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這一次,彭子健眼里是真真確確的閃過了動容。他以為他自己的身手已經夠好了,自問就算是在武林盟那些掌門長老的手中也有一拼之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制住了……他在對方面前就像個嬰兒般毫無反抗能力…… 一舉制住彭子健后,夏純陽第一反應就是看向019的車鋪。中鋪上面似乎是有人蓋著被子在睡覺,但在夏純陽的聽覺里,這只是一堆行李堆成了人形而已,根本就沒有心跳和呼吸。 “夏碧淳人呢?”夏純陽勾著彭子健的肩膀問道。旁人看來,這就是兩個在火車上遇到的熟人正在交談。 彭子健反應極快:“你是夏家請來的?” 夏純陽沒答:“贖金你們已經拿了。30億,一分不少,你們應該放人了?!?/br> 彭子健眼里閃過一絲神采,很快就歸于平靜:“這只是你說的而已,我還沒有確認。” “全港城的媒體都報道了。你還想怎樣確認?等你們碰面嗎?”夏純陽搖頭,“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錢你們已經拿走,我現在來接人?!?/br> 彭子健看著夏純陽,似乎覺得他的說法很天真,“我憑什么信你?正如你不信我,我也不可能信你一樣。沒真正見到錢,我是不會放人的。有本事你可以去找。只要你能找得到?!闭f到后面,話里已經帶出了一分惡意。 他一直在火車上轉來轉去,他換過的火車都不下二三十趟,輾轉經過的地方近百個,要想通過他的行蹤找人,就和大海撈針一般。他就不信對方能找得到。 哪怕就是落入了夏純陽手里,已經受制于人,彭子健也表現得很正常,很鎮(zhèn)定。因為他篤定夏純陽是夏家派來的,那夏碧淳的安危就是對方關注的首要。只要捏住夏碧淳,就等于捏住了對方的咽喉,他才有反撲的機會。 就算彭子健沒有明說,夏純陽也能大約猜到他的想法。多說無益,夏純陽就不再浪費唇舌,而是用劍氣挑開了那張被子,露出了只有行李沒有人的中鋪。接下來,夏純陽就將彭子健按到下鋪上,坐好,他不再出聲,而是開始等候,他知道這火車上的團頭會主動來聯系他。 這一行為讓彭子健臉上閃過一絲愕色。他發(fā)現他居然想不明白對方此舉的含義,這是在等?等后援?彭子健不斷回想他一路以來的行蹤,很肯定自己沒有暴露過,也沒有接觸過有可疑的人,那對方這幅淡定的樣子在等什么?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胸有成竹? 不多時,就有人來解答彭子健的疑問了。 大約十五分鐘左右,那個最開始等在最后一節(jié)車廂的男人也就是團頭大包小包的走過來,一眼就看到還有空位的下鋪,嘴里嚷嚷:“小兄弟讓我坐一坐,昨晚在過道上坐了一晚……我就歇一會,歇一會。謝謝啊小兄弟……”將手里的行李一放,半邊屁股就在坐到床鋪上。 夏純陽將彭子健往里面輕輕一推,讓出了更多的位置給男人。 團頭咧嘴笑了笑,似乎很感激夏純陽的讓位。從背包里掏出干糧和水,一邊吃一邊還問夏純陽要不要……看起來很普通,甚至在每個車廂都會出現的一幕,并不引人注意。 彭子健的心卻微微一提,不好的預感在心里一閃而過。 團頭借著吃東西喝水的動作,麻溜的說了一串話:“人可能在火車頂。但哪節(jié)車廂我們確定不了。找人要快,還有七分鐘我們就要過隧道了……” 聲音很細,除了夏純陽能聽清楚外,彭子健只隱約捕捉到幾個字眼,但這些字眼卻足以讓他心里一震。 “我去救人。幫我看著他。報酬另付?!毕募冴柵牧伺呐碜咏〉募绨?,一道劍氣打入他體內,順著經脈行走很快就將他雙腿雙手的經脈鎖住。 點xue加鎖脈,雙重保險,除非彭子健的修為高于夏純陽,否則就只能像此刻般癱軟在里面的位置完全動不了。 一聽另有報酬,團頭的眼里就閃過精光,平凡樸實的臉上還沾了干糧屑,朗聲說道:“小兄弟你去找乘警,他們那有退熱藥的!你叔這邊我給你看著!絕對不讓其他人打擾到他,保證你回來的時候你叔還睡得安穩(wěn)!” 夏純陽知道,這不僅僅是在遮掩他們的身份,也是在向其他成員傳遞消息要把“貨”看好。 團頭目送夏純陽離開,本來憨憨的神情卻在看到他在走過一些人的身邊時會舉起手變了一下—— 一個人的時候,是豎起了一根手指。 兩個人的時候,是兩根手指。 三個人,四個人…… 第九個,也是17號車廂里最后一個成員的時候,夏純陽比了一個“9”字。 一個不差,一個不落! 團頭自認他們的偽裝毫無破綻,卻被夏純陽在這個時候盡數揭穿。他心里的驚駭可想而知。不得不說,夏純陽這一手金錢一手震懾玩得極好。讓團頭升不起一絲他意,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辦完這宗買賣,拿了錢好去休息休息。 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軟倒在壁上的時候,彭子健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大勢已去的預感。微微張嘴,發(fā)現自己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后,他隱約猜到了夏純陽的身份——身手超絕,會點xue,又和夏家有關,除了那位在古武界里傳得沸沸揚揚的夏純陽還會有誰? 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夏純陽又怎么可能親自來? 偏偏夏純陽就來了!還來得如此迅速! 在火車第一次過站而不停的時候,彭子健心里就起了疑。哪怕無意中聽到這車上的小偷團伙的私語,也沒有讓他心里的懷疑減少分毫。第二次過站不停的時候,他幾乎已經肯定他的行蹤被發(fā)現了。 終點站被守株待兔或者是中途攔截,這兩種可能在他心里的成數是各占一半。但他根本就無所畏懼!從決定綁人開始,他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只想知道趕去港城拿贖金的同伴是不是安全;只關心贖金能不能分到迫切需要它們的人的手上……而且,他也有自信,除非對方一露面就開槍掃射,否則無論來的是誰或者是哪一支特種兵小隊,都不可能制伏他……唯獨沒想到的是只有夏純陽一人前來。更沒想到的是,夏純陽的身手更勝于傳言。 自從那件事之后,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又無力。栽在夏純陽手上他尚自不服,更別說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身邊這個不起眼的男人起到不可缺少的作用。 就算被彭子健幾乎要吃人的冰冷視線盯著,團頭還是維持著那副憨憨的樣子繼續(xù)啃他的干糧和水,一副一無所覺的樣子。 這個時候,感覺到身邊有人站定,以為是想來借位置歇歇的,團頭一邊吃一邊抬頭說道:“兄弟,這個床鋪有主的!你去別的地方湊合湊合……別來這里擠啊……” 因為背對了彭子健,所以沒看到彭子健眼里一閃而過見到熟人時的情緒。但看清來人的長相時,團頭的臉色卻一下子就煞白了—— 來者面色蠟黃,穿著黑色大衣,內里是灰毛衣灰褲子。除了大衣的顏色不同外,這不就是那個同伴嗎?明明他的人搜遍了火車上每一節(jié)車廂都沒見到人,才懷疑是被暫時安置在火車頂了?。??為什么人會在這里?! 而且……對面床鋪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現在這個小空間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毫無預兆的,對方借著大衣的便利以及身形將團頭徹底擋住,一雙手穩(wěn)穩(wěn)的掐住團頭的脖子,力度大得團頭這么一個成年男人也完全無法掙脫!而在對方的故意下,團頭慌亂的雙眼對上了對方平靜無波的眼睛,然后——團頭所有的掙扎都在對方的注視下慢了下來,直至歸于安靜。 …… 彭子健卻沒有絲毫自己獲救的激動。因為他知道對方了結身旁這個男人后,接下來就到他了。與虎謀皮,焉有其利?只是彭子健一直認為自己有殺虎之力,根本就毫不懼之,沒想到最后還是栽了。 第140章 這時本應跑去車頂救人的夏純陽卻不知道何時折返,好生生的站在這個大衣男人的背后,透過前面的車窗,清晰的看到對方的五官—— 撇開偽裝,那是一張和寧凌沒有半分差別的臉! 而這人似乎也感知到夏純陽的出現,放過團頭,抬起頭,透過玻璃窗直視夏純陽的雙眼。似乎想像催眠團頭那般將夏純陽也催眠了…… 但夏純陽哪會給機會他? 何況這張和劍靈一樣的臉不僅是夏純陽心里的朱砂痣、白月光!還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個疙瘩!如果不是劍靈親至,哪怕就是一樣的臉孔,夏純陽看多一秒都難掩心里的殺意。 在這人抬眼的同時,夏純陽已經快如閃電般出手,毫不留情的掐斷了對方的脖子——他可沒有忘記gc那次寧凌的自爆。對上這些由四號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克隆人,永遠不要心軟也不要婦人之仁,當殺該殺! 就在這克隆人斷氣的前一刻,他嘴巴張合,發(fā)不出聲音只有唇形,“我、們……談、交易……” 夏純陽讀懂了,臉上一片漠然:“你沒資格,讓主系統(tǒng)出來和我談?!?/br> 當克隆人沒有知覺的倒下時火車也正好進入了隧道,夏純陽微微拉開距離,沒讓克隆人倒在他身上,而是單手抓著克隆人大衣的衣領在火車離開隧道的那一刻,光明突至的瞬間將人從車窗那扔出去……當然,夏純陽沒忘記順手將對方的臉毀去,省得以后麻煩。 團頭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卻忍不住關注事情的發(fā)展。見到夏純陽面不改色的殺人、毀尸……還有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心里又怕又驚,這都是什么人?說殺人就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要加錢!他一定要價錢??! 處理完克隆人后,夏純陽直直的看向彭子健:“我是坐直升機趕來的。在機上我看過了,火車頂上沒人,你把人藏哪了?”隔空輕點,解開彭子健的啞xue。 以夏純陽的視力,就算只是匆匆一掃,也能清晰的分辨出火車頂上到底是有人還是沒人。團頭之前和他一說的時候,夏純陽就猜到他們要么是被彭子健誤導,要么就是彭子健另有同伙。他干脆將計就計交代一番,假裝急著去救人離開。 哪想到最后居然釣出了克隆人……他雖然早有預料這連番事故都是主系統(tǒng)和四號的布局,但能夠親眼證實,讓心里暗自存著的三分僥幸徹底消失,對夏純陽來說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同樣目睹夏純陽殺人的彭子健也略微驚訝于夏純陽的果斷,這說動手就動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行為,讓他不得不重新評估夏家、夏純陽在國內的地位。剛才死去那人在找到他要求合作的時候,并沒有提及夏家能肆無忌憚的在國內殺人這份能耐…… “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本事你去找。沒見到贖金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卑l(fā)現自己能說話了,彭子健依然平靜如昔,一點沒有妥協(xié)的樣子。 接下來的話不適合讓團頭聽到,所以夏純陽將團頭扶到一旁交給其他被催眠現在因為克隆人死了而清醒過來的成員,道:“剛才死去那人是你的合伙人之一吧?你同伴能偷渡過去港城,也是他安排的吧?如果你拿走贖金的同伴身邊還有這個人的同伙,那你別想了,30億贖金你一分錢都看不到?,F在說不定連你港城同伴的命都賠上了;如果沒有,你那個合伙人死了,你認為你的同伴能帶著30億從港城潛逃回來嗎?……你可以不在乎袁建軍那些人的生死,但你在港城的同伴,應該是你們‘狼牙’除了你外唯一的生還者了吧?連他的命你也不在乎嗎?” 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彭子健眼里厲色一閃,似乎被觸碰了逆鱗一般兇狠的盯著夏純陽,那眼里的殺意幾乎要變成實質般將夏純陽吞食!換了任何一個普通人此時怕是已經腳軟嚇得不能自已了。 “我不僅知道你們兩個是‘狼牙’唯二的生還者,還知道你們二人因為心理評估不過關而不得不退役,最終導致軍部將‘狼牙’這個番號永久封存。軍部內部的說法是:狼群不存,何有獠牙?” 彭子健神色浮動,某種激烈的情緒似乎就要隨著“狼群不存,何有獠牙”八個字噴薄而出??粗募冴柕难凵窈喼本褪呛薏坏绵⑵鋜ou,嗜其血! 夏純陽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繼續(xù)說到:“如果狼王丘生還活著,知道你們二人現在的所作所為,你覺得他會怎樣做?是同流合污,還是將你們逐出狼群——” “夠了!”彭子健怒喝,幾乎是睚眥欲裂的盯著夏純陽,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表面的暴怒下掩藏著多少心虛、愧疚、害怕……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如果狼王還活著,知道他們做的事,一定會將他們逐出狼群,剝奪‘狼’的稱號。 ——因為狼群存在的意義,不是將獠牙對準國內,而是要用獠牙撕裂國外的敵人。 而且狼王的名字,除了狼群以及華老他們這些極為親密的同伴外,根本不為外界所知,眼前這個人是從哪個渠道知道的? 是有人泄密,還是有間諜偷到了狼群的資料?除了狼群的資料外,是不是還有其他能夠危害到國家安全資料泄露了?……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反射性思維,彭子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開始思考這其中代表的意義,甚至還像以前那般尋思著該如何向上級反映……但思考到這里就中斷了。 無論如何的不習慣,都改變不了他現在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甚至還是個綁匪的現實。他已經不是伺機而動的狼了……狼王及狼群都都已經不在了…… 彭子健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誰?” 狼群本來就是國家的絕密存在,就算是在軍部……除了軍委主席外,連總參謀長都不敢肯定他們是否真的存在。連同華老在內,全國知道的不超過五個人。而隨著狼王及大伙的犧牲,他們兩人不爭氣的被迫退役……狼群已經成為歷史,還是不為人知的歷史。 其實,看過那份絕密檔案后,夏純陽就沒打算要揭開這唯二存活的兩匹孤狼的血痂。只是克隆人的出現讓夏純陽的情緒有點不穩(wěn),這才將彭子健最在乎也是最痛的傷口狠狠的挖出來。 此時自是見好就收,不再咄咄逼人:“我是夏純陽,港城夏家人。華老之前病危,我盡了我能盡的全力,讓華老平安,你們的資料是我用這份人情從華老那換來的。港城邊緣勢力的龍頭黃平生是我的表姐夫。沒了你那個合伙人,你的同伴想從港城回來,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你那合伙人還活著,但在我們有了戒備的情況下,黑白兩道同時封鎖,你同伴想帶著30億離開……你覺得成數有多大?” 彭子健沒說話,他是想不到夏純陽的渠道來源居然是華老……難怪能知道狼王的名字。心里生出一片苦澀,華老居然知道了……彭子健連嘴巴都咬爛了,口腔里滿是鐵銹的味道,卻及不上他內心的痛——他們讓狼群蒙羞了。 嗅到那絲血腥味,夏純陽就知道對方極有可能沒將他后面的話聽進心里,把話重復一遍,爾后說道:“看過你們的資料后,我大概知道你們這樣做的原因。你放人,只要人平安。我可以做主,那30億就當是讓英魂能夠安息的撫恤金?!?/br> 彭子健咧嘴一笑,滿嘴的血絲,即使不能動也透出一股子兇狠:“我們不是乞丐!不需要你們這些人的憐憫!” 撫恤金這三個字擊中了彭子健最深的心思。狼群盡亡,卻因為本身的特殊性以及任務的秘密性而不能用國禮葬之,更不能被稱為英雄。只能默默無名的變成一罐骨灰,無聲無息的回到親人的身邊。沒有榮譽、沒有勛章、沒有撫恤金,有的只是親人的痛哭以及封存在絕密檔案里的豐功偉績?!蛟S等幾十年后,檔案解封,憑著這些功績能惠及后人? 但那時候還有后人嗎?當下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何談以后? “不是憐憫,是交易。你放人,我們給錢。錢我們已經給了,現在是你放人的時候了。我保證,只要見到人。你依然可以和你的同伴在那個邊境小鎮(zhèn)順利匯合。”夏純陽說道。 彭子健盯著夏純陽不搭話,似乎他說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般。 夏純陽搖頭:“別固執(zhí)了。我們對碧淳的在乎就和你對狼群的親人的在乎是一樣的。我今天能請動華老,能看到你們的資料,還有武林盟的全力支持,你就該知道我們在國內的份量。但我可以告訴你,在港城,我們夏家能夠做的更是遠超你的想象。你放人了,狼群的親人不但可以馬上拿到錢,我還可以承諾給他們一份合適的工作。你不放人……我能知道你們的來歷,自然也就能找到狼群的親人……到時我可以有千百種辦法讓他們背井離鄉(xiāng)前往港城,到了港城他們就只能任我們揉搓,連華老都幫不了他們……而你和你的同伴就算活著也救不了他們,何況那時候你們在哪里誰又知道呢?” “有本事就沖著我們來!用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來威脅我們算什么英雄好漢?!”彭子健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容不得夏純陽將主意打到狼群的親人身上!連假設都不可以!因為這個后果光是想都讓彭子健無法承受。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漢。英雄沒有好結果,我還沒有那么高的覺悟。而且夏碧淳又何嘗不是你口中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你們有錢!能眼都不眨的拿出30億,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普通人?”彭子健冷笑。 “有錢不是我們的錯。而且這些錢都是我們堂堂正正掙回來的,沒偷沒搶。你不能因為我們善于經營積累下來的財富而仇視我們。同樣的,貧窮不是錯,但如果因為貧窮而去犯罪,那就是大錯特錯。彭子健,速狼。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玷污你的稱號。還有,我希望你明確一點,我提出的這次交易不是因為你彭子健或者你那位同伴,而是因為這本來就是狼王及群狼他們應得的?!?/br> 哪怕是上輩子那種境遇,夏純陽也活得清清白白的,努力以自己的勞力去換取一日三餐,絕對的問心無愧。所以他的寬容并不是因為彭子健二人,而是因為那已經逝去的狼王及狼群。 第141章 夏純陽的話彭子健不認同,但他卻不再反駁。因為夏純陽用狼群的親人作為威脅,讓他不得不重視,不得不放下心里的執(zhí)拗。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同意合伙綁架為的就是能讓狼群的親人能過上好日子……至于夏純陽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有那個份量,他都賭不起,也不敢賭,哪怕就是千萬分之一的幾率他也不敢用狼群的親人去冒險。 “我憑什么信你?就憑你這三言兩語?” 夏純陽道:“那你想怎樣?我先聲明,放你走不可能。等你同伴消息再放人……你能保證這段時間里夏碧淳的安全?” 彭子健沒回答,而是說道:“我的條件不會變更!必須見到錢,才能放人?!?/br> 見彭子健咬定了條件不松口,夏純陽反而沉默了。對方這個樣子,是很確定他找不到夏碧淳,那是不是意味著夏碧淳根本就沒有在這趟火車上?各站的地頭蛇都盯緊了人,能找到彭子健不可能遺漏夏碧淳,……是地頭蛇那邊出了問題還是彭子健在這么多趟火車中輾轉另有幫手? “能讓你交付信任的……容我猜猜,是狼群的親人?還是受過狼群恩惠的人?”要查出這些相關的人不是不可以,但一定會很耗時間。他們現在最缺的不就是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