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言浩宇的作用,倒是沒想到被她插了一刀他竟然還有精力去幫助黎之安,果然這個變態(tài)的意志力不是任何人能想到的。 “最近過得好嗎?”黎之安又問。 這個問題問得白箐箐很煩躁,既然黎之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言浩宇的鷹犬,她被言浩宇帶走的事情他應該也知道,既然知道還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他是在真心關(guān)心她過得好不好還是在趁機諷刺。 白箐箐面容冷冷的,“還好?!?/br> 或許是看出了她并沒有要與他說話的興致,之后黎之安便沒有再與她說什么。 車子一直開到尖沙咀某座別墅前才停下,這座別墅她之前和廖定軒來過,是萬正宏的私人別墅。 白箐箐下了車之后,一旁的黎之安便沖她解釋了一句:“我父親受了刺激,身體一落千丈,如今在醫(yī)院中療養(yǎng),現(xiàn)在這座別墅是我住著?!?/br> 原來這座別墅已經(jīng)易主了,白箐箐直到現(xiàn)在才確定黎之安真的已經(jīng)拿到了正宏集團。言浩宇的爪牙不僅沒有剔除,反而變得更年輕更厲害了。而且言浩宇把她交給黎之安,很明顯是想黎之安看住她的。 白箐箐默默嘆了口氣,隨著他進了別墅。她在別墅的沙發(fā)上坐下便有傭人給她端上來一杯安神茶,白箐箐下了飛機之后又坐了這么一會兒車也真是累了,遂端著那安神茶喝了一口。 就在她喝茶的時候,換了衣服走過來的黎之安竟突然在她跟前蹲下身來,溫柔的幫她整理了一下她發(fā)皺的褲腳。 周圍還有幾個幫傭并幾個保安,黎之安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白箐箐也被他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她急忙往后挪了挪,一臉驚愕道:“你在干嘛?” 黎之安依然還蹲在她跟前,卻見他沖她笑笑,一臉理所當然,“你褲子皺了,我?guī)湍憔硪幌隆!?/br> “……” 之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總是細心照顧著她,當她的司機還兼職她的保姆和廚子。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不同了,兩人早就撕破了臉,更何況現(xiàn)在他作為正宏集團的負責人,根本用不著再做這些。 黎之安倒沒覺得有什么,他站起身沖周圍的人吩咐一句,“都下去吧。”、 頃刻間,偌大的客廳中就只剩了她二人。黎之安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他臉上的笑容漸收,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深沉起來。 白箐箐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開門見山問他,“你把人都支開了,想對我說什么?” 許是他即將要說的話太過沉重了,他醞釀了許久才開口,“你……真的不是她嗎?” “她?”白箐箐挑眉,面上帶著嘲諷,“你在言浩宇身邊呆了這么久,早就明白我是誰了吧,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問我?” 他收回看向她的目光,笑容中帶著苦澀,仿若自言自語,“看來你真的不是她……真的不是……” 她注意到他眼角含著晶瑩,似乎很難過,白箐箐倒是很詫異他的表現(xiàn),她冷冷一笑道:“真正的白箐箐在方曉冉將她推倒撞破腦袋之后就死了。這其中,也不知道你和白鳶是不是又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動過什么手腳?!比绻鎰舆^什么手腳的話,那他如今表現(xiàn)出難過的樣子就真的太惡心了。 他笑容中的苦澀意味漸濃,他抬眸望著她,神情顯得很頹喪,“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我是你見過最惡心的人?!?/br> 白箐箐也沒接話,等著他說下去。 “小時候我所在的福利院發(fā)生坍塌,是白鳶將我從廢墟中背出來的,她救了我一命,我也欠了她一個人情,后來她讓我來她的身邊當臥底,我為還她的人情就答應了,可是我不爭氣,愛上了那個人,所以每次為白鳶做事之后我都會想辦法補救?!彼菩Ψ切Φ南蛩催^去,“我之前并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她,所以對你也是一樣,我并沒有害過你。” 聽到這話白箐箐卻是笑了,“沒有害過我?嗯,的確啊……拍下我與溫昊的照片再與白鳶聯(lián)手想要搞壞我的名聲,若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還不知道要被你們怎么作踐呢,你的確是……”她語氣加重,“沒有害過我。” 面對她嘲諷的語氣他卻沒有生氣,他的態(tài)度依然坦蕩,只輕描淡寫的沖她道:“竹下相公是我?!?/br> “……”白箐箐愣了愣,待得反應過來之后她面上滿是不敢置信。 竹下相公,這個人她可還記得的,當初白鳶和許曼妮勾結(jié)想搞壞掉她的名聲,再加上方曉冉的污蔑推波助瀾,那段時間她在網(wǎng)上可受到了不少謾罵,后來就是這個竹下相公跳出來將方曉冉扒皮,再將她和溫昊的照片做了分析,她才可以反敗為勝,可以說她能那么快扭轉(zhuǎn)對她不利的局勢都要感謝當初那個竹下相公。 后來她也讓白如楓幫她調(diào)查過這個竹下相公是誰,不過一直沒有眉目,倒是沒想到竹下相公竟然是黎之安。 也對,黎之安是計算機系的高材生,能將方曉冉扒皮也不是什么難事。 “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對她笑了笑,“我說過的,我不會害她,也不會害你?!?/br> “……” 黎之安卻沒有解釋那么多,他站起身來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遠道而來也累了,我讓人帶你下去休息?!?/br> 被人帶到房間之后白箐箐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之前知道他和白鳶勾結(jié)害她的時候她真是挺恨他的,不僅恨他還為原主感到不值,可是現(xiàn)在他卻告訴她他根本沒害過他。 這么一來,那她對他的憎恨和報復又算什么呢? 不過她倒是沒去想那么多,她更擔心的是米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廖定軒和言浩宇正面交鋒了,也不知道他打不打得過言浩宇那個變態(tài)。 因為心頭有這些事,她晚上也沒什么胃口吃飯,簡單的用了一點就上去休息了。期間她并沒有再看到黎之安,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晚上,白箐箐躺在床上一直輾轉(zhuǎn)難眠,就在她翻不知道第幾次身的時候突然聽到門上傳來敲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 白箐箐心生警惕,也沒下床,只沖著門口問道:“誰呀?”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我?!?/br> 這聲音聽上去像黎之安的。 “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我有話要對你說。” 雖然知道他就是竹下相公,但他畢竟是言浩宇的人,白箐箐對他還是很防備的,聞言便道:“我已經(jīng)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br>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后白箐箐便聽到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轉(zhuǎn)眼間門便從外面打開,黎之安直接從門口進來再反手將門關(guān)上。 白箐箐只在床頭開了一盞臺燈,可即便如此,黎之安那走得跌跌撞撞的模樣她還是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