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瞧瞧這態(tài)度,幾年兄弟還這般冷淡,幸虧溫斯年習慣了,甚至相比起宮澤對陌生人的冷若冰霜,一直感覺宮澤對自己算態(tài)度親近。然而,宮澤剛剛對小師弟那溫柔得滴出水來的模樣,讓處事不驚的溫斯年都忍不住側目偷看兩眼。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宮澤輸出的傷害有點大,導致溫斯年非常期待開學后的盛況,要是被師弟師妹們看到這樣的宮澤,估計會以為宮澤瘋掉。 溫斯年帶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扯動嘴角,笑著祝福道:“那你努力一點,祝你早日成功?!?/br> 宮澤微一勾唇,淺淺一笑,猶如寒冰融化,暖春降臨,“開玩笑的,你還真信?!?/br> 溫斯年被耍了一道,嘴角抽搐,然后眼睜睜看著宮澤走到蕭岳隔壁的空座位坐下。 溫斯年此刻的內(nèi)心是奔潰的,淡定有修養(yǎng)如他,心里都忍不住吐槽:你剛剛的樣子一點都不想開玩笑!你現(xiàn)在的舉動真沒有勾搭的意思嗎?這樣別扭又口是心非真的大丈夫? 溫斯年默默蹭到兩人后面一排空座上,用眼神示意宮澤:老子會一直盯著你!看看你是玩笑還是真心。 宮澤只給了溫斯年一個后腦勺,時不時和蕭岳搭訕兩句。 自蕭岳之后,許久也沒有人通過第二道關卡,大概是靈植被蕭岳咬后,羞惱不已,心情格外不爽,死死堵住出口,把前來通關的所有考生耍得團團轉,是真的甩到空中團團轉。 這導致考生一個個臉色煞白如紙,像經(jīng)歷一場地獄式的折磨,而且還是看不到盡頭的那種。 很大一部分考生,面無人色,躺在地上,放棄了掙扎。 看臺上的人大概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立即聯(lián)系了靈植師,讓他撫慰一下六級靈植,別再鬧下去,否則整場考試只有蕭岳一個人通過會非常尷尬。 沒過多久,六級靈植接受到校方請求,調(diào)皮地伸出藤蔓,直接卷起幾個它看上覺得很順眼的人,一個接一個塞進了出口。 沒錯,這是一棵非常重視顏值的靈植。 被莫名其妙通過第二關卡的考生一臉懵逼,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看我我看你。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急沖沖往終點趕去,其余考生立即跟上。 宮澤回過頭給溫斯年使了一個顏色,表示剛剛他出手了,現(xiàn)在輪到對方了。 溫斯年心中腹誹,宮澤這是舍不得美人在旁,恨不能時時刻刻黏在人身邊,連考核官都不想當了。 一閃身,眨眼的功夫,溫斯年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考場上,蕭岳都沒能看清他的動作,他就已經(jīng)放倒最前面的那名考生。 蕭岳嘴巴張成o型,驚嘆道:“溫師兄好厲害!” 宮澤原本只想坐著看熱鬧,一聽蕭岳這贊嘆,還望著腦袋滿眼的崇拜,他默默地站了起來,閃身進入考試場上,以最炫酷的手段一連放倒兩名考生。 出手利落,鋒芒畢露。 宮澤對其他考生出手的力度可不想對蕭岳那么溫柔,摔倒就摔倒,絕不會在撞向地面前一刻還特地緩一緩,避免對手受傷。 幾個慶幸自己逃過靈植折磨的考生全被摔得腦袋天旋轉,紛紛哀嚎。 溫斯年在一旁看著自家兄弟瘋狂虐考生,心中浮起對考生的同情,這人又受什么刺激了?先前一副“我絕不下去”的表情,沒多久又一身煞氣沖過來虐考生。要知道,這群考生剛剛被六級靈植折磨得要死不活,真經(jīng)不起宮澤這樣折騰。 溫斯年抓住宮澤的胳膊,反手撂倒一個想逃跑的考生,柔聲道:“好了,這里有我就夠了,你回去吧?!?/br> 溫斯年嗓音溫和,卻帶著絲絲強硬。 宮澤覺得自己也展示夠了,于是順從對方意思,回到看臺上,卻沒有如意料一般得到蕭岳崇拜的眼神,心中頓生憂郁,又開始手癢想下場。 蕭岳一開始被驚艷,是因為溫斯年出手非常利落,招式嫻熟,動作說不出的優(yōu)雅。然而多看幾眼后,蕭岳就開始習慣了。 宮澤上場后,蕭岳又驚艷了一陣子,可等人從場上回來,那股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他面色如常,波瀾不驚。 可惜宮澤不知道,他有些悶悶不樂地坐回到蕭岳旁邊,一言不發(fā),郁郁寡歡。 蕭岳有些無聊,可他不想撩旁邊的宮澤說話,于是又開始sao擾他家富富。 “富富!你什么時候回家!” 鐵定能通過考試的蕭岳心情愉悅,特別想和宮元青分享自己的喜悅心情。 宮元青的聲音悶悶的,似乎興致并不高,“說好的半個月回一次,還要好幾天呢?!?/br> 蕭岳當即感受到他的異樣,低聲擔憂道:“怎么了?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宮元青長長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憂郁道:“我想給你找個二爹?!?/br> 哦,這種事不是應該很雀躍歡喜的嗎? 等等!二爹是什么鬼! “什么!!”蕭岳內(nèi)心大吼,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雖然他忍住了,可手下的椅子扶手已經(jīng)咔擦一聲碎掉了。 蕭岳回頭對看過來的宮澤尷尬一笑,帶著歉意道:“一不小心就弄壞了,要賠嗎?” 宮澤搖頭,伸出自己的手掌,道:“你可以抓住我的手,別拿凳子扶手出氣?!?/br> 蕭岳:“……”不想和這人說話! 宮澤失落收回手,輕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這頭蕭岳對宮元青大吼道:“哪來的二爹?!” ps: 蕭岳:作者君你出來!說好的甜文,你居然給我安排個小三! 作者君:呵呵,智障,活該被虐。 蕭岳:嚶嚶嚶~富富,你瞧瞧,作者君居然罵我。 富富:愛我請大聲告訴我,那樣我就不會給你找什么二爹了。 蕭岳:我走過最長的路,是你們的套路 第42章 親近與遐想 宮元青的聲音充滿挫敗和失落,郁郁道:“唉,他似乎有點排斥我。等他接受了,我就帶你去見他?!?/br> 蕭岳可牢牢記得這人說過自己有個心上人的,怎么說變心就變心,現(xiàn)在還要給他找后爹! 蕭岳非常嚴肅教導他爹:“富富,對待感情要專一,不能喜新厭舊!” 宮元青:“……”我什么時候喜新厭舊了?還有這教育人的態(tài)度,你是我爹還是我是你爹? 一旁的宮澤眉頭微微蹙起,打量著蕭岳,略有所思的模樣。 蕭岳渾然不覺,繼續(xù)語重心長地教育他的便宜爹:“你之前說過自己有心儀的人,這才多久?怎么又對別人動心了?富富!桃花債是償不清的!少欠為妙?!?/br> 宮元青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就是他啊,我喜歡的那個人……” 蕭岳被一道閃亮粗壯的天雷轟得外焦里能,說好的找不到人呢?敢情不肯帶他出門是因為自己礙事?阻到兩人談情說愛? 蕭岳心里酸酸澀澀的。 宮元青像被打開了話匣子,聲音帶著些許激動道:“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我的直覺應該沒有錯?!?/br> 為什么話語這么飄忽? 蕭岳啞然失聲,最后才憋出一句:“你們不認識嗎?”不知道自己心上人長什么樣嗎?這真的是喜歡嗎?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蕭岳不得不腦補出一個狗血又悲傷的故事。 他家富富一直暗戀著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兩人因不可抗力的事情,被迫失散多年。等富富再次遇到心上人時,對方已經(jīng)忘記他了,富富卻因愛在心口難開而止步不前。 喔!多么凄美! 陷入腦補的蕭岳情難自禁,而宮元青沉默后的一句直接將蕭岳打進不可自拔的悲傷深淵,“不能相認。” 蕭岳有種心疼到窒息的錯覺,他家富富好可憐,這事必須支持! 蕭岳大聲鼓舞道:“富富!你要加油!必須把二爹娶回家!” 宮元青有些莫名其妙,蕭岳態(tài)度改變得真快,原先像極了排斥后媽的熊孩子,現(xiàn)在卻忽然積極迎合,該不會又想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他只是認為,被身邊親近之人覬覦,哪怕不存在血緣,大部分人還是很難接受得了吧?過去的關系太復雜,宮元青寧愿以全新的面目,重新認識,也不愿陷進過去的羈絆,不能逃脫。況且如今背地里緊盯著他的人太多了,必須步步為營。 宮元青下決定后,目標就不會改變,蕭岳贊不贊同都不會影響他的心志。不過對方若是支持,那就再好不過。 “……娶回家?我要想一想行不行得通。他就在我旁邊呢,不和你扯,在家乖乖待著?!?/br> 蕭岳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旁邊的宮澤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心里撲通一跳。 這場景特么的熟悉了!像極了他在大學時候被奔放師姐大膽告白的場景,這人不會想當眾來一次什么深情告白吧? 蕭岳左看右看,扯起僵硬的嘴角,窘迫道:“你別亂來?!?/br> 宮澤戚戚然道:“我既沒開口,又沒動手,再則周圍都是人看著,我還能對你亂來不成?” 蕭岳閃閃然堅持道:“反正我不喜歡你這一類?!?/br> 宮澤點頭,卻不以為然地說:“不來一次,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歡?”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蕭岳渾身一激靈,有種莫名被嫖的感覺,鄙夷的看了宮澤一眼,不留情面地挪到隔壁位置,和對方隔開一個座位。 宮澤并沒有乘勝一擊,行動都變得散漫許多,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扶手。 蕭岳心里吐槽:果然是個蛇精病,藥不能停,炮不能約。 等考試結果出來的過程非常無聊,蕭岳投影屏上的考試情況完全失去了興趣,還不如自己修煉來得有勁。 可惜這是外面,不是宮家大院。蕭岳知道自己修煉的動靜不小,最后只能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考試成績,是當即公布的。只要有考生穿過終點線或者退出考試,就會出現(xiàn)武試成績,工作人員會將個人最終成績展示在銀屏上。 可是只知道個人成績是沒有用的,最終是否被錄取,只能等待所有考生的成績出來,得到最終的總排名,才能知曉最后結果。 溫斯年還在場上與幾十人纏斗,哪怕這些人顏值高,“僥幸”過了第二關,也沒能在他手上逃出。 不同于前兩關,溫斯年是只有一個人,沒有靈獸和靈植協(xié)助,就算實力高,時間久了,也難免會顯出疲態(tài),出現(xiàn)疏漏。 有兩名考生趁溫斯年被其他十余人纏住,無暇顧及他們之時,趁機逃脫出對方的桎梏,沖進了終點線內(nèi)。 看臺上,眾人情不自禁回頭看向坐在后面的宮澤,想示意他識趣下場。 結果,一個個像被閃瞎眼的痛苦模樣,不忍直視地舉起手掌捂住眼睛,落寞地將身體轉回來。 宮澤和蕭岳這兩人是不打不相識,一打就相愛嗎?怎么一個時辰不到就黏糊在一起? 事實上,蕭岳原本閉目養(yǎng)神,可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側頭睡著了…… 一旁的宮澤見狀,迅速向右邊座位挪,坐到蕭岳原本的位置上,恰恰因為扶手被蕭岳捏碎,導致兩個座位沒有了間隔,失去了距離限制。宮澤就非常自然地伸出右手,環(huán)住隔壁座位的椅背,左手將蕭岳歪掉的頭顱輕輕按到自己的右肩上。 所以眾人回頭看到的就是兩個纏纏綿綿黏糊在一起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