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守礁的戰(zhàn)士都是普通士兵,沒怎么接觸過特種兵的訓(xùn)練,所以這會兒看他們很是有些地球人看火星人的感覺,有點好玩有點刺激,還有點兒羨慕。 蕭白帶著隊員們繞著永暑礁來來回回跑夠了十五公里之后,個個都扛著沉甸甸的裝備站在營房前面的空地上就準備開始格斗訓(xùn)練。 剛巧了李壯帶著戰(zhàn)士們從菜地那邊收拾完了過來,休息時間也什么事兒,就站在那里看這幫特種兵放開了打,老兵們還好,幾個新入伍的戰(zhàn)士看著這幫制服顯然都比自己好的人,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不解釋啊。 “蕭、蕭隊長,”旁邊有個戰(zhàn)士跟自己耳語了一下,李壯為難的低頭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有點別扭的蹭到了蕭白身后,黑黢黢的臉上表情很有些尷尬。 “什么事?”蕭白沒跟隊員們一起訓(xùn)練,正蹲在地上抽煙,把煙頭往沙地上一戳,拍拍手就站了起來,身高優(yōu)勢和強大的氣場讓李壯覺得自己立馬渺小了。 “額,那個,我們……蕭隊長,您能不能也教教我們這些戰(zhàn)士,雖然你們也就待一個星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你們訓(xùn)練啊,”李壯緊張的吞著口水,雖然話都說不利索,不過好歹蕭白還是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少校會不會答應(yīng)自己啊,說起來這要求也過分了些,也怪他們成天見的守在這島礁上,看到牛人就會兩眼冒星星。 “好啊,當然沒問題,是吧?”身后傳來的并不是蕭白的聲音,一早就去潛水的周凡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就站在他們幾步遠以外,手里提溜著潛水衣,頭發(fā)還是濕乎乎的,正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專注的看著蕭白。 “嗯,”蕭白沒生氣,淡定的點了點頭,李壯本來還有點忐忑,結(jié)果看到周凡回來之后,那眼里的綠光是更亮了些,就差撲上去抱著周凡嗷唔的啃一口了。 “周、周隊長,您也要教我們么?”李壯激動啊,李壯不淡定啊,這時候李壯屁股后面要是有條尾巴,絕對搖的嗖嗖的。 “……哦,”周凡顯然還有點不適應(yīng)李壯這黑小子的抱大腿狀態(tài),臉上表情半天沒緩和過來,好容易憋出個笑容來,真是比哭還難看。 正跟孫靜打的起勁的葉絕看到這一幕,根本撐不住,撲哧就笑出了聲來,結(jié)果就是這一口氣散了被孫靜一拳頭捶在了肚子上,其實倒也沒多疼,他們的身體早就被錘煉的相當耐痛了,只是這一下子打的地方有點微妙,葉絕那塊本來就挺敏感的,被這么不輕不重的來了一下,又正笑的起勁,結(jié)果就是這小子徹底岔氣了。 揉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在地上打滾,孫靜本來還以為這家伙被自己打趴下來,后來又看這人就在地上打滾,還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孫小靜登時就?了,愣了一會兒之后,他干脆也一屁股坐下,從旁邊的包里掏出奧利奧就啃了一口。 餅干咬碎的聲音相當清脆,蕭白挑著眉毛看著孫靜,他也不站起來,學(xué)葉絕賴在地上裝死,一手拿著奧利奧,支支吾吾地說:“隊長啊,你得好好教教咱們兄弟部隊啊,一同訓(xùn)練一同進步嘛。” 蕭白有點夸張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還在笑個不停的葉絕身邊,俯下身,緊緊貼在葉絕耳朵根子說:“起來了,給你兄弟部隊示范一下?!?/br> 話說完了,蕭白還很惡劣的在葉絕耳旁吹了一口氣,這小孩身上好像到處都很敏感,被蕭白這么一激,立馬就從地上翻了起來,起手就是格斗姿勢,警惕的瞪著蕭白。 喲嘿,這是生氣了啊,蕭白摸了摸下巴,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沖葉絕招手:“來,跟我打一架。” 葉絕長吸了一口氣,剛剛被蕭白嘴唇碰過的耳朵紅的厲害,心跳的也有些不規(guī)律,該死的這家伙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那么淡定那么平靜,就好像剛剛那個幾乎是調(diào)情的動作自然到不能再自然,就好像他們本來就該如此,在這樣明亮的陽光之下,在他們隊友和守礁戰(zhàn)士的注視之下,一切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而他們的感情本來就該是為世人所知似的。 葉絕一點都沒保留,一招一式都異常凌厲,蕭白漸漸地也覺得有些難以招架,反手將葉絕的手背到了身后,這小屁孩又跟個泥鰍似的從自己掌控間溜走。 看得出來,這些日子葉絕的進步很大,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卻又像是在情理之中,似乎他天生就該這么成長,像是西北最蒼涼地方的一株野草,天大地大,他可恣意生長。 近身格斗到了最后無非就是纏斗,都喜歡把人往地上按過去,誰能最終把對方壓在自己身下,誰就保留了多一份的勝率。 蕭白似乎就很擅長把葉絕壓在自己身下,看著那小屁孩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想要掙脫出去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這是一個不知道該讓蕭白怎么去形容的人,自己也只能無數(shù)次感慨,這世上有一個葉絕,有一個能夠被自己遇見的葉絕實在是太好了。 “認輸吧?”牢牢鉗制住了葉絕的四肢,蕭白趴在葉絕耳邊,又是露骨的吹了一口氣,語氣有點輕佻,聽的出來心情很好。 葉絕的眸色本來暗了暗,聽到這句話又徹底地清明起來,惡狠狠地瞪著蕭白,毫不留情地憋出一個字―― “cao!” 蕭白笑了笑,把人從自己身下放開,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李壯帶的戰(zhàn)士們說:“要不然,咱們分組,我們隊員帶你們練練?” 李壯身后的士兵咽了咽口水,顯然剛才那激情四射的格斗讓他們心動不已,可是另一方面呢,那些拳腳打在身上,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疼…… 這一天的時間也就在帶著守礁戰(zhàn)士練習(xí)中過去了,比起在利刃基地的訓(xùn)練,這點程度真的算是毛毛雨了,所以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利刃隊員們都是精神抖擻,不過守礁的戰(zhàn)士就沒這么精神了,一個個都哼哼唧唧地歪到食堂吃飯去了。 吃過了晚飯,太陽早就落山了,本來就很沉默的扎達一個人默默地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孫靜則抱著他的狙擊槍嘗試打大海里的游魚去了,葉絕呢,也是吃完了飯就不見人了,蕭白看了眼自己房間里空蕩蕩的另外三張床鋪,想了想還是出去找人了。 葉絕貓在他們營房后面的那一片沙灘上,手里握著蕭白的那把mod,刻刻畫畫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等蕭白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個貝殼,掰成了兩半,其中一半上面有個像是銀杏葉的圖案。 “哪里撿的?挺好看的,”蕭白在葉絕身邊坐下,掏出煙點上,愜意的看著遠處的海天一線,那里還有些隱隱約約的紅光。 “不是撿的,遠遠送的,”葉絕埋頭專心的給貝殼削邊,還想用刀尖在上面打個眼出來,“靠,這玩意還真是不好弄,出門在外工具就是太少了,我還真懷念吳語的工具箱。” “要做什么?”蕭白叼著煙把葉絕手里的貝殼拿過來,迎著越來越暗淡的光線看過去,這貝殼還會閃現(xiàn)些銀白色的光芒,亮晶晶的挺好看的。 “做項鏈啊?!?/br> “項鏈?”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兄弟情深,世上只此兩條,別無分店,”葉絕抬起頭來,笑的很狡黠,看得出來是真的很開心。 蕭白卻莫名其妙的覺得那笑容像是根細細的針,直接戳在了自己心上,隱隱地有些痛。 “葉絕……”這小孩又低下頭去專心倒騰手里那兩片貝殼,蕭白心中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緒慢慢浮現(xiàn)出來,想到蘇明遠,他也很熟悉,常常和葉絕黏在一起,訓(xùn)練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甚至……睡的還是一個寢室。 這他媽的該死的煩躁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蕭白把煙掐了,幾乎是有些兇狠地扔到地上,扳過葉絕的下巴,強迫他只注視著自己。 “隊長?”葉絕有點不舒服,皺了皺眉頭,然后蕭白的唇就壓了上來,雙臂用力的環(huán)繞住他,右手還相當有技巧的把那些貝殼啊刀啊的都扔到了地上。 “唔……”葉絕想說話,可是蕭白的舌瘋狂的糾纏著他,口腔里的每個地方都舔了一遍,甚至還纏著他的舌頭到自己嘴里,幾乎是讓人斷氣的吻,到了最后竟然有了明顯的前戲意味。 終于還是蕭白先放開了他,葉絕氣喘吁吁地將頭抵在蕭白肩膀上,雙手還繞在他的脖子上,交纏的姿勢,無盡的熱流。 平復(fù)了呼吸之后,葉絕抬起頭對上蕭白墨一般黑的眸子,一瞬間的怔忪,然后立馬推開了蕭白。 “靠……”臉紅的厲害,葉絕有點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媽的自己真是舍不得離開這個變態(tài)的懷抱。 “放心,沒人,”蕭白很淡定的伸出手去在葉絕腦袋上揉了兩下,用更加淡定的語氣說:“東南方向兩公里外有個小島礁,沒有駐人,不過挺適合練習(xí)武裝泅渡?!?/br> 葉絕沒搭話,擰著眉毛瞪蕭白,果然不到半分鐘之后,蕭白的表情軟化了,撫著葉絕頭頂?shù)恼菩挠袩o盡的熱度傳來。 “葉絕,我等不到回去了?!?/br> 第60章 那天晚上,可憐的葉小爺沒怎么睡好,忐忑不安的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一想到蕭白那時候的表情,這孩子的小心臟就一陣加速跳動,著實是扛不住啊扛不住。 這么一陣烙餅似的煎熬終于在將近凌晨三點的時候結(jié)束了,到了約定的時間,葉絕眼睛瞪得提溜兒圓,從床上躥下來,提著褲子就蹭了出去,這孩子實在是有點緊張,沒有注意到有個人跟著他一起醒了,那人并沒動,只是睜著眼睛,黑夜里那雙眼睛挺明亮的。 葉絕小心翼翼地潛伏到和蕭白約好的地方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毛一定要這么小心,小心到簡直患得患失瞻前顧后,他只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挺厲害,一下又一下,節(jié)奏越來越凌亂。 直到看到海岸邊上站著的那個人,葉絕的心跳才在一瞬間回復(fù)了平穩(wěn),那人頂著蒼茫夜色,背對自己站著,熟悉的懶散姿態(tài),回過頭來能清晰看到唇間叼著的煙,看來是等了有一陣了,煙都燃了有一大半。 “隊長?”葉絕的聲音有點抖,發(fā)現(xiàn)了之后,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還真是像個含羞帶怯的小媳婦,說起來這不就是那啥啥啥嘛,兩個人你情我愿兩情相悅的有啥不行的,大不了就是偷個情唄私個奔唄。 葉絕被自己這想法雷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微有些涼的夜里,他的笑聲聽起來很清晰,蕭白把煙扔了,抬起腳踩滅,然后走過來低著頭看他。 “笑什么呢?” “沒啥……現(xiàn)在出發(fā)么?” “你先做點準備活動,我怕你抽筋?!?/br> “……你才抽筋?!?/br> 葉絕無語的瞪了蕭白一眼,雖然這人有時候總是說些讓他想打人的話,不過不得不承認大多數(shù)情況下這哥們說的都是對的,于是葉絕敞開了架勢,開始各種拉伸,畢竟雖然南沙這邊這時候氣溫已經(jīng)不低了,可是誰知道海里會發(fā)生點啥,他還是……做好完全的準備工作吧。 等到真下水的時候,居然是蕭白拉著葉絕的手拽著人一起下水,葉絕嚇了一跳,甩甩手想要掙脫,結(jié)果這人居然攥的更緊了些。 葉絕有點惱火,扭過頭卻對上蕭白的眼睛,眸色沉得比這夜色黑多了,那里面似乎還有些暗色調(diào)的火焰,沒邊沒際的要把人燒著。 葉絕被盯得有點扛不住,臉皮再厚也委實承受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蕭白這露骨的帶著某種暗示的目光盯著,自己只有一種三魂離體的感覺,就好像心智都不是自己的了,都跟著蕭白跑了,而且這人看著哪里,那里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燒的空氣都開始慢慢變熱。 “喂——”葉絕實在是有點火了,蕭白跟自己離得太近了,兩人相握的左右手就像是個枷鎖,可以把人狠狠地禁錮住,那是一生都難以逃脫的束縛。 “走吧,”蕭白像是沒感受到葉絕的不爽,在他膝蓋窩里頂了一下,就把人頂進了海里。 他們要去的那個小小的無名島礁離永暑礁有2.3公里,這個距離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逼急了他們這段距離都能拿下,更不要說這會兒他們是輕裝上陣,而且還懷有某些心事,所以這段路程就更近了些。 蕭白和葉絕喘著氣渾身濕淋淋的爬上無名小島的時候,東方的天際剛露出蒙蒙的白色天光來,模模糊糊的像是罩著層霧氣。葉絕是罵罵咧咧的走到沙灘上的,剛剛那一段海里的泅渡耗費了他不少體力,雖然他經(jīng)過了長期的訓(xùn)練之后,武裝泅渡的耐性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水里的玩意兒畢竟還是他的弱項,更別說他旁邊還跟著一個老神在在的蕭白,時不時的游到他身邊,掐一下腰啊,咬一下耳朵啊,搞得他渾身都往外冒著邪火,憋得只想打人。 兩人沿著沙灘往島中央走,尋到了一處挺開闊的沙地,沒有海邊上那種潮濕又綿軟的感覺,這塊沙地相當干燥,把腳埋在里面,還能感受到白天里吸收的熱量,溫乎乎的還挺舒服。 葉絕長吸了一口氣,把身上濕透的作訓(xùn)服一鼓作氣的扒了下來,其實他干這些事情完全是出自于習(xí)慣,根本沒想到這在他身后的蕭白看來,會是怎樣的一番風(fēng)景。 所以,當葉絕剛把上半身的衣服甩開,就有人纏著自己的后背靠了上來,胳膊牢牢地禁錮在自己胸前,右手沿著形狀優(yōu)美的腹肌緩緩游移,左手順著腰側(cè)向上,似乎是無意般的掠過他胸口,激的那里一陣跳躍,然后又馬上離開了那里,迅速的按在了葉絕脖頸右側(cè)的動脈上。 蕭白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傷口,因為常年的訓(xùn)練和任務(wù),那道傷口已經(jīng)磨成了一個繭子,劃過葉絕頸后相對柔軟的皮膚,會讓他忍不住的顫抖兩下。 兩個人剛在海里泡完,這會兒身上還有海水咸澀的味道,蕭白把頭埋進葉絕肩窩里,深深呼吸,能夠聞到曾讓他在某些特定的夜晚心之神往的味道,青草一樣,干凈陽光的。 “葉絕……”蕭白的聲音不自覺地啞了好幾個調(diào)子,緩慢又難耐的在葉絕耳旁磨蹭,噴出的熱氣繞在他敏感的耳后遲遲不散。 葉絕覺得好像有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臟,逼著心臟跳的越來越快,簡直要超越自己的負荷,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嘴唇一直游移在頸后那塊,似乎那里有什么異常吸引這人的東西。 “葉絕……”這聲音簡直要不成調(diào)子了,葉絕的心跳終究漏了幾拍,他想真是他媽的完蛋透了,只聽著這混蛋的聲音,那里就抬起頭來,他簡直是欲哭無淚的抬頭望著夜空,不知道該笑呢還是該詛咒蕭白。 仰起頭的姿勢讓蕭白有點不滿,他伸出右手按著葉絕的頭頂,硬是把人的腦袋偏向一邊,然后自己將嘴巴湊上去,舌頭靈活的鉆進葉絕微張的嘴里,瘋狂的想要往更深處侵犯,這樣的蕭白力氣大的驚人,饒是葉絕都覺得有點受不了。 好不容易把兩人分開了,葉絕憤憤然的瞪過去,沒想到卻對上了蕭白近乎是柔情的目光,像極了那天的夜色,溫柔的簡直要把人溺死,而那其下深藏的情欲又幾乎讓人觸目驚心。 “唔……”蕭白右手的食指伸進葉絕的嘴里攪動著,感受到葉絕柔軟火熱的舌,實在忍不住那種想要逗這個小屁孩的沖動,不過他也知道這小屁孩脾氣又差還很容易扎毛,所以沒等葉絕咬他,他就主動把手抽了回來。 “我靠,你夠了,”葉絕臉紅通通的,還好這是大晚上,要是讓蕭白大白天里直對著自己這張大紅臉,他可真想直接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蕭白笑了笑,直接把葉絕拉到自己懷里,故意壓在他耳邊,咬著牙說:“我不想忍了?!?/br> “那就別忍了,”葉絕坦率的這么說著,直視著蕭白的目光,一點都不閃躲,實話說他剛才也有欲望,自己跟處男什么的早離得八竿子遠了,雖然那都是跟女人,在跟男人的這事兒上,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還完完全全就是個處啊,不過這并沒啥影響,他喜歡蕭白,想跟他做了,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來這個坑爹的破島。 這世界上的事情其實沒什么太復(fù)雜的,喜歡了就想zuoai,這就跟人餓了想吃飯一樣,沒啥大不了的。 葉絕嘆口氣,配合著蕭白的動作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下來扔到沙灘上,他們身下柔軟的沙灘上早就鋪好了彼此的衣服,作訓(xùn)服的料子并不是那么服帖,跟皮膚相觸,會有些沙沙的質(zhì)感。 兩個人用力抱在一起,頸項相交的姿勢很有些瀕死的殘忍美感,蕭白動作粗魯?shù)慕鯕埍?,他努力想要克制自己的力度,無奈人的本能太強大,叫做理智的那根弦總是在崩裂的邊緣游走。 手掌摩擦過葉絕胸前,嘴巴也湊過去惡劣的咬上一口,含住用力吮吸,再稍微抬起身子滿意的看著那里紅腫充血挺立起來,蕭白微微瞇起眼睛,他很享受看著這樣的葉絕,有一點迷亂有一點不安還有一點躁動,沒有這小屁孩平日里容易表面無害實則容易扎毛的樣子,那雙眼睛也不再是挑釁的瞪著自己,而是充滿了那些讓自己都會瘋狂的情欲。 蕭白想,自己其實沒什么定力,也沒那么淡定,那些假裝的所有的一切都會在葉絕的面前分崩離析,這小屁孩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的死xue,說的矯情點,他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快樂。 那份快樂曾讓自己在黑暗里遇見光明,那份快樂曾讓自己覺得這條路并不會一個人走下去,那份快樂讓他想要抱緊眼前的人。 zuoai,并不是什么高尚的詞,特別是用在兩個國之利刃的特種兵上,他們有背負有責(zé)任,他們要隱忍他們要堅強。 可是,他們同樣相愛,跟這世間任何相愛的男女一樣,想跟對方在一起,想碰觸,想擁抱,想親吻。 蕭白的手像是帶著無盡的火焰,他所撫摸過的每一寸皮膚都惹來葉絕無盡的戰(zhàn)栗,兩個人翻滾在沙地上,用力的磨蹭著對方,下身早已有了驚人的變化。 兩人就像是連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愿分開,狂熱的激吻,抵死的糾纏,像是要耗盡對方的力量似的,終于分開的時候,蕭白氣喘吁吁的盯著葉絕,這一次目光不再是靜水流深,那是熱切的近乎瘋狂。 葉絕被蕭白壓在身下,平復(fù)著呼吸,舌舔過下唇,露出個挑釁的笑容,“嘿,挺有技巧嘛,在幾個姑娘身上練過?” “……”蕭白皺皺眉頭,然后從褲袋里掏出兩個大號的安全套來,靈活的將他們解開,甩掉了上面的海水,從其中一個里面先倒出來一盒干凈的安全套,葉絕挑挑眉毛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看著。 蕭白朝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然后右手一抖,一管軟膏從里面跌落到沙灘上,那上面有清清楚楚的兩個字母—— ky 葉絕淡定到這會兒終于裝不下去了,紅著臉嚷嚷:“我靠,你這玩意哪里搞來的?” 開玩笑啊,他葉小爺還沒有純良到連ky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再看著這會兒蕭白狼一樣的眼神,葉絕忽然開始反省自己今天就這么跟他出來是不是不大正確。 事實也證明,蕭白的行動力強大到逆天,他完全不顧葉絕扎毛起來翻臉不認人的危險,單膝跪在地上,伏到葉絕身前,舌頭靈活的在他胸前那點凸起上打了個轉(zhuǎn),蕭白發(fā)現(xiàn)葉絕右邊這點特別敏感,含住吮吸一下,這小屁孩就會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呼吸也會加重。 葉絕舒服的將手指插進蕭白的頭發(fā)里,嘴邊溢出幾聲輕哼,等到某人的手指順著股縫那里探進去,葉絕終于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