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山中人
還未待寧頤清,晏如施就沖了上來,用著剛畫畫用的毛筆,打著澤天,嘴里還說道:“打你這流氓。。打打打。。讓你調(diào)戲我家頤清的。?!?/br> 兩個小宮女見狀很是高興,恨不得也上去幫忙,心里想著,哼,被打了吧,叫你亂說話的,真是活該。 澤天被晏如施追著四處閃躲,并且還十分夸張的喊道:“師兄,師兄。。你怎么不管管自家媳婦,你快看看她。。” 晏如施聽到他說的話,追的更勤奮了。 元凌熠離得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邊,很是悠然的樣子,對澤天說道:“這我可管不了。。。再說誰剛剛不是看戲看的很起勁嗎?” 寧頤清也在一旁笑看著晏如施和澤天打鬧著。 澤天哇哇的大喊道:“師兄。。你這也太記仇了吧。?!?/br> 元凌熠沒再理會他的叫聲,嘴邊微微笑著,寵溺的看著晏如施,然后對寧頤清說道:“寧大小姐見諒,本王這師弟就這樣,說話口不擇攔的,可他真沒什么壞心思?!?/br> 寧頤清也看著晏如施和澤天二人,笑著說道:“頤清看得出來澤天公子是個好的,倒跟施兒性子挺相似的?!?/br> 元凌熠嗯了一聲,對寧頤清說道:“你倒和本王想象中的寧大小姐不太一樣?!?/br> 寧頤清轉(zhuǎn)過頭看著元凌熠,嫣嫣笑道:“像狐貍嗎?” 聽到她這般說自己,元凌熠反而怔了怔,然后也轉(zhuǎn)過頭看著她淺笑說道:“本王倒也明白了為何本王那五侄兒會這般?!?/br> 寧頤清轉(zhuǎn)過頭追逐打鬧的二人,嘴角依然微微笑著說道:“有些人自以為是的以為你想要什么,其實那也許并不是她想要的,有些事已經(jīng)成了宿命?!?/br> “你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寧頤清喃喃回道:“這些事不是從我出生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嗎?” 元凌熠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便把頭轉(zhuǎn)開了,兩人也誰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一邊打鬧的晏如施和澤天。 就在晏如施快追上澤天的時候,澤天看了看寧頤清和元凌熠們?nèi)缓笙蜿倘缡┦沽藗€眼色。 晏如施見狀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她再笨也看得出當(dāng)時頤清不高興,所以凌哥哥的這個師弟才故意那樣的,她打他只是為了逗頤清開心。 凌哥哥把她從大殿上拉走的時候,給她說了很多這個朝代的事情,雖然他沒說為什么在九公主的生辰宴上發(fā)生那么多事,她也隱約的猜出來了她現(xiàn)在所在的元國已是動亂不止,就像是三國演義那樣,像是要打亂天下的格局,有一句俗話是這么說的: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所以她穿越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世界即將面臨動亂,雖然她不知道她的到來會給這個世界起到什么蝴蝶效應(yīng),但是她想,既然上來讓她來到這個世界,那就絕不會是偶然。 元凌熠看著師弟給施兒做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那個師弟肯定要干什么壞事了,這不,他還沒想完,就見兩人向他們這邊跑來,他連忙用輕功閃開了。 寧頤清一時沒注意,倒被晏如施毛筆的墨水給灑了一滴在白皙的臉上。。 澤天看到她一副呆愣的樣子,捂著肚子笑著。 晏如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寧頤清的面前,滿臉愧疚的抬起袖子就要給寧頤清擦,嘴中還說道:“頤清頤清,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奧,我給你擦干凈。。” 寧頤清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淺笑的柔聲說道:“沒事,我去洗漱一番便好了。” 晏如施放下手,十分愧疚的站在她面前,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寧頤清見她這樣對她輕輕說道:“怎么了?真的沒事。這扭扭捏捏的樣子,可不像我認(rèn)識的晏如施喲。” 聽到寧頤清的話,晏如施馬上抬起頭,挺著背。。 寧頤清笑了笑說道:“對嘛,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晏如施?!?/br> 晏如施聽她這樣,知她沒有生自己的,便又拉著她的手親密的說道:“頤清,我陪你去吧?!?/br> 寧頤清還未回答,兩個小宮女便走過來,語氣不好的對著晏如施說道:“晏六小姐,你還是看看你自己身上吧?!?/br> 晏如施聽到,懵然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這時她發(fā)現(xiàn)原來她剛剛在追逐澤天的時候,身上也弄到了不少的墨水,她拉著寧頤清的時候,反而又把墨水蹭到了寧頤清的衣裙上,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兩個小宮女見狀,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晏如施見她們倆笑自己,滿臉疑惑的盯著寧頤清詢問道。 寧頤清微微的笑了笑,拿出衣袖里的手帕,輕輕的給晏如施擦著鼻尖。 晏如施站的直直的,任由寧頤清給自己擦著臉的動作,她呆呆的望著寧頤清,頤清真的是太溫柔了,怎么辦,她都快要迷上頤清了,在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個男的呀。 寧頤清放下了手,轉(zhuǎn)身對元凌熠說道:“王爺,不知你這兒哪兒有可以梳洗的地方,我和施兒先下去整理一番。” 元凌熠喊道:“蔚二,帶寧大小姐和施兒去?!?/br> 話音剛落,便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來一位穿著黑色束衣滿臉冷漠的女子,她單膝跪地向元凌熠抱了抱拳后,走到寧頤清面前做出請的動作說道:“請?!?/br> 寧頤清向她微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麻煩了?!?/br> 那女子并沒有回答寧頤清。 兩個小宮女見她這般無禮,又想出聲呵責(zé),卻被寧頤清給打斷了。 寧頤清向元凌熠和澤天福了福禮后,便帶著晏如施還有兩個小宮女跟著那黑衣女子走了。 。。。。 待她們走后,元凌熠拿起茶杯淡淡的對澤天問道:“你覺得如何?” 澤天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如牛飲水一般喝了一杯茶后,癱坐著說道:“撐的起師叔所說。?!?/br> 元凌熠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說。 澤天癱在墊子上嘴角微微上揚(yáng),閉著眼睛假寐。 這邊那黑衣女子把寧頤清和晏如施帶到一房間后,便消失了。 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個木桌,連打水用的盆子和擦臉用的布巾都沒有。 小宮女跺了跺腳,滿臉氣憤得對著寧頤清說道:“寧大小姐,你看看,這什么都沒有,怎么梳洗嘛,奴婢看這黑衣女子就是故意的?!?/br> 晏如施此時也是十分不解的樣子,凌哥哥不可能這樣的,難道真的是那黑衣女子故意的,但是她們又沒有惹到她,她這是什么意思。 寧頤清像是沒有聽到那小宮女的話,只是在房里小步小步的走著,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那小宮女見寧頤清不理會她,便準(zhǔn)備自己出門去找,可是當(dāng)她一打開門的時候,之前那黑衣女子帶她們來的那條路卻已經(jīng)消失了,這間屋子又變成了獨(dú)立的一間。 小宮女見到這樣,被嚇得倒退了幾步,晏如施看到她這樣,便走到她前面一看,雖然她沒被嚇到,但也是疑惑不已,這黑衣女子把她們困在這兒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看不慣她們,把她們困在這兒,可凌哥哥不可能不知道呀。 寧頤清走過來看著她們的臉色,又看了看外面,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女子帶她們進(jìn)入了一個機(jī)關(guān)術(shù),這一定是熠王爺所為,若沒有熠王爺?shù)脑试S,她又怎敢?guī)齻內(nèi)脒@機(jī)關(guān)術(shù)呢,熠王爺怕是想借此機(jī)會試探她究竟有對機(jī)關(guān)術(shù)有多了解吧,不過正好,她也想試試熠王爺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也是師傅的徒弟,還有她師傅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所有人都不知道。 這邊那黑衣女子,向元凌熠單膝下跪抱拳說道:“回主子,已帶她們進(jìn)入機(jī)關(guān)?!?/br> 元凌熠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繼續(xù)觀察?!?/br> “是?!蹦桥诱f后,便又消失不見了。 這時澤天睜開眼,看著元凌熠笑著說道:“怎么,不怕你那小媳婦生氣?” 元凌熠淡然的回道:“她沒你想的那般不懂事?!?/br> 澤天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好吧,他多管閑事了。 “你覺得狐貍小姐的機(jī)關(guān)術(shù)真是師叔教的?” 元凌熠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澤天向他翻了個白眼,又躺了下去。 元凌熠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怔怔的看著桌上的棋局,他也不確定,寧頤清的機(jī)關(guān)術(shù)究竟是不是師叔傳授的,之前寧頤清破他陣法的時候,他便有所懷疑,這才讓蔚一回山中去問問師傅,師叔到底是從何時消失不見的,方才他去救寧頤清的時候,故意晚去了一步,就是為了看她會布出怎樣的機(jī)關(guān)術(shù),因為臨雪宮的后院布局特殊,一般的機(jī)關(guān)術(shù)、八卦陣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他們山中獨(dú)創(chuàng)的隔山術(shù)才有用,可當(dāng)時他看到寧頤清設(shè)的機(jī)關(guān),卻并不是隔山,但又與隔山很是相似,所以他便想試探寧頤清是否能破解山中的機(jī)關(guān)術(shù)和八卦陣還有陰陽法。 沒錯寧頤清進(jìn)入的并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機(jī)關(guān)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