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絕沒有眨眼，身后又有人撲了過來，這次的人身手很不錯，葉絕應(yīng)付的有些吃力，忽然那人的胸前綻開了一道血花，葉絕把人往地上一扔，看到站在他對面的趙博文，手中穩(wěn)穩(wěn)地拿著把刺刀，放血的三菱刺不停往下流淌著鮮紅的液體。

    還沒有來得及露出個微笑，眼前一晃，又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從樹枝中伸出來，葉絕全力將mod扔了出去，左手拽出手槍一槍爆過去，然后身子一擰把趙博文扯了過來。

    小腿中彈的地方疼的厲害，葉絕臉色慘白，倒地的瞬間，大腿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扎了一下，又酸又疼，同時一枚子彈無聲的沒入了他胸腔中部，仿佛能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鉆心的疼痛沿著肢體的經(jīng)脈游走。

    眼前是趙博文驚駭?shù)谋砬?，那人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tuán)，看那口型似乎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不過葉絕真的聽不清楚。

    歪過頭看到最后一個影像，叢林中冒出一個人擰斷了開槍人的脖子，左手刀，右手槍，迷彩服上都是血，陰狠的表情像是個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隊長……”葉絕張張嘴，肺部像是會漏氣似的呼扇著，終于眼前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79章

    整整一夜，周戎的辦公室里都是燈火通明，熬了一個通宵，他和賀維澤的眼中都是血絲，憔悴中都帶著點兒疲憊。

    信號并不是太好，聽著蕭白的匯報，周戎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后一巴掌拍上了桌子，軍綠色的搪瓷杯子“哐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瞬間流了一地。

    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周戎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賀維澤，眼底有壓抑的怒火：“兩名隊員重傷昏迷，還有五名輕傷，損失成這樣你還密令周凱峰帶隊繼續(xù)追蹤？那里不是中國，誰都知道那個地方不太平！那個尼基塔的組織到底是什么？他們在地下藏著的就是一個軍火庫，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戎鎮(zhèn)定了一下，重重地坐到椅子上，雙手用力掐著扶手，指節(jié)泛白。

    賀維澤嘆氣，終于掏出來一個東西，那是一份機(jī)密文件，周戎只能看到第一頁，上面有最高授權(quán)，所有跟尼基塔有關(guān)的事兒都由賀維澤全權(quán)負(fù)責(zé)。

    “你！”周戎瞪著眼睛，氣的簡直七竅生煙，賀維澤梳理了一下頭發(fā)，聲音也有點兒疲憊：“周伯伯，周凱峰是我?guī)淼娜?，請讓他放手去追那家伙，我也只能給你看到這里，再多的也不能說了，違反紀(jì)律。”

    “請你相信我，這不是害人，而是救人，我們必須要找到尼基塔。”周凱峰彎下腰，雙手把在周戎坐著的椅背上，目光里有一瞬間的擔(dān)憂和柔情，下一秒又換成了鐵一般的強(qiáng)硬：“如果您不執(zhí)行命令，我只有——”

    “只有什么，軍法處置？”周戎挑眉，笑的很冷，猛地站起來，通知飛行支隊到邊境上去接人，又打開了通訊下達(dá)命令：“搜集所有有用的線索，清理掉自己的痕跡，周凱峰帶分隊繼續(xù)追蹤，一天之內(nèi)沒有結(jié)果就必須撤退，蕭白你處理善后事宜，先把受傷的都給我送回來！”

    賀維澤張張嘴，想說什么卻還是忍住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他沒有必要去觸周戎的霉頭，畢竟他有自己和周凱峰的單線通訊，那條線特殊又隱蔽，除了直屬上級和他們倆，再沒有別人知道。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時間在這里似乎也出了問題，極慢又極快。

    利刃基地內(nèi)有看不見硝煙的博弈，千里之外的異國土地上，這群不能穿著自己國家軍裝的士兵們也實打?qū)嵉慕?jīng)歷著真實的炮火。

    爆炸、鮮血、子彈，到處都是這些東西，天色已經(jīng)亮了一半，眼前的一幕更加觸目驚心。

    繼蕭白他們在村莊外圍的地下找到一個小型軍火庫之后又過了十分鐘，這十分鐘之內(nèi)，看不見的敵人似乎從天而降，而且這一次不是之前遇到的村民或者外國的傭兵，這回是正兒八經(jīng)的軍人，經(jīng)歷過特種訓(xùn)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軍人。

    周凱峰帶著二中隊的第一小組進(jìn)行抵抗，蕭白則領(lǐng)了兩個人摸到了胡一杰求助的地方去，在那里他看到了葉絕。

    和他一樣，葉絕滿身是血，臉上也被血液、炮灰和塵土遮掩住了俊秀的五官，看不清楚輪廓，只有那雙眼中的光芒看的分明。

    這確實是他的葉絕，蕭白清楚地看到他身手利落的擋過了一枚子彈把趙博文救在了自己身下。

    思維似乎有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秒，蕭白已經(jīng)撲出去扭斷了開槍人的脖子，真的是扭，方式野蠻又殘忍，他甚至聽到了那人的經(jīng)脈骨骼在自己手中折斷的聲音。

    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鬼還是人？

    不，其實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趙博文手忙腳亂地從急救包中掏出止血藥和繃帶給葉絕包上，蕭白站在原地愣了一秒，頭有點暈，走過去的步子很虛浮，但是憑借強(qiáng)大的直覺，他還是一槍干掉了一個叢林里的潛伏者。

    查看了一下葉絕的情況，呼吸還算正常，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陷入了昏迷，蕭白打開喉麥，聲音啞的厲害，像是被砂紙狠狠地刮過：“明子，快過來，有人受了重傷。”

    胡一杰簡單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槍傷，勉強(qiáng)止住了血，這時候正蹲在旁邊幫他們警戒，頭也沒回地問道：“老蕭，他怎么樣？”

    “還沒死，”蕭白的聲音有點兒抖，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又是一片殺氣：“你先看著這邊，那邊還要追人，還有人受傷，我先過去看看?！?/br>
    “好，你小心，”快速的補(bǔ)充了一句，胡一杰看了眼蕭白的背影，動作依舊敏捷，像是個受傷的豹子，一頭扎進(jìn)了叢林里。

    周凱峰接到了命令，他帶著二中隊一小組的人干掉了外圍不少敵人，自己這邊有兩人輕傷，所幸沒有重傷，撕開了一個突圍口之后，周凱峰示意大家可以轉(zhuǎn)移了。

    蕭白和胡一杰帶著沒有受傷的隊員保護(hù)傷患，小心又迅速地轉(zhuǎn)移過去。

    突圍口是在村子?xùn)|北方向，順著這個方向繞幾道路他們可以回到之前的那個林子，出了林子就是邊境線，過了邊境線就有武直等著接他們回家。

    蕭白扯過逆向而行的周凱峰，死死揪住他的衣領(lǐng)滾到一旁的大石頭下，青苔上潮濕的露水蹭了他們一臉。

    “你不能就這么去追人，會出事兒，”蕭白喘著氣，眼睛很紅。

    周凱峰愣了一下，依舊板著臉：“這是死命令?！?/br>
    “誰給你的命令，大隊還是政委？”

    周凱峰低頭沉默，一句話都不說，蕭白咬咬牙，情緒冷靜了不少：“你們要追的那個人右手是不是殘廢了？”

    “？”周凱峰抬起頭來，一臉震驚，蕭白瞅他一眼，笑的很自嘲：“我跟你們?nèi)?，我見過他?！?/br>
    “！”周凱峰似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蕭白一把推了他一下：“這種時候還想著匯報？再不追上去，他肯定又跑了?！?/br>
    沉默了十秒鐘，周凱峰點了點頭，拉著蕭白一起站起來，忍不住囑咐道：“小心點，那個人很厲害?！?/br>
    “我知道，”似乎嘆了一口氣，蕭白活動了一下筋骨，也迎了上去。

    “隊長，”耳機(jī)里醫(yī)療兵明子忽然匯報說葉絕的情況不太好，胸前的槍傷并不致命，只是子彈卡在了骨頭里現(xiàn)在取不出來，致命傷在大腿上，淬過蛇毒的針已經(jīng)被拔了出來，可是他們自己帶的解毒劑并不是很有效，現(xiàn)在葉絕的瞳孔已經(jīng)開始散大，肌rou抽搐……

    蕭白幾乎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么，狂奔到隊伍中間，蘇明遠(yuǎn)也一身血的站在那里，蕭白愣了愣，推開圍著的人看到葉絕躺在擔(dān)架上，表情很痛苦。

    “現(xiàn)在怎么樣？”蕭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他不能害怕不能驚慌，見鬼的什么都不能。

    “得馬上送到醫(yī)院去，不然的話……”明子緊張地手都有點抖，這荒山老林里真的是人命關(guān)天，可他們也只能把傷員只能送到邊境去，根本不可能送到當(dāng)?shù)蒯t(yī)院，而且這見鬼的地方也沒有醫(yī)院。

    “胡一杰！”蕭白低吼了一聲，用力抓住胡一杰的衣領(lǐng)，力氣大的幾乎把他掐死：“他媽的，你帶著他們回邊境，大隊派了直升機(jī)在這個坐標(biāo)等著，沿途注意繞過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對著掌上電腦的手指有點兒哆嗦，胡一杰用力的握住了蕭白的手，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葉絕不會死的，我會帶他回去的?！?/br>
    蕭白深呼吸，控制好情緒，對著胡一杰笑的很慘淡，眼神卻是帶著感激，他彎下腰趴在葉絕耳邊，右手掌心下葉絕的體溫燙的驚人，蕭白死死捏著左手，輕聲說：“葉絕，撐下去，這是死命令?！?/br>
    似乎有什么東西蓋住了他的眼睛，蕭白覺得自己好像看不清東西了，一切都是模糊的。

    耳邊響起了南海上的那一首詩，葉絕閉著眼睛，像是在夢境里一般的輕聲念著：“我將穿過森林，我將翻山越嶺，我無法長此遠(yuǎn)離你的身影。我將沉湎于苦思冥想，我對一切視而不見，對一切聽而不聞……”

    轉(zhuǎn)過身敬了一個軍禮，背對著初升的朝陽，利刃的隊員們兵分兩路，一路由胡一杰帶著回到邊境，另一路由蕭白和周凱峰帶著繼續(xù)深入異國進(jìn)行追蹤。

    第80章

    一天兩夜，遠(yuǎn)距離長時間的追蹤，沒有時間進(jìn)食沒有時間休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那個時斷時續(xù)的線索上。

    尼基塔就好像一個不存在的人似的，或者說相對于人，他更像是某種符號，周凱峰在追蹤陷入困境的時候這么想著。

    關(guān)于這個叫做“尼基塔”的人，周凱峰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片段。自從被賀維澤召入帳下，他似乎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怪圈里，一切都圍繞著這個“尼基塔”轉(zhuǎn)著，可是他連這人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他只在隱隱約約中知道幾個關(guān)鍵詞——叛國、傭兵、自由、恐怖分子。

    這一切連在一起似乎能說明點兒東西，可又看不真切，包括來利刃前忽然給自己由少校升到中校，都是來的太快，讓周凱峰不能理解，不過在蕭白說他見過尼基塔的時候，周凱峰有了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謎團(tuán)，解開了一半呼之欲出。

    為什么賀維澤要來利刃當(dāng)政委，為什么這么忽然的把一中隊和二中隊的日常任務(wù)互換，為什么賀維澤那么想要親近蕭白……

    長時間無間斷的追蹤讓隊員們的體力都消耗了很多，又是一個落日時分，夕陽如同燃燒的殘血，鋪天蓋地而來，被無盡的雨林一片片分割。

    周凱峰帶隊原地休整，蕭白一個人去前面探路，密集的林中忽然傳來了子彈破空的聲音，又是那個見鬼的狙擊手，一路上如影隨形就像個鬼魂。

    “三點鐘方向，八百米。”

    孫靜在耳機(jī)里冷靜的報著方位，他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無奈那混蛋消失的太快，簡直就跟煙霧似的憑空沒了。

    “他媽的，”孫靜氣的罵了一句，招呼了下遠(yuǎn)處伏擊的蘇明遠(yuǎn)，他就鉆了出去。

    距離一點點的貼近，四周無比安靜，孫靜瞄到了那個隱藏點，一路上過來他已經(jīng)找到了五個假的隱藏點，那人應(yīng)該就藏在這里。

    瞄準(zhǔn)鏡一點點的搜索那塊地方，果然有一小塊迷彩的顏色，跟周圍的樹枝掩在一起完全難以辨認(rèn)，孫靜右手食指搭在扳機(jī)上，一聲沉悶的槍響忽然在身后響起。

    媽的，這個也是假的，孫靜忍著小腿上一陣劇痛，冷靜地敲了三下喉麥，一長兩短，一瞬間同時響起了兩聲槍響，耳機(jī)里蘇明遠(yuǎn)的聲音有點痛苦：“目標(biāo)人物已擊斃?！?/br>
    一命換一命，蘇明遠(yuǎn)幾乎是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干掉了對方那個難纏的狙擊手，子彈正中他的左胸腔，所幸沒有打中心臟。

    “狗日的……真他媽爽……”閉上眼睛前，蘇明遠(yuǎn)特囂張地說了這么一句。

    蕭白隨即下令撤退回國，周凱峰差點跟他打起來，怒氣沖天：“蕭隊長，我們得到的死命令是捉住尼基塔?！?/br>
    蕭白轉(zhuǎn)身看他，身形被天邊融金的落日徹底籠罩住，一身血跡似乎都在燃燒。

    “我剛看過，尼基塔人已經(jīng)不在這邊了，你要是跟他接觸過，該知道他有多難纏，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任務(wù)重要，你自己衡量?！?/br>
    “蕭少校，軍人的天職是什么？”

    “我知道，服從命令！”蕭白攥緊了拳頭，認(rèn)真地凝視著周凱峰：“周中校，我能猜到這個任務(wù)是誰給你的，容我這一次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br>
    話音落，蕭白笑起來，很冷，看向自己的隊員時又有些言語外的柔情：“你看看他們，都是活生生的命。”

    “有什么事兒我抗著，撤！”

    這是蕭白從軍生涯中第一次抗令，也是唯一一次，他一直克忠職守，卻也有為了心底的一些東西去反抗的時候，回去之后他被記過一次，當(dāng)然這也都是后話了。

    回去的路比追蹤的路要順利一些，蘇明遠(yuǎn)很堅強(qiáng)，挺到了邊境，蕭白送他和其他的傷員上了第一架直升機(jī)，趴在他耳邊說：“你小子可要挺住了。”

    終于再踏上祖國的土地，一道邊界線似乎把那些血rou廝殺都阻擋在了記憶之外，好像剛剛他們才手握刺刀滿身殺孽，這會兒卻又是最無辜的孩子，他們曾被流放在這條線以外，生死里掙扎追蹤，從重重炮火中突圍出來，再看這青天白云，一瞬間也是恍然隔世。

    神經(jīng)崩了太久，這會兒終于放松了下來，管仲一聲臟兮兮地站在蕭白身邊望著直升機(jī)飛走的方向，嗓子啞的很厲害：“隊長，我要去軍區(qū)醫(yī)院陪著他們?！?/br>
    “你的任務(wù)是先回去休息，”蕭白拍了拍管仲的腦袋，頭發(fā)都膩呼呼的黏在了一起，他笑的有點兒疲憊，把同樣疲憊的士兵送進(jìn)了第二架飛機(jī)。

    回到基地的時候繁星滿天，美好的夜景卻沒人有心情欣賞，沒有受傷的隊員也都被朱可拉到醫(yī)務(wù)室去強(qiáng)制輸液，他們的體力消耗太大，需要營養(yǎng)和充分的休息。

    蕭白打過了一次點滴之后便潛出了醫(yī)務(wù)室，叫上胡一杰和周凱峰一起去找周戎匯報工作。

    連著熬了三個通宵，周戎下巴上都浮出了青色的胡渣，滿眼血絲，看著憔悴又兇狠，賀維澤比他要好那么一些，不過也是相當(dāng)狼狽。

    實木的大桌上擺著兩枚勛章，大拇指指甲蓋大小，都雕刻成了鮮紅的玫瑰，如同在鮮血中浸泡過一樣，在燈光下泛著詭異又迷人的光澤。

    其中一枚上面雕刻著“лorльhoctь”（忠誠），另一枚上刻著“гpex”（罪孽），第一枚是瘋子從手雷里面找到的，第二枚是從被蘇明遠(yuǎn)擊斃的狙擊手身上找到的。

    周戎對著桌面上流光溢彩的兩朵血玫瑰沉默良久，終于抬起頭來看著賀維澤，不動聲色地挑眉。

    賀維澤苦笑搖頭，指著那兩枚勛章說：“這是他們最厲害的士兵才可以擁有的勛章，每人一個，刻的字都不同?！?/br>
    “這個組織沒有名字，我們一直稱他們?yōu)閗，因為他們稱自己的領(lǐng)袖為k，至于尼基塔則是我們掌握中他們的一個核心人物，這是他的照片?！?/br>
    賀維澤打開幻燈片，屏幕上的男人大約四十歲上下，棕色頭發(fā)，藍(lán)眼睛，眼窩很深，眼袋極重，左臉上有一道刀疤，灰色格子襯衫，右手殘廢，左手夾著一支煙。

    “我們派去的人只拍到這一張照片，不過蕭隊長你是見過他的。”賀維澤轉(zhuǎn)向蕭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蕭白點了點頭，心里清楚實際上見過這個尼基塔的除了他還有吳語，就是三年前的“斬首任務(wù)”，手刃李玨的時候他曾見過這人，槍法相當(dāng)好，蕭白拼了全力廢了他一只右手，自己回來則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月。

    “尼基塔曾是e國特工，在包括我國在內(nèi)的六個國家都潛伏過，不過后來他叛國逃到了這個k組織，之后組織了多起恐怖活動，現(xiàn)在他們的觸角從境外又伸進(jìn)了我國?！?/br>
    賀維澤閉了閉眼睛，似乎已不再想多說尼基塔的事情，轉(zhuǎn)身拽著周凱峰的肩膀：“周中校一直在跟著尼基塔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合作愉快。”

    周戎聽他說完了，冷笑道：“所以這次出的任務(wù)呢？線索是你們提供的，現(xiàn)在你要告訴我情報有誤？還是說，這擺明了就是個圈套？讓這幫士兵往里面鉆，你們要拿人命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