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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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回頭瞥她,“是賤人?!?/br> 宋妍瞪大眼睛,“你敢罵你老祖宗是賤人?” ……對這個聒噪的好奇寶寶,墨九有點(diǎn)心累,但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處,就是那一種若有似無的味道,先前還讓她有點(diǎn)分神,可宋妍東一句西一句的話,卻讓她神臺清明了不少。 “這個機(jī)關(guān)一定有提示的?!?/br> 畢竟建造八卦墓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藏仕女玉雕,藏千字引,墨家祖上不想讓旁人奪去,方才設(shè)計(jì)這些巧妙用來阻撓,但也不可能不給后人留半點(diǎn)線索,如果后人也找不到了,那游戲就結(jié)束了,還玩什么? “小寡婦,以后我死了,你也給我修一個這種墳吧?!彼五f話的時候,呼吸有點(diǎn)緊,雖是調(diào)侃墨九的,卻又細(xì)又柔,似乎在努力壓抑某種情緒。 墨九微微一驚,回頭看去,見這貨早已取了防毒面具吊在脖子上,火光下的臉微微發(fā)紅,還猶然不覺地四處觀看古墓,覺得自己的毛細(xì)血孔都被氣得擴(kuò)張了。 猛一把拉下宋妍的防毒面具,她壓住宋妍的手,冷靜地道:“你只要現(xiàn)在不胡亂啟開防毒面具,等你死了,我給你造一個金墳。” 隔了一個面具,宋妍似乎很不好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眨巴眨巴著眼睛,“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小寡婦,我都記好了?!?/br> 她沒有解釋,轉(zhuǎn)身與蕭乾默默找陽冢破綻。 就這會子工夫,高臺上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 先前還在緩道上的人,都陸續(xù)上來了。 第一個出現(xiàn)癥狀的玉嘉這會子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一身特地為了蕭乾的眼球而打扮的裙裝,在禁軍拉拽她上山的過程中,已是凌亂不堪,她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原就不高的領(lǐng)口,兩團(tuán)渾圓若隱若現(xiàn),而是中毒之后嫣紅的面頰,嬌媚的嚶嚶聲,幾乎都是謀殺在場男子的利器,好些禁軍小郎年紀(jì)都不大,甚至還沒沾過婦人,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可偏生玉嘉是公主,他們又不敢亂看,以至高臺之上的氣氛,怪異莫名 空氣里,隱隱浮動著荷爾蒙的味道。 墨九過去瞅了一眼,除了玉嘉之外,另外幾個女子情緒也有一些燥急,但個個都像宋妍一樣,在極力壓抑,讓自己保護(hù)鎮(zhèn)定,免得丟人現(xiàn)眼。 玉嘉是公主。 她的失態(tài),事關(guān)皇室尊嚴(yán)。 墨九看東寂的臉上,再無以前她熟悉的溫和與笑意,就知道他在為玉嘉的事情擔(dān)心。默默地靜了靜神,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緒也跟著浮動,心里微微一窒,擰眉道:“大家聽我說。” 喧鬧的高臺寂靜了。 除了玉嘉的呻吟聲,只剩風(fēng)聲。 墨九道:“這里所有的姑娘,都去山下吊橋邊等候。速度快一點(diǎn)。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兩個人護(hù)送一個,先遠(yuǎn)離陽冢?!?/br> 先前一行人走在一人通行的山道上,沒有辦法往下轉(zhuǎn)移。那味道應(yīng)當(dāng)是從他們上山開始擴(kuò)散的,擴(kuò)散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墨九也發(fā)現(xiàn),離陽冢距離越近,味道越濃。相信她們離得遠(yuǎn)一些,那還沒有中招的人,會沒事。 眾人依言聽令。 方姬然、尚雅、墨靈兒、玫兒、宋妍幾個人都由人護(hù)送著往下去了,便是玉嘉已經(jīng)完全走不動路,一直在香汗淋漓的呻吟,宋熹也讓兩名禁軍背扶著她往下去了。 “你也應(yīng)當(dāng)下去?!笔捛谒澈螅p聲道。 “我若走了,陽冢怎么解?”墨九回頭。 “不還有墨妄?還有這么墨家人?” 他擔(dān)憂的目光嚴(yán)肅,深邃,直直望入墨九眼底。 “好啦,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墨九低笑一聲,一顆心更為柔暖,怦怦直跳著,血液似乎也在加速,一種難以道明的奇特興奮感,讓她慢慢靠近蕭乾,望定他的眼,爍爍的目光,有幾分曖昧,聲線也格外勾人,“我不是有你在嗎?” “我不懂機(jī)關(guān)?!彼曇袈詥 ?/br> “不,與機(jī)關(guān)無關(guān)。我感覺這個氣味像會攝人魂兒似的,引人心底的*,普天之下能達(dá)到這種效果的,只有藥物……我六即是神醫(yī),我怕什么?!?/br> 這樣?jì)陕曑浾Z的恭維,男人自然是受用的。 蕭乾低聲哼著想拍她的腦袋。 可手到中途,似顧慮旁人,又收了回去。 “神醫(yī)也有不能醫(yī)的時候?!彼凉值难?,有無奈也有憐惜,“……若我可以聞到味道,興許還能分辨藥材。” “沒事兒?!蹦诺ǖ仨?,腦門兒卻微微汗?jié)瘢蓝久婢呃锏哪?,也有些發(fā)熱,“我不比她們,她們都沒有男人。而我有……就算我也中毒了,大不了咱們就便宜了*蠱,讓它們得償所愿,也不是不成。” 最后一句字,她是咬著唇說的,很小聲很小聲,帶著一種小小的嬌羞,蕭乾聽明白了,唇角微微一彎,一種似笑非笑的別扭從他面上掠過,他清咳一下,壓低著嗓子。 “我看是便宜你吧?” “去!好像誰稀罕你!” 墨九回嗤著他,繼續(xù)繞著陽冢的石碑轉(zhuǎn)。在她看來,這個冢的機(jī)關(guān)最有可能的破綻就在這塊碑上。 “阿九!”蕭乾聲音突地沉下。 在這樣陰惻惻的地方,他一低喝,墨九當(dāng)即緊張起來。 “怎么了?” “快過來看?!边@個時候,蕭乾在陽冢的側(cè)面,手上拎著一個風(fēng)燈,與那個寫著“陽?!钡氖示攀鹊奈恢谜玖?。 墨九走到他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指引,只見石碑的背面居然也有字,只是光線與角度不同,就無法顯現(xiàn)。那字體并非時人常用的楷體,而是篆書。墨九學(xué)考古的,對文字也有涉獵,只看一眼,血液便凝固了。 “陰陽冢里,陰陽殺,陰陽不合,必死啦?!?/br> 還很押韻。 墨九擰著眉頭與蕭乾互望著,仔細(xì)思考著那一行字的意思,抿了抿唇,突地覺得隔著一層防毒面具,似乎也擋不住那股子怪味兒了。 “蕭六郎,那個味道,就是陰陽殺?!?/br> 蕭乾目光沉沉,也盯著她,重復(fù)喃喃一遍,“陰陽不合……” “就是中了毒,就得陰陽相合?!蹦泡p笑著向他解釋罷,蕭乾還未回答,那高臺邊再一次喧鬧起來,比先前還甚。而玉嘉公主虛弱的呻吟聲,也再次出現(xiàn)在耳際。而且不止她,似乎隱隱還有尚雅的聲音。 “鉅子,不好了。” 墨九正驚,一個墨家弟子便氣喘吁吁的沖過來。 “我們下不了山,原就只有一條窄路,如今已被堵死?!?/br> 很明顯,不解開陽冢上的機(jī)關(guān),這個高臺就是他們這一群人的墳?zāi)沽?。而?dāng)務(wù)之際,比起這些暫時沒有危險的男人來說,幾個中了“陰陽殺”的女人,才最是緊要。聽著此起彼伏的呻吟聲,墨九戴在防毒面具里的臉,看不清表情,但聲音卻微有凝意。 “蕭六郎,你去給玉嘉診脈,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她說這句話,確實(shí)為公之心。可蕭乾臉色卻不太好,他瞥一眼墨九嚴(yán)肅的臉,沒有走向玉嘉,卻沉著臉朝微微喘氣的宋妍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他不愿意碰玉嘉公主,就算非要通過查探脈息來確認(rèn)病情,他也寧愿選擇他的表妹宋妍……然而,看著宋妍突然瞪大的眼睛,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墨九有點(diǎn)兒冤枉。 “那貨中毒未深好嗎?指不定她的毒性都不如我??!” 她聲音有點(diǎn)小,疑似喃喃,蕭乾自然沒有聽見。 他在宋妍身邊蹲了下來,斂神、蹙眉,那專注請脈的樣子,比常時更加俊俏幾分,看得宋妍快暈了,覺得完全中的是他的毒。 “六表哥!” 這么多年蕭乾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她的存在,今兒托了這個“陰陽殺”的福,她居然有機(jī)會讓蕭乾親自為她診脈,這幸福感來得太突然,宋妍始終瞪大一雙眼睛,都舍不得合攏。想想腦子太清醒,不太合適,她又歪倒在石頭上,似乎中毒頗深的樣子,虛弱地喃喃。 “我怎么樣吶?會不會死???” 說罷她看墨九走過來,還故意朝她擠了擠眼睛,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讓墨九也有點(diǎn)兒想暈倒。 這衰貨也太無恥了。 她哭笑不得的走近,低頭問蕭乾,“小郡主怎樣?” 抿唇考慮片刻,蕭乾根本就沒有看見宋妍眼睛里一顆又一顆的粉紅色小星星,他抬頭看向墨九,眉頭緊皺著,“脈息微亂,卻無大礙,也探不出是什么癥候……” 就知道是這樣!墨九瞪宋妍一眼,“這貨臉皮厚,不容易中毒?!?/br> “不會吧!”宋妍搔了搔腦門兒,把防毒面具揭開,又深深吸了幾句,認(rèn)真道:“六表哥,你再看看,我怎會無礙?我有礙啊!我有大愛,我愛大了。” 見她拽著袖子就不放,蕭乾懶怠理她,甩袖起身就喚了宋驁過來,把看顧宋妍的事兒交給了她,徑直與墨九離開。宋驁欲哭無淚,宋妍呱呱大叫,墨九哭笑不得,就蕭乾一張臉漆黑。 這個高臺,已不像個尋常的平臺。 一百多人,除了幾個女子都是男人。 如今尚雅與玉嘉都有了中毒的癥候,瘋狂的、歇斯底里的、吶喊的、呻吟的、那種充滿了*和掙扎的氣息讓這個平臺,氣氛曖昧逼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大有毒性在傳染與蔓延之勢。 呻吟聲是誘人的。 歇斯底里里的呻吟更是蠱惑神經(jīng)。 一種奇怪的慌亂扼住心臟。 男男女女的血脈似乎都空氣的流通下,迅速轉(zhuǎn)熱,慢慢賁張……墨九腦子有些熱,神經(jīng)卻很清楚。看著這個充斥了狂亂,卻接近死亡的高臺,她把蕭乾、墨妄、方姬然、喬占平和宋熹等幾個人重要人物召集在一起,將石碑后面的文字大概分析了一下,商量一下對策,一致認(rèn)為先解開陽冢再想它法。 各自分配了任務(wù),清醒的人都忙碌起來。 這時,平臺上突地傳來一道柔媚的輕喚。 “占平!” 尚雅已有些支撐不住,她倒軟在平臺側(cè)面的石欄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一條缺水的魚兒,眼神煥散,多情,也媚人。 她與玉嘉不同,玉嘉是一個沒有經(jīng)過男人的黃花閨女,而她是閱男無數(shù)的妖嬈婦人,尤其在媚蠱控制她的這些年里,她裙下從來沒有缺席過男人,所以,一旦“陰陽殺”的毒性催發(fā)了媚蠱,她比玉嘉的癥狀來得晚,卻比玉嘉來得兇猛,幾乎是排山倒海之勢,那噬魂蝕骨的癢,便如蟲蚊般鉆入了她的骨髓,讓她下意識扭動身子,掙扎。 “占平……救救我……” 上山這么久,包括她毒發(fā),喬占平都沒有理會過她。 帶到如今,誰也不知道在尚賢山莊之事幾個月后,喬占平對尚雅,對這個他曾經(jīng)又愛又恨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心態(tài),是個什么感情。 甚至墨九曾經(jīng)考慮過,喬占平為什么對尚雅這樣冷漠,明明活在世上也不去找她,是不是因?yàn)樗?dāng)初鬧“監(jiān)獄自殺”的時候,其實(shí)真的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他是某個現(xiàn)代的老鄉(xiāng)穿越附身了,所以他懂得阿拉伯?dāng)?shù)字,也對尚雅冷漠。 可尚雅一聲聲嬌嬌的、弱弱的“占平”,原本正與墨妄在查看石柱圖形的喬占平面色一僵,就像被人揭了皮挫了骨似的,猛一回頭,就朝尚雅飛奔過去。那目光里交織的愛恨情仇又復(fù)雜又令人心酸,便是墨九這個局外人也能強(qiáng)烈的感受到……他愛尚雅,非常愛尚雅,可他又恨尚雅,恨她與眾多男人有染。 這個喬占平還是尚雅認(rèn)識的那個喬占平。 也便是說,他是墨九“老鄉(xiāng)”的可能性極小。 “占平……你來了,占平……”尚雅一雙勾魂眼似乎已經(jīng)被*吞沒,妖軟的身上像被熱汗熏蒸過,眼底濕漉漉的,衣裳也濕漉漉的,頭發(fā)也貼在薄薄一層在額頭上。 她似乎再看不見任何人,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整個人處于一種奇妙的境界里,眸底的媚色夾裹著面前的喬占平,伸于雙臂攬緊他的脖子,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沒有了旁人。 “你回來了,占平,抱抱我,抱抱我……” 成熟婦人的身體是火熱的,是妖嬈的,是像花兒一樣綻放的,喬占平對她的熟悉一如對自己的身體,尤其她這求丨歡時的姿態(tài)與眼神,他每次見到,又痛惜又掙扎,又恨又無奈,每次縱容她沉淪媚蠱,他又何嘗不是刮骨一般的疼痛?可他每次都會在她媚惑又哀怨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占平,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尚雅似乎還殘留了一絲清醒,她媚波橫掃,巴巴盯著喬占平,直到他慢慢坐下來,把衣衫凌亂地她摟入懷里,似嘆息又似痛惜地閉上眼。 “占平。我難受,我好難受……”尚雅眼窩已有淚水,有生之年還能擁抱他,對她來說已是上天的成全。 她伸出一只顫抖的手撫著喬占平的側(cè)顏,一點(diǎn)一點(diǎn)撫過去,指頭慢慢擦過他軟軟的唇,微笑著,親昵地將頭靠著他的懷里,氣弱游絲,“我知道,你其實(shí)是愛我的,占平,你是愛我的?!?/br> 他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