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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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終于停止了它天翻地覆的折磨。 這樣龐大的機(jī)關(guān),摧枯拉朽的力量,讓這些從未見識過的人,一個(gè)個(gè)瞠目結(jié)舌,許久都沒有動彈。 宋妍從驚愕中回神,突地彈起身,呱呱亂叫。 “人呢?他們?nèi)四??小寡婦呢,我哥呢?” 眾人跟著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四個(gè)人。 ……墨九、宋熹、宋驁,還有彭欣。 —— 像從一條透著冷風(fēng)的長長甬道落下,墨九失重般天旋地轉(zhuǎn),耳鳴頭暈,直到完全失去意識,暈厥過去,世界終于清靜了。 風(fēng)涼涼拂來,她額頭的發(fā),輕輕擺動…… 再一次睜開眼,她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疼痛,眼前有一盞倒地的風(fēng)燈閃著幽幽的冷光,四周都是石壁殘?jiān)?。石壁上的壁畫,漆皮早已脫落,被歲月的水漬侵蝕過,痕跡斑駁得像一個(gè)沉寂了數(shù)千年的古墓。 這是哪里? 她為什么沒有摔死? 墨九有很多疑問,可她找不到人問。 四周沒有一個(gè)人……哦不對,有人。 她腦子稍稍清醒,發(fā)現(xiàn)有一個(gè)人被她壓在身下,半點(diǎn)聲息都無。 東寂?她慌亂地爬起來。意識有些回籠。 落地時(shí),東寂應(yīng)當(dāng)是護(hù)著她的,她的重量完全壓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他完全陷入了昏迷。好在呼吸還有,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那張溫和清俊的面孔上,眉頭緊鎖,似乎很難受。 “東寂?”墨九重重呼吸著,無力地掐他“人中”。 可縱是她拼盡了最后的力氣,他也沒有反應(yīng)。 “你可別死……我不想欠著你……”墨九癱坐地上,撐著冰冷的石塊,大口喘息幾下,又慢吞吞爬起,趴伏過去掐他的人中xue,這是她知曉的最好的急救法子,也是她在飽受“陰陽殺”毒侵的時(shí)候,唯一可以為他做的。 “嗯?”宋熹悠悠轉(zhuǎn)醒,似是受不得光亮,又似感到寒冷,眸子里有著短暫的迷茫。 與他對視片刻,墨九慢慢收回手,“你醒啦?” “九兒?”他像是想到了目前的處境,猛地握緊她要抽離的手,像個(gè)驚喜的孩子,盯著她上上下下打量著,等確認(rèn)她還活著,他突地將她的手慢慢貼在自己臉頰上,闔上雙眸,發(fā)出輕輕的一聲喟嘆。 “你還活著,太好了。不是做夢,太好了!” 墨九傻傻地看著他,呼吸不勻。 在她看來,兩個(gè)人的關(guān)系沒到生死交互的地步。 人性都是怎么自私,可東寂卻用性命相救,值得嗎? 看到她還活著,他又至于這么驚喜嗎? “活著就好,你還活著就好……” 東寂不停喃喃,像處于什么驚嚇中無法回神。 這樣自言自語的他是墨九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向來冷靜自持、沉穩(wěn)貴氣,溫潤和煦卻也難以琢磨。一言一行,無不是長期的皇權(quán)之上修煉出來的圓滑??蛇@時(shí)他,臉上卻有著難得一見的軟弱…… 一個(gè)高高在上的男人,尊貴的太子殿下,為何如此? 墨九想不通,也沒有時(shí)間再想。 她收回手,努力拼湊著自己渙散的意識。 “東寂……” “嗯?”他定定盯著她,不挪眸子。 “我腳痛,你拉我起來,我看看怎么出去?!?/br> “好?!彼戊渥炖飸?yīng)著,可試了好幾次,他卻沒能爬起。 墨九半瞇著眸子,虛弱地審視他,心里不免吃驚。 “你怎么了?受傷了?” 他搖了搖頭,似是不以為意,“你扶我一把,我可以?!?/br> “哦?!蹦殴鹕碜?,使出渾身的力氣扶他,可他額上汗水都急出來了,仍然沒有像她期待的那樣,好好地站起來再給她力量與溫暖。無奈地吐了一口氣,他抱歉地笑,嘴唇有著疼痛煎熬的顫意,“九兒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悖愕米约喝タ??!?/br> 墨九慢慢從他的臉看向他的身子,“你哪里痛?” 他再次搖頭,笑了笑,“不痛,恐是摔下來,引發(fā)了舊傷,休息一會就好了?!?/br> 舊傷?堂堂太子爺能有什么頑固的舊傷?墨九深深看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腳踝,發(fā)現(xiàn)腳脖子腫得比上次在荊棘園被橫梁砸中了還要厲害,好像是骨頭脫臼了。 她慢悠悠拖著腳,靠石墻坐下,無奈輕笑。 “我也走不了啦!休息會再說。” “也好。”宋熹目光閃爍著,臉上露出孩子氣的欣喜和滿足。那生動的五官上,笑容璀璨如同陽光,似乎墨九陪坐身側(cè),竟比能夠逃生更為高興。 她眨了眨眼睛,“你還笑得出來?我們出不去了。” 東寂唇角依舊是上揚(yáng)的,有一種孩子氣的傻,“出不去才好?!?/br> 墨九揉著疼痛發(fā)沉的額頭,撇了撇嘴,“你到心寬,出不去就得餓死在這里。而且……”說到這里,她吸了吸鼻子,目光徐徐看向東寂,“你可有聞到什么味道?” 宋熹蹙眉靜默片刻,搖了搖頭,又笑道:“生死有命,若是無法抗拒,縱是一死,又有何妨?再說,便是此時(shí)不死,等垂垂老矣,也將終老而亡。那時(shí),未必有此刻圓滿?!?/br> 沒想到他貴為儲君竟能看淡生死,墨九略略有些意外。這樣的人不應(yīng)當(dāng)都有野心,恨不得與他的帝國一起長生不老的嗎?還有……圓滿是什么鬼? 她困惑片刻,捂住鼻子,微微一笑,“可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沒做?!?/br> 盡管她語氣很淡,可話里的眷戀卻騙不了人。 她舍不得蕭六郎,舍不得與他還沒有真正開始的愛情。 計(jì)劃了那樣多,做得卻這樣少……死了,可不遺憾? 宋熹似是知曉她想表達(dá)什么,唇角勾了勾,也慢慢撐著身子挪過去,與她同樣靠坐在石壁上,就著那一盞風(fēng)燈昏暗的光線看向前方的石壁,沒有言語。 靜謐中的時(shí)光,得過很慢。 那古怪的味兒,若有似無的充斥在鼻端,墨九頭有點(diǎn)大。她明顯感覺到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體內(nèi)的“陰陽殺”毒性不僅沒有解去,反倒有催化的意思??蛇@里沒有蕭六郎,沒有人可以為她治療,甚至……毒發(fā)時(shí)逼不得已的“陰陽相合”都做不到。 墨九膝蓋慢慢拱起,手指默默掐著大腿。 她不讓自己哼出聲來,也不想讓自己失去理智。 而疼痛,便是最好的法子。 她的小動作很隱蔽,很小心。宋熹目視前方,沒有動彈,也沒有吭聲,但他都看見了,也感覺到了她的掙扎與難受,卻不知道當(dāng)如何寬慰,甚至于,不知當(dāng)如何面對…… 這時(shí)的她,目光是嫵媚的、多情的,很容易讓人沉淪的。 可惜,那個(gè)讓她變得多情、嫵媚的男人,卻并不是他。 他有身為男人應(yīng)有的驕傲,并不屑于乘人之危。 動了幾次嘴巴,他終是一嘆,緊緊抿唇,當(dāng)著沒有看見。 “六郎!”沉默中,墨九突地低喚一聲。 宋熹微驚,偏頭看過去。 她失神的目光,空洞、無辜。下唇被牙齒咬出了深深的痕跡,似乎剛剛經(jīng)過一個(gè)漫長的煎熬,終是受不住*的折磨,要破繭而出一般,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眸底倒映著的人是他,眸色里有著無限的依戀,每一寸目光溫柔地?fù)徇^來,都像點(diǎn)燃的一簇火苗,要把他燃燒成灰燼…… 坑深123米 假如愛上 “六郎……” 墨九潮紅的臉,溫柔,迷茫,還有一種不若平常的脆弱,一張一合的嘴唇輕輕翕動,柔軟的氣息便從中輕蕩,馥郁、芬香,令他口干舌燥,情難自禁…… 狹眸微瞇,宋熹握緊她的手,“九兒,還好嗎?” “六郎,我冷……” 墨九眸帶媚意,盯著他慢慢爬過來,雙手攀上他的肩膀。 “你抱抱我……我好冷?!?/br> 宋熹低頭凝視她,心底微弱的火苗似被點(diǎn)燃,熊熊的烈焰在胸前燃燒,女子柔軟的身子就像會惹火的桐油,每挪一寸,便燃燒劇烈一分,幾乎讓他無法自控。 掌心寸寸下移,他扼緊她的雙臂。 他沒有動,可血液卻在瘋狂的流躥,吶喊…… 二十八歲的宋熹正當(dāng)血?dú)夥絼偟哪耆A,這樣色動凡心的人間美景本就催人欲念,加之他對墨九本就存有渴念。此時(shí),四處都無人,她又神識不清,便是他做了什么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他手臂情不自禁抬起,圈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將她柔軟的身子納入懷里……幽幽的香、淡淡的暖,水霧般的眸子,懷里的女人像一個(gè)誘人的甜果,讓他恨不得啃上一口。澎湃的激情,讓他幾不可自抑,情動不已,她雙手卻越攀越上,越箍越緊,讓他呼吸急促…… 他握住她的手,呵于掌中,視若珍寶。 “別亂動!”他低喝。 她的手很小,骨格也纖細(xì),便如書上所言的美人兒一般“弱骨豐肌”,暖暖的,滑滑的,像嫩白的豆腐,讓他想要一口吞噬入腹……以至他好幾次想要遵循內(nèi)心惡魔的邪惡召喚。撫摸她,親吻她…… 可終究,他也只是松開手,緊緊抱住她。 “現(xiàn)在還冷不冷?”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是激動的,也是一種壓抑的,難耐…… 墨九顫栗一下,偎依著他,“冷……” “不要緊,一會就好,他們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彼戊渑Σ蝗タ此?,也不去感受她的美好,嘴里小聲喃喃,說著自己也不知道真假的話。 “六郎,你不要我嗎?六郎……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受了毒性蠱惑的墨九,神志全亂。她低低呢喃著,似嚶嚶控訴,又似幽怨嘆息,那柔軟里帶著薄薄媚意的聲音,在這片安靜的空間,額外讓人迷醉…… “乖乖的,不要動……”宋熹再次捏緊她的手,恍惚中依稀看見她綾亂的衣裳下,微息時(shí)微微滑動的鎖骨,胸前玲瓏嬌嬈的凸線,喉頭不由一緊,口干舌燥,額頭青筋突突著,恨不能將目光化為流水,沉淪在她誘人的身子里…… “九兒?!彼馃岬恼菩木o了緊,“我該怎么辦?” “……”她已是不知回應(yīng)。 “我該拿你怎么辦?”他溫?zé)岬恼菩膿嵘纤哪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