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我去接個電話。”

    黎景站起來，開門走了出去，臉色平靜，面無表情。

    易江南眉心擰成個結，看了眼尚萌萌，“你就不能說句善意的謊言么？”

    她喝了一口果汁，不說話。

    幾秒種后，游戲繼續(xù)。

    輪到克萊斯特轉轉盤，尖頭最后對準尚萌萌。

    “你要問誰問題？”

    “……”她抬眸，看向穆城。

    穆城拿打火機點了根煙，白色煙霧背后是一雙沉黑的眼，揚了揚下巴，“問?！?/br>
    然后克萊斯特開始起哄，湊到尚萌萌旁邊興奮地叮囑，“我說，說不定這輩子就這一次機會和城哥真心話，你一定要問最刁鉆的?！?/br>
    易江南點頭，“對對對，問些難以啟齒的最好，比如第一次自己擼是……”

    話音未落，穆城黑眸微抬，冷冷掃了兩人一眼。

    他們悻悻，頓時就規(guī)矩了。

    尚萌萌認真思考了會兒，開口，聲音輕而定，“穆城，你喜歡上我，到底是在什么時候？”

    話音落地，周圍又瞬間安靜了下去。

    穆城目光極深，看了她須臾，彎唇，食指點了點煙灰，似笑非笑：“姑娘，你這斷句得斷清楚?！?/br>
    尚萌萌:“……”

    邊兒上幾人尷尬地咳，喝水的喝水，摸頭的摸頭。

    這個男人，真是sao破天際。

    尚萌萌無語，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平復了會兒才重復：“你喜歡上——”頓了很久，“我，是在什么時候？”

    穆城靜默了會兒，淡聲：“不知道。”

    話說完，在場眾人都懵了。

    這個答案出人意料太多，尚萌萌瞪眼，直接驚得笑了一聲：“不知道？這算什么回答？你這也太敷衍了！”

    穆城冷靜道，“我沒敷衍你?！?/br>
    “……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不確定?！?/br>
    尚萌萌捏眉心，耐著性子幫助他回憶：“你想想看，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不夜宮，第二次見面，是在三爺?shù)能嚿希谌我娒?，是在fragrance，第四次見面，是在你家。后來我們一起去療養(yǎng)院看你奶奶，還一起去加德滿都。”頓了下，“總共選項就這幾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穆城雙唇里逸出白煙，微垂了眸。

    她嗓音悅耳，每說一句，就有清晰的畫面在他眼前浮現(xiàn)，每一幅都鮮活，每一幀都靈動。

    良久，他笑，“或許，都不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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