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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軍刺(軍文)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除了自己和這個醫(yī)生的腳步聲,葉絕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就好像這里是完全隔離于外部世界的,絕對的安靜幾乎讓人懷疑時間是否也在這里停止了。

    一路走過去,葉絕注意留心著周圍的環(huán)境,刷的雪白的墻壁和房門,偶爾有幾扇房門上有玻璃,但也被白色的布簾子擋住,完全看不到房內(nèi)的狀況。

    潔白又安靜,這真是一個詭異的地方,葉絕一邊走著一邊搖著頭,這時候他前面的醫(yī)生停下了腳步,鑰匙插進鎖里,打開了一扇房門。推門進去之后,葉絕才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四周的墻壁也是雪白的,右方的墻角有個狹窄的通風換氣的管道,房頂正中央是一盞大的離奇的燈,除此之外就是一個馬桶,一個洗手池,再加上屋子中央的一張行軍床。

    整個房間的擺設(shè)非常簡單,醫(yī)生帶著葉絕坐到床上,從文件袋里掏出一張紙條,上面有一行字——隱藏坐標6754,721。

    “記住了嗎?”將紙條在葉絕面前晃了晃,醫(yī)生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葉絕,葉絕點了點頭,把這個數(shù)字正著背了一遍又倒著背了一遍。

    “很好,”掏出打火機把紙條燒沒了,醫(yī)生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看著葉絕,笑的很詭異:“這是你隊友潛伏地點的坐標,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俘虜了,接下來的時間,敵人會用各種手段來對付你,只要說出這個坐標你的隊友就是死?!?/br>
    “對了,你的隊友還真有一個在這邊,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他同樣也拿著你的坐標,就看你們倆誰先說出來,透露一下,先來的那個貌似是你們隊長。”

    醫(yī)生說話的時候是慢條斯理的,看起來非常的文雅,說完了這個之后,他站起身來很快的將門帶上。

    葉絕一時還有點兒茫然,屋內(nèi)的揚聲器已經(jīng)響了起來,是那個醫(yī)生的聲音:“歡迎你,我可愛的俘虜,接下來的幾天,我將帶你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wele to my world?!?/br>
    葉絕很無語地朝通風口翻了個白眼,翻身躺在了床上,進來前他已經(jīng)看過了,這間屋子就只有一個門,門外面有焊接的鎖,他打開鎖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再說那個通風口吧,設(shè)計的撐死天了也就能并排過兩只耗子,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葉絕深吸了一口氣翻過身來,頭頂上忽然傳來鐺的一聲,耀眼的白光一瞬間就讓他流出了眼淚。

    這光線太強了,葉絕趕緊翻過身閉上眼睛,眼淚好不容易止住了,那種一瞬間的刺激感消退下去之后,葉絕扯下來一條床單,雖然也是白色的,可好歹也比沒有強點兒。

    把那條布蒙在眼睛上,葉絕站起身來側(cè)過頭,瞄準了燈罩中心的位子,一拳頭下去,很可惜沒有打碎。

    看來他們早就想到了會有這種可能,玻璃燈罩絕對都是防彈的,葉絕懊惱地罵了一句,絕對安靜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身上沒有了表,葉絕是靠自己的生物鐘來確定時間的,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總算是明白了這間屋子的作用是什么。

    很簡單,對方的刑罰就是不想讓你睡覺,只要稍微有點兒困意眼皮開始打架,房間里就會傳來非常巨大的聲音把你給吵醒,即便你沒有被吵醒,也會有人很“貼心”的電你一下,沒錯,這個房間的床和墻壁都是通電的。

    葉絕被電了兩次之后,就用扯碎的床單裹住了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膚,可是坑爹的,看來這床單都是特殊材料制作的,居然也能導(dǎo)電。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這個房間都是絕對的安靜,食物會在固定的時刻通過門上的那個小洞送進來,不會有任何人跟葉絕說話,頭上那盞亮到極點的燈也似乎永遠不會熄滅。

    長時間不睡覺,最開始人的反應(yīng)能力和身體協(xié)調(diào)能力會受到影響,然后是身體的內(nèi)分泌和電解質(zhì),再到后來甚至器官會出現(xiàn)衰竭的情況,再嚴重了,可能會死。

    葉絕對于這些大概都有些概念,訓(xùn)練的時候有講過,以前出任務(wù)的時候也有過長時間無法休息的情況,可那些跟眼下的局面都不同。

    無邊的靜謐和強光讓他開始變得暴躁,在進入到第四天的時候,葉絕的黑眼圈已經(jīng)非常嚇人了,他已經(jīng)有72個小時沒有任何睡眠了。他非常的焦慮,在屋里走來走去,嘴巴里開始含混不清地說偶爾說幾個字,有時候還會憤怒地瞪著通風管道的位子。

    第五天的時候,葉絕平靜了不少,他一直坐在床上,眼睛睜著,目的是為了避免電擊。

    這個時候,揚聲器里有人的聲音響起來,非常僵硬地說:“告訴我坐標,你就可以睡覺了,不會有任何干擾……”

    這句話不斷重復(fù),葉絕的腦子好像都被這句話給沖爆了,他的平靜終于再一次被打破,他跳起來用力的擊打屋頂上的燈,直到自己的拳頭都流出了血,不過那個讓人崩潰的聲音根本就不會停。

    第六天的時候,葉絕開始出現(xiàn)幻覺,他時不時的會自言自語,但是因為過分疲倦,他的聲音幾乎難以捕捉。

    在監(jiān)視器后面,來時的那個醫(yī)生認真地瞅著屏幕上的葉絕,不斷地進行著記錄,老實說,葉絕的情況比他預(yù)想中要好了太多,雖然看上去瀕臨著崩潰的邊緣,可他知道,這家伙還能挺住。

    葉絕一直抓著蕭白送給他的那個墜子,用力太大,子彈頭的尖部扎進了他的掌心,很疼,但是也能讓他清醒。

    揚聲器里那個機械的人聲還在不停地播放,頭頂上刺眼的光線幾乎讓人眩暈,葉絕渾身都沒什么力氣,他無力地攤在墻邊,沖著通風管道的方向豎起了中指,笑的很嘲諷。

    第七天,幾乎已經(jīng)是人類的極限,葉絕無力地攤在地上,他這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是真的反胃。

    靜謐中,門口忽然傳來了什么聲音,非常細小,葉絕警惕地皺了皺眉毛,在那個醫(yī)生踏門進來的同時,他像豹子一樣的沖了出去,手里攥著那枚子彈頭,尖部被他在地上磨得很鋒利,幾乎已經(jīng)刺進醫(yī)生脖頸的皮膚。

    “放我出去……”葉絕的聲音很啞,像是吃了一公斤沙子,醫(yī)生非常詫異地看著他,然后點了點頭。

    之后葉絕被送入病房救護,他不是暈過去的,而是困得實在受不了了。

    周戎過來的時候,就是在病房門上的玻璃外看了看他的隊員,先期送進來的這兩個,一個是隊里最有經(jīng)驗的老手,另一個則是前途無量的新手,看到他們受到這樣的折磨,周戎也非常痛心,不過同樣的也為了他們的表現(xiàn)而驕傲。

    “孟曉,你是說葉絕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合格了吧?”周戎揚揚眉毛,不怒自威的樣子非常有氣勢。

    那個被叫做孟曉的醫(yī)生笑了笑,敲了敲門上的玻璃說:“實話說,已經(jīng)遠超出了我的預(yù)計,你們的那位隊長更厲害,他居然逃了出去。”

    “我真的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還能有人想到逃出去,”孟曉收攏了手上的文件,長出了一口氣:“他們倆的成績都是優(yōu)秀,我這里已經(jīng)過了,剩下的考核我也相信他們,不管是從生理反應(yīng)還是心理反應(yīng)來看,他們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戰(zhàn)士?!?/br>
    周戎也輕笑了一下,有點兒得意又有點兒心酸,孟曉又跟他說了點兒別的,才帶著他經(jīng)過一個需要口令的電梯下到了地下四層。

    跟上面的完全不同,不再有純白的墻壁,到處都是關(guān)卡,就連房門都被鋼筋一層一層地包裹著。

    孟曉帶著周戎走到最里面的房間,賀維澤已經(jīng)在那里了,他盯著電子屏幕上的一個人,緊緊地皺著眉毛。

    “何闞,中國籍,俄語名字瓦西里,k組織的一個小頭目,我們?nèi)齻€月前才抓到他,可靠資料顯示,他跟之前中越邊境的軍火庫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這人是個瘋子,平時最喜歡的是刑罰,我們這里的模擬演練從他那里找了不少靈感?!?/br>
    第97章

    電子屏幕上的人穿著半舊的病號服,安靜的坐在床邊上,手里捏著的是一份去年的報紙,要不是他不時動一下自己的眼鏡,別人幾乎會以為這人在對著報紙發(fā)呆。

    “這小子看著挺正常的,”周戎接過賀維澤遞來的煙,抽上一口,斜瞥著屏幕里的人。

    孟曉搖著頭笑了笑,調(diào)出了幾段錄像來,錄像中的何闞端正坐著,渾身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椅子上,他對面是一個心理醫(yī)生,最開始問問題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忽然何闞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簡直就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繩子繃斷似的。他壓在醫(yī)生的身上,嘴里咬著塊碎玻璃,已經(jīng)在醫(yī)生的脖子上劃了很大一個口子,旁邊看著他的士兵這時候才沖了過去……

    孟曉將暫停鍵按下,抽出何闞的文件遞給周戎:“這人以前還是b大的高材生,后來在e國留學(xué),應(yīng)該就是那時候加入了k,他是個典型的偏執(zhí)狂,暴力性很強,相當危險?!?/br>
    “從他身上我們基本什么都沒有套出來,這人嘴巴很硬,”賀維澤把錄像關(guān)了,又調(diào)回到監(jiān)控頻道,自己也點上一支煙:“軟硬不吃,很難啃的硬骨頭?!?/br>
    周戎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賀維澤會讓他直接來看這些東西,如果他是得到了上頭的授權(quán)來給自己看這些的話,周戎幾乎可以想到,之后利刃有多少硬仗要打。

    看過了何闞的情況之后,賀維澤帶著周戎一起出去,沿著這棟樓的后面一直朝山谷里面走,順著小路爬上了一個山腰。

    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有種奇怪的違和感,說起來在利刃周戎是大隊長,賀維澤是政委,兩人各司其職,可實際上,周戎總有種自己在某些領(lǐng)域被無形架空的感覺。

    這好像也怪不了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周戎可以理解賀維澤在k組織一事上的諱莫如深,但這個的前提是不能拿利刃當槍使,所以就算當初賀維澤提出選幾名隊員參加模擬刑審的試驗時,他并沒有反對,可那時候不反對,不代表今天看到了這些情況后,還讓他周戎當個睜眼瞎。

    “維澤,你欠我一個解釋,”周戎開門見山,目光犀利,冷冽的寒光幾乎讓人無所遁形。

    賀維澤看著周戎,神色有些復(fù)雜:“周伯伯,您還記得上次中越邊境的那個任務(wù)吧。”

    “當然?!?/br>
    “那時候,您問過我,這個任務(wù)的意義是什么,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的告訴您,那是為了抓內(nèi)鬼,利刃……”賀維澤停頓了一下,表情不大自然,接著說:“利刃是誘敵的棋子,邊境上的軍火庫出事之后,果然有人坐不住了,藏在幕后的那個內(nèi)鬼被查出來了?!?/br>
    周戎挑挑眉毛,他知道那事兒之后,上面確實有個將軍撤職休養(yǎng)了,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所謂的內(nèi)鬼也就是那個人了。

    “美國人一直在反恐,說白了那也不過是種政治手段,k組織不是基地組織,k或者尼基塔也不是下一個本拉登,”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好笑,賀維澤表情柔和了些,姿勢也放松了不少,語氣卻是嚴肅地:“可是,我們的國家是不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安寧,只有一國的安寧,才能換來每個人的安寧?!?/br>
    “我不相信那些顛覆政權(quán)的蠢話,不相信另一種民主就比現(xiàn)在的樣子要好,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實,”說到這里,賀維澤幾乎有點激動,周戎瞇起眼睛看他,因為興奮的原因,他的臉色開始泛紅,眼神里有著他熟悉的光芒。

    “我只知道這世上永遠不會有為了正義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本身就是一種罪惡,軍人的天職并不是為了戰(zhàn)爭,而是為了守護安寧,為了這份安寧,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br>
    賀維澤說完話之后,周戎沉默了很久,他想起這個人小時候的樣子,人小鬼大頗有城府,不管他的話是否出自真心,至少他能夠肯定,賀維澤并沒有忘記他的祖父為他取這個名字的用意。

    “這些我都不在乎,”周戎拍了拍賀維澤的肩膀,眼前這人意氣風發(fā)少年英才,肩上背負重擔,也許還在為理想而戰(zhàn),也許終有一天會對現(xiàn)實妥協(xié)。

    “我在乎的,是他們的命,”周戎看著賀維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可以將他們交給你,可是請你帶著他們活著回來?!?/br>
    周戎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是自私的,他心中自有家國天下,可是深山里的那個基地已經(jīng)不止止是他的一塊心病,那是融入他骨子里的血脈,人失血過多是會死的。

    那天之后,利刃的一切指揮明面上還是歸著周戎,可有關(guān)于k組織的一切行動指揮權(quán)都在賀維澤,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賀維澤挑選了十二個人,分別進行了測試,很幸運的是這十二個人全都經(jīng)受住了考驗,他們將分為兩個小組,分別由蕭白和周凱峰帶隊。

    當然,參加測試的隊員們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等著他們,他們也無從知道命運給他們安排的究竟是什么。

    最終敲定的名單共有12人,分為a、b兩組,a組蕭白、胡一杰、葉絕、蘇明遠、錢棣雍、明子,b組周凱峰、孫靜、管仲、趙博文、扎達、李達。

    這十二個人中只有蕭白和周凱峰知道他們究竟要去干什么,那不會是一次簡單的境外任務(wù),誰知道他們會遇到什么。

    想到在那棟小樓里度過的日子,蕭白也是沒來由的煩躁,那個地方確實讓人很厭煩,無休無止的用各種酷刑來折磨人,有時候蕭白都會懷疑他們真的還是我軍的一員么。

    不過好歹,那些日子暫時過去了,他們得以有一個月的休整時間,說是休整時間其實也是扯淡,等著他們的不過是更加嚴苛殘酷的訓(xùn)練,但是隊里也沒有人對這樣的狀況表示疑問,畢竟,大家心知肚明,每個人都可能有不同的任務(wù),要求不同罷了,沒什么好抱怨的。

    那天下午,隊員們從泥潭子里爬出來,一身一臉的泥水,訓(xùn)練完了之后又在這個臭潭子里面加練了一個小時,等到漫天星光的時候,各隊長才把他們給放了,他們這會兒是真的只想躺著吃飯,哪兒都不用動,就只用動動嘴巴。

    葉絕是跟在大部隊最后往食堂走過去的,見鬼了,那會兒也不知道蕭白是發(fā)了什么瘋,非得要跟自己練練,兩個人在泥潭子里打了整整一個小時,他這會兒可是全身酸痛,不過嘛,想到蕭白那家伙也沒好到哪里去,葉小爺就禁不住的心情大好。

    算起來,他們倆也有一陣子沒湊在一起膩歪了,這兩個多月了,見到面也就是在訓(xùn)練場上或者食堂里,打個招呼也就過去了,沒什么更多的交集了,不得不說,葉絕覺得自己有那么點兒像個棄婦。

    想到這里,葉絕一邊哀嘆一邊懶洋洋地挖著碗里稠的要命的粥,窩在他旁邊的蘇明遠見不得人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拿筷子使勁戳了他一下:“我說葉子,你想什么呢?”

    葉絕哼唧一聲瞟了蘇明遠一眼,就這么眼風一掃就掃到了蕭白,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之前應(yīng)該是看向自己這個方向的,可自己一看過去,人立馬就轉(zhuǎn)頭了。

    “靠!”葉絕更不爽了,蕭白這一陣子真是不對勁,老是這么對自己愛搭理不搭理的,簡直太奇怪了。

    這下再不管那么多了,葉絕急匆匆的拔完了飯,嘴巴一擦就跟蘇明遠說自己出去跑兩圈,出了食堂之后,葉絕抄小道摸到了蕭白樓下,順著管道爬了上去,門鎖撬開就摸了進去貓著。

    蕭白推門進去的時候就感到有什么不對,利落的躲過葉絕的掌風,擰過身就把人給扭住了。

    “葉絕,你瘋了?”蕭白瞪著身下那個人,心里像是有個小爪子在拼命地撓,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一口啃上去的沖動。

    葉絕跟個泥鰍似的從蕭白手中掙脫,站在他面前,表情很嚴肅:“隊長,你最近怎么了?”

    “?”蕭白不解,皺著眉毛看他。

    “你最近沒怎么理我,”葉絕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蕭白:“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出軌了?!?/br>
    “!”蕭白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葉絕會這么說,不過也真是的,自己這一陣子算是刻意地避開葉絕,理由就連他自己都不太能說的清楚。

    “瞎想什么呢,”蕭白轉(zhuǎn)過身把臟衣服脫了甩在盆子里,就穿著個迷彩背心,然后才轉(zhuǎn)過來看著葉絕。

    “不是我瞎想,隊長,是出了什么事情嗎?”葉絕吞了口唾沫,他娘的,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把蕭白給撲倒就地解決,雖然被人解決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

    蕭白低下頭像是在思考,葉絕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只是他自己都沒想到蕭白的回答就是直接撲上來把他按在沙發(fā)上,然后拖進浴室開始狼性大發(fā)。

    兩個多月沒做過了,兩個人都攢了不少,彼此都沒有留什么余地,很快都出來了。

    氣喘吁吁地摟在一起的時候,葉絕半份神智還清明著,他扭過頭問道:“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蕭白簡短的回答,很快就又埋下頭去開始另一輪實干,葉絕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欲望像是個可怕的陷阱,拖著他們倆人無限下墜,終于所有的一切都迷失了。

    蕭白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地道,可除了這么做,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平生很少有這樣的時候,理智還在卻又不知所措,蕭白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冷靜一些,越是知道這次任務(wù)的危險,他就越是希望自己冷靜。

    萬一,只是萬一,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犧牲,那樣的后果都是他無法想象的。

    蕭白難以預(yù)知那時候的自己會是什么樣子,他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所以現(xiàn)在每天看到訓(xùn)練場上那個生龍活虎的葉絕,他居然會有一種恐懼,懼怕有一天自己看不到那樣的他。

    正因如此,現(xiàn)在他的心里才會有什么聲音在嘶喊,如果有可能,我愿永遠不帶你去那里。

    原來人都有弱點,那樣的弱點會被無盡的想象放大,然后沉重到難以承受的地步,哪怕,它只是想象。

    第98章

    山里的夏天過得很快,天早早的亮了,夜幕很晚才能降臨,白天仿佛被無限期的拉長,明晃晃的天光混雜著訓(xùn)練場上浮躁的塵土和戰(zhàn)士們揮灑的汗水,那是熱血和青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