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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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的選拔過程參考了美國一個特種部隊選拔的視頻,然后又加了點別的特種部隊選拔的方式,因為這基本就是個雜糅,所以并不能夠確定有哪個部隊就采用這種方式,事實上呢,每個國家的特種部隊選拔都有自己的方式,不過都是萬變不離其宗,有興趣的可以自己百度一下,總之呢,記住一點,那就是要求真的很高……_||| 比如說像美國三角洲那樣的要求至少精通幾門外語,還有像俄羅斯阿爾法那樣的要求高學(xué)歷啥的…… *這一段苦逼的選訓(xùn)還要持續(xù)一段時間,恩,算是小葉子自我成熟的一個階段,后來會爆發(fā)他跟管仲以及蕭白的沖突,不過那時候,似乎蕭白都不屑與搭理小葉子來著,沒辦法,蕭白是牛人啊……orz 第8章 緊急集合哨聲在一片濃黑的夜里再次吹響的時候,葉絕睜開眼睛,對著茅草房頂愣了兩秒鐘,之后立馬利索的蹦下床,穿衣服,收拾東西,拿好裝備往門口沖去,周圍都是緊張有序的士兵,幾乎沒有人有那個閑工夫抱怨管仲這廝居然又挑了個凌晨來集合。 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對他們來說卻像是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年,他們被迫適應(yīng)凌晨一兩點睡覺,三四點就要緊急集合的作息,甚至有一次十二點鐘他們剛剛躺下不到十五分鐘,管仲那可怕的集合哨又吹了起來。 不憤怒是不可能的,沒意見也是不現(xiàn)實的,可是即便你有再多的意見也只能夠打落牙齒和血吞,因為在之后幾天的訓(xùn)練中,管仲迅速暴露了他人渣的屬性,連之前假惺惺的笑容,這位大爺都懶得給這幫小朋友露了,成天見兒的除了罵人就是打人,似乎他那張嘴自從生下來就沒有說過好話似的,而且句句都直指這幫兵蛋子身為男人的驕傲和x能力,偶爾有一兩個人有點意見,這廝居然一次性就給躲在隊列里罵他的人扣了整整五十分,導(dǎo)致那可憐的兵蛋子在第二天三十公里全負(fù)重越野上直接就扣完分被淘汰回家了。 彼時,葉絕瞅著訓(xùn)練期間那可憐的兩分鐘休息時間和蘇明遠(yuǎn)交流了一下管仲這廝扣分的原則,他說這混蛋典型的就是心理陰暗,估計小時候被虐太多或者就是被那個表情比死還慘淡的隊長蕭白折騰太久了,導(dǎo)致這混蛋嚴(yán)重欲求不滿yuhuo旺盛干柴烈火無處發(fā)泄,蘇明遠(yuǎn)被葉絕這四個字四個字往外蹦跶的話囧出了一腦門子的黑線,只是他還沒笑兩下,管仲那廝就跟個魂兒似的,陰森森的站在葉絕身后。 葉絕只覺得脖子后面一陣涼風(fēng)吹過,回身就對上管仲皮笑rou不笑的黑臉,上下牙使勁一磨:“誰欲求不滿???” “報告教官!沒人!”葉絕眼皮狂跳,扳直了身子大聲回答。 “呵呵,”管仲干笑,出乎意料的沒有扣葉絕的分,只是他把臉朝著葉絕的耳根子又靠近了些:“想cao我是吧?” 管仲笑的很流氓,語氣卻很陰狠,滿意的看到葉絕兩腿不穩(wěn)的晃了晃,他又換上一個鄙夷的笑容:“知道為什么我不扣你分嗎?” “報告教官,不知道!” “因為我對你特殊照顧,”管仲攤手,在感到周圍兵蛋子蛋疼的表情后,他笑的很是嚴(yán)肅認(rèn)真,聲音卻是極盡挑釁:“因為你是這幫兵里最熊的,娘們唧唧的,要不照顧著你點,我怕你連一個星期都熬不過去,誒,你媽當(dāng)初生你的時候沒想到你小子內(nèi)里就是個女人吧?!?/br> 一瞬間,葉絕的拳頭蹭的就握了起來,這話太挑釁太不拿人當(dāng)人看了,只要一個沖擊,他一定能給這個混蛋兩老拳,打的他滿地找牙,不過這些當(dāng)然只是葉絕的想象,旁邊的蘇明遠(yuǎn)死死攥著葉絕的胳膊,小聲的叨叨:“冷靜冷靜?!?/br> 葉絕長出了不知道多少口氣才算是緩過來,臉色鐵青的瞪了管仲的背影好久,在倒下去做俯臥撐之前,他咬牙切齒的咒罵:“媽的,個賤人,老子遲早滅了你!” 現(xiàn)如今這賤人就在門口打著哈氣吹著集合哨,葉絕收緊了裝備迅速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對此賤人致以每日必行的“眼刀絞殺大禮”。 管仲伸了個懶腰無視掉下面一群人充滿殺氣的目光,剔著牙朝東方的天空看了看,嘆氣道:“恩,這朝陽不錯?!?/br> “……”兵蛋子集體大囧,他媽的這才凌晨一點??!一點鐘有你妹的個朝陽??!你他媽的哪只眼睛看到天上有朝陽?。∧闼麐尩哪樕祥L得不是眼睛是痔瘡吧! “所以……”管仲繼續(xù)伸懶腰,拍著身后悍馬車的前蓋,興奮地幾乎手舞足蹈,“一日之計在于晨??!咱今天不在泥巴地里纏綿了!咱們?nèi)ズ统栍H密接觸吧!” “……”每個兵蛋子嘴角都抽搐了,尼瑪?shù)墓苤賯€賤貨啊,尼瑪?shù)倪@是神馬狗屎一般的邏輯思維啊。 “三十公斤負(fù)重二十公里越野,目的地五點鐘方向的樹林!”話說完,管仲拍拍屁股跳上了悍馬,蕭白踹過去一腳狠狠踢他屁股上,眼睛慢悠悠睜開:“你去睡覺,下面的班孫靜替你?!?/br> “是,”兩聲回答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副駕駛位上的管仲,另一個則來自于后座上的孫靜——傳說中利刃三中隊最牛掰的狙擊手,此刻他穿著偽裝用的吉利服*,懷里抱著88狙*,涂滿了迷彩的臉上看不出來表情,只有一雙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無比狡黠。 “不是,隊長啊,您真讓孫靜去啊,這廝可比我還狠啊,您不怕萬一有個意外,那幫小兔崽子出個啥閃失,”眼睛都閉上好一會兒了,管仲想了想又睜開眼睛,轉(zhuǎn)臉看著專心開車的蕭白,小聲嘟囔著。 “是嗎?”不等蕭白回答,孫靜咧嘴笑了,笑聲中還帶著點天真的味道,管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口子跟被針扎了一下似的,再看看車后苦逼跑步的兵蛋子,管仲居然破天荒的發(fā)自肺腑的為這幫兵蛋子默哀了一下,畢竟嘛,如果說他管仲是利刃頭號賤人,孫靜就是利刃第一號殺人不見血的“小純真”,至于蕭白嗎,管仲抬眼朝自己隊長看了看,明明是沒有表情的臉,可卻透著漫天的殺氣,蕭白他就是利刃絕對的鬼,閻王爺都不敢招惹的惡鬼啊…… 如今,他這個賤人已經(jīng)折騰了一番,小純真也要走馬上任當(dāng)教官了,唯有隊長還作為最后的殺器保留著,那是絕對殺人不見血的利刃啊…… 想到這,管仲內(nèi)心又為這幫兵蛋子默默鞠了一把同情淚,然后立馬閉上眼睛開始扯鼾睡覺。 等到這一群苦逼的兵蛋子跑到五點鐘方向二十公里外的樹林時,那輛象征著殘暴和罪惡的悍馬正靜靜的停著,而且和以前都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沒有了管仲那個賤人吹胡子瞪眼的咆哮。 車前蓋上正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個裹在吉利服里看不出來身形和長相的人,涂著迷彩的臉一抬起來,葉絕就注意到了他手里拿著的東西,特么的居然是一包奧利奧草莓口味的,葉絕立馬開始為自己那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去的奧利奧哀悼了一下。 “你們好,我是你們的教官,孫靜,”一邊吃著奧利奧一邊進(jìn)行自我介紹,孫靜手一撐從車上蹦跶下來,舔了舔嘴角似乎還在回味餅干那香甜的美好,隨手抹了抹嘴角一笑,露出兩排整整齊齊的小白牙:“這一階段的訓(xùn)練由我負(fù)責(zé)?!?/br> “報告!”有人撐不住孫靜那跟大白兔一樣的笑容,忍不住要詢問管仲那賤人的下落。 “你們的管教官肚子不舒服暫時不能代理了,”孫靜還是笑,聲音四平八穩(wěn)的,“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我相信大家都是了解的?!?/br> 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_||| 一排烏鴉整齊的從每個兵蛋子的腦袋上劃過,尼瑪?shù)拿總€月總有那么幾天,尼瑪?shù)墓苤倌莻€賤人居然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啊……orz 同時,窩在副駕駛位子上假裝睡著的管仲心口子一疼,嗓子眼一甜,那種內(nèi)傷吐血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沖下車去咆哮孫靜你妹的,你才每個月那么幾天你全家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可是這所有的咆哮沖動都保不準(zhǔn)蕭白那淡然的命令—— “管仲,你睡著了?!?/br> _! (所以說,管仲個賤人才是真正的苦逼啊,屈服在孫靜和蕭白yin威之下的……苦逼) “好了,我相信在站的各位士兵都不像管教官那樣,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吧?”孫靜笑瞇瞇,眾兵蛋子不止眼角抽抽,渾身肌rou都要抽抽了,要是孫靜再不說今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估計他們就要成為第一批因為渾身抽搐而死的被訓(xùn)士兵了…… 面對著眾人一致的沉默和低氣壓,孫靜毫不受影響的笑了笑,指著身后的樹林說:“今天的任務(wù)很簡單,每個人都會領(lǐng)到一張紙,紙上有寫你們需要找的任務(wù)目標(biāo),你們要做的是在那些標(biāo)著編號的任務(wù)目標(biāo)下面找到我給你們的小禮物~” 孫靜挑挑眉毛,笑容純真又狡黠,不等兵蛋子們開始議論,他接著說:“你們要在一百公里的范圍內(nèi)完成任務(wù),明天日落之前要把我送你們的禮物帶回來,恩,每個人的裝備統(tǒng)一,有戰(zhàn)備口糧一份,95一把,彈匣兩個,匕首一把,繩索一個,剩下的就是煙霧求救器,當(dāng)然它亮起來的時候你們也就失去了選拔的資格,好了,有問題可以問了,大家放松,我不像你們管教官那樣喜歡扣分?!?/br> “報告!”有人提問,孫靜很親切的笑了笑示意他說下去。 “教官,我們有沒有定位設(shè)備?” “定位設(shè)備?”孫靜大驚。 “報告,是的!我聽說特種兵都是裝備gps的!”問問題的士兵挺直了腰。 “啊……”孫靜對手指,半響特不好意思的說:“實在不好意思啊,利刃大隊很窮的,我都沒用過gps?!?/br> 問話的士兵被雷的眼前一黑,硬撐著吐血的沖動又問:“那,指北針總有吧……” “這個,”孫靜撓頭,“本著節(jié)省經(jīng)費的角度,這個我們也沒有,真是要委屈你們了?!?/br> “地、地圖呢……” “這個,也沒有……”孫靜的聲音小的幾乎沒有了,問話的士兵徹底眼前一黑,向后一個絕倒險些暈了過去。 特么的開著悍馬的利刃居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窮酸的連指北針都買不起啊,這他媽的不是坑爹啊,不帶這么玩的??! “啊對了,”孫靜忽然一拍頭,眾苦逼兵蛋子以為他能給些別的裝備,全都齊刷刷的立著耳朵聆聽教誨,孫靜望了望天,笑的無比燦爛:“途中埋伏的有狙擊手,你們要全程注意反狙擊,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被打中五次的人直接出局?!?/br> “還有啊,你們每個人都要隔十分鐘出發(fā),不允許合作啊,發(fā)現(xiàn)了就當(dāng)作弊處理啊~” 話說到此,孫靜的笑容燦爛的簡直春花爛漫了,眾兵蛋子愣了老半天,終于集體無語凝噎了,本以為這會是個好說話的和氣主兒,搞了半天丫就是個比管仲還要陰險的笑面虎啊…… 不僅有管仲個賤人,還有孫靜個裝天真的笑面虎,別說后面還壓在一個深不可測的隊長蕭白,利刃尼瑪?shù)牡降资莻€什么神奇而又坑爹的地方,怎么能弄出這么一堆人類理智無法理解的混蛋啊…… 作者有話要說:*吉利服:基本上就是一件裝飾著布、麻袋做成的許多繩、條的外套,這些繩條長約6~18英寸,通常弄成泥土色。完整的吉利服包括帽子、上衣和褲子,也許共有一千多條繩子或布條,這使得吉利服能有效地分割人體輪廓,將其融入自然背景中。這些布條有三個作用:分割人體輪廓、模擬自然植物、為偽裝服提供三維外觀。吉利服的顏色和組成要隨著環(huán)境而改變,單獨的條、麻布可以很好的模擬雜草為主的環(huán)境,在叢林,要模擬闊葉林就要用更大的布條和麻布。布條和麻布使吉利服看上去有立體感,更有效。在吉利服上添加自周圍環(huán)境取得的樹葉和碎片就更好了?!緛碜远饶铩?/br> *88狙:qbu88式狙擊步槍,我國國產(chǎn)的一種小口徑狙擊步槍。 第9章 孫靜果然說到做到,他們的裝備里沒有任何定位裝置,就連關(guān)于自己要搜索的任務(wù)目標(biāo)都是諸如“距起點大約八十公里的地方,東南方向,大樹,樹下有三塊石頭,石頭縫里有個小禮物”之類含混不清的描述。 帶著金絲眼鏡的趙博文是第一個由起點沖出去的士兵,他的動作敏捷迅速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入口處,葉絕瞇眼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小幅度的捅了捅站自己旁邊的蘇明遠(yuǎn),目視前方壓低聲音問:“你的目標(biāo)物在什么地方?” “西北方向一個泥潭,靠他大爺?shù)挠质悄嗵?,老子看到泥潭就他媽的想吐啊,”蘇明遠(yuǎn)咬牙切齒面容扭曲,“小葉子,你呢?” 葉絕望天,淡定回答:“南偏東三十度七十五公里,一叢粉色的小花。” “粉色……?花?”蘇明遠(yuǎn)嘴角直抽抽,滿頭黑線的問:“這季節(jié)還有花,還粉紅?” 葉絕再次望天,更加淡定:“所以,上面寫著那是一叢塑料假花?!?/br> “……這他媽的都是什么重口味愛好!”蘇明遠(yuǎn)徹底囧了。 等到自己也在孫靜那純真又散發(fā)著母性光輝的目光下沖出去后,葉絕抱著95遠(yuǎn)望看不到盡頭的樹林,暗自思索他媽的反狙擊啊還要反狙擊啊,不能申請炮擊,沒有任何輔助器材,也不知道狙擊手可能出現(xiàn)的位置,他們反狙擊個腦袋啊,他媽的估計不被這幫變態(tài)秒殺個十次都是好事情……_||| 然而想象總是與現(xiàn)實脫離的太遠(yuǎn),葉絕心中罵娘罵的再厲害,他也只能背著他的小槍,在這片哪里看著都一樣的樹林里尋找那一叢可愛的粉紅色塑料小花。 在沒有定位裝置的情況下,能夠依靠定位的一般都是太陽,可是今天偏偏就天公不作美,饒是管仲說什么讓他們來迎接朝陽,天上卻連一點太陽的影子都沒有,厚重的烏云暗沉沉的壓著,葉絕在奔出去大概兩公里之后開始認(rèn)真的研究身邊的樹,他隱約能記得初中課本上講過樹葉的稀稠度可以來辨別方向,不過如今已是深秋初冬,這個方案顯然不大可行,于是葉絕又找到了一個樹樁子,看著年輪大體上認(rèn)出了南方,端著槍義無反顧的就朝著自己認(rèn)定的方向去了。 其實,真到了這種野外生存拉練的時候,在沒有隊友協(xié)助沒有高科技裝備沒有足夠口糧前不知去向后有狙擊手的情況下,葉絕想自己真是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直覺走下去了,能不能找到那叢粉色的狗屁假花真他媽的只有天知道。 為了防止被狙擊手一槍爆頭,葉絕盡挑著些樹木多且崎嶇偏僻的地方走,這樣是比較不容易讓自己正中目標(biāo),但是帶來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行進(jìn)速度很慢,直到天黑前他才停在了一個洼地里休息,大概整理了一下裝備之后,根據(jù)這些天武裝越野的經(jīng)驗推斷自己走了大概只有堪堪四十公里。 葉絕嘆了一口氣,從背囊里把唯一的一包戰(zhàn)備口糧拿出來,抽出條巧克力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撕開,扔進(jìn)嘴里能夠清晰的感到那甜膩香滑滿滿的沁開,他滿足的舔了舔嘴角,巧克力這種東西熱量多還能夠補充血糖,但是吃了東西的直接后果是他更餓了,天殺的他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除了這一口巧克力再沒有吃過別的東西,現(xiàn)在他的胃像是被重?fù)袅艘蝗?,胃粘膜全都糾結(jié)在一起,疼得要死。 葉絕使勁按了按扁扁的胃,皺著眉頭逼自己想點別的東西,比如說對于管仲的恨意或者對于孫靜的鄙視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這一招居然還挺有效,一旦想起了自己恨之入骨的某種東西,激烈的情緒確實能夠壓制住綿綿不絕的饑餓感。 葉絕思考了半天終于還是沒有吃壓縮餅干,他準(zhǔn)備趁著今天晚上就著夜色的掩護(hù)來個急行軍,因為孫靜說過他的狙擊手們都沒有配夜視儀,這擺明了就是告訴他們,小伙子們,你們最好的行進(jìn)機(jī)會就是在晚上,只有這一個時間段你們才有可能完全不被狙擊槍擊中。 “真他媽一群變態(tài),”葉絕按著糾結(jié)的胃部小聲罵了一句,抬眼打量了一下居然被他發(fā)現(xiàn)十點鐘方向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叢植物,上面結(jié)著挺多已經(jīng)干了的果子,扁扁的枯黃的,他認(rèn)出這是種可以食用的果子,一想到可以有點吃的了,葉絕興奮地摩拳擦掌,從洼地里滾出來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朝那邊走去。 直到還有大概二十米遠(yuǎn)的地方,葉絕忽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停下腳步藏在一棵大樹后,他仔細(xì)看了半天明白過來那邊應(yīng)該有人,樹林里不大可能會出現(xiàn)標(biāo)準(zhǔn)的直線型物體,那玩意太筆直了,一般的樹枝根本長不出那么犀利的造型,在這個潛伏著狙擊手的樹林里,似乎只能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槍。 一瞬間,扒在樹后的葉絕挑著眉毛笑的頗為猥瑣,一個齷齪又邪惡的念頭從他心頭升起,按目前的狀況看來,那趴在地上假裝樹葉泥土的哥們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要是現(xiàn)在不知不覺的摸過去給那哥們來一下子,哈哈哈哈,簡直可以報自己被折磨多日的彌天大仇??! 想及此,葉絕按了按別在小腿肚子上的匕首,抽出來握在手中,極小心不發(fā)出一點聲音的摸了過去,走到還有五米的時候,葉絕停了下來,他不大敢就這么過去怕會暴露,所以他干脆一個虎撲就撲到了那近看跟旁邊東西顯然不一樣的一大坨吉利服上去,速度快的跟個炮彈似的,簡直是拿出了自己當(dāng)年練武時最兇悍的勁頭來。 只聽到身下一聲悶哼,葉絕使出全身的勁絞住身下亂動的人,匕首按在那人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你陣亡了!” 身下的人明顯一愣,然后一個用力硬是把葉絕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就地滾了兩滾,葉絕穩(wěn)住身形一看,狗日的被自己壓住的人居然是管仲那個賤人!這他媽的是什么人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葉絕指著氣的七竅生煙的管仲,笑的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迷彩服上蹭了好多土,整個人看起來跟條土狗似的。 管仲氣的鼻子嘴巴全歪了,大手指著葉絕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得一張黑臉居然都漲成了紫紅。 “我cao!誰他媽的讓你來殺老子的?”管仲怒極,眼睛瞪得簡直要噴出火來,葉絕不笑了坐起身來也瞪回去,“也沒人規(guī)定不讓殺狙擊手啊,這不是讓我們反狙擊嗎!” “你……”管仲一頭黑線,順了半天氣才說,“我cao!” “報告教官!”葉絕一本正經(jīng)的站起來,立正敬禮,一字一句的說:“教官您已經(jīng)死了,被排除在演習(xí)之外了?!?/br> “……”管仲氣的三魂出竅二魂升天,這時候耳麥里傳來孫靜嗤笑的聲音:“喲,管教官,您老人家死了啊,回來吧啊,隊長在這邊等你呢。” 盛怒之下,管仲只能一腳就往葉絕身上招呼,不過葉絕早已觀察敵人動向奔出了兩米開外,沖著管仲又是畢恭畢敬的敬了一個軍禮,做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九十度深鞠躬,笑瞇瞇地說:“教官,再見!” 等到葉絕跟個兔子似的躥的沒影了,管仲罵罵咧咧的收拾東西等著悍馬來接自己,耳機(jī)里孫文靜那小子還在得意洋洋的說什么管教官您老人家狙擊一向不甚好,今天丟人丟大發(fā)了吧,居然被個還沒到正兒八經(jīng)選拔的兵蛋子就給秒了,可憐了一世英名喲,嘖嘖果然是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所以管教官您就不在狀態(tài)了吧。 管仲一手扶額,良久之后大吼一聲“孫靜,我cao你祖宗!” “別介,我祖宗早都作古了,難不成管教官您老人家想要jian尸啊……” “……”管仲不說話了,他內(nèi)牛滿面了…… 這邊的孫靜慢悠悠的開著悍馬往管仲待的地方趕,在后座睡了好久的蕭白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瞳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聲音也壓得很低:“孫靜,把你的槍給我。” “?。俊睂O靜嚇一跳,把車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蕭白半響才難以置信的說:“不是吧,隊長,這還沒到正式選拔呢,您就要親自上了?” 蕭白坐直了,扭扭窩的時間長了所以有些僵直的脖子,“管仲多久沒被人干掉過了?!?/br> 孫靜愣了,半天才糾結(jié)著開口:“隊長,您下手可輕點,管仲他不喜歡那個三十八號,可我覺著這人還行,你可別直接就把人給整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