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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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緊緊抱上他的腰,將頭靠上去,“這只是一個想法,有沒有用我還不知道,說不定我一開啟就會觸動另外的機關(guān),就像巽墓的意外……因為解開機關(guān)的過程,是一個與設(shè)計者博弈的過程??晌也坏貌辉?,不管是什么結(jié)果?!?/br> 這時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墨九公然抱住蕭乾的腰,對他們來說是意外的。 但人的情緒是會隨著環(huán)境而改變的,如果這是在臨安大街上,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公然相擁,肯定會有人低聲八卦,甚至會有人嘲笑他們的“茍且”與“不堪”,但這是在艮墓里,是在被封閉的陽冢平臺上,過去的時間越長,他們內(nèi)心的恐懼就越多。人都是率先關(guān)心自己的,別人的八卦只有在飽暖之后,才會有探究的*…… 如此,他們看見,也都默然而觀。 可他們不知道,僅僅只是抱一下,對墨九來說,卻像是走在萬丈深淵之前,突然有人在她腰上系了一根安全繩。這個人是蕭六郎,是無所不能的蕭六郎…… “不怕!”蕭乾溫暖的掌心輕撫她的頭,“我陪你。” “好。”墨九靠在他懷里,悶悶道:“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也踏實了。” 蕭乾低頭看著她的發(fā)頂,那一個她特別制成的金冠有一點點偏斜,可在昏暗的光線里,卻襯得她很美,很美,酥入骨髓,艷入骨髓,美艷得不可思議。 “有美人兮,腮凝新荔,鼻膩鵝脂……” 墨九抬頭一愣,“什么意思,不懂?” 蕭乾失笑:“出墓再告訴你……” 坑深122米 純陽之血 在艮墓里耽擱了這么久,眾人的耐性都已用盡。這樣的邪門兒的古墓是好多人第一次親眼目睹,即便礙于臉面不說出來,心里的恐慌也已到達極限。 尤其尚雅與喬占平?jīng)]有上來。 先前墨九沖下去看他們時,有好幾個或好奇或擔心的弟子跟著跑了下去。 “尚雅死了?!庇谑牵@消息很快在人群中傳開了。 生命的逝去對人是有震懾力的,人人都怕下一個遭殃的人會是自己。眼看墨九與蕭乾似乎有了法子,同時朝艮柱走過去,有人眼巴巴的望著,目光滿含期待,有人索性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福。 高臺上的氣壓,似乎更低了。 微弱的光線中,無人說話,只有玉嘉放浪的聲音入耳,卻因她耗盡了心力,已漸漸變得低沉沙啞,如蟲兒在哀鳴、似歌妓在低吟,更像某種求歡不成的動物,在隱隱的哭訴…… 墨九抿了抿嘴唇,站在了艮柱之下。 “娘也,這么高,我怎么上得去?” 與她先前想的一樣,八根石柱的頂端都留有氣孔,用以擴散“陰陽殺”的毒氣,可每一根石柱都高達數(shù)丈,直擎石頂,墨妄等人是靠著事先準備好的“壁虎爪”爬上去看的。墨九不會武藝,不僅上去艱難,也會有摔下來的危險。 但是機關(guān)這事非親眼所見,無以確定。 她很惆悵,蕭乾卻很鎮(zhèn)定,“我?guī)闵先?。?/br> 對墨九來說,他的存在,便是她的心安。 他說好要陪伴,她也不想拒絕,還調(diào)皮地沖他眨了眨眼睛。 “好,有我六郎在,什么事都不叫事兒。” 對她的“馬屁”置若罔聞,蕭乾小心翼翼地帶著她,就著可攀附石柱的“壁虎爪”往上爬。這“壁虎爪”也是墨妄在墨九的指導下改良的,專門用以探索八卦墓之用,底座有一個壁虎似的吸盤,用以攀附。有了它,外加蕭乾一身過人的武藝,二人很快爬到艮柱上方。 墨九按事先猜測,首先選擇了艮柱。 氣孔是一條一條的細縫,就位于柱子擎頂?shù)奈恢?,非常窄小,rou眼觀之幾乎都看不清楚,墨九被蕭乾摟著腰,上半身緊貼在冰冷的柱子上,一只手抓石柱,一只手拎著風燈細細觀察。 半晌兒,她眉梢一揚,面上有細微的變化。 低頭,她問柱子下方的墨妄,“八個石柱都一樣?” “一模一樣?!蹦卮鸬煤芸隙?。 墨九對墨妄的判斷是信得過的,她考慮一會,突地道:“拿勾合膠,把其他七根柱子的氣孔都堵了?!?/br> 所謂勾合膠,便是他們之前用來恢復石柱壁畫的東西,是用草木灰加上幾種特殊物質(zhì)制成的一種染料,不著可給物品著急,黏性也很強,有附著力…… 氣孔堵了,“陰陽殺”的毒氣就出不來。 可為什么她不堵艮柱這個哩? 眾人都有懷疑,可事到如今,既然是墨九吩咐,眾人只能照辦。 墨九有句話是對的,開機關(guān)本身就是與機關(guān)設(shè)計者的一場博弈。在無任何提示的情況下,對開啟者來說,就如同一場不公平的賭博,明知人家在出老千,還不得不賭下去。這種時候,就得能靠經(jīng)驗和運氣了。 墨家弟子和禁軍的腳步聲在平臺上“咚咚”直響,看似雜亂,實則有序。他們分別拎著“勾合膠”,往八個方向的方根柱子而去。堵完一個,又一個,人影憧憧,光線卻弱如鬼火。這般景象,多多少少讓人有些心悚,好在入墓之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慌亂,卻不混亂,人人都可做到令行禁止。 人多力量大,七根柱子的氣孔很快被堵住了。 只剩下一個“艮柱”了,人人都圍了過來。 墨九與蕭乾還在上面,她從蕭乾的懷里掏了一瓶防毒的中藥粉末,灑在氣孔處,然后趴在柱子與蕭乾之間,盯著氣孔,沒有動彈。 “陰陽殺的味道更濃了?!?/br> 她淡定的說著,防毒面具下的臉,無人看得清楚,可她的聲音卻是有些顫意的。很顯然在其余七個柱子的氣孔被堵住之后,從艮柱擴散出來的毒氣,濃度與密度都大了不少。不過短暫的工夫,原本無力再喊的玉嘉,身子再次劇烈的扭動起來,似乎又興奮了不少,那一道道呻吟出口的“蕭六郎”,讓墨九頭皮都快炸開了。 她自己也中毒,也會受不了。 而方姬然比玉嘉好了許多。她一直蜷縮在角落里,整個人像死過去一般,幾乎沒有聲息,偶爾的幾聲悶哼,也聽不出太過色丨情的意味來。若非墨九親自聽她喚了一聲“六郎”,也親眼見證了她忍得顫抖不已的身子,她肯定會以為她像彭欣一樣鎮(zhèn)定。 時間過得很慢。 可陰陽殺的毒,卻擴散很快。 幾個小姑娘戴的“防毒面具”,畢竟不是后世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防毒面具,防毒的效果更不能與之相比。這會兒工夫過去,包括墨九自己在內(nèi),宋妍、墨靈兒、玫兒幾個,都有了小幅度的癥狀反應(yīng)。 這種“自殺性”的留下艮柱氣孔,讓所有人都不理解。 人群里已經(jīng)有人小聲問起,到底“為什么” 墨九沒有回答,也久久未動,蕭乾感覺到她身子越發(fā)guntang,呼吸也粗急,衣裳都有些潮濕,眉頭不由蹙起,緊緊緊住她的腰,“你先下去,這個我來堵……” “不!”墨九回頭,沖他一笑,暖暖的熱氣就噴在他的臉上,像帶了花香的溫暖,令人*,也令人迷醉……陰陽殺作用于她的身子,可透過*蠱,又何嘗不是作用于他身?蕭乾目光幽幽一暗,瞬間失神,卻聽墨九道:“還得再等等,才能堵艮柱……” 還要再等?再等下去怕所有姑娘都抗不住了。 尚雅的事兒,讓在場的人對“陰陽殺”更生了恐懼。 而已經(jīng)中毒的姑娘們,卻是絕望。 陰陽不合,必死??扇缟醒抨庩栂嗪狭耍菜?。 那不是左右都是個死? 艮柱上,蕭乾輕聲問:“為何?” 墨九這會兒也難受得緊,她無力解釋,只抱了抱蕭乾的胳膊。 “相信我,等會你就曉得了……” 蕭乾深深看她一眼,沒有再問,只手臂摟她更緊。而平臺上的眾人,在這一種毛骨悚然的等待氣氛中,個個都提心吊膽,眼巴巴望著他們…… “六郎,你聽見什么聲音沒有?”墨九豎起耳朵,覺得艮住的氣孔里面像有什么東西在爬行,又像有什么東西瘋狂地涌動在氣孔附近,帶著一種微弱的“咝咝”聲,怪異地傳來,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得到,令她汗毛都豎了起來。 蕭乾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問:“是什么?” 墨九想了想,看定他的眼,“是蜘蛛!” 先前她仔細觀察氣孔時,發(fā)現(xiàn)貼近氣孔的地方密集著一層霧狀的東西,當時就懷疑是蜘蛛網(wǎng),也猜測可能是毒蜘蛛,說不定這種“陰陽殺”的毒性就與它們有關(guān)……除此,她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陽冢機關(guān)的開啟,也會與它們有關(guān)。 果然,在其余七根柱子的氣孔被堵后,大批的蜘蛛便涌入艮柱的氣孔,柱子里面精細的機關(guān)結(jié)構(gòu)與機關(guān)觸發(fā)是如何構(gòu)成的墨九暫時還不知情,但大量蜘蛛的爬行,確實觸動了陽冢的機關(guān)。 “哐哐!”機刮在運轉(zhuǎn)。 不多時,“嘭!”一聲,圓丘似的陽冢打開了。 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眼前! 眾人驚喜地盯向高臺的中間,只見原本安靜的陽冢慢慢分開,就像一朵漂亮的蓮花似的,往八個方向分成了十六個“花瓣”,石冢內(nèi)置有顏色不同的幾個夜明珠,如同霓虹的彩燈效果,讓那個石頭雕成的陽冢艷美得不可思議,栩栩如生的“蓮花瓣”下,基座有水,蓮花臺的中間,有一個突出的石團。 機刮未停,整個高臺都在震動。 眾人驚奇的看著,卻久久未動。 這卻是墨九見過的最為狡猾的機關(guān)。 它的精、巧、美,每一樣都令她嘆為觀止。 “快看!”眾人又是新鮮又是好奇,又有點緊張。 石蓮臺的中間,并非埋藏的死尸,而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劍。 那把劍直直插在蓮臺的石槽中。劍身光潔,劍柄烏黑,劍穗?yún)s已舊得瞧不清原來的顏色。 空氣里“陰陽殺”的味道慢慢淡了。 可陽冢里彩色的夜明珠,陰森森的光芒卻越發(fā)閃爍。 高臺的顫動一直未停,機刮也未止。 “堵不堵氣孔?”墨妄上前來問。 “堵。”墨九小聲說。 蕭乾撫了撫她汗?jié)竦募贡常蚓o了嘴唇。 墨九對他微微一笑,“我沒事……” 蕭乾清冷的面孔,在微光中忽明忽暗。 他似乎不想揭穿她強裝的鎮(zhèn)定,略微思量,不動聲色問:“還有陰冢未開,你撐得住嗎?” 墨九唇角上揚,聲音小得只有他能聽見:“早就說過了,九爺文成武德,澤被蒼生,這世上有什么機關(guān)可以難得到我的?哼,便是老祖宗也不行,分分鐘用智慧碾壓他們……” 蕭乾被她氣笑了,“喚你聲九爺,你還真成爺了!” “嘿,我還真就當?shù)闷馉斶@個稱呼!” “老實點!”他捏捏她的腰,眉頭微擰,“想想怎么解陰陽殺吧?!?/br> “那不是你該cao心的事嗎?我又不是大夫!”墨九輕瞄她一眼,那媚態(tài)天然的樣子,讓瞧見的男人忍不住心亂如麻,呼吸急促,她卻觍著一張粉潤潤的勾魂小臉兒,無視“陰陽殺”為她帶來的悸動,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六郎,我好餓!” 在中了“陰陽殺”的時候一直喊餓,很讓人懷疑她哪里不對…… 蕭乾探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感覺有些燙,又皺著眉頭扶她,“你先去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