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白箐箐目光向周圍掃了一眼,除了廖定軒那個萬年冰山,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面色都有點復(fù)雜。 姚婳怡這是要跟她杠上了是吧? 雖然她是公司的員工,但只要老板不發(fā)話,她一個作曲根本用不著給這些人敬酒,她不像姚婳怡,這邊給的贊助多少都是沖著姚婳怡去的,直接受益人就是她,她自然得乖乖敬酒。更何況她又不是她的老板,憑什么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讓她敬酒呢? 大家一時間都沒說話,姚婳怡帶著逼迫的目光望著白箐箐,而白箐箐卻全程表情淡漠與她對視。 就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之中,卻聽得方曉冉像是半開玩笑的道:“看樣子,白作曲還是個挺驕傲的人呢!” 她這話聽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說她驕傲好像也不是貶義,可是這話聽到姚婳怡耳中就不一樣了。 姚婳怡可是個大明星,是個大咖,她一個小小的作曲在她跟前驕傲什么?更何況讓她敬酒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若是不照做,那就真的太下她的面子了,被這么多人看著,她也下不來臺。 姚婳怡想到上次讓她買咖啡的情景,那是第一次有人那么直接的拒絕她,要說她有身份有地位還算了,一個小小的作曲,她憑什么? “怎地,你不愿意?”姚婳怡的表情慢慢冷淡下來,語氣中也帶上了火氣,“在座的這幾位老板,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比你能耐,讓你敬敬酒怎么了?”顯然是動了真格了。 白箐箐向方曉冉看了一眼,嗯,剛剛她那句話威力的確挺大,姚婳怡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還真是一點就著了。然而始作俑者方小姐卻做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摸樣來,端著酒慢慢的抿著,一心要看好戲的。 而姚婳怡呢,白箐箐是真的不知道姚婳怡是覺得自己太紅太火了所以自以為是過頭還是反應(yīng)遲鈍,連那幾個小模特都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氛圍不對勁,紛紛閉嘴一句話都不敢說,偏她還一無所覺,而且被人當(dāng)了槍使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在娛樂圈這種殘酷的地方活到現(xiàn)在的? 溫昊一直在一旁給姚婳怡使眼色,偏偏這姑娘對他的警告視而不見,眼看著她越來越不像話了,溫昊正要開口。 與此同時白箐箐冷冷一笑,“要我……” “夠了!” 隨著一聲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清脆的聲響,一道明顯含著怒火的渾厚聲音重重砸下。 這人氣場太過強大,這沉重的悶吼一落下,在場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周圍瞬間安靜得如死寂一般,那幾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小模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家紛紛將目光向廖定軒看過去,因為隱忍著怒火,他的面容看上去格外的難看,那鋒利而危險的雙眼緊逼在姚婳怡的面上,一字一句的道:“我的太太不需要向任何人敬酒?!?/br> 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第28章 廖定軒說完這話,也不去管在場眾人那復(fù)雜的面色,直接帶著白箐箐離開。 這其中面色最難看的就數(shù)方曉冉了吧,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廖定軒會這么打她的臉,拋下她就帶著白箐箐離開,這讓周圍的人怎么看她?她重重的跌坐在沙發(fā)上,面色慘白,目光呆滯,整個人透著一股遭到巨大打擊之后的灰敗。 白箐箐直到走出別墅的大門都還是懵的。 他將車門打開,又沖白箐箐吩咐,“上車?!?/br> 白箐箐乖乖的坐了上去。 廖定軒也上車坐下,發(fā)動車子,動作嫻熟的調(diào)了頭,車子慢慢向山下開去。 “那個……你剛剛干嘛要站出來幫我?”白箐箐總算是收回了思緒,向他問了一句。 他面色有點冷,語氣也硬邦邦的,“不幫你,難道要看著堂堂廖太太去給別人敬酒?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呢?!?/br> “……”白箐箐還是想不通,“可是你若是站出來那無疑就是讓方小姐丟臉,方小姐她是你的女人,她丟臉了你不也丟臉嗎?” “白箐箐?!彼蝗挥靡环N非常狠厲的聲音叫她。 白箐箐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什么?” “這件事情我鄭重的跟你說一次,我只說這一次,以后也不會再說了?!彼穆曇翮H鏘有力,回蕩在車廂間,每個字都顯得格外的沉重。 “……” “婚姻對我來說是一種契約,我是個守信的人,在契約期間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它的事。所以,我和方曉冉什么都沒有,縱使我跟她在一起過,但那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一頁就徹底翻了過去,以后不要再說什么她是我女人這種話,你明白嗎?” “……”白箐箐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給她解釋這個,不過對于他的話她還是不太能理解,“那之前你跟方小姐的事情怎么傳得沸沸揚揚的?” “傳言既然是傳言就沒有可信的價值。”他語氣很平淡,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 “這樣啊……”白箐箐似信非信地點點頭,“不過你之前為什么沒有告訴我這些?” 如果他早點向原身白箐箐說明,那么她也不會因為誤會犯那些錯誤,她甚至不用死。 “之前告訴你并沒有什么意義?!?/br> 他說得很淡漠,是那種并不將一切都當(dāng)成一回事的淡漠??粗@樣的他,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怒火,她深吸幾口氣,可即便再怎么壓抑卻還是控制不住提高了聲音,“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告訴我?” 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雙眉緊擰著,語氣卻軟了不少,“你怎么了?” 白箐箐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原身白箐箐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嗎? 她調(diào)整著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搖搖頭,“沒什么,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我們再過幾個月就要離婚了,你跟別人是否在一起,你是否遵守了婚姻這個契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br> 他沒說話,目視著前方,鬢角的肌rou卻隱隱的動了動。 就這樣一路沉默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突然開口道:“你剛剛和溫昊在后院說些什么?” 他的語氣明顯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了,輕飄飄的,仿若只是隨口一問。 “……”白箐箐疑惑的瞟了他一眼,“就說了一些音樂上的事情啊?!?/br> 他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溫昊他不是什么好人,尤其對于女孩子,他很善花言巧語,你不要被他偽善的面目欺騙了?!?/br> “……” 白箐箐有點無語,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聽到他在她跟前捅溫昊的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