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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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難喝得要命,秦?zé)畈幻靼诪槭裁磿腥讼矚g喝,可是他滿腦子都是借酒消愁四個字。 被曼曼拒絕后,心里分外難過,胸口堵得跟有千斤頂似的。 大概喝酒之后久不會再難過了吧?喝醉之后,就能忘記這些難受的情緒了。以前他不明白人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感情要死要活,有那樣的時間,不如多做點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 感情根本無法受自己的控制。 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愛上一個人,而且此時此刻的他還有一種負(fù)罪感,像是搶了兄弟的女人。最可怕的還是內(nèi)心似乎有一道被使勁抑制住的聲音在瘋狂地叫囂—— 身體是你的,臉是你的,秦薄就只是個寄生者,外來的寄生者!趕他出去,艾曼曼就是你的了! 這樣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越來越大。 難過又愧疚的情緒被酒精無限放大化。 秦?zé)钗孀《洹?/br> 他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驚慌失措地走出酒吧門口時,被酒保拽住。 “先生,你還沒結(jié)賬?!?/br> 秦?zé)钸B看也不看甩出幾張票子。酒保早已習(xí)慣形形色色的人,像這一位這樣的,多半是為情所困,他好心地提醒:“最近這里因為酗酒鬧事的多,有個條子盯上了?!?/br> 秦?zé)铛怎咱勠劦仉x去。 酷暑的夜里微涼,喝過酒后的腦袋冒著薄汗,夜風(fēng)吹過時,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也不知是不是被情緒影響過多,還是喝了酒的原因,秦?zé)钪挥X腦袋有兩個那么大。 然而,盡管如此,內(nèi)心還是十分不舒服。 那一道可怕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歇,依舊一遍又一遍地在內(nèi)心叫囂。 “夠了!”他喊。 驀地,秦?zé)钤诨秀遍g見到了一個熟人,他急于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上前伸手大力地一拍他的肩膀,說:“張遠(yuǎn),來,我開車帶你去江邊吹風(fēng)?!?/br> . 曼曼晚上睡得不太好,心里有事,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她想了一整晚的說詞,然而醒來后又全都否決了。她真怕秦教授的心靈脆弱得像是玻璃一樣,一摔就碎,碎了就再也恢復(fù)不了。 她猶豫了很久,在一個小時后終于給秦?zé)畎l(fā)了條短信。 ——秦教授,你在家嗎?我有話想和你說,我現(xiàn)在過去你家一趟? 短信發(fā)了之后,曼曼呼了口氣,然而秦?zé)顓s遲遲不回?,F(xiàn)在曼曼不敢貿(mào)然上門打擾,也不知道用身體的人究竟是秦教授還是她的外星男朋友,以前她還能摸清楚他們兩個人用身體的頻率,可近來卻不太清楚了。 她原以為作為寄生者的秦薄可以有主動支配身體的能力,但那天秦薄被迫陷入沉睡后,她就只道宿主與寄生者的關(guān)系中,宿主掌控了絕對的權(quán)力。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手機(jī)終于來了回復(fù)。 ——秦?。耗阍诩遥?/br> 曼曼見是男朋友,稍微松口氣,直接撥了電話回去。 “你醒來了?”話音一頓,曼曼聽到手機(jī)那頭的車聲,她怔了下,問道:“你現(xiàn)在在外面?” “對,我有事和你說,我十分鐘后到?!?/br> 曼曼看了眼時間,更是詫異。 秦教授的家離她家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十分鐘到,莫非秦薄一大早就出門了?曼曼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時,門鈴已經(jīng)響了。 屋門一開,曼曼聞到了一股酒味,她下意識地蹙了眉頭,問:“你跑出喝酒了?” “不是我。”怕熏到曼曼,秦薄走到通風(fēng)口。 曼曼一聽,立馬明白了,她扯了扯唇,輕咳了好幾聲,說:“是秦教授喝的吧,我……我知道他為什么會去喝酒。我……”她咬咬唇,問道:“現(xiàn)在秦教授在嗎?” 秦薄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他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br> 曼曼問:“你……你知道了?秦教授都和你說了?他……他語氣怎么樣?有沒有特別奇怪?或者是有其他情緒?” 秦薄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他問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曼曼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咽了口唾沫,把昨晚秦?zé)顏斫铀丶?,以及告白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她憂心忡忡地說:“我似乎拒絕得有點直接了,秦教授很有可能被我傷到了?!?/br> 秦薄說:“昨晚我準(zhǔn)備去接你的時候,忽然間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徹底清醒過來后,我躺在馬路邊上。對于昨晚的事情毫無印象?!?/br> 曼曼問:“現(xiàn)在秦教授是睡著了?” 秦薄搖首,面色愈發(fā)凝重,他道:“他不見了?!?/br> “不……不見了?什么叫不見了?” “我在身體里感受不到他?!?/br> “會不會是藏在哪里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不想讓你發(fā)現(xiàn)所以你就無法發(fā)現(xiàn)?”曼曼問。 秦薄再度搖首,說道:“曼曼,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只有一個人?!?/br> 他指著自己。 曼曼驚呆了,問:“那……那秦教授呢?” “不知道?!?/br> .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氣氛有點兒壓抑沉悶。 曼曼動動嘴想說點什么時,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進(jìn)去。半晌,她才說出那個可怕的字眼:“秦教授是不是……死了?” 秦薄說:“宿主的本體如果死亡,身體會有所感應(yīng),而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感應(yīng),小燁一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個地方。” 曼曼問:“那我們?nèi)フ仪亟淌诎?!?/br> 曼曼愈發(fā)自責(zé)了。 她沒想到自己的拒絕給秦教授帶來那么大的打擊。如果找不回秦教授,她恐怕會自責(zé)愧疚一輩子。她說道:“從昨天秦教授去的地方開始找起,說不定會有什么蛛絲馬跡。” 然而,兩人找了一整個下午,都毫無所獲。 秦教授自身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秦薄把所有秦?zé)顣サ牡胤秸伊艘槐?,連著好幾天了,然而都是毫無所獲。 曼曼問:“秦教授會去哪里?我有個疑問,如果秦教授脫離了本體,他有可能會進(jìn)入別人的身體嗎?從宿主變?yōu)榧纳年P(guān)系?會不會因為變成這樣了,所以才難以察覺秦教授的氣息?” 就在此時,秦薄的手機(jī)響了。 打從進(jìn)入暑假以來,秦教授的手機(jī)就鮮有人問津,如今突然來了通陌生電話,還是顯示本地的,讓曼曼與秦薄不由互望了一眼。 曼曼問:“是不是秦教授打來的?” 秦薄接通了電話。 ☆、84.84 曼曼緊張地看著秦薄,心里盼著打電話過來的人是秦?zé)睢?/br> “喂?”秦薄問。 他順手開了揚(yáng)聲器。 揚(yáng)聲器里傳出好一陣喘息聲,帶著幾分驚慌失措。曼曼忍不住問:“秦?zé)睿悄銌??”電話那頭的喘息聲依舊不止,反而變本加厲地慌張起來。 曼曼還想說話時被秦薄輕輕地?fù)u了下頭阻止了。 就在此時,電話那頭終于響起聲音。 “小……小燁,我好像殺了人。” 曼曼先是一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秦?zé)?,是秦?zé)畹母绺缜丶巍R彩谴藭r此刻,她才意識到秦嘉話里的重點,殺……殺了人? 秦薄冷靜地問:“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星……星俱樂部。” “我馬上過去。” . 秦薄一把手機(jī)放下,曼曼就說:“我也過去看看。” 秦薄搖頭,說:“你去找秦?zé)?,我去處理秦嘉的事情,我們兵分兩路?!?/br> 曼曼不同意,說道:“不行,我不要和你分開。”她絲毫不遮掩自己對男朋友的迷戀,挽著他胳膊又說:“我知道你怕那里不安全,怕會像上次一樣,我向你保證好不好?我不會一個人亂跑,一定乖乖地待在你身邊!再說了,你讓我一個人去找秦教授,我也未必找得著,只有你才能感應(yīng)得出秦教授在哪里。” 秦薄拗不過她。 尤其是她撒嬌的時候,眼睛又大又亮的,像是璀璨的星體,被需要以及被依賴的感覺充斥全身,他定定地多看了幾眼這樣的她,答應(yīng)了,但最后還是補(bǔ)充了一句。 “如果我察覺到危險,讓你離開你就必須要離開?!?/br> 曼曼不以為意,先敷衍了過去,又說:“好嘛,你現(xiàn)在與其擔(dān)心我,還不如擔(dān)心你自己呢。秦教授不在,面對他哥哥,你千萬不要露餡。” 秦薄說:“我知道。” . 秦薄開車前往星星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秦薄和曼曼知道得甚少,只有之前秦嘉提起的時候,秦?zé)铍S口提了幾句。兩人都只知道這個俱樂部里人數(shù)極少,參加的門檻極高。據(jù)說秦?zé)钜郧俺Hィ詮那乇〕霈F(xiàn)后就再也沒去過。 到達(dá)星星俱樂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俱樂部在一棟高樓的頂層,十分隱秘,進(jìn)去的話必須要經(jīng)過面部識別,俗稱刷臉。門口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像個管家的模樣,朝秦薄打了招呼,笑著說了句:“秦先生晚上好?!?/br> 說著,打量了眼曼曼,也微笑打了聲招呼。 曼曼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微微不自在。 秦薄問:“我哥在里面?還有什么人在?” 男人說:“是的,您哥哥早上十點就過來了,唐小姐也在的?!?/br> 秦薄略微頷首,說了句:“我知道了,這位是我女朋友,不會久待,不必登記。我們過一會就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