送出去了。 諸人散盡,庭院里透出一種清靜寂寞,錢絳道,“這樣安靜倒不習(xí)慣了。” “也不錯(cuò),只是一堆小朋友看著有趣?!?/br> 她這樣喜歡孩子,卻沒有辦法擁有一個(gè)自己的,眼神里有隱約泛著失落,錢絳道,“果然是人間呆久了,這樣看過來,你挺有慈母風(fēng)范的?!?/br> 龍七葉就哭笑不得橫了他一眼,“不過看著大魚和云湛長得像覺得好玩,你倒來調(diào)侃我。這樣的血緣羈絆,我們可能是感受不到了?!?/br> “一啄一飲,皆是定數(shù),我們這樣不是也很好?!卞X絳把玩著她白皙的手指,“天道自有安排?!?/br> 小蛟片刻便回來了,手里握著兩個(gè)金元寶,“這個(gè)人好生奇怪,塞了兩塊金子給我。” “他這是會(huì)做人,給你送禮呢?!?/br> “挺重的,留著讓輕安買菜。”小蛟隨手?jǐn)S在邊上,又問道,“師父,什么是如夫人?這說他夫人姓如嗎?” “是他的小妾?!?/br> “凡人真是奇怪,妾就是妾,非要說是如夫人,硬往臉上貼層金?!?/br> 龍七葉失笑,“哪日你師爹納妾,我就派你去管她們這些如夫人?!?/br> 小蛟大驚失色,“師爹要納妾?上次是個(gè)青龍,這次是個(gè)什么龍?” 錢絳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一下,“哪里來的上次?” “哪里沒有上次?!毙◎猿酝矗泥街?,揉了揉頭頂。 “龍不大好,我覺得輕安族里的狐女還不錯(cuò),家里那兩條鮫人也可以。”龍七葉笑意盈盈,“不過都不是溫順聽話的性子,若是有凡人供奉河君,送兩個(gè)貌美女子也可以?!?/br> 錢絳附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再胡說,師徒兩個(gè)聯(lián)手?jǐn)D兌我。” 夜半時(shí)分,龍七葉和秦瑟瑟在大門口遇上,笑看一眼,龍七葉道,“秦淮河君剛剛活過來沒多久,你不要又把人家龍須割了?!?/br> 秦瑟瑟睇她一眼,“知道了,割也會(huì)割的很對稱。” 秦簫捏捏她的耳朵,“又鬧?!?/br> 眾人分散兩路,各自行事。 藍(lán)色的琉璃燈亮著幽幽的藍(lán)光,照出路上形形□□的游魂鬼魅。 龍七葉白色的裙擺上繪著海波洶涌,在燈光下可見驚濤拍岸,隱約能聽到水聲。 珊瑚巷口果然站著孫初冬,他手里提了個(gè)很大的羊皮燈籠,照亮了整條街,四周亮如白晝。 錢絳看那燈籠刷著鮮艷血色,低聲道,“是個(gè)人皮燈籠?!?/br> 龍七葉勾起唇角,“還是個(gè)美人皮。” 燈籠旁站著個(gè)如泣如訴的紅衣美人,一雙眼幽幽的望過來,無限哀愁。 她的腳腕上有一條紅繩,末端是那個(gè)燈籠。 龍七葉袖中飄出細(xì)幼的煙氣,緩緩游走到孫初冬身邊,那紅繩被煙氣所纏繞,驟然斷開。 紅衣美人神情一怔,動(dòng)作僵硬的朝龍七葉福了福,消失在燈籠旁。 那燈籠的光亮就暗了許多。 錢絳并未看到美人,只是覺得一陣陰風(fēng),問龍七葉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龍七葉踮起腳攀在他肩頭,“我剛剛放了個(gè)美人。說不定一會(huì)兒看中你,要來以身相許呢。鬼妾也很不錯(cuò)?!?/br> 錢絳咬在她鼻尖上,“我要生氣了?!?/br> 孫初冬并未察覺有紅繩斷開,他滿心都在龍七葉身上,只是怎么這對夫妻反而在那里說起悄悄話了,一時(shí)心急如焚,快步迎上來道,“龍姑娘請隨我來,她又發(fā)作了?!?/br> “是什么樣的病癥?” “頭疼,有時(shí)候疼到神志不清,說要把頭砍掉?!?/br> “這樣啊,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龍七葉信口問著小妾的情況,腳步并不快,只肯慢悠悠的走,把孫初冬急得滿頭大汗。 進(jìn)了孫宅,夏日的炎熱頓時(shí)被那森冷的涼意所驅(qū)散。 “孫老板做的生意,可不是普通生意?!饼埰呷~道,“這樣濃的陰氣,可不是一兩件東西能聚集起來的?!?/br> 孫初冬有些訕訕,“做些刀口舔血的生意,養(yǎng)家糊口?!?/br> 小妾的院子在東南角,庭院里綻放著姹紫嫣紅的牡丹,華麗而美艷。 屋里傳來女子痛極的尖叫,“你們放手!” “夫人!”想來是服侍的丫鬟。 龍七葉提著燈,抬腳進(jìn)了屋。 屋內(nèi)一片狼藉,地上蜷縮著個(gè)人,周圍的丫鬟都哭哭啼啼的。 孫初冬沖上前將女子抱起來,“茉莉,茉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