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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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抱不平打得莫名其妙。 藍(lán)姑姑瞪大眼睛,像看著一個傻逼。 兩個壯漢也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看著她的臉。好一會,其中一個稍高個頭的漢子才yin歪歪笑著,按了按腰上大刀,咧著滿口大黑牙發(fā)笑,“好俊的小娘們兒,嘿嘿嘿。乖乖,你若肯跟大爺走,大爺便放了她。” 墨九清了清嗓子,“你再說一遍?!?/br> 她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那漢子又重復(fù)一遍,“用你換她……” 墨九眼風(fēng)亂轉(zhuǎn),斜向街角,“我說前一句?!?/br> 漢子一愣,“小娘們兒……” 墨九猛地一腳踹過去,正中那人襠部,“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娘們兒嗎?太不尊重女性了,沒文化?!?/br> 藍(lán)姑姑捂臉,“……” 那漢子捂襠,痛得冷汗直冒,扭曲著臉,“兀澤利,愣著干什么,快給老子抓了這小娘們兒!嘶,疼死我了?!?/br> 墨九往后退一步,“藍(lán)姑姑,快跑!” 她喊完,發(fā)現(xiàn)身邊已空無一人。 藍(lán)姑姑早已奔出了三丈開外。 墨九怒而大吼,“靠,你個沒義氣的!” 藍(lán)姑姑回頭,“姑娘,我去叫人——”然后她就看見了從馬車上緩步過來的蕭乾,身邊跟著一條搖頭擺尾的旺財,在晨初的薄霧中,看上去頗有幾分道骨仙風(fēng)般的山高水遠(yuǎn),卻也涼薄如冥界霜花。 藍(lán)姑姑如逢大赦,“郎君,快救救姑娘……” 蕭乾看一眼墨九的方向,側(cè)身而過,繼續(xù)遛狗。 “噯——”墨九急了,先前她正是因為看見這廝才敢出頭救人的,再怎么說他也是吃官家飯的,總不會坐視不管吧?可看他的樣子,她分明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姓蕭的!” 蕭乾迎著河風(fēng)徐步而去,充耳不聞。 墨九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廝居然真的袖手旁觀。 “親,我是你大嫂???你不能給咱家攢點臉面?” 兩個粗壯漢子面面相覷,先還有點顧及,可看蕭乾根本不識得她的樣子,不免又yin笑著猖狂起來,狠狠把麻繩的另一頭套在她身上,與那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勒在一起,哈哈大笑。 “小娘們兒,是你送上門來的,可怪不得老子!” 墨九痛心疾首地看著那個遛狗的瀟灑背影,“這不科學(xué)……” ------題外話------ 小劇場—— 墨九:順手救個人,也不影響遛狗撒? 蕭乾:會影響狗的毛色質(zhì)量,心理健康,后代繁殖,畢竟不好讓旺財看見那么污穢的東西。 墨九(咬牙):真是嗶了狗了! 旺財(汪汪):這不科學(xué),為什么人人都嗶狗? 眾妞兒:為小劇場點贊,旺財再叫一個。 旺財(口吐泡沫倒地不起):這真的不科學(xué)啊。 坑深005米 瘦馬 墨九兩輩子都沒有干過重體力活,哪是兩個粗壯漢子的對手?眼看藍(lán)姑姑因顏值太低還想搬救兵被打暈在地,墨九放棄了反抗,由他們拖入一個靠近河岸的偏僻院子,和小丫頭一起綁在禿頭樹樁上。 “這個世界的人,可真冷漠啊?!?/br> 坐在坑洼不平的地上,墨九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這節(jié)奏,想到姓蕭的就恨得牙根發(fā)癢。她環(huán)視一圈破敗的院子,瞥向不停抽泣的小丫頭。 “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抬起頭,“我叫李心玫,我娘都喚我玫兒……” 想到娘,她淚珠子又“嗒啦嗒啦”往下掉,那不比巴掌更大的清麗小臉、還夾著奶氣的稚氣聲音,成功喚起了墨九的憐憫心。 “這些人為什么要抓你?” 小丫頭咬了咬下唇,“我爹把我賣給他們做瘦馬?!?/br> 第二次聽到這詞,墨九依舊疑惑:“瘦馬到底是什么東西?” 小丫頭似乎也不甚懂,“養(yǎng)大了,讓人騎的……” 墨九的臉紅得像滴血,不是羞的,是氣的。她對“養(yǎng)瘦馬”這種人rou買賣交易還不太明白,卻大概知道是黑心商人買了小女孩去調(diào)習(xí),做不正當(dāng)?shù)纳狻?/br> “缺德!這種混賬才該招報應(yīng)?!?/br> 這時,院門開了。抓她的漢子迎入一個五十開外的老頭子,走到她面前不遠(yuǎn),指了指,滿臉的笑,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從他皮條客似的猥瑣神色看,是在推銷她與小丫頭。 那老頭兒擼著胡子滿意地點點頭,出去了。 不多一會,就有人過來提她們,手腳依然捆綁著,再次被丟上了密閉的馬車。眼前黑乎乎的,耳邊出奇的安靜,墨九帶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倒也冷靜,但靠在她身上的玫兒卻像篩糠似的不停顫抖。 “墨九,墨九,我害怕……” 墨九蹭蹭她的身子,“不要怕,有我在?!?/br> 玫兒一怔,聲音略有驚喜,“你有法子?” 墨九嚴(yán)肅道:“我長得比你好看?!?/br> 玫兒:“……” 墨九輕笑:“便有危險,也是我先。” “閉嘴!老實點!”馬車外面?zhèn)鱽聿粣偟倪汉嚷?,待她們安靜下來,外面趕車的兩個家伙卻又說又笑地聊上了。墨九豎著耳朵,奈何語言障礙,一句也聽不懂。 看來多學(xué)一門外語,太有必要了。 她正自嘲,胳膊被玫兒蹭了一下。斜眼瞥過去,卻見小丫頭似有話要說。墨九輕輕挪動身子,低下頭去,玫兒果然把嘴巴湊近她的耳朵,低低的,壓抑的道:“他們說,要把我們送到河對岸,賣給珒?nèi)恕?/br> 墨九一愣,反咬她耳朵,“你聽得懂他們的話?” 玫兒點頭,蚊子似的“嗯”一聲。 玫兒一個南榮人,為什么會懂得珒國話? 她還沒問,玫兒又道:“但他們又不敢……” 墨九問:“為什么?” 玫兒道:“他們懷疑你腦子有病,怕傷了貴人。” “……”對于這種嚴(yán)重人身攻擊的說法,墨九不能忍。她一腳踢在車廂上,以示抗議,卻聽見玫兒咬牙呻吟,“墨九,你肘到我了。”她挨的揍比墨九多,身上多處受傷,估計痛得受不住,叫喚了出來。 車外漢子大罵,“再出聲,堵了你們的嘴?!?/br> 墨九:“……” 玫兒:“……” 兩個人互視,墨九小聲耳語:“繼續(xù)聽。” 這些人似乎也在顧及什么,沒有走官道,也沒在盱眙過河,而是躲躲藏藏地往招信方向而去。對此,墨九有些奇怪。若可以光明正大,又何苦這么麻煩? 這么說來,他們的行為就是非法的。 可若是非法的,為什么姓蕭的裝沒看見? 她覺得個中有些問題,但手腳被縛,除了聽兩個家伙咿呀咿呀地鳥語,卻沒有法子反抗。 日落之時,馬車終于停下。 如此,她又一次在馬車上渡過了一天。 這次落腳的宅院很大,很富貴,依山傍水而建,院墻刷白碧瓦生輝,粱高院深,自有一種磅礴之勢。南榮雖然富庶,但使得上這種宅子的人家,絕不普通。 墨九與玫兒被拖入一間屋子,四方鏤空的雕花木格,像布置九宮格似的,分成一個個小格,每個小格之間隔了一層其實什么都遮不住的芙蓉色紗帳,上端卻未封頂,有細(xì)碎的暖色光線射丨入,籠罩在格子中間,讓她們的膚色看起來奶白而媚。于是,外面的尖叫聲更大了。 “五貫。” “十貫!” “那個眉心有痣的我要了?!?/br> “為何又與我搶?” “這個奶大!” 墨九身子一抖,這才注意到九宮格別有洞天。隔著一層紗帳的格子里,有許多的姑娘,三三兩兩的放在一起,有些像她與玫兒一樣上了綁,有些卻沒有,老老實實地坐著被人標(biāo)價認(rèn)購。 “讓你了!回頭把你新納的小妾送家來。” “哈哈,兄臺仁義,怎敢不從?” 像拍賣行里的吆喝似的,聲音此起彼伏,各種口音交雜一起,墨九大抵聽了個七七八八。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拐賣婦女的大型中轉(zhuǎn)站,她坐的這里類似于展覽廳,把姑娘們放在中間,由著買家標(biāo)價。 伴著惡心的笑聲,不停有姑娘從帳子里被提走。 玫兒哆嗦著,兩排牙齒直打顫,身子緊緊靠著墨九。 墨九拿肩膀蹭蹭她,“不要怕,會沒事的?!?/br> 玫兒兩只眼睛都是水霧,“墨九,怎么辦?怎么辦?” 墨九哼哼,“我們不會有事?!?/br> 這一路上,她除了知道玫兒的阿娘,是他爹從牙婆手里買來的珒國女人之外,也讓玫兒從那兩個二貨嘴里偷聽到了一些南榮“秘辛”。如此,她又添了信心。 “喲,好俏的丫頭?”這時,帳子撩開了,一個如花婆似的老鴇子踩著香風(fēng)進(jìn)來,像打量貨物似的把墨九從頭到腳瞅了一遍,還覺不夠,又在她身上胡亂地摸起。 該摸的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 等她咂著嘴出去時,那興奮的樣子,像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 墨九腹誹著,老鴇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