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張騫一般不會選擇那些對表演沒有才情的人,通俗點說,他選演員,要相貌與實力并重,閻震卻不然。 只要他覺得一個人符合他戲里的角色,就會把人拉來,然后不擇手段的讓這個人演好那個角色,就是因為這樣,他常常采用高壓政策,手段折磨,把演員弄得苦不堪言,這才落下了一個閻王爺?shù)拿暋?/br> 可無一例外,只要被他折磨過的人,幾乎都紅了。 所以,就算閻王爺惡名在外,也有不少人前仆后繼。 照道理來講,閻王爺?shù)碾娪埃退闶谴蜥u油,也輪不上某皇后這種初出茅廬的新人。 可誰讓《毒戰(zhàn)》是一部男人戲呢,唯一的女性角色,就是一個純粹的花瓶,只是為了增加畫面感,這樣的機會,完全靠刷臉出位,成名的女演員不需要,沒名氣的吧,閻震又沒找到心儀的,再加上張騫的推薦,這才讓顧皇后得了個試鏡的機會。 很快,顧皇后二人就驅(qū)車趕往劇組。 因為這次電影拍攝很大一部分,要到寺廟和叢林取景,所以,《毒戰(zhàn)》的片場設(shè)在了雙納最負盛名的曼蘇滿寺廟附近。 顧丹陽二人趕到的時候,閻王爺正在跟編劇探討著什么。 出人意料的,閻震跟張騫幾乎同歲,都是三十好幾的人,卻生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身量修長纖細,要不是他天生陰郁的眉眼沉淀了些許歲月的痕跡,簡直跟剛出社會的大學(xué)生差不多。 李媛在閻震的面前遠不如張騫那般隨意,帶著顧皇后等了好一會兒,眼見閻震跟編劇貌似談完了,才抓空走上前去。 “閻導(dǎo),我?guī)诉^來了,這就是張導(dǎo)演介紹的那位,我女神,顧丹陽?!?/br> 閻震聞言,不由朝某皇后看去。 只見來人高挑纖細,玲瓏有致,明明素衣白衫,卻華艷絕倫,舉手投足皆是優(yōu)雅風情,攬盡天光月色,尤其是那種冷艷奪人的氣勢,讓閻震天生帶著幾分陰郁的雙眸瞬間大亮。 還不等某皇后開口,某閻王便拍板釘釘?shù)溃熬褪悄懔?!?/br> ------題外話------ 收藏不給力的說啊,親們看完記得收藏,多多支持哈,歡歡拜謝了~ 本書由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第二十二章 受傷的男人 “就是你了!” 猛然聽到這句,李媛不禁瞪大了眼睛,錯愕道,“啊?閻導(dǎo),你……你的意思是?” “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閻震相當毒舌的白了李媛一眼,頂著一張陰沉的娃娃臉,沖某皇后面無表情道,“顧丹陽是吧,你的戲份明天開始,只有兩場,分兩天拍攝,別遲到?!?/br> “我會準時?!鳖櫥屎笙ё秩缃鸬耐鲁隽怂膫€字,唇角的弧度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顯然,她早就胸有成竹,對某閻王的決定沒有任何意外。 這樣的自信淡然態(tài)度,讓閻震微微點了點頭,“很好,我喜歡干脆的人,你可以走了。” “不是吧,這就完了?” 李媛驚訝的小聲嘀咕,拉著某皇后往遠處走了幾步,才放開嗓子興奮道,“真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搞定了,害我還緊張了一下下,嘿嘿,果然不愧是我女神!” 容易嗎? 顧皇后聞言,唇角多了幾分玩味的弧度:能被偌大的娛樂圈冠上閻王之名,閻震的試鏡,自然不會這么簡單。 說來,這件事還要感謝張騫,是他在電話里透露了一些閻震試鏡的習(xí)慣,閻王爺看人,向來都是從第一印象入手,也就是說,在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已經(jīng)開始試鏡了。 根據(jù)張魔頭所說,她要試鏡的這個角色是毒梟老大的女人,所以,顧丹陽從見到閻震開始,便拿出了高貴冷艷的御姐尤物范兒,順便加深了一下氣場,既不會太過霸道,又不失氣勢,完全符合閻王爺劇本里的形象要求。 閻震見此,自然覺得眼前一亮,哪會有什么猶豫,反正在他看來,演技這種東西是可以磨練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女神,走吧,我?guī)闳プ〉牡胤剑阋欢〞矚g滴,嘿嘿……” 此刻,李媛已經(jīng)從興奮中回過神來,拉著顧丹陽往片場外走去,只是,還沒等她邁幾步,就聽閻王爺陰仄仄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李媛,現(xiàn)在化妝師都忙著,你想去哪兒,既然來了,就趕緊工作,進了我的組,就別想著偷懶!” “呃……好好,我就來,就來。” 李媛尷尬的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身就暗搓搓的抱怨道,“這個死魚眼!” “死魚眼?” 顧皇后聞言,饒有興趣的朝著閻震瞧了一眼。 還別說,某閻王雖說生了張逆生長的帥氣娃娃臉,卻常常面無表情,眼睛總是陰沉沉的,眼白又多,細細想來,可不就是死魚眼嘛,她不由贊道,“嗯,形容的很貼切?!?/br> “是吧是吧!” 李媛聽到某皇后的認可,仿佛是得到了一種情感上同仇敵愾的共鳴,苦逼的臉色消減了幾分,抱歉道,“女神,對不起哈,不能陪你了,放心,我已經(jīng)跟外面的司機交代過了,他會帶你過去的,到地方了,就報我的名兒,房間和三餐我都已經(jīng)訂好了?!?/br> “好,你去忙吧?!?/br> “嗯嗯。” 李媛一步三回頭的走后,顧皇后便出了劇組,坐車趕往住處——曼蘇滿寨。 說來,曼蘇滿佛寺位于滄瀾大橋背面,緊靠曼蘇滿村寨,不同于曼蘇滿佛寺的悠久歷史,曼蘇滿寨是后期搭建的村寨,專門用于寺廟迎賓,這次,《毒戰(zhàn)》在曼蘇滿寺廟附近取景,相當財大氣粗的將曼蘇滿村寨作為了落腳的據(jù)點,劇組不少有分量的人都被安排在了這里,要不是因為李媛,顧皇后這個后來的醬油,恐怕還真住不進來。 說是村寨,整個寨落卻延續(xù)了曼蘇滿寺廟的風格,華麗古典,一座座紅瓦金墻的傣家竹樓門前皆擺著兩尊白象,樓閣四周,鳳尾竹婀娜婆娑,麻閣樹婷婷玉立,菩提樹挺拔蔥綠,芒果樹香飄萬里,緬桂,吊鐘,夕顏等奇花異草交相掩映,簡直就像是一片別墅花園,令人心曠神怡。 顧皇后對這個地方還算比較滿意,最起碼,比那種充斥著霧霾的鋼鐵城市要強的多了。 正如李媛所說,進了村寨,報她的名字,就有一名穿著傣族服裝的小哥將顧皇后引到了一座傣家小樓的二層。 “南面第二間就是您的客房了,里面有電話,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們,房間里有菜單,晚飯時間會有人過來送餐,房門是開著的,您刷了房卡,會自動關(guān)上,這是您的房卡,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嗎?”傣族小哥雙手遞過房卡,笑得十分殷勤。 “南面第二間?” 顧皇后聞言,墨色瀲滟的眸光微動,若有似無的鎖住了那間客房的房門,伸手接了房卡,輕聲吩咐道,“我暫時沒什么需要的,你可以離開了?!?/br> “好的?!?/br> 傣族小哥走后,顧皇后一步步優(yōu)雅的走到門前,看著虛掩的房門,唇畔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原因無它,從登上這座傣族小樓的二層,她就察覺到,只有南面第二間的房里有人,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好就住這間。 顧皇后從容不迫的推開房門,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置擺設(shè)。 不得不說,這是一間很有民族風情的客房,進門的玄關(guān)處,便設(shè)有祭拜的佛龕和香爐,印著飛天神象的淡紫色窗簾下,擺著成對的花瓶,花瓶里插滿了云南獨有的葉脈干花,足下是印有孔雀圖案的地毯,腳感還算不錯,可惜的是,地攤上,被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顧丹陽沿著血跡,朝里走去,終于在最里面的那張胡桃木大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饒是顧皇后閱美男無數(shù),此時此刻,站在床前,將男子的形貌盡收眼底,也不由生出了一股由衷的驚嘆,微微晃神。 他的肌膚白的有些過分,宛若山巔初雪最無暇的一抹,一頭墨色短發(fā),如綢如緞,泛著鎏金般華美的色澤,面部的線條,既有西方人的深邃立體,又有東方人的神秘精致,一絲一毫,一分一寸,仿佛都讓上天傾盡了心力,完美的難言難描。 男子的身形極為高大,一雙筆直修長到令模特也會自慚形穢的大長腿竟是伸出了床外,盡管如此,他的姿勢卻極為優(yōu)雅矜貴,仿佛熟睡的神邸,他躺倒的地方便是玉榻金床,王座神宮,連時光在他的身畔,也會流連忘返,久久駐足。 顧皇后欣賞了片刻,目露惋惜:這樣的一個男子,居然閉著眼睛,真不知當他睜開雙眸,又該是怎樣一種無雙景致。 思及此,顧丹陽難得生出了救人的念頭,傾身坐在床邊,將目光移到男子染血的腹部,伸手慢慢解開了男子的衣扣。 只見在他肚臍右側(cè)的位置,赫然有一個皮rou外翻的血洞! “這是……槍傷?!鳖櫟り柮忌姨袅颂?。 說來,這還要得益于《毒戰(zhàn)》的拍攝,讓顧皇后惡補了一下槍戰(zhàn)片的知識,對槍傷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顧皇后當下伸出玉指,在傷口附近按壓了一下,“看來,彈頭已經(jīng)取出來了?!?/br> 就在她準備收回手的時候,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陡然降臨,仿佛被殘忍冷酷的叢林王者當做了獵物,連周身的空氣都凝滯稀薄起來。 真是……好久都沒有這種汗毛倒豎的經(jīng)歷了呢。 顧皇后唇角慵懶的弧度漸漸擴大,緩緩抬起了頭。 ------題外話------ 嘿嘿,男主終于出來了,因為后面還會出現(xiàn)各色美男和男佩,怕親們站錯隊,提前說一下哈~ 本書由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第二十三章 療傷 不出意外的,男子折骨扇面兒般修長濃密的睫毛已然緩緩睜開,宛若沉寂千載的宮殿,拉開繁復(fù)雍容的九重紗幔,點燃金飾玉雕的華麗宮燈,露出了燈火深處最美的瑰寶。 剎那,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眸,宛若世間最貴重的寶鉆,極致的華麗,卻也極致的堅硬,泛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冷酷。 此時此刻,這種冷酷,正牢牢的鎖定在某皇后的身上。 顧丹陽卻毫無所覺,墨色妖嬈的雙眸浮光掠影,一瞬不瞬的凝視男子的眼眸,有點訝異,有點驚艷,還有一點點……懷念。 “真的好像……” 說來,顧皇后前世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名叫阿金的金錢豹,那是她眾多寵物中,最為心愛的一只,甚至到了同睡同吃的地步。 阿金也有一雙祖母綠色的眼睛,那種極致的華麗和冷酷,是她記憶中難以褪去的色澤,只可惜,在一次狩獵中,阿金被殷崇元那個狼崽子誤傷,射中要害,竟是不治身亡,就那么死掉了,實在是令人扼腕,因為這件事兒,她還狠狠責罰了殷崇元,半個月都沒搭理他,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她真是罰的太輕了。 眼見面前的女子明明眸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卻有些心不在焉,男子祖母綠色的雙眸越發(fā)冷酷了幾分,“你是誰,想干什么?”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這里是我訂的客房,你不請自入,鳩占鵲巢,還問我想干什么?!鳖櫟り杻?yōu)雅勾唇,華艷絕倫的笑靨令男子微微晃神。 下一秒,她陡然出手,在男子右側(cè)胸腹處點了幾下。 盡管顧皇后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還是被男子握住了手腕,矜貴冷酷的聲線已然漫出了幾分殘忍的殺意,“住手!你干什么?” “干什么?不過是給你止血而已?!鳖櫥屎箪`蛇般優(yōu)雅的抖了抖手腕,用巧勁掙開了男子鐵鉗般的束縛,輕笑道,“不然,一會兒怎么敷傷藥呢。” “你會功夫?”感受著殘留在手上極致的觸感,男子看了看腹部止住的鮮血,眸光里多了幾分凝重,“是誰派你來的?” “戒心別這么大,好好待著,別反抗,不然,你會受傷的?!?/br> 顧皇后似笑非笑的威脅了一聲,也不理會男子黑如鍋底的臉色,便優(yōu)雅起身,從行李包里拿出一只陶瓷瓶和一個小型醫(yī)藥箱。 醫(yī)藥箱是顧小弟準備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消毒藥水,紗布,刀片,針線等等一應(yīng)俱全。 顧皇后前世隨父出征,打了好幾年的仗,也受過不少傷,對處理外傷,還是相當嫻熟的,三兩下就擦掉了傷口周圍的血污,穩(wěn)穩(wěn)當當刮掉了子彈損毀的腐rou,然后用酒精消毒,動作干凈優(yōu)雅,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