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怕自己因為這一路都在跑而形象邋遢,昨晚又看著天花板沒睡,黑眼圈出來,她開門前還拿著小鏡子照了照,除了眼睛有些紅腫其他的都還好,她整理了有些毛躁的頭發(fā),打開門。 此時的他應(yīng)該在書房。她脫了鞋,輕輕走進去,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書房的門掩著,她握住手柄,推開。 “陸衍懷。”她叫他,只是她看到電腦桌前空無一人,電腦也關(guān)機。 去哪里了? 她跑到臥室、廚房、陽臺,所有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過了,都不見他。家里只有雙喜正趴在陽臺那里曬太陽,即使問它陸衍懷去哪里了,它也不會回答。 她叫了好幾次他的名字,都沒有回應(yīng)。他不愛出門的,為什么偏偏選在她出差的時候出門?腦洞非常大的郁嬉已經(jīng)想到了好幾個可能,那些想法還成功的把自己嚇到了。 還有一個地方! 她再次走進臥室。臥室里的浴室,門正關(guān)著。想到大神有可能正在里面那什么,她竟然有點不敢靠近了。她不敢聽。 “陸衍懷?”她敲敲浴室的門,沒人回應(yīng),沒有動靜。再敲,還是沒有。 感覺到不對勁,她打開浴室的門,里面沒有人。 她到玄關(guān)處找到手機,想要打電話給他,響鈴十聲,無人接通。第二次打時,終于打通。他那邊有些嘈雜,還有廣播的聲音。 “你去哪里了?”郁嬉有些急,握著手機的手節(jié)骨微微泛白。 “我在車站。” 聽到他的聲音,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在車站,她疑問,“你這是要去哪里?” “去找你?!标懷軕颜f。不過應(yīng)該是不用去了,他把手中的車票丟進垃圾桶,她知道他不在家,這表明她肯定已經(jīng)回到家了。 郁嬉卻沒有想到這個,“你就在車站,不要上車,我的車馬上就到了?!?/br> 她聽到陸衍懷有一瞬間的停頓,好像被什么事情牽絆住了,他說:“是十點半到的車,還是十一點?”他在看車次。 郁嬉想想,現(xiàn)在是十點二十分,趕過去要最多也要半個小時,“十一點的車?!?/br> “嗯?!彼牭剿男β?,很輕,“郁嬉,沒有十一點到的車?!敝挥幸惶耸c五十五分的車。 陸衍懷好像已經(jīng)知道她回來了,她卻倔著,“你在那里等我。” “你冒冒失失的,我這就回去。”他看她情緒不穩(wěn)定,路上不知又會遇到什么狀況。 “我不想再等了?!彼呀?jīng)等了很久。每天等他更新小說,更新微博,她不想再不斷的刷新網(wǎng)頁,對著毫無變化的頁面,與其等著他回來,她寧愿一路上走著跑著,讓腦袋沒有時間去想事情??伤氲剿谖⒉┥习l(fā)的圖片文字,其實他何嘗不是一直在等呢。 她聽到他只說了一個字,沉穩(wěn)堅定,“好。” 她去車站花去了四十分鐘,出來時遇到高中的同學(xué)尹依,兩人高中時算是不錯的好同桌、好朋友,只不過后來疏于聯(lián)系,關(guān)系也就疏遠了些。 對方見到她,想和她多聊幾句,還想約她什么時候可以再聚聚,她太急,只是寒暄了幾句就走開了。 …… 她到車站時,正是驗票上車的時候,長長的隊伍,那么多陌生的面孔和背影,那么多種聲音,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用他一貫的聲音,在叫著她的名字,“郁嬉?!?/br> 她和他的距離,目測不到十米。 她跑了過去,沖勁兒太猛,停不下來,差點撲到他身上。 陸衍懷接住了她,郁嬉的鼻子撞在他yingying的胸膛上,她吃痛的揉著鼻子。 “明面?!彼K于能當著他的面叫他。在這嘈雜的地方,可以肆無忌憚的大聲說出他的名字。 “明面?!?/br> “明面。”她一說就不想停下來。她有一種感覺,不說出來都不真實不真切的感覺。 陸衍懷看著她,專注認真,沒有打擾她,讓她繼續(xù)說著他的名字。等她停下,他笑道:“餓狼似的,嗯?” 郁嬉這才注意到,她幾乎已經(jīng)貼近他的懷里了,因為激動,她還抱著他,果然是……餓狼嗎? 她退后一步,看到他眼里都是紅血絲。 陸衍懷打量她,同樣也看到她那雙紅腫的眼,“像核桃一樣?!?/br> 郁嬉繼續(xù)摸著鼻子,她想懟他“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還是收斂住了,因為站在她面前的,是明面,大神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不容反駁。 第26章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br> 郁嬉聽到那道潤潤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今天穿著黑色風(fēng)衣,修身挺拔,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多喜歡黑色,總是一身黑,或者還是是因為懶得挑選? “嗯?”陸衍懷見她愣愣的,呆呆的,不得不再次確定她回神過來了沒有。她的鼻尖被凍得紅紅的,大冬天的他居然看到她額頭滲著汗,汗水死死的黏住細碎的毛發(fā),圍巾也亂糟糟的圍在脖子上,實在有些狼狽。 “郁嬉?!彼X得有些好笑。剛才不還挺激動的么,現(xiàn)在就沉默下來了? 郁嬉聽得到他正在和她說話,只是看到他的嘴巴在動著,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一個大活人,好像確實能和“明面”那個昵稱聯(lián)系到一起了。她甚至都可以腦補出他在登錄網(wǎng)站的時候,發(fā)文、發(fā)微博的樣子。 之前沒有過的。 她見到他伸手過來,替她整理她脖子上那團亂亂的圍巾,被吹亂的圍巾有些許線頭出來,因著他的動作,撓得她癢癢的,她不自覺縮縮脖子止癢。 陸衍懷用他的大手掌倚正她的頭,她頭一歪,圍巾也就跟著亂出一個褶皺皺。 這就是所謂的逼死強迫癥系列嗎? “說話!”陸衍懷趁著倚正她頭的時間,順帶拍拍她的腦袋,提醒她魂魄該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