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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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掙扎著站了起來,低頭看看地上的槍,語氣里面有些玩笑的味道:“子彈都沒有一發(fā),你怕什么?!?/br> “蕭白,大概沒人告訴你,你還沒出境的時候,你的父親就被送去療養(yǎng)了,你們那里要變天了,你以為你還能帶著他們活著回去嗎?那道國境線你都無法靠近?!蹦峄靡环N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蕭白,似乎真的為了他感到可惜,只是那眼神里終究是泛著冷冷的戾氣。 “是嗎?”蕭白毫不客氣地看回去,輪廓深邃的五官忽然柔和了起來,鐵漢柔情的笑容很是讓人動容,他的聲音也很是低沉:“那我寧愿死在那道國境線里面?!?/br> 尼基塔沒有接話,看了蕭白半響,終于仰起頭來大笑了兩聲,笑聲停下的一瞬間,他彎腰撈起地上的槍,廢掉的右手配合著左手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把槍拼裝好了,只是他出槍的同時,蕭白手中的槍也抵在了他的太陽xue上。 尼基塔盯著蕭白,那眼神像是剜骨的尖刀,恨不得把人的心都給掏出來,不過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除了眼神,哪一點(diǎn)兒都看不出他對蕭白的恨意:“李聿在哪里?把他交給我,我可以放你們走?!?/br>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然的話我把他五花大綁了直接帶給你不就好了,”蕭白語氣沉穩(wěn),拿著槍的手沒有一絲抖動。 “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們都要死在這里,煩請你告訴我,李聿他拿了你們什么秘密,讓你這么不管不顧的也要把他抓到?!?/br> “東西是不少,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有太多人感興趣了,你們拿著的話,就算我不殺你們,也會有人殺你們,”尼基塔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用力在蕭白的槍口上撞了撞,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一把將門帶上,哐當(dāng)一聲巨響。 蕭白垂下手,把槍扔在地上,他低著頭皺緊了眉頭,心情不是太好,如果真如尼基塔所說,國內(nèi)的事兒估計會越鬧越大,那他們能不能安全回去還真是個問題,還有就是他父親蕭建國,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種心口子憋屈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蕭白深吸了一口氣,靠著墻安靜的坐了下來,他現(xiàn)在需要盡快的回復(fù)體力,后面還有硬仗要打,如果能帶著胡一杰他們活著離開這里,他們也還有漫長的距離要穿越,這一次的國境線似乎真的在遙不可及的地方。 此刻村莊北坡的山道上,孫靜帶著錢棣雍退了回去安靜地潛伏著,李達(dá)作為混淆敵人視線的“假狙擊手”早就鉆出去了,孫靜他們不知道這家伙的情況,只能默默祈禱他別被敵人抓住,現(xiàn)在k手上他們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有了兩個,再多的話,無論是戰(zhàn)斗力上還是心理上他們都吃不消了。 由于坡度陡峭的原因,北坡上的風(fēng)異常猛烈,透過石頭縫拼命的往人身上鉆,整個半坍塌的山洞里回響著一種奇怪的聲音,極陰極冷。 “你說隊(duì)長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錢棣雍探出一個軟管窺視鏡出去探查著周圍的情況,冷風(fēng)吹的他嘴皮子都裂成了一塊一塊的,但是也不能舔,因?yàn)橐惶蚓蜁聛硪粚悠ぁ?/br> “不知道,”孫靜實(shí)話實(shí)說,捏著槍的手絲毫不敢放松,他們就窩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能有任何打草驚蛇的可能。 “隊(duì)長剛也給我們打了暗號,讓山上有了爆炸的話就過去接應(yīng)他們,”錢棣雍收回身子來,靠在石壁上,啃了口干糧,支吾著說:“可他畢竟是一個人啊?!?/br> “沒辦法,我們現(xiàn)在都受傷,人手也不夠,硬拼沒可能的,在k那貨武裝到牙齒的傻逼面前,估計我們就是群戰(zhàn)斗力負(fù)五的渣,”孫靜自嘲的笑了笑,掏出表來看著說:“每人半小時警戒,先休息,我們體力流失太大了,你先睡會兒。” 這話說完,錢棣雍立刻靠在墻壁上開始睡覺,一分鐘都不能耽誤,畢竟沒人知道是不是下一秒就又要去戰(zhàn)斗了。 而葉絕則躲在山下,腦子里面想的事情亂七八糟的,胸口有點(diǎn)兒疼,呼吸比平時要急促,這種藥癮要上來的感覺硬是被他給憋了回去,這小子用著莫大的毅力抗拒著藥物的作用,有的時候精神力量足夠強(qiáng)大,藥物的作用就不會太明顯。 葉絕現(xiàn)在的位置并不是太好,雖然視距挺遠(yuǎn),可山上的情況終究還是看不到,在山下的每一份每一秒對于他來說都是煎熬,有哪個男人能看著自己的愛人去送死,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的。 可這就是戰(zhàn)場,不論是多么難過的事兒,都得要拼命忍著。 也就是這時候,有人到了關(guān)著蕭白的密室把他渾身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帶到了之前關(guān)著管仲的囚室,那地上有一灘血水,已經(jīng)半凍成了冰渣子,蕭白刻意避過那灘血水,還有地上那相當(dāng)熟悉的迷彩服的半個袖子,那上面也是血跡斑駁,看袖子的大小,蕭白都知道那應(yīng)該是屬于管仲的。 幾個荷槍實(shí)彈的士兵走過來,把蕭白倒掉在了房頂?shù)哪玖荷?,接著便有人拿著鞭子開始往他身上抽,這是非常古老的體罰方式,蕭白明白這不過是尼基塔折磨人的開始。 在他對面的是一面鏡子,蕭白對著鏡子笑了笑,他知道這后面一定有人在看著,只是他沒想到,門又是一聲響之后,走進(jìn)來的那個人居然是胡一杰。 眼前的胡一杰跟平時不太一樣,步伐東倒西歪的,頭低垂著,像是喝醉了酒。 在周圍士兵的引導(dǎo)下,胡一杰一步步走向了蕭白,終于到了他身邊以后,胡一杰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扒下了蕭白的褲子,饒是蕭白反應(yīng)靈敏,迅速的一提腰,胡一杰那家伙的一口也是狠狠咬在了蕭白的大腿根,一圈牙印立馬就見了血。 胡一杰的手還要往蕭白腿上抓,旁邊的士兵圍過來把胡一杰按在了地上,牢牢地把人給按死了,讓他絲毫不能動彈。 蕭白扭過頭盯著鏡子的方向,鏡子里的他狼狽不堪,可他知道那后面站著的是誰。 “你給他下了什么藥,勁頭挺足啊,比李聿送我的藥也差不了多少?!?/br> “李聿給你的是什么?” “吃了以后人會現(xiàn)有類似于心臟病的反應(yīng),然后會產(chǎn)生幻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吃得多了還會按照別人的叮囑去做一些事情?!?/br> 第134章 跟蕭白的預(yù)想一樣,尼基塔手下的那群士兵把胡一杰給弄暈了,是一名壯漢一記手刀在他后腦上把人給打暈了的,蕭白禁不住皺了皺眉頭,那肌rou大漢出手一看就很重,胡一杰這次估計得暈上好一會兒了。 守著監(jiān)控的尼基塔把蕭白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緊抿著雙唇,表情很嚴(yán)肅,腦海中也是各種想法在糾結(jié),這一刻尼基塔開始認(rèn)真地考慮胡一杰和蕭白之間是不是有什么,即便那不是什么見鬼的同性戀啊愛情啊之類的,至少他也可以肯定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不同與別人的羈絆,就像是兄弟情一樣。 于是,再一次發(fā)話之前,尼基塔心中已然想好了引蕭白上鉤的套路。 “藥效你倒是很了解,李聿給你的哪個隊(duì)員用了?”尼基塔拉了把椅子坐下,相當(dāng)放松地讓自己攤了進(jìn)去。 “確實(shí),”蕭白不準(zhǔn)備隱瞞這個事實(shí),伸手指了指綁在自己腳上的繩索,笑道:“要不先把我放下,這樣說話頭暈?!?/br> 尼基塔冷笑了一下,然后便吩咐手下將蕭白放下來,大概是那手下故意的,放人下來的時候用力推了蕭白一把,他的腦袋狠狠地在地板上撞了一下,聽那聲音都讓人替他覺得疼。 落地之后,蕭白揉著腦袋靠墻坐下了,跟平時他的坐姿一樣,似乎完全放松,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身體中永遠(yuǎn)都有一根弦緊緊地繃著,誰都不清楚他什么時候會揮出那致命一擊。 “給根煙吧?!笔挵讉?cè)頭看向監(jiān)控器的方向,很快的尼基塔的手下就遞給了他一根雪茄,看成色就知道不錯,可蕭白終究是不怎么喜歡這玩意,這東西應(yīng)該留給孫靜那家伙,這一陣子在冰天雪地里面,孫靜的嘴巴里估計都淡出個鳥兒來了。 想到自己的隊(duì)友們,蕭白就覺得心情無比的暢快,這樣的感覺在每一次面對基地后山的落日和那些已經(jīng)看不出位置的墳?zāi)箷r都會無比的強(qiáng)烈,像是憑空灌下一壺烈酒,總會有些豪情彌漫在心頭。 人是這世上最奇怪的生物,單就每一方面的條件來看,人類都比不上自然界里別的生物,可組合在一起之后卻是那么的神奇,而最神奇的地方大概在于人的意志,真正強(qiáng)大的意志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仰,是別的任何物種都不具備的。 而這群士兵們,則具有驚人的生命力和最純粹的信仰,也就是這一點(diǎn)讓蕭白相信,他們一定會活著走出這困境。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雪茄的味道終究不是蕭白喜歡的,他還是更懷念那些國產(chǎn)香煙的味道,再極品的雪茄在他的心里都不如兩塊錢一包的大前門。 “李聿的藥你手上有么?”尼基塔這一句問的很平淡,但蕭白聽得出來他其實(shí)有些緊張,雖然搞不清楚這些藥對于尼基塔來說到底有多重要,可蕭白明白自己手上又多了個籌碼,拿這東西或許可以把胡一杰換回來,后面的那些事兒,就需要老胡來配合了。 “有,”蕭白回答的很誠實(shí),要求提的更利索:“藥可以給你,但是你得把胡一杰的解藥給他。” “不怕我騙你?”對于蕭白的回答,尼基塔多少還是感到有些意外的,他總覺得很奇怪,蕭白不像是這么容易答應(yīng)別人的,他手里一定還握著什么別的東西,這是唯一一個能廢了他右手的男人,尼基塔心里很清楚這家伙有多么不好惹。 蕭白還是靠著墻壁坐著,側(cè)臉看上去很是憔悴,胡渣亂七八糟,臉色也有些蒼白,只是眼神異常犀利,雖然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個階下囚,可擋不住這人在哪里都有自己的氣勢,所以他轉(zhuǎn)過臉看著尼基塔的時候,一字一句的都是威脅,讓人不寒而栗:“放了管仲,治好胡一杰,我?guī)湍?,不然就是同歸于盡?!?/br> 尼基塔畢竟也不是白混了這么多年,雖然這句話讓他心里也有些發(fā)慌,可他告訴自己,這不過是蕭白的虛張聲勢。 “蕭隊(duì)長,你很幽默,”尼基塔對蕭白下了這樣的判定,不過很快的他的手下來匯報了一個消息,讓尼基塔的心情瞬間就陰沉了一下,原來那個在蕭白被逮住的時候支援的狙擊手,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那個狙擊手必定還埋伏在外圍,其槍法的精準(zhǔn)度簡直讓人恐懼,讓這種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無疑是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從蕭白被抓來那一刻開始,尼基塔就有明白這人后面還留了不少后手,蕭白不像尼基塔以往遇到的敵人,他很難猜到蕭白到底在想什么,之前還有暗線給他們通知利刃這些人的行蹤,可暗線的消息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來了,所以在面對蕭白的時候,尼基塔著實(shí)是沒有底的。 不過尼基塔還是明白現(xiàn)在重要的是什么事兒,所以他如約給胡一杰注射了解藥,這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何況他和胡一杰之間還有交易,那絕對是蕭白想不到的。 蕭白是眼看著胡一杰躺在自己旁邊被注射了解藥的,搞不清楚尼基塔把他們倆扔在這個有監(jiān)控的房間里是要干什么,不過目前房間里確實(shí)只有他們兩個人。 蕭白坐到胡一杰身邊,把他的腦袋擱在了自己腿上,然后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看著是在休息,可實(shí)際上他在回憶被俘之后所走的路線,還有周圍的兵力部署。 這段時間里,蕭白已經(jīng)分辨出剛來綁自己的那幾個肯定是尼基塔手下的精兵,估計就是能拿到血色玫瑰勛章的那種,至于其他的,一小部分的戰(zhàn)斗力基本等同于基層部隊(duì),這些放在平時管仲一個人就能解決,而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shí)比較棘手。 這么思考的時候,胡一杰慢慢的醒了過來,眼神一看就還是發(fā)蒙的,不過等到看清了蕭白之后,胡一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cao,你還真有膽子,自己跑來送死,”胡一杰枕在蕭白腿上,咧嘴笑著,但顯然藥效的后遺癥還沒有過去,他的笑容像是鬼在哭。 “沒辦法,誰讓你們都在他手上,”蕭白手指間夾著半根雪茄,沖胡一杰搖了搖,問道:“來一口?” “我謝謝你了,別熏死我,”胡一杰的嗓子還有點(diǎn)兒干,聲音嘶啞,完全稱得上是破鑼嗓子。 “我看到管仲了,傷的很厲害,不過死不了,”胡一杰慢慢地坐起來,兩手敲著頭一臉不舒服的表情,蕭白用手幫他揉了揉,胡一杰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說:“不知道被關(guān)在哪兒了,你說我們?nèi)齻€能逃出去么?!?/br> “很難,體力全盛狀態(tài)還有點(diǎn)兒可能,可他們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蕭白沉聲道。 胡一杰偏過頭又露出一個像是鬼哭般的笑容,使勁咳嗽了一聲后好歹那聲音不再像是沙子在相互摩擦了:“有一種我們死定了的感覺啊?!?/br> “暫時聽天由命好了,”蕭白揉了揉眉心,他是真的挺困的,不過還能堅(jiān)持住,聲音里也有著nongnong的疲倦:“不過尼基塔還沒管我要李聿的藥,也算是個好事兒了,因?yàn)槟菛|西現(xiàn)在也不在我這兒啊。” “那在哪兒?。俊焙唤芮穆晢?,蕭白淡淡地笑了笑,四周看了看之后說:“扔了?!?/br> 兩方人其實(shí)都明白這些對話不過是做戲,尼基塔也知道蕭白既然明白那藥的重要性,那是一定要拿回國內(nèi)去做研究的,所以扔了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可從蕭白身上的那些裝備里也完全找不到,尼基塔實(shí)在想不到那藥物會在哪里,還有就是那見鬼的李聿被他藏在了哪里。 話說到這里之后,胡一杰拍了拍蕭白的肩,笑容也恢復(fù)過來了一些,說道:“別玩死人了。” “放心,點(diǎn)了火就得著啊,我也沒辦法,”蕭白答完了這一句之后,看向了監(jiān)控的攝像頭:“別盯著我們了,我先帶你去找李聿?!?/br> 聽到這話,尼基塔難以遏制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不管是真是假,這話的吸引力確實(shí)太大了,他需要找到李聿,抹殺那個叛徒身上的所有秘密。 所以這一次尼基塔同意了蕭白要帶著管仲一起去的要求,依照蕭白所說李聿就藏在這附近,只是那地方從外面根本就進(jìn)不去,需要精準(zhǔn)的爆破,不能夠引起雪崩的那種爆破,而從爆破這方面來看,沒有人會比管仲更厲害。 現(xiàn)在的管仲基本已經(jīng)被尼基塔給打殘了,一個戰(zhàn)斗力為零的廢人,只要帶著他就好了,躺在擔(dān)架上指揮而已,尼基塔相信他不會造成任何威脅,真正的威脅,在他的眼里從來都只有蕭白一個人。 至于胡一杰則被留在了村子里,蕭白獅子大開口想要把胡一杰一起帶走,卻被胡一杰拒絕了,沒有人質(zhì)的話他們,以尼基塔那種多疑的性格,他們誰都出不去。 出發(fā)前,蕭白先是被扒了個精光,胡一杰在旁邊打趣“你啊身材永遠(yuǎn)是這么好”,蕭白帶著黑頭套沖他的方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便被套上了厚實(shí)的棉衣。 尼基塔手下的那群精英戰(zhàn)士押著蕭白出發(fā)了,而那方向赫然是藏著孫靜和錢棣雍的廢棄通道。 第135章 蕭白帶著人走了之后,胡一杰只瞅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心情頗為復(fù)雜,再一想到蕭白留給自己的任務(wù),胡一杰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小子簡直就是自殺式襲擊,如果自己沒完成那個任務(wù)的話,豈不是送蕭白去死么,再加上之前跟尼基塔那個所謂的“交易”,事情著實(shí)是一片凌亂啊。 蕭白那個不要命的家伙,還真是怎么棘手怎么來!胡一杰無奈的苦笑一下,然后開始奮力地踹墻,嘴巴里面也拼命地吼著:“cao他娘的!還有活人么!趕緊給老子來一個!他媽的老子知道你們有人聽得懂中文!” 此時,潛伏在山下的葉絕并不知道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忍著胸口那讓人憋屈的陣痛,一動不動地窩在雪洞子里面,餓了啃口干糧,渴了到處都是雪可以讓他吃,望遠(yuǎn)鏡則沒有離過他的手。 在這樣的極度寒冷中,長時間的憋屈在雪地上,很容易讓人陷入深度昏睡,而一旦睡了過去,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再醒過來的時候。所以葉絕把蕭白送他的那枚子彈頭尖部打磨的更加鋒利了,豎直地立在自己頸窩處,只要一瞌睡,那冰冷的金屬質(zhì)地會激的他一個激靈,就這么些時間,那塊皮膚已經(jīng)出血了,這血腥的味道雖然讓人不舒服,可在這種情況下,葉絕喜歡這味道。 就好像他們還都在基地的時候,過著看上去很苦實(shí)則幸福的訓(xùn)練生活,日子似乎是固定的一成不變的,可在那些個深夜里,蕭白或是他出了任務(wù)回來,那一身的血腥在回到基地的時候盡數(shù)卸下,這樣的味道也預(yù)示著他們又一次的平安歸來。 天地一片蒼茫的白色世界里,只有風(fēng)聲在不停的嘶吼,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葉絕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趴了多久了,就在他都有些迷糊的時候,山下終于有了一些異常。 原本駐守在山下的只有四個k的士兵,現(xiàn)在忽然從山上又下來了八個士兵,替換了之前守著的當(dāng)?shù)孬C戶,而他們的武器中除了一些常規(guī)的,還有不少重武器,這樣一來,下山通道入口處的防備力量就更強(qiáng)了,而這幾個人在入口處捯飭完了之后,又在四周開始埋發(fā)地雷。葉絕看的心里咯噔一聲,不過幸好這幫人并沒有探到他埋地雷的地方去,看來管仲那家伙的技術(shù)水平還真是杠杠的,按他以前教的來還真是能夠瞞過k這幫人的眼睛。 葉絕專心地盯著望遠(yuǎn)鏡里那幫人的動作,很快的他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現(xiàn)在蕭白已經(jīng)在這伙人的手上了,加上管仲和胡一杰的話,他們掌握的人也就三個,按照之前資料上尼基塔那種多疑的性格來看,他必然知道一定有利刃的隊(duì)員在周圍潛伏觀察,那么尼基塔在入口這么明顯的動作顯然是故意做給人看的。這樣的假設(shè)一旦成立的話,葉絕猜測尼基塔的目的絕對不是加強(qiáng)防御這么簡單,直覺告訴葉絕,尼基塔一定在掩飾什么。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種計策,中國的老祖宗早幾千年就用過了。所以沒等那幫人折騰完畢,葉絕悄悄地離開了自己潛伏的雪洞,朝山背后摸了過去,如果尼基塔想要讓自己外圍潛伏的隊(duì)友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村子入口的話,他最想要掩飾的地方大概就是村子北坡了,那里藏著李聿所說的密道。 這世上還真是存在著心有靈犀這種東西,不過這種感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來的,那是長期配合一起戰(zhàn)斗,用血和生命一起磨合出來的。很多時候,他葉小爺還真就跟蕭白就是心有靈犀,也多虧了他機(jī)靈地摸去了北坡,不然的話,這一次的蕭白可能真就要把命交代在這片異國的雪原上了。 蕭白帶著k那群精兵走出了村后之后,開始了各種彎路繞行,有幾個大老粗的士兵極不耐煩,用槍頂在他腦門上叫他不要?;?,蕭白面對這種類似于我國上世紀(jì)抗戰(zhàn)片的鏡頭,只是笑著指向路邊一堆形狀較為奇特的雪堆,平靜地說:“李聿并不是完全信任我,要找到他就得順著這些標(biāo)記走,如果你覺得你能認(rèn)識這些標(biāo)記,那么請你帶路?!?/br> 其實(shí),這無非是蕭白扯淡的理由,自從束手就擒來了這個村子里之后,很多事情得要將計就計或者說隨機(jī)應(yīng)變,只要大的方向不錯,蕭白認(rèn)為他們總有更大的概率能夠救出胡一杰和管仲,然后活著離開這里。 這種時候,其實(shí)每個人的日子都不太好過,葉絕在往北坡摸,絕對不能被敵人發(fā)現(xiàn),蕭白用生命在給敵人帶路,明子守著一個重傷的蘇明遠(yuǎn)和另一個差不多也廢了的“敵人”李聿,而胡一杰則在山上絞盡腦汁地要把敵人的軍火庫給爆了。 要爆敵人的軍火庫不是個容易的事兒,地方在哪里還得摸排,k的這幫人就知道往人腦袋上套黑頭套,在原地暈?zāi)銈€幾圈,然后不停地繞道,這些問題其實(shí)都是小事兒,胡一杰就算暈死了,他也能夠記住方向,只是每個房間他都不能進(jìn)去,該怎么去找k放軍火的地方。 這事兒想來很是頭疼,不過在兩個老毛子士兵罵罵咧咧地進(jìn)來踹著胡一杰問他有什么破事兒的時候,胡一杰腦袋一甩想到了一個主意,其實(shí)非常沒有創(chuàng)意,也非常的狗血。 胡一杰說他想要拉屎,這冰天雪地的他已經(jīng)硬憋著便秘很多天了,再不拉就要從嘴巴里出來了,這惡心的描述讓這倆老毛子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眼刀,然后押著他去了廁所。 這廁所是真心惡心,估計是臨時挖了給那幫被關(guān)押的獵戶用的,就一個透風(fēng)的大棚子,里面在雪地上刨了幾個坑,到處都是屎尿,大部分都被凍成了結(jié)實(shí)的冰疙瘩,那場景簡直讓人終生難忘。 胡一杰沖那倆老毛子說:“你們別看著我啊,我拉稀?!?/br> 這話一出,倆老毛子立馬轉(zhuǎn)了過去,胡一杰蹲在地上在屎坑邊緣摸出來一個東西,那玩意在他進(jìn)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閃著金屬的光澤,是個鐵制的挖耳勺。 拿到了這個東西之后,胡一杰很快的就開始嚷嚷這地方太惡心了,他拉不出來,強(qiáng)烈要求去k的士兵們拉屎的地兒,倆老毛子可能也真是被惡心到了,押著他套上了頭套就去了他們自己的廁所。 一路上的彎彎繞繞胡一杰都用心記住了,經(jīng)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火藥和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