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而且這物什還挺難找的。 打開玄關(guān)的門,入眼是一座幽廊,摸黑走一遭,白術(shù)其實挺提心吊膽的,生怕射丨出暗器什么的,等翊澤閉關(guān)出來,開門便看見被射成篩子的她。 索性什么都沒有,白嚇自己一遭。 白術(shù)幽幽松口氣,冷不丁有人在她耳旁問:“找什么?” 呼出的熱氣撫過她耳朵,癢癢的,像爬過千百只螞蟻。 即使看不清對方面貌,光聽聲音,白術(shù)也斷不會認錯人。 長廊幽暗,伸手不見五指,白術(shù)甚至連翊澤正以什么樣的姿勢面對自己都不知道。 一上來氣勢便輸了一遭。 按住有些發(fā)慌的心口,白術(shù)道:“找你?!闭f罷伸手去摸,黑燈瞎火的,還真叫她摸到什么yingying的東西,只觸了一下便迅速閃開了,白術(shù)猜測是摸到了翊澤的手。 好,手都給老娘摸過了,老娘難道還怕你不成? 這樣想著,白術(shù)干脆眼一閉,猛地向前一撲。原以為最起碼能撈點衣角抱個大腿什么的,誰知一撲撲個空,眼見著就要以相當慘烈的姿勢摔成狗啃泥,衣領(lǐng)忽然被人提起,下一秒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翊澤聲音自上方傳來,聽上去呼吸有些急促:“看不見就不要亂晃?!?/br> 白術(shù)反唇相譏:“搞得好像師父能看見似的?!?/br> “嗯?!瘪礉烧f,“我能看見。” “……” “為師可夜視……” 翊澤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清脆的布帛碎裂聲,自他視角看去,少女肩頭衣物已扯開大半,光滑白嫩的肌膚悉數(shù)落在外面。 “你這是干什……” 白術(shù)已欺身吻了上去。 干什么?干你呀。 入夢境前妙成玄尊曾同白術(shù)說,要想讓翊澤迅速恢復記憶,得讓他遇著些頗具沖擊的事情。頗具沖擊……白術(shù)思前想后,對于現(xiàn)在身正心清的翊澤來說,也只有這么一樁了。 反正上輩子都許終生了,現(xiàn)在只是完成上輩子沒完成的事情而已,她不介意。 一擊不成,大不了死纏爛打,她有耐心。 是以,白術(shù)心情愉快地開始手腳并用。 翊澤:“……” 少女的氣息甘美可人,這樣近距離接觸著,每一次的呼吸都無可避免。黑暗是最好的掩護,少女比平日也要更加大膽,她仗著啥也看不見,任由衣衫悉數(shù)滑落,一片春光無限。 可是,他能看見。 翊澤喉頭動了動,在僵立片刻后,他灼熱的手掌覆在了少女光滑的肩頭。 白術(shù)下意識地抖了抖,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收緊、下移,心臟愈跳愈烈,幾近不可收拾,她呼吸急促地推了推翊澤,有些退縮了,“師父……徒兒,徒兒跟你開玩笑呢?” 男人把臉頰壓在她耳旁,低聲道:“有這么跟師父開玩笑的?嗯?” “嘿嘿,我這不是……這不是……”白術(shù)手忙腳亂地撈衣服,然而手腕卻被男人箍住,動彈不得。 原本就凌亂的衣衫更是毫無阻攔地自身上滑落,肌膚接觸身體的一瞬,白術(shù)打了個顫,接著身體就騰空了。 她聽見翊澤覆在她耳旁,聲音低沉而又隱忍:“師姐當真以為,我到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記得?” 第61章 翊澤的話宛如一枚炸雷,將白術(shù)擊了個皮焦里嫩。 她保持著整個人吊在翊澤脖子上的姿勢,眨了眨眼:“你……你說什么?”身體微微下滑,手臂下意識地收緊。 翊澤用手托住她的腰部,走幾步后,將她放在靜室的軟榻上。 軟榻很涼,翊澤的懷抱卻溫暖且熟悉,白術(shù)此時身體與內(nèi)心都承受著兩方的煎熬,她顫著嗓子,把問題又重復一遍:“你方才……說什么?你喊我什么?” 翊澤低嘆一聲,捧住她的臉,“師姐。這樣喊你不喜歡?還是說,娘子更好?”說罷笑了笑,語氣加幾分篤定,“娘子?!?/br> 白術(shù)不知作何回答。 淚水先是模糊她的雙眼,而后順著臉頰一路滑落,由熱變冷。翊澤感受到了,他用指尖一點一點將淚痕抹去,“哭什么,我這不是回來了嗎?!?/br> 白術(shù)搖搖頭,聲音哽咽道:“我覺得、我覺得我,特別壞……我之前,不認你……我明明認得你,我卻不認你……”她情緒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我那時候只想著我自己,怕你嫌棄我,怕我拖累你,卻從來沒有為你考慮過?!?/br> 在翊澤不記得她的時候,盡管心里清楚翊澤總有一天會想起她,可每每翊澤待她疏離,白術(shù)心中仿佛堵上一層沙石,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幾乎將她折磨得寢食難安。 她只不過經(jīng)歷了幾月而已,翊澤卻足足煎熬了兩百年。 淚水依舊肆意,白術(shù)忘了翊澤可以看見她的臉,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我不知道要怎么辦,我根本就不配……” 后面的話語沒能說出口,被淹沒在熾熱綿長的吻里。 翊澤起先吻得很耐心,緩慢、輕柔地觸碰著白術(shù)的唇,還拂出氣息回答她:“你是我的妻,永生永世,唯一的妻?!?/br> 隨著少女嚶嚀出聲,翊澤握在白術(shù)肩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吻也愈發(fā)深入,帶著甘甜氣息的舌頭探入白術(shù)口中,卷起她的舌頭。 “嗯……”白術(shù)被吻得意亂情迷,眩暈得睜不開眼,呼吸愈發(fā)急促,她伸出手想要推開翊澤,手上卻一絲力道都沒有,軟綿綿地搭在翊澤肩上,反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向下帶去。 當摸到那處guntang時,白術(shù)驚叫一聲,想要把手抽回,翊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噴出的熱氣悉數(shù)拂在白術(shù)耳旁,“不要怕……方才,不是碰過了嗎?” “方才……什么時候?”問完白術(sh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溫度迅速蒸騰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 “我什么?嗯?”翊澤放松些許,身子向后仰了些。 白術(shù)趁此機會打開喘著粗氣,她想自己的臉此刻一定紅得厲害,又慶幸黑燈瞎火的翊澤看不見,將“師父”方才講的他可以夜視的事情完全忘在腦后。 “沒什么……”白術(shù)說話時,隨意地舔了舔下嘴唇。 這一幕被翊澤看在眼里,原本松開的手掌再度覆上,guntang的溫度略過衣料,貼上白術(shù)的后背。 “想向你求一樣東西?!?/br> 白術(shù):“啊?” 翊澤輕笑了一下,“名分,想同娘子求個名分?!?/br> 他說話時,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歇,吻也越來越下,白術(shù)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隨他擺布,直到臨近最重要的一刻,男人停住了。 翊澤吻了吻白術(shù)的額頭,輕聲問:“可以嗎?” 白術(shù)摟住翊澤的脖子,將額頭抵在他頸窩里,點了點頭,“可以的?!?/br> *** 再度醒來是次日清晨,其實不大確定,靜室里幽暗,投射進來的幾縷光亮甚是微弱,看著像是晨光。 白術(shù)心想,如果這一覺已經(jīng)睡到晌午的話,她會羞愧死的! 稍稍翻一翻身,腰背都酸得厲害,尤其是腰,簡直要斷掉了,她有些懊惱地縮起身子想從榻上爬下去。 不慎吵醒了身邊的人,長臂一撈,白術(shù)的腰肢便被箍得死死的,給撈進翊澤懷里,后者笑著對她咬耳朵,“娘子早?!?/br> “誰……誰讓你這么喊我了,沒羞沒臊的?!?/br> “昨晚不是征得你同意了嗎?” “亂講,什么時候?” “咳,娘子非要為夫幫助娘子回憶嗎?就是……嗯,娘子為何打我?” 白術(shù)捂住臉,說什么也得給他掙開爬下床,奈何沒挪幾步,手臂又給男人握住。 “往哪兒跑呢?”翊澤半撐起身子,“你衣服在這兒?!?/br> “哦?!卑仔g(shù)又挪回來。 “看得見嗎?” 老實回答:“看不見。” “嗯。”二話不說壓腿上,“我?guī)湍?。?/br> 穿了兩件,白術(shù)感到不對勁,“等等你真的是在幫我嗎?喂!你討厭……唔……” 然后就他們就真的睡到了晌午,更有可能是傍晚,白術(shù)欲哭無淚。 到最后,白術(shù)是被翊澤橫抱著走到靜室門口的,在男人準備就這么推門走出去的時候白術(shù)制止了他:“如果讓觀里其他人看見了,成何體統(tǒng)!” 翊澤“嗯”了一聲,白術(shù)原以為他也意識到這樣不大合適,熟料嗯過之后,翊澤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會兒還怕別人看?” 白術(shù):“……”她好像低估了翊澤的無恥程度。 “而且你自己走得了嗎?” 白術(shù):“……”好像確實走不了。 她咬牙,“這怪誰!” 翊澤大方承認,“怪我。”又道,“所以我抱你出去,合情合理。” 白術(shù):“……”合哪門子的情理了! 二人僵持間,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冷呵一聲,“哪里來的野丫頭?” 把白術(shù)嚇一跳,以為“私闖男人住處”這件事,就這么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接著有人答道:“師尊交代的有緣人,我特地接來見他,他倒好,不見我?!?/br> 聲音熟悉,白術(shù)聽得不會錯,是慕離。對話也頗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她湊到翊澤耳邊小聲問:“你跟師姐交代了什么?” “我不記得了?!?/br> 白術(shù)黑燈瞎火的干瞪他。 翊澤看著白術(shù)瞪圓了的兩只眼睛,無奈道:“我恢復記憶后,之前發(fā)生過什么都不記得了?!?/br> 白術(shù)戳他胸口,“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這間扶桑觀的觀主衡吾道長啊?師父。” “這個,倒沒忘。” 彼時屋外最初的那個聲音又道:“師姐當師尊是閑人么,師姐想見就見,不想見便不見?!闭Z氣甚是不善,連那幾聲師姐都叫得頗為不情不愿。 白術(shù)一拍腦袋,算是想起來了,這是她此前誤入慕離的幻境中所遇見的情形,當時慕離領(lǐng)了她來扶桑觀拜師,在衡吾道長的臥房門口碰上金烏攔截,金烏處處針對,相當不善,白術(shù)記得慕離當時的態(tài)度卻很坦然,半點氣惱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