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相對的,竊取魔圖結界力量的人,也會受到可怕的反噬,你說的那個人渾身籠罩黑霧,我想他應該是受到了魔圖的反噬詛咒。但是,很明顯他也沒有開啟魔圖的資格!” 李鶴宸道:“但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他有如此巨大的能力,為什么非要將我送到十年前,而不讓我當時就開啟魔圖呢?為什么他要我去尋找魔圖?” 煙浮光閉目思忖了一會兒,道:“魔圖結界的反噬力量非常巨大,李鶴宸,大到竊取力量的人,存活的時間可能不超過一刻鐘。他也許無法堅持到你打開魔圖。但是,如果把你送到十年前,你就有十年的時間去尋找魔圖,并打開他。 他如此自信,那么表示著,他可能是你身邊的人,或者是你必然遇到的人?!?/br> “但是在未來,你根本就消失了,現(xiàn)在爭奪魔圖的你,在十年后就銷聲匿跡了?!崩钊诘?。 “也許我在爭奪魔圖的時候失敗了?!睙煾」夤戳斯醋旖?,“不過李鶴宸你自己也說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十年后的你完全沒有遇到,說明歷史被改變了,歷史被改變后,誰知道勝負呢? 改變歷史付出的巨大代價,那個黑霧之人也必然會承擔,承受更大的折磨和痛苦。但是諷刺的是,他付出了那么多,卻沒有打開魔圖的資格。” “為什么一定要搶奪那么恐怖的東西?你那么厲害,難道世上還有你渴望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么?師兄也可以完全不用去調(diào)查那幅圖,反正你已經(jīng)被送到了十年前,那個黑霧之人就算再用我要挾你,歷史已經(jīng)改變,他又能拿你我怎么樣?”凌寒叫道。 “你師兄的刺青表明他被纏上了!魔圖注意到他了!無論什么時間線!而他是為了履行對你的承諾才將一切擔負起來!如果一切像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麻煩了!”煙浮光突然暴躁道,“凌寒,你也被魔圖注視著,魔圖不會放過你,而你師兄正在用螞蟻一樣可笑的能力極力保全你,你竟然還妄想從這場戰(zhàn)爭中逃離?” 煙浮光突然反常的情緒,讓李鶴宸和凌寒感到吃驚。 “為什么要背負這么可悲的命運……我明明只想讓師兄平安……”涉世未深的凌寒突然知道了這詭譎恐怖的一切,終于也難以接受了。他眼眶發(fā)紅的看著師兄,就像兒時一樣無助。 “我并不絕望,如果我絕望,一切都完了。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我不害怕挑戰(zhàn),我也不懼怕恐怖,我只能走下去!”李鶴宸從輪椅上站起來,扶住凌寒的肩膀道:“凌寒,我做的事情,和你十年后做的事情一樣。十年后的你,就像現(xiàn)在的我,而那時候的我,就如同現(xiàn)在的你。我相信你有勇氣背負更多,在未來,你一個人擔負起了所有,將我完全保護起來,完全將我和魔圖隔絕,直到你死前最后一刻,你還在試圖保護我! 所以我相信你,相信你還會再次守護我!因為你到死都還沒有絕望,我怎么可以絕望!” “你們那份病態(tài)的執(zhí)著,正是魔圖樂于看到的。我所得不到的東西,我的妄想,也是魔圖想要的?!睙煾」廨p笑了一下,“無論有沒有覺悟,被魔圖纏上的人,都不可能逃離了。” 第50章 論劍 “總之,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感慨傷懷,而是為了尋找對策,煙浮光,對付這里的孵化魔物到底該怎么做?”李鶴宸問。 “在這里結繭孵化的魔物,是在妖魔界極為罕見的心魔妖蟲,這種妖蟲曾經(jīng)在上古無光時代橫行于世,但是隨著日光重現(xiàn)大地,心魔妖蟲便趨于滅絕。心魔妖蟲會吞噬人內(nèi)心的弱點,并以此為契機纏住靈魂,直到吸食干凈所有的魂魄精華。換句話說,只有毫無內(nèi)心弱點的人,才不會被心魔妖蟲纏住。 而要打敗這種幾乎接近于不死的怪物,只有趁著妖蟲還未孵化,尚還虛弱時進入它自己的心魔幻境,找到妖蟲的心魔,讓它陷入自己的夢魘。但是,妖蟲的心魔幻境異常兇險,既是他的弱點,也是它的陷阱?!睙煾」獾溃岸乙贿M入妖蟲的心魔幻境,你們自身的心魔弱點也會爆發(fā)。” 凌寒想到自己的心魔弱點是李鶴宸時,頓時臉紅到了耳根子。 而李鶴宸則道:“如此說來,我還有一樁怪事要告訴你們,那就是我在夢魘叢林小道上墜入了心魔幻境時,顯現(xiàn)的并非是我的心魔,而是我完全陌生的風景——似乎是更加久遠的記憶殘片?!?/br> “哦?說來聽聽!”煙浮光感興趣了。 李鶴宸于是將自己看到的景象都告訴了眾人,煙浮光聽后臉色突變道:“你說的那個紅衣女人,竟然能夠在記憶殘片中察覺到千年后的窺探,她的魔力實在是驚人,這種能夠穿透時間流的魔力,幾乎堪比魔圖結界!” “你知道魔界有這女人的記載么?我看到的記憶殘片,是否你說的那個圣人的最后記憶?”李鶴宸問。 “是,但是其中蘊含的內(nèi)容太過驚人——那個紅衣女子,是魔界邪術之母·魔元赤蕾,她是魔界的魔神,是魔界現(xiàn)在幾乎所有妖魔術法的創(chuàng)始人?!睙煾」獾溃吧踔?,很多逆天的魔物種族都是她創(chuàng)造的,包括——這里的心魔妖蟲!因此,她才被尊稱為魔界元祖!” “魔母現(xiàn)在還活著么?”李鶴宸問道。 “魔元赤蕾的壽元據(jù)說在千年前就耗盡了——那是她濫用魔力的代價,但是魔界所有的魔物都會在死前給自己留下復蘇的契機,估計魔母也不例外。魔母出現(xiàn)在圣人的記憶殘片中,有可能妖蟲為了復活魔母,還會索取你更多的前世記憶碎片!我看,這倒是一個我們反客為主的契機!”煙浮光道,“李鶴宸,你可以作為誘餌!” “這太危險了!”凌寒叫道。 “你懂什么!李鶴宸根本沒有心魔!妖蟲讀取的只有他的前世記憶,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蠢貨,李鶴宸是圣人的轉世之一,他可能是世上少有的內(nèi)心毫無心魔的人!”煙浮光道,“妖蟲拿他根本無可奈何!” “換句話說,李鶴宸是內(nèi)心非常純粹的純潔之人么?”李全黑歪頭插嘴。它才不相信李鶴宸竟然有那么純良,哼哼。 “師兄是純粹之人?”凌寒則看李鶴宸的眼光又多了一絲崇拜。 “好了,廢話也不用多說了,現(xiàn)在開始,準備布下誘餌吧。你們?nèi)フ覀€大水盆過來,在其中注滿水,我要利用我的法術,來尋找這大宅內(nèi)最接近魔繭的位置!”煙浮光道。 “那我呢?”李鶴宸道。 “你當然就是誘餌,我需要挖掘你更多的前世記憶碎片?!睙煾」饴冻隽艘粋€陰森的笑容,“不過不用擔心,這些記憶可能會增加你開啟魔圖的籌碼。因為我有種感覺,那位圣人,說不定和這幅魔圖有許多牽連?!?/br> 按照煙浮光的要求,墨月等劍靈抬來了裝著井水的大木盆放在臥室里,而李鶴宸則在床上躺平,裹著自帶來的厚軟的被褥,一副你們忙我要睡覺的架勢。 “你要用水鏡之術審查這個大宅里的人么?”凌寒坐在李鶴宸旁邊的床沿兒上問。 “妖蟲不是平白無故來到這里,是有人用了召喚魔物的法術,為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能是陰差陽錯才將妖蟲招來——本來這種召喚邪術就是魔界一些妖物為了來到世間而故意散布在人間,引誘那些有貪念之人的謠言。可笑那些人還以為這些魔物真的能夠完成他們可笑的愿望!”煙浮光道。 “這不就和魔圖引誘仙魔二界是一樣的道理么?”李鶴宸道。 “閉嘴!魔圖是不一樣的!那可是真正能夠?qū)崿F(xiàn)愿望的寶物!”煙浮光一說到魔圖中的寶藏,眼神便起了變化,和那些沉迷召喚妖術的人,也并沒有什么兩樣。 只見煙浮光對著水盆念念有詞,很快,整個水盆發(fā)出了淡淡的光輝,一些氣泡從水中浮出,升上水面,最終形成了一副展開的卷軸,而整個大宅里的人此時此刻所發(fā)生的一切,就在卷軸上不斷浮現(xiàn)。 “好神奇的咒術!”凌寒道。 說著他拿了個葡萄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又給李鶴宸的嘴巴里塞了一顆,在他旁邊的瓷碟子里,還有各種其他他順手拿來的水果。 “沒想到這里還有大西瓜,吃瓜吧!”在另一邊的方桌上,劍靈們正在切西瓜。 于是大家一人分了一塊,吃瓜看煙浮光施法。 煙浮光斜眼瞥了一眼這些人,突然走向方桌,拿了一塊瓜,接著施法。 只見水鏡的景象在無數(shù)個人之上掠過,最終畫面停在了一個華麗的臥室之中——那臥室的布置看起來像是嚴家身份頗高的女子居住之所,然而臥室里卻傳來了男女歡好的聲音! “哇??!”吃瓜群眾發(fā)出了驚呼,雖然知道嚴家很yin亂,但是和親眼看到的效果還是不一樣的! “能靠近點看看那個女的和男的是誰嗎?”李全黑舉爪說。 水鏡的畫面隨之往前推移,直到床鋪的簾賬之中,活色生香的畫面展露無遺——只見床上的是一個美艷的婦人和一個年輕男子交纏在一起。 “那個男人是嚴翼,嚴舒的表哥,而那個女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是嚴舒的親娘倪氏?!崩铤Q宸道。 “什么?!嚴家的關系竟然這樣混亂!嚴翼竟然睡了自己的叔母?!”李全黑嗷嗷叫道。 只見那簾賬之中,兩人正在竊竊私語。 “鳳芝,那老不死的終于死了,現(xiàn)在嚴家就歸我們所有了!”嚴翼在床上沖著倪氏的耳朵吹風,“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支持我當嚴家的家主,怎么今天族內(nèi)的人在一起商議,你卻說叫你那兒子當家主?你莫非是反悔了不成?還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許下的諾言么?” “你這小白眼狼,若不是我,這嚴家上下誰看得起你?別忘了現(xiàn)在那幾個老東西都看你不順眼,私下里已經(jīng)有人傳說你就是害死老頭子的兇手了!我若是推薦你當家主,豈不是讓人起疑?現(xiàn)在趁早將舒兒推上位置,不要讓那幾個偏房占了先機才是!”倪氏辯解道。 嚴翼不悅道:“什么先機!別以為我不知道,嚴舒根本不是老頭子的種!倪鳳芝,你分明是反悔了——若是你還不肯松口,那我就要昭告天下,說嚴舒根本就是個雜種!” “你敢!你知不知道他親爹是誰?他親爹若是知道是你壞了他的名聲,你就活不成了!”倪氏威脅道。 “不就是云宗那個叫赤松的長老么?你以為我怕他?就算他法力高強,現(xiàn)在也奈何不了我了!”嚴翼嘿嘿陰笑道。 “冤家!你到底藏了什么后手?該不會最近鎮(zhèn)上鬧的兇鬼,是你招來的罷?!”倪氏慌張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眾人都是感到驚訝。 “果然,心魔妖蟲是這個人招來的,看來他一定知道魔繭真正藏身的地方!”煙浮光道。 “嚴翼果然不愧是嚴家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過我們終于也確認了,嚴舒確實是赤松的私生子!”凌寒道。 “只要用水鏡跟蹤嚴翼,就能找到魔繭真正的位置吧,畢竟魔繭是他招來的。”李鶴宸則道,“我們就等等看吧。” 就這樣,一群人無聊的圍觀了嚴翼和叔母通jian的全過程,完事之后,嚴翼從叔母臥室的密道悄然出來——原來為了偷情,房間里還有這種秘密設置。 嚴翼從花園的密道中走出來,并不急著返回自己的住處,反而走向靈堂。此時靈堂內(nèi)外空無一人,他悄然進去后,站在了嚴家家主的棺材邊,自言自語道:“倪鳳芝那死女人,看來是對我有二心,我不能留她母子的性命!” “呵呵呵呵~~~那明晚你讓那兩人聚在一起,我自有方法拿走他們的命~~”棺材里傳來了尖利的笑聲,那笑聲似男非女,妖異非常! 第51章 論劍 嚴翼想要謀害嚴舒母子,第二天就去找到花天酒地一晚上的嚴舒,嚴舒似乎恢復了他的功能,在前一晚摟了四五個侍女,白天又不怕死的繼續(xù)褻玩,現(xiàn)在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 誆騙嚴舒并不是難事,頭腦簡單的嚴舒被嚴翼一番哄騙,當下就決定隨著嚴翼去找自己的親娘倪氏,原來倪氏嫁給嚴家家主時不過十七八歲,現(xiàn)在也是三十多歲,如狼似虎的年紀,加上她天生麗質(zhì),如今風韻猶存。她從一個小小的側室,如今成為嚴家的主母,不得不說她是個心眼頗多,而且很有手腕的女子。 而嚴翼則更是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兩人一拍即合,趁著嚴家老頭年老體衰勾結到一起,這一切不倫之事,嚴舒都蒙在鼓中。 此刻,嚴舒和倪氏相見,還是被嚴翼帶了過來,倪氏大驚,問道:“嚴翼!你搞什么鬼?你對舒兒說了什么?!” “表哥,你不是說我娘要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么?”嚴舒也驚詫的問。 “你娘不好意思告訴你,所以就由我來跟你說好了,你并非是嚴家老頭的親生兒子?!眹酪黻庪U的笑道。 嚴舒大叫道:“你胡說什么!嚴翼!我娘說你有異心想要篡權!看來果然如此!你竟然敢這樣污蔑我和我娘!我要砍了你!” “嚴舒,你再叫也沒用,你問問你娘,你親爹到底是誰?”嚴翼道。 倪氏氣的臉色發(fā)白,她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嚴舒真相——為什么那么多妻妾中只有她生出了兒子?因為嚴家老頭根本就不能生,而嚴舒不是老頭的種!但是這種關系她和兒子后半生前途的秘密,她是要決定帶進棺材里的!可恨那嚴翼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得知了這個秘密! 倪氏眼看嚴翼有了反心,是要獨自吞占這個嚴家家財?shù)募軇?,于是厲聲叫道:“嚴翼!你好大的膽子!舒兒快殺了他!?/br> 就在嚴舒抽出配劍之時,無數(shù)道蒼白的絲線突然從窗外一涌而入!瞬間將整個臥室包裹! 嚴舒還沒來得及動彈半下,就被蠶絲牢牢裹住了! 而與此同時,一道劍氣突然破空襲來,正插在臥室的地板上,隨即發(fā)出妖異的紅光——這正是魔劍斬雪! “妖蟲發(fā)動心魔陣法了!”煙浮光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此時只見凌寒背著李鶴宸破窗躍入其中,正是趁著妖蟲發(fā)動心魔幻境的瞬間,利用斬雪作為媒介,主動侵入妖蟲的意識世界之中了! 在凌寒李鶴宸進入臥室的瞬間,煙浮光亦緊隨其后,而墨月曇影則站在門口守陣。 驚奇的是,當三人躍入房中,所見的并非是倪氏的臥室,也并不見嚴家三人,而是身處一片斷壁殘垣之中,周圍都是破敗的荒原,頭頂是晦暗的天幕,不時飄下灰色塵埃般的雪片。 “這是哪里?”凌寒問,他一說話,就能呼出白氣,可見此地的寒冷。 “這里應該是李鶴宸前世的記憶碎片,也是心魔最想探尋的秘密回憶。”煙浮光道,“你們要收攝心神,因為一不小心,也許就會進入你們自己的心魔之中,到時候前功盡棄!我們要在這引誘心魔的記憶碎片中,找到心魔的魂魄本體,一舉擊碎它!” 此時,只見有巨大的陰影從天幕飄過,三人抬起頭,只見巨大的蟲形魔物浮空飛過,這死寂的荒原,似乎并非真的空無一物,隨著巨蟲飛過,它身后亦跟著成群的魔物飛過。 “這就是上古的景象——群魔活躍于人世間的景象?!睙煾」獾?,“那是妖魔最得意的歲月呢!” “這些魔物后來大多滅絕了,連聽都沒聽說過有這種魔物的存在!”凌寒道。 “他們的威力也是空前絕后,幸好我們只是到訪這段記憶的訪客,否則早就被群魔吞噬了。”煙浮光道,“這里是禁忌古籍中記載的大荒原,是當時群魔聚集,沒有人能夠涉足的禁地,為何圣人的記憶碎片,會有這里的景象?” 此時,有一道光輝從遠處的地平線上閃爍起來,照亮了原本灰暗的天地。 那似乎是一個人影,而這璀璨的光輝,是從他手中所持法杖中發(fā)出,那法杖的頂端,散發(fā)著豪光的晶石驅(qū)散了魔物和黑暗,在李鶴宸等人看來,是威力驚人,聞所未聞的法寶! “那是什么?”李鶴宸問道。 “是魂晶,在太古,修仙之人極為稀少,能夠有所修為的都是天生具有優(yōu)秀資質(zhì)的修仙天才,這些修道者為了能在妖魔橫行的世界自保和保護凡人,衍生出了一種比現(xiàn)在任何法寶都更加強大的煉器之術,將自己的魂元完全剝離身體,形成了魂晶,用魂晶來抵御魔物。 但是,能夠獨自一人進入大荒原,靠著自己一人之力的魂晶驅(qū)散妖魔,這個人的法力也未免太過強勁了!”煙浮光道。 說罷,他竟然躍出廢墟,朝著那個手持魂晶的修仙者走去。 凌寒亦背著李鶴宸緊緊跟上。 等到他們終于來到那個緩緩而行的修仙者面前,只見修仙者緩步而行,神色淡定,面容竟然是凡人罕見的俊美,甚至讓人產(chǎn)生出不容褻瀆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