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洗完了澡吹干了頭發(fā)白箐箐才從浴室出來。這個臥室挺大的,在進門不遠(yuǎn)的地方有個茶幾,茶幾旁邊放著幾個沙發(fā),白箐箐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言浩宇正坐在沙發(fā)上,那茶幾上已經(jīng)泡了兩杯茶。 白箐箐一聞到這茶的味道就皺了皺眉頭,如此濃郁的茉莉花香,不用想也知道言浩宇此刻泡的肯定是茉莉花茶。 言浩宇很喜歡茉莉花,用的沐浴乳也是茉莉花香味的,所以凡是有他在的地方,那種茉莉花的味道總是如影隨形,尤其是在折磨她的時候,因為身上熱氣散發(fā),他身上那股茉莉花的味道更是濃郁。 她很惡心言浩宇也很惡心這種味道,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茉莉花香味。 言浩宇見她出來,沖她挑了挑眉頭道:“廖太太此番受到了驚嚇,快過來喝一杯花茶壓壓驚?!?/br> 白箐箐一聞到茉莉花的香味都要吐了,更何況還喝進去。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麻煩了,我晚上沒有喝水的習(xí)慣?!?/br> “都已經(jīng)泡好了了,廖太太就賞臉喝一口吧,不然就這樣倒了多可惜?!?/br> 白箐箐又不傻,自然是明白他這是又在開始試探了。 她惡心茉莉花味道言浩宇是知道的,而上次廖定軒也說過言浩宇將黎之安帶走了,想來他也從黎之安口中得知了原身白箐箐的喜好,作為真正的白箐箐是不惡心茉莉花的,相反,原身白箐箐很喜歡喝花茶。 如果她想要打消他的懷疑,那么她就不得不惡心一下自己。 這個死變態(tài)! 白箐箐略想了想便點點頭,“那就喝一口。” 白箐箐說完果然就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端過面前的那一杯茉莉花茶,越是靠近了這種味道就越是惡心,越是惡心腦海中那該死的讓她痛恨的記憶便越是清晰。 他被她牢牢壓在床上,他在她的身上起伏,鼻端全部都是茉莉花的味道,難聞得她快要窒息了。 杯子端到嘴邊還沒有喝進去胃里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明明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可是就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嘴。 這種感覺簡直比直接□□還難受。 對面的他見狀,眉梢微挑,那迷人的嘴角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了廖太太?該不會是怕我在茶里下毒吧?”說到此處他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fā)燦爛了,“廖太太放心吧,我與你無冤無仇,沒有必要害你?!?/br> 白箐箐真的好想直接將杯子砸在這個死變態(tài)的臉上,可是她明白此時的自己必須得忍,她不僅要跟他斗智還得跟他斗勇。 如果她連這個勇氣都沒有,她在言浩宇面前只能輸?shù)靡凰俊?/br> 白箐箐屏住呼吸,將茶喝了一大口再重重咽下,濃郁的惡心的味道沿著咽喉一路竄到胃里,她只感覺像是有炸彈在胃里炸開,一時間更是難受得直想吐。 然而她面上卻云淡風(fēng)輕的笑笑道:“言先生誤會了,我當(dāng)然知道你沒有必要害我。”她笑容很大方得體,“言先生的茶很好喝,謝謝款待?!?/br> 言浩宇淺笑著望著她,他的目光漸深,眼底有點點銳利浮現(xiàn),他緊緊的逼視在她的臉上,似乎要從她的細(xì)微表情中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 和言浩宇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這個人戴面具的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白箐箐不能學(xué)到他的精髓,可是學(xué)個七七八八也是沒有問題的。 “言先生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那就帶我去客房吧?!彼拿嫔蛔儯瑧B(tài)度坦然而大方。 想來是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言浩宇終于收回目光,不過他的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依然帶著謙和大方的笑容。 他從沙發(fā)上起身,沖她比了個請的手勢,白箐箐便隨著他出了門。 客房就在他房間旁邊,他幫她將房門打開,在她進去的時候還禮貌的道了一聲:“廖太太晚安?!?/br> “晚安?!卑左潴淇蜌獾幕亓艘痪?。 言浩宇幫她將門關(guān)上,白箐箐把門反鎖,這才走到床邊將燈關(guān)上再在床上躺下,在拉上被子的時候還暗中將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摸到枕頭底下。 胃里翻騰得厲害,她幾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要吐的欲望,實際上這房間也帶了一個衛(wèi)生間,可是她不能去吐。 因為她敢肯定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器,而她也敢肯定,此刻正有一雙暗沉的雙眼躲在某個黑暗的地方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她要藏一個煙灰缸作為防備都要暗中小心翼翼的來,而只要她去吐了,那躲在黑暗中的人勢必就會察覺出她的異樣。 她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一點反常,不然就白惡心自己一陣了。 實際上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折騰,此時的白箐箐很疲憊,一沾上枕頭就想睡覺,可是因為處在變態(tài)的監(jiān)視中,她比任何時候都緊張,全部神經(jīng)都緊繃著,她根本無法安睡。 所以,在聽到推門聲響起的時候她立刻就驚醒過來,手也下意識的摸索到煙灰缸的位置。 在黑暗中,又是在全身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下,她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敏感,聽力也比平常要靈敏許多。 她聽到門被輕輕的推開,然后再被小心的關(guān)上,來人動作很輕,并沒有發(fā)出多大的聲響,可她就是清楚的聽到了。 然后有腳步聲向她靠近,因為對他的腳步太過熟悉了,她知道來人是言浩宇。 這個死變態(tài),大晚上的跑到她的房間干什么。 白箐箐緊緊拽著煙灰缸以備不時之需,雖然背對著那人,可是她還是集中注意力去聽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他走到床邊停下,就站在床邊,她很清楚的感到有兩道鋒利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就這般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箐箐都要忍不住“假裝醒過來”之時,她突然感到她身旁的床陷下去了一塊,她知道是那個變態(tài)爬上了床來。 白箐箐心臟猛地一跳,她大概猜到了這個變態(tài)要干嘛,他應(yīng)該是要來看看她是不是裝睡的。 想到這里,白箐箐急忙讓自己放松下來,假裝自己真的睡著了。 身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而那人身上的味道也越來越近,他撩開被子鉆到了她的被窩中,他一鉆進來,她就感覺他身上的熱氣直往她背上沖。 白箐箐抓緊手中的煙灰缸,她知道這個時候緊張慌亂都沒有用,她必須得冷靜,必須得放松。 身后的他慢慢靠過來,他清淺的呼吸很快就撲到了她的脖頸上,他就像是老鼠一樣在她的脖頸上嗅了嗅,又用手指尖纏了一圈她的頭發(fā)把玩著。 他突然輕輕的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溫柔的在她耳邊道:“天楊,我知道是你。” 如此溫柔的語氣,可是在白箐箐聽來卻感覺像是被一條蛇纏繞著,他的話就是吐在她耳邊危險的蛇信。 白箐箐一動不動,“睡”得很熟。 那把玩著她頭發(fā)的手卻突然收回來,慢慢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聲音中染上了一種笑,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我知道你醒著,不要裝了天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