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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軍刺(軍文)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蘇明遠明顯是沒有反應過來,又抖了下手里的被子,把它攤在床上,然后把枕頭啊毯子啊一股腦的都扔在床上,“啥叫會說啥?”

    “……”葉絕一手扶額,使勁捶他一下,怒道:“我是說外語,你小子會不會說外語!”

    “外語?!你太抬舉我了啊,我就一個高中文化,還外語呢,abc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它啊,”蘇明遠撓頭,把毯子整整齊齊的疊好了之后,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望著破敗的天花板說:“蒙語算不算啊,我是蒙族的……”

    聽了這話,葉絕瞪大了眼睛,拉著旁邊的幾個人又竊竊私語了一番,他發(fā)現(xiàn)原來這幫兵蛋子都是會一門外語的,不能說精通,最起碼交流沒有問題,就算不會外語也得會點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就看自己吧,英語大二過了六級,不過現(xiàn)在忘得差不多了,要說自己真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法語,因為自己本科的時候閑的蛋疼去修了個法語的雙學位。

    葉絕摸了摸額頭幾撮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這么看來利刃弄來了一堆這樣的人,它是想干嘛,搞國際學術交流還是穩(wěn)定民族團結?

    “嘿,小葉子!”兀自發(fā)呆的葉絕被蘇明遠的一個熊拍險些打出一口心頭血來,他一個趔趄后穩(wěn)住了身子立馬回頭怒視蘇明遠。

    “我靠,你想拍死小爺啊!”待看到了蘇明遠身后站著的人,葉絕一腳還沒踹過去就硬生生的收住,然后迅速立正,頭刷的一揚,畢恭畢敬地跟旁邊的人一起吼起來:“教官好!”

    來人約莫四十多歲,兩鬢微白,頭發(fā)梳的很整齊,看著很有精神,肩膀上那兩杠三星挺閃亮的,他身后則跟著蕭白,懶懶散散的把手插在褲兜里,看也沒看這幫兵蛋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地方是苦了點,不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位上校說話的時候雖然是不茍言笑的,可是語調(diào)很舒緩,有種可以安撫人心的力量,眾兵蛋子聽了他的話,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上校頓了頓,指著他身后的蕭白接著又說:“你們的這位教官不喜歡你們,不過就我個人而言,還是歡迎你們的到來,雖然現(xiàn)在利刃的大門還沒有向你們敞開,可是士兵們,我希望你們能夠堅持住,如果咬牙也無法堅持到最后,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像個英雄那樣的離開?!?/br>
    沒有人知道這位憑空出現(xiàn)的上校到底是什么身份,至多也只能有些大抵的猜測,說完了這番話后,上校慢慢掃視了一圈全體士兵,然后就走了出去,蕭白跟在他身后,一直懶洋洋的也不說話。

    等到他們倆都走了,“豬圈”里還是一片沉寂,直到終于有個人打破了沉寂,“他會不會是利刃的大隊長?軍銜是一樣的,年齡也對的上。”

    “你是說周戎?那個中國特種兵的教父?我是聽說他好像在利刃來著,可是真人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啊……”

    “我cao,你小子以為周戎得是什么樣啊,肌rou發(fā)達的跟施瓦辛格似的?你以為是拍第一滴血?。 迸赃叺囊粋€士兵挪揄著,嘿嘿笑著。

    說話的那個兵蛋子也不大好意思了,撓著頭就去把門邊的火堆扒了扒,這天寒地凍的,他們只能靠著這么幾個火堆取暖,幸虧他們睡的是標準的大通鋪,一群大老爺們擠在一起倒也還挺暖和,要不然的話估計他們沒被這幫利刃的混蛋cao死呢,就得先凍死在這邊。

    “他就是周戎??!”知道了那位上校的真實身份后,蘇明遠整個人都振作了起來,兩只眼睛直冒紅光,葉絕被他的樣子膈應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后來實在受不了這小子一副花癡樣子了,伸手過去使勁給他腦袋上來了一拳頭。

    “我cao,你太狠了啊,打傻了怎么辦?!”

    “你丫也夠傻了,不差這點了,”葉絕白他一眼,“我說你這么一個大老爺們的發(fā)花癡,太嚇人了啊,你小子難不成戀父?那個周戎正滿足了你的要求?”

    “你才戀父哪,不懂別瞎說啊,”蘇明遠往地上吐了一口,呵出的白氣慢慢地淡去,抬起頭來以后,那眼睛居然又亮了幾分,粉紅色的光芒更盛了,“你小子知道什么啊,周戎他可是傘兵出身啊,我們傘兵的驕傲!估計未來我也能混成他那樣,怎么地也能是第二個教父!”

    “教父?!”葉絕失笑,瞅了蘇明遠半響,把他的下巴把著來回搖晃了兩下,用一種算命先生的語氣搖頭嘆息道:“依老夫看,公子這輩子都與教父無緣,若是能夠日行一善,死后說不定可以當個圣父?!?/br>
    “去你媽的!”蘇明遠笑罵,從背后一個虎撲就和葉絕扭打起來,兩人從地上一直翻滾到床上去,破舊的大通鋪被他倆壓的“咯吱咯吱”的亂叫喚,周圍的士兵都沒理他們,依舊是罵人的罵人,挺尸的挺尸,只有趙博文一人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走上前來揪著葉絕的領子簡直要把人從床上拉起來,無比嚴肅地說:“要熄燈了,你們別鬧了?!?/br>
    葉絕囧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就笑了笑招呼蘇明遠準備洗洗睡了,不過事實證明蘇明遠這小子有時候雞血上頭,犯起橫來還真是他媽的誰都拉不住。

    這家伙一把甩開趙博文的胳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黑臉一紅拉著嗓子就喊起來:“你他媽的拽個屁啊,到熄燈時間了嗎,你就在這邊瞎吵吵,別人怎么都不像你似的這么多事兒呢?!”

    趙博文臉色一白,右手顫抖著指著蘇明遠的鼻子,咬咬下唇:“你別太過分了,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老子無理取鬧?!他媽的不知道是誰無理取鬧,老子成天被教官管著也就算了,你小子是誰啊,他媽的晚上還想來管老子?!”蘇明遠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一臉的鄙夷:“他媽的,誰不知道誰是什么樣的人似的,裝個屁,頂個破鞋滿街跑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是婊子呢!”

    這話說得有點狠,趙博文忍不住了,一拳頭就招呼過來,蘇明遠個蒙族漢子又豈是隨便受人氣的善主兒,他一個閃身,拉開了架子也跟趙博文干了起來。

    一時間,豬圈里亂哄哄的鬧成一團,好多兵蛋子都湊過來看熱鬧,勸架的倒還除了葉絕就真沒別人了,其實這也不怪他們,這些天被一頓又一頓的狠cao,這會兒打個架也算是發(fā)泄。

    直到這里叮叮咣咣的鬧成一鍋粥,豬圈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管仲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吼了起來:“我cao,都他媽的干嘛啊,想造反啊都!都給老子集合!”

    第17章

    直到這里叮叮咣咣的鬧成一鍋粥,豬圈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管仲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吼了起來:“我cao,都他媽的干嘛啊,想造反啊!都給老子集合!”

    鬧哄哄的兵蛋子被這么一咆哮,立馬都消停了,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挺直了背一句話都不敢說,蘇明遠被葉絕死命地拽著往回拉,葉絕也算是使出全力了,居然還拉不回跟頭瘋牛一樣的蘇明遠,這家伙胳膊被拽著動彈不了,兩條腿就跟上了發(fā)條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前踹,趙博文也是被他打的氣血上涌,旁邊兩人拽都拽不住,嗷嗷叫著簡直恨不得把蘇明遠弄死。

    這兩人跟兩條瘋狗一樣,管仲臉黑的跟包公似的,蹬蹬的邁著大步過去,一手拎起一個,硬生生的把人拽到門外去,兩腳上去就把這兩倒霉蛋子都踹地上了。

    “站起來!都癱地上裝死啊!都給老子繼續(xù)打!打不死了今晚上就別睡了!”管仲大怒,擼起袖子過去一人來了一拳頭,沉悶的聲音簡直讓人懷疑這倆倒霉蛋是不是都被打的內(nèi)傷了。

    “他媽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一個個就這么皮癢的欠收拾?。?!有那力氣都給老子發(fā)泄到訓練場上去,你們倆各扣十分!”

    管仲罵罵咧咧的又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右手在臉旁一個勁的呼扇著,好像這大冬天的還熱的不行似的,他還想再上去一人踹兩腳,只是還沒走到蘇明遠身前,他就被人叫住了,回頭一看居然是蕭白。

    可能是剛才這塊太亂了,所以沒人注意到蕭白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他這會兒坐在離豬圈不遠處的一個臺階上,長腿一伸,身子向后仰著,懶洋洋的靠在墻壁上,手里的半根煙迎風招展,煙霧繚繞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罩住了。

    “隊長~”剛還暴怒的管仲這會兒耷拉下眉毛,笑的無比諂媚,好幾個兵蛋子被他那笑容膩味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站在原地都止不住的哆嗦。

    蕭白坐直了身子,吸了口煙,慢悠悠的吐出口煙圈,凌空朝著管仲點了點,表情極淡:“讓他們繼續(xù)打?!?/br>
    “???!”管仲愣了一下,隨即又像是明白了,轉(zhuǎn)身走回去,把還瞪眼瞪得臉紅脖子粗的趙博文和蘇明遠都從地上提溜起來,扯著嗓子繼續(xù)吼:“好了,都他媽的給老子繼續(xù)打,放開了打,拿出點當兵的骨氣來!”

    聽到這話,本來還殺氣騰騰的倆人倒是囧了一下,彼此相互瞪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出招啊還是該撤退啊,管仲擰緊了眉毛,快步走上來,把蘇明遠使勁推了一把:“打??!”

    “教官……”蘇明遠咽咽口水,看了眼趙博文,這小子剛被自己打的上嘴唇破了,這會兒正流血呢,右眼更是腫的跟熊貓似的,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別看這眼鏡小子看著文文弱弱的,下手還真他媽的狠,自己右臉那里一陣陣的疼,估計就算沒流血也得腫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跟個老娘們似的,好玩?。 惫苤贇獾囊蝗^又捶過去,蘇明遠蹭的蹦出兩步遠躲過這一拳,他本想說算了別打了,可是回頭一看,趙博文那小子陰狠的瞅著自己,那目光簡直跟要殺人一樣,這家伙立馬又勾出了蘇明遠的心頭火,再不廢話一腳又招呼了上去。

    看到蘇明遠和趙博文又打了起來,管仲居然頗為欣慰的笑了,他長出一口氣,囑咐道:“放開了打啊,別打死就行了?!?/br>
    說完話之后,管仲屁顛屁顛的就走到蕭白身邊去,蕭白沒搭理他,把手里的煙掐了,又是慢悠悠的走到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兵蛋子前面,沒管身后那倆人打的殺聲震天,眼睛都不帶斜一下地說:“還沒熄燈,睡前加餐,都找個伴兒打架吧?!?/br>
    苦逼的兵蛋子們愣住了,他媽的聽說過睡前加餐負重越野武裝泅渡的,就沒聽說過讓人打架的,這他媽的是跟自己搞笑呢還是搞笑呢……

    蕭白背著手站在原地,等了三秒鐘不見動靜,他掃視了這幫兵蛋子一圈,面無表情地說:“不遵守教官的指示,全體扣兩分!”

    這一句扣分那無疑是晴天霹靂,從選訓到現(xiàn)在,兵蛋子們可是天天在被扣分,這分啊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有的去沒得回啊,就這么幾秒鐘又被冤枉的扣了分,他們簡直是罵娘的心都沒了,立馬招呼起身邊的人就打開了。

    葉絕本來是想和旁邊的張然打來著,誰想到他一回頭居然就對上了蕭白,那雙眼睛黑的簡直沒有止境,冷冷的瞅著自己沒把他嚇一跳。

    蕭白的第一拳招呼過來時,葉絕一邊躲著一邊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教官”,蕭白根本沒搭理他,拳頭跟雨似的噌噌往下落,一招一式又快又狠,葉絕有幾下沒躲過去,拳頭蹭著臉頰掃過去,生生的疼。

    被這么被揍了幾拳頭,葉絕的火也起來了,他媽的小爺讓著你你真當小爺是病貓啊,成天見的折騰人,這大晚上的也不放過人啊,他媽的小爺跟你丫的拼了!

    本來啊,這幫兵蛋子剛開始打的時候都還是抱著友好競爭的想法,不過嘛幾回合下來難免會有些摩擦,再加上管仲那賤人一邊和張然打,一邊在他們耳朵邊上叫喚“打個架都跟個娘們似的,我看你們都他媽的沒救了,還當什么兵啊,趕緊重新回去投胎再吃一次奶吧!”

    叫喚的多了,摩擦的多了,兵蛋子的火氣都起來了,不就是打架嗎,誰怕誰啊,大不了打死算了,于是,再沒人想眼前自己狠狠揍著的人是這些天患難與共的難兄難弟,這一個個的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的往前撲啊。

    等到最后他們都打累了,實在沒力氣了,一個個都跟爛泥似的癱在地上,光是哼哼唧唧的就沒人動彈,就連蘇明遠那小子都橫在趙博文身邊,懶得再挪動一步。

    眾人都倒了,只有葉絕還硬挺著踉踉蹌蹌的就是不倒下去,他是已經(jīng)使出了全身的勁兒,滿身掛彩更喘的跟狗一樣,反觀蕭白,臉不紅氣不喘跟沒事兒人似的。

    葉絕這才明白,在樹林的那一晚,蕭白絕對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這家伙完全讓人摸不著根底,你以為他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實力,可其實你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你在他手里逃脫可能只是因為他覺得你小子完全不配他動手。

    這忽如其來的莫名認知讓葉絕不爽的厲害,心里有根弦越繃越緊,馬上就要斷掉了卻還是硬生生的撐著。

    就是不想倒下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去。

    好像那樣的話就會被這個人看輕了,這是一個實在讓人難以忍受的想法。

    葉絕狠狠用手背抹了把唇角,血絲擦在手上,咽口口水,一股濃郁的腥氣順著喉嚨直往下走,簡直蔓延出了騰騰的火苗,燒的人五臟六腑都疼了。

    蕭白還是那么張沒有表情的臉,極冷淡疏離的目光,他一手插在兜里摸索了半天,居然掏出個打火機來,“卡啦”一聲點著了右手指間的煙,燈光下這一點火光,極嘲諷極不屑。

    葉絕氣的厲害,那張被蘇明遠說是“賊他媽的好看”的臉都扭曲了,五官糾結在一起,殺氣漫了起來。

    他微微抬了抬右腿,膝蓋窩那里要命的疼,蕭白這混蛋太狠了,專挑柔軟易受傷的地方下手,這會兒自己的小腹和后腦下面都瘋狂的叫囂著疼痛,到了這份兒上,葉絕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了,就算他現(xiàn)在硬撐著沒有倒下,那也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氣,如果蕭白再給自己來一下,他估計立馬就得廢在這。

    葉絕擺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蕭白卻只是抽煙,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好半天這一根煙抽完了,他把煙頭彈出去抬腳踩滅了,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不行嗎,認輸吧。”

    “cao……”葉絕咬牙切齒地磨牙,只是意志終究還是擋不住身體的疲憊,歪歪扭扭的一步還沒走完,他整個人就重重地倒了下去,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天昏地暗。

    蕭白臨走前指示坐在張然身上看熱鬧的管仲把這幫兵蛋子都收拾回豬圈,明天的訓練照舊,躺在地上的兵蛋子當然都聽到了這句不人道的話,不過沒人抱怨,因為他們都要累成死豬了……

    那天晚上,豬圈里的士兵們都摸著黑彼此幫忙上藥,蘇明遠拿著一大坨藥棉,下手沒輕沒重的就在葉絕背后一個勁兒的亂抹,末了再往他的傷處貼了好幾張膏藥。

    葉絕眉毛抽抽著忍著他上完藥,自己也坐過去把蘇明遠整個人翻過來,一言不發(fā)的上藥,蘇明遠哼哼唧唧叫了幾聲,葉絕一巴掌在他屁股上來了一下,這家伙立馬就消停了。

    上完了藥之后,他們收拾收拾東西也就躺下了,有點泛潮的被子在眾人的體溫下倒也不是那么冷,葉絕把胳膊放在腦后枕著,瞪著天花板半天,蹭到蘇明遠耳朵邊上問道:“你到底為什么和趙博文打架啊?”

    “……就是看他不爽……”半響,蘇明遠才回答,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聲音有點冷。

    “得了吧,”葉絕打了個哈欠,翻過身來壓低了聲音:“你小子今天純粹沒事找事,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說吧,到底怎么了?”

    蘇明遠又是半響沒說話,在葉絕幾乎以為他睡著的時候,這小子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這事兒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可是既然都出了今天這事兒了,我還是跟你說吧,要不然我也得憋死,你還記不記得咱們那晚上在樹林里的訓練,那時候我見趙博文那臭小子在地上擺弄一堆石頭,當時我以為是他自己弄得要指路用的,也就沒在意……”

    “然后呢?”

    “后來,你小子不就出來了嗎,你不是說有人把你的什么阿拉伯石堆給動了嘛,我當時也沒想到,后來才想起來你小子說的那個方位應該就是趙博文擺弄的那一堆石頭,我沒記錯,那周圍除了那堆石頭就沒別的石頭堆了,那小子心眼太壞了,肯定是他故意破壞的,就不想讓你走出來!”

    說到后面,蘇明遠幾乎是義憤填膺的,不自覺地抬腳踹了一下,旁邊一個已經(jīng)睡著的士兵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罵罵咧咧幾句,葉絕趕緊把蘇明遠的被子捂他頭上,自己也往被子里面縮了縮。

    冬夜的空氣潮濕陰冷,使勁呵一口氣雖然看不到那團白霧的形狀,但是鼻尖幾乎可以感到那份重量,葉絕嘆了口氣,拍了拍蘇明遠的肩膀,小聲說:“沒事兒啊,說不定是你記錯了,大家都是戰(zhàn)友,他不可能干這種事兒的,更何況他怎么就會知道那石堆是我放的,對吧?”

    “可是……”蘇明遠又急了,還要辯解就被葉絕打斷了,葉絕瞅著天花板,極黑的夜里其實也根本看不清什么。

    “你為什么想當特種兵啊?”

    這個問題其實困擾葉絕挺久了,這會兒問出來倒也不覺得突兀,蘇明遠卻被這個突然的問題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愣了愣才樂呵呵地說:“因為好玩啊,你呢?”

    “我啊……”葉絕沉默一下,接著回答:“我也不知道……”

    旁邊又有一個士兵被吵醒了,一胳膊揮過來,葉絕收回了思緒拉著蘇明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開始睡覺。

    可能是真的累了,不到一分鐘蘇明遠就開始打呼嚕了,葉絕卻睡不著了,他閉著眼睛,神智很清醒。

    到底為什么當特種兵?

    他似乎有答案,可好像又沒有。

    他能想起曾經(jīng)的五連,那個再不會存在的連隊,還有連長說過的話以及看著自己時的目光,那是屬于軍人的榮光和驕傲。

    他曾以為自己是為了連長和五連才堅持下來的,可如今看來事情好像不是那樣,就算自己想到連長還會熱血,可是五連已經(jīng)隨著記憶一點點的變成黃土,人的記性其實沒有那么好,不能記住那么多東西。

    哪怕是連長曾經(jīng)說過的軍人的榮譽,他到現(xiàn)在還是不能夠理解,雖然有時候會熱血,可那還完全不夠。

    或者這么說,有一陣子葉絕是不想被淘汰了之后分配到一個不知道什么旮旯角落的破地方去,他跟這里的大部分士兵都不一樣,他們被淘汰了還有老部隊可以回去,可自己真是連個屁都沒有。

    可如果只是因為不想那么苦逼的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他又該怎么解釋自己晚上那會兒無盡的恨意。

    當時,自己就看著那個人在自己面前囂張,拽的不可一世,可自己偏偏沒有辦法。

    想打爛他的牙,想把他按在地上往死里揍,想撕爛他咬碎他,用一切方法去折磨他,這樣強烈到簡直有點可笑的恨意,來的如此兇猛,葉絕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可是他媽的自己就是受不了那個人一臉無所謂的說“認輸吧”。

    他不想認輸,寧死都不想。

    如果這真是一場賭局,他死都不會當認輸?shù)哪且粋€。

    第18章

    管仲的緊急集合哨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癱倒在床上的葉絕扭了扭脖子,努力地翻了個身然后就暈厥了過去,沒錯,這倒霉蛋子不幸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