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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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東西,一般人不敢亂吃,但墨九卻不客氣,拎起一塊奇怪的糕點,問蕭乾,“這是什么?” “大耐糕。”他聲音清越,不若與尚雅說話時那般帶笑,墨九不由鄙視地暗嗤一聲,又問:“可以吃嘛?” 蕭乾斜睨著她,“你的口腹之欲,問我做甚?” 墨九放下粒點,正色道:“你這小叔子好不懂事,你是醫(yī)者,我當然先問你?我若吃病了,你得負責醫(yī),我若吃死了,得找你陪葬。沒錯吧?” 這樣明顯說人食物不干凈的話,尚雅聽了,一張芙蓉臉兒,顏色就不大好了,“姑娘可別瞎說,我墨家豈會干這樣的事?” 哦靠,離魂蠱都下了,還敢說得這么大義凜然?墨九雙手捂臉,笑得肩膀抽搐不止,“你們別管我,容我笑一笑?!?/br> 畫面太有喜感,宋驁瞪她一眼,嘴唇也憋不住揚了揚。 蕭乾見她抬頭時,還在捂臉笑,深深剜她一眼,“大耐糕,非熟則損脾,熟則可食?!?/br> 墨九打了個哈哈,拎起一塊糕點,“熟,怎么不熟?比熟男還熟?!?/br> 兩個人“眉來眼去”地說著話,尚雅左右看了看,妖精似的笑著,又媚眼如絲地招呼,“粗食上不得臺面,殿下與使君將就用些,主食一會灶上就做好?!?/br> “哎喲!”墨九突然抱著肚子,痛苦地擰眉頭,“我肚子不舒服,喂,這東西到底熟沒熟???你們先等等,等我上完茅廁你們再吃?!?/br> 這話怎么聽都有點不對味兒。 等她上完茅廁……別人吃? 遇上這么一個瘋子,莫說旁人無奈,便是尚雅也不知這東西究竟哪路妖怪請來的,又刁鉆又古怪。人家不讓吃,她要吼,吃了不到一個,她就一副食物中毒的樣子,搞得她尷尬不已。 可看著她“純真無邪的痛苦”,尚雅不得不吩咐,“若水,帶姑娘去更衣(上廁所的委婉說法)?!?/br> 墨九抱著肚皮,偷偷朝墨靈兒看一眼,那丫頭便懂事地站起來,“靈兒陪jiejie去?!?/br> 墨九搭上她的手臂,嘴里高呼著“吃不消了,疼死姑娘了”就跑了出去。 這一趟茅廁她上得有些久,而且出了水榭進入尚賢山莊的院子,就一路東竄西竄,像一只被大灰狼追趕的野兔,四處亂拱,急得若水追在后面快哭了,才終于讓她逮到,與墨靈兒一起送入了茅廁??赡艆s不賣賬,把若水攔在外面,跳入茅廁就撅著嘴巴不停地發(fā)出“卟卟”聲,氣得若水一甩絹巾,捂著鼻子走遠了。 靈兒也機靈,“jiejie,你想要做什么?” 她原以為墨九有什么重要的事兒,結(jié)果她并不解釋剛才怪異地舉動,只壞壞一笑,低頭咬耳朵,“我剛才亂跑時,聽見里院好像有不少年輕男子的聲音?他們都是墨家人?” 墨靈兒霎時愣住。 “嗯?”墨九不死心追問。 靈兒輕搖一下頭,臉有些紅,可怎么都不肯說。 墨九抓住她的肩膀恐嚇:“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丟茅坑去?!?/br> 她行為的“不正?!?,墨靈兒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紤]一瞬,她乖順地從了,“靈兒偷偷告訴你,可你不興亂說。” 墨九狠狠點頭,“不該說的人,我一定不說?!?/br> 靈兒乖乖道:“右執(zhí)事是苗疆女子,向來就不正經(jīng)……我聽人說,她十幾歲就與上任右執(zhí)事,也就是她的師父……”省略茍且兩字,靈兒又道:“她習得一種媚經(jīng),可駐顏養(yǎng)身,卻需采補……”雙頰羞成紅云,她咬了咬唇方道:“采補男子陽丨精,像蕭使君那樣的男子,她自是垂涎……” 這樣的事,也太缺德了。所以,墨九聽得興奮不已,“這臭不要臉的,學的什么妖術(shù)?禍害那么多年輕男子,這讓嫁不出去的妹子多寒心啦?作孽!”墨九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可她本人穿越了,加上身為墨家后人,對玄學本身也有敬畏之心,覺得也許中間真有什么門道,畢竟尚雅的美貌年輕也是真的。 于是,她好奇心大增,“那我問你,你家右執(zhí)事今年多大歲數(shù)了?” 墨靈兒面色突地一變,沖她比劃了一根手指頭。 墨九大驚:“一百歲?我去,不是吧?” 靈兒猛地搖頭,“不是?!?/br> 墨九怒而瞪目:“不是你給我比劃一個指頭?” 靈兒瞥了瞥嘴巴,又指了指她身后,“我是想說,若水jiejie來了?!?/br> 墨九調(diào)轉(zhuǎn)過身,茅廁門口果然站著尚雅的侍女,也不知她聽了幾句,卻意外地沒有打聽,只輕笑道:“姑娘如廁太久,若水特來看看。為免殿下等人在廳內(nèi)久等,若姑娘好了,就請罷?!?/br> 一行三個姑娘,往臨糊水榭而去,一路無言。 可剛到水榭門口,墨九卻頓住腳步,看向靈兒,“你說一個嘗百草,修岐黃,四柱純陽之體的男人,身上的rou會不會也有免疫力,可百毒不侵?” 這貨的思維飄得太遠,靈兒愣住,“jiejie的意思是……?” 墨九正經(jīng)道:“什么精的我就不要了,我準備吃了他?!?/br> “……”靈兒驚得差點兒跌倒。 “你懂什么?”墨九認真地補充,“腦髓也是大補之物。” “呀!”靈兒腳下一滑,徹底撞在了水榭的欄桿上。 等墨九笑瞇瞇地回到水榭堂內(nèi)時,發(fā)現(xiàn)氣氛似乎有些不同了。 牛角燈的光芒,昏暗了幾分,桃花的幽香也掩蓋不了隱隱的中藥味兒。宋妍被人扶過來了,一臉蒼白的呆坐在宋驁的身側(cè),由侍女扶著,半闔著眼睛,像沒有睡醒,見到墨九進來,呆呆地看看她,就像被鬼迷了魂似的,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墨九一愣,大喜道:“哈哈,從今往后,看誰好意思說我是傻子。” “小寡婦你閉嘴?。俊彼悟垰獾妹偷蛇^來,但他似乎也不想與瘋子計較,又望往蕭乾,凝重的目光里全是疑惑,明顯在問:這離魂蠱究竟有沒有法子可醫(yī)? 蕭乾的手覆在椅角上,沒有動作,清俊的面孔稍有一抹遲疑。尚雅見狀,輕笑一聲,接過侍女托上來的華貴紗衣往身上一披,癡癡盯著他的臉,“使君,離魂蠱非妾身之法,不得解也……” 話剛落,水榭似乎輕晃了一下。 尚雅一驚,胸口起伏著,掉頭看向門梁,似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發(fā)生何事?” ------題外話------ 啦啦啦啦,又上菜啦。姑娘們別忘了收藏,加上書架啊……然后多多冒泡,么么噠。 ps:推薦滄海明珠現(xiàn)代文,破鏡重圓溫暖治愈系都市愛情故事《愛在1300度》,鏈接:http:///info/529055。html,喜歡的妹子可以去瞅瞅。 坑深20米 云雨蠱 水榭的搖晃大家都感覺到了,墨九的動作和反應(yīng)最為迅速,她瞬間移動到蕭乾的身邊——為了安全。然后,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轉(zhuǎn)向正在閉合的水榭大門,飛快地往懷里揣大耐糕——為了肚皮。 “諸位,恕在下冒犯了。”水榭外傳來一個陰柔的男聲。 “喬占平?”尚雅看著大門重重合上,身子一晃,高聲大喝,“你要做什么?” 喬占平哈哈大笑,“這幾十年來,墨家被你們左右兩系鬧得雞犬不寧,早該重立鉅子,遐邇一體了。今日左右執(zhí)事命喪于此,我自會辟除爭端,重振墨家聲威。便是祖師爺顯靈,也會贊同我的。至于小王爺和蕭使君,那只能怪你們命不好了。” 墨家這個組織,在鉅子和左右執(zhí)事之下,還有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門長老。 這個喬占平,便是乾門長老。他是尚雅的情人,偏向右系,在墨家子弟中間,極有威信,對尚雅的助益頗多。如今他突然反水,尚雅不由破口大罵,“喬占平,小王爺和蕭使君在此,你怎敢胡來?” “哈哈!”喬占平大笑,“不勞右執(zhí)事費心,朝廷方面若怪罪下來,謝丞相自會處理——再說,今上向來仁厚,既然殺害小王爺和蕭使君的左右執(zhí)事已經(jīng)伏法,又豈會牽連無辜?” “混賬東西!” 事發(fā)突然,也不過轉(zhuǎn)瞬之間。 墨九剛往懷里揣入第三個大耐糕,水榭便燈火全滅,搖晃加劇。 黑暗中,尚雅突地驚叫一聲,“蕭使君小心……” 一陣香風撲來,墨九感覺地面突然下陷,飛快抓住蕭乾的椅子,卻跟著他連人帶椅一起沉落下去。感覺像墜入了一個長長的甬道,有細碎的涼風吹入耳朵,陰颼颼的,有機刮的“嚓嚓”聲鼓噪,如同毒蛇在吐著信子,尖銳、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墨九倒吸了一口氣,黑暗里,有一只胳膊伸過來,帶著熟悉的薄荷香味兒,卷她入懷,質(zhì)地上好的衣料貼合著她的臉,她安心了不少。 說意外,她也不意外。這墨家的地盤,沒有機關(guān)才怪了。 可喬占平到底要對付誰?為什么下陷的地方會在蕭乾的位置? 不等她想明白,一陣風聲掠過,“砰”一聲,物體重重落地。 她聽見了聲音,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rou墊子很軟,她被蕭六郎一帶,砸在了他的身上。 “蕭使君,你還好吧?”大喚出聲的人,不是墨九,而是跟著跌落下來的尚雅。可她話音還未落下,就看見了蕭乾身上的墨九,一張妖嬈的芙蓉臉,登時變成了青瓜菜,“你怎會也在這里?” “大嬸好像很失望?”墨九瞥她一眼,懶洋洋地從蕭乾身上爬起來。 想了想,她又回頭,拍拍他的肩膀,“算是你小子有孝心。” 蕭乾目光淺淺一瞇,剛想說什么,她卻已經(jīng)轉(zhuǎn)頭四處觀望。 這間密室是獨立的,面積不大,燃著幾盞油燈,清楚地照亮了每一個角落。與她預想中的不一樣,密室整潔、干凈,地面的青石打磨得光滑如鏡,有桌、有椅、有柜、有擺設(shè),墻壁上,還有一幅幅堪比春丨宮圖的浮雕,男女姿容栩栩如生,動作表情各有不同,衣衫顏色鮮艷亮麗,就連毛發(fā)也清清楚楚,帶著令人血脈賁張的挑逗。 除此,室內(nèi)正中還有一張象牙白的石雕大床,雕刻著鴛鴦并蒂的花樣子,擺放著柔軟的絲被褥子,像極了姑娘的閨房。 墨九“哦”了一聲,調(diào)頭看向尚雅,“我們?nèi)胨康臅r候,蕭六郎坐的位置,是你熱情招呼他坐下去的。機關(guān)剛一啟動,你便第一時間撲上來……該不會是幻想與他雙雙落入此間,再來一個魚水之合吧?” 尚雅一怔,輕哼著瞪她一眼,“我懶怠與你一般見識?!绷R完人,她情緒恢復很快,只一瞬,又柔情地看向蕭乾,“使君恕罪,妾身沒有想到喬占平這么大的狗膽,竟敢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蕭乾正斂容看著石壁,一頭散開的長發(fā)輕垂于腰,繡了暗金袖紋的黑袍上,也沒有半分污漬,整個人被光線籠入了一種華貴當中,聞聲他轉(zhuǎn)過頭來,瞳仁微暗,那燈下的影子,冷峻孤傲,又有一種艷美的邪氣。 “打開機關(guān)!”他涼聲命令。 這里的石壁全用銅水澆鑄過,外觀雖然有些斑駁,但堅硬如初,若非知曉開啟機關(guān)的法子,人力根本無法出去。 尚雅搖了搖頭,扭著腰肢款款走近,“使君,此機關(guān)乃墨家先祖所設(shè),一旦觸動,再不可開啟,我們怕是出不去了。” 她委屈的樣子,又嬌又艷,如弱柳扶風,好不媚人。 墨九卻在檢查那床上用品,一邊翻一邊道:“老祖宗也真有意思,這閨衽布置得果然精妙有趣。看這織花的云錦被面,嘖嘖……”她低頭嗅了嗅,莞爾一笑,“還有曬過太陽的味道呢?!?/br> 尚雅面色一變,她又嚴肅臉,“也是為難老祖宗了,人都死千百年,還得從墳?zāi)估锱莱鰜?,幫不肖子孫曬喜被?!?/br> “你個瘋子,胡言亂語做甚?” 尚雅極為尷尬,可遇上這么一個毒舌的貨,又由她不得。 “這石室通風透氣,墨家機關(guān)之巧,豈是你懂得?” 墨九懶洋洋眨個眼,也不追問,只坦蕩蕩坐在石椅上,摸出一個大耐糕啃著,點頭認真道:“那你們開始吧?別浪費這良辰美景鴛鴦暖帳了?!?/br> 燈火爍爍中,她一雙亮晶晶的眼,含波生俏,迷離帶笑。 可蕭乾明顯不如她幽默,此時佩劍已然在手,指向尚雅,“開門。” 尚雅微微一怔,看著他浮上眼底的陰鷙暗芒,身子不由發(fā)寒,一步步往后退,無辜地解釋:“使君不信,妾身也無法。就我所知,機關(guān)有上下兩層,如今墨妄與殿下他們應(yīng)當被困在了上面一層,而我們在下面這一層……” 說到此,她又媚態(tài)萬千地苦笑,“使君想想,喬占平這個畜生,為了掌控墨家,煞費了苦心,又怎會留下一個讓我可以啟開的機關(guān)?” “這話在理?!蹦劈c頭,“一般串通之前,都得想好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