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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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喚出聲,他就愣住。 墨九臉上哪里有哭,分明是在笑? 演戲騙了蕭乾,墨九憋笑憋得肩膀直顫抖,看蕭乾發(fā)愣,原本陰霾的心情瞬間晴朗,“噗”一聲便笑了出來。 “六郎,你也太老實了!” 說罷她往里坐了坐,將頭湊到蕭乾的肩窩,嘴唇對著他的耳朵細細呵氣兒,“你聽好了……其實我與東寂,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至少沒有你胡思亂想的那些破事兒?!?/br> 蕭乾目光一怔。 看他的樣子,似乎仍然不肯相信。 畢竟當時*蠱感應到那么強烈的*…… 墨九無奈斂容,不再與他玩笑,神色復雜地盯著他,正色道:“東寂是個正人君子,便是那般情況了,也克制著自己。所以你曉得我為什么先前要罵宋驁了嗎?” 想到彭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眸子幽暗。 “一個男人自己管不住褲腰帶,讓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不僅半點不找自己的原因,也不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做主,反倒要逼自己女人落胎,完全是強權行為?!?/br> “唉!” 蕭乾重重一嘆。 她不能理解墨九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他看來,宋驁的選擇是沒有錯的,而那所謂的“強權”,也不過是皇室的權威,從古到今,所有人都在遵循的一種即定法則。但他不愿在這個時候與墨九爭辯,也不試圖說服她——畢竟那是宋驁的事兒,他沒有摻和的興趣。 “阿九……”他輕撫墨九的后背,慢慢將她拉攏過來,面孔幾乎轉瞬便柔和了,看著她不屑的視線,他似乎有些歉疚,又似乎是怕她生氣,聲音低下來,像在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是我不好,誤會了你。” 不管信不信,他都已不想追究。 “終于肯承認了,你誤會我了?”墨九下巴高高抬起,像個驕傲的公主,半分不肯接受他的歉意,“那好,這件事就此結束。繼續(xù)說吧!你先前沒有說完的事?!?/br> 蕭乾微微瞇著眸,笑得有點勉強。 “你不是猜到了?” 墨九哼哼一聲,挑釁地盯他。 “我可猜不到。我笨得很?!?/br> 蕭乾靜默片刻,“皇帝以你與宋熹既成事實為由,要納你入東宮?!?/br> 墨九微微一愕,“什么?這狗皇帝!” 不得不說至化帝的小算盤打得好,說不定知道了這些事還偷偷高興呢。她是墨家鉅子,老皇帝肯定早就想把她“收編”成自己人了,畢竟八卦墓開啟不到一半,武器圖譜連影子都沒有,只有自己人他才信得過。 然而墨九是蕭家的媳婦兒,他找不到這樣的理由。 于是有了艮墓這一出,他自然順水推舟。 “皇帝甚至許你太子平妻之位……” 謝忱死了,謝青嬗沒有了靠山,那個太子妃的位置自然岌岌可?!,F(xiàn)在的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依至化帝的想法,恐怕沒有女人會拒絕這樣的誘惑吧? 墨九冷笑:“可他難道忘了,我是蕭大郎明媒正娶的妻子?” “……” 蕭乾沒有回答,依舊他也不喜歡她那個身份。 墨九挑了挑眉梢,唇角又是牽出一抹冷笑,“還有,他莫非忘了,我可是天寡之命……克死幾個男人了,他就不怕我把他的兒子給克死了?” 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兒,皇帝為什么不避諱,墨九很奇怪。 可蕭乾卻似半分都不奇怪。 他凝目看著她,默一瞬,道:“皇帝不止一個兒子?!?/br> 像是聽了什么恐懼的事情,墨九臉色都變了。 “……這怎么可能?” 這是她不敢想象的事情,為了一個武器圖譜,為了爭霸天下的宏圖大業(yè),真的會有人愿意犧牲掉自己的兒子嗎?怪不得都說皇家無父子無親情,這么一說,她下意識地同情東寂了。 “更何況……”蕭乾喟嘆補充,“天寡也只是一說,皇帝未必相信?!?/br> “有些道理?!蹦诺男θ?,有些陰惻惻的,“那為什么你一開始不同意醫(yī)治東寂,后來又愿意醫(yī)治他了?” 蕭乾神色微微別扭,“我不想治他,是介懷他艮墓對你之所為……”見墨九瞪他,他清了清嗓子,不再提起那事兒,“后來醫(yī)治他,是應皇帝所求?!?/br> 聽上去是那么一個理兒。 可墨九卻覺得還是有一點牽強。 “皇帝一開始也讓你治了,你不也沒有同意?” 蕭乾眉頭微皺,似有什么不好開口,“……可他畢竟是皇帝?!?/br> 這話聽上去依舊很有道理。 但蕭乾猶豫的神色沒有逃過墨九犀利的雙眼。 她唇角一彎,“行,那你結果,到底有沒有同意娶玉嘉?” 蕭乾自然不同意娶玉嘉。 可玉嘉在艮墓里把她自己的清白毀了個一干二凈,也心知她與蕭六郎的姻緣,成敗都在此一舉了。若蕭六郎不愿娶她,她往后如何做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時下女子常用的砝碼,而玉嘉不是做戲,在得知蕭乾拒絕之后,她真的鬧了自殺。 當然,結果她沒有死成。反倒是謝貴妃痛哭一場,又心疼兒子又心疼女兒,跪請至化帝,一定要為玉嘉主婚。若不然她母女二人只能死在金鑾殿前了。 說到這里,看蕭乾神色有異,墨九卻笑了。 “所以,你同意了?” 蕭乾目光暗沉,默認了。 “阿九放心,這事我自會處理……” “處理什么?”墨九撇了撇嘴,“做駙馬不是好事么?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呢。我不介意的。只是奇怪這老皇帝也忒心狠,不怕我克死他的兒子,也不怕你克死他最寵愛的女兒?” 蕭乾冷笑,“他或許只要一個女婿?!?/br> 墨九:“……” 也就是說,只要讓蕭乾做女婿,為了這一門姻親關系,哪怕克死女兒也不管?思考片刻,墨九臉上淡淡的,似乎真的半點都不介意蕭乾同意娶玉嘉的事兒,又低聲問他:“那東寂的身子,恢復得怎樣了?” 她言語間有著對宋熹的關心,蕭乾似乎不太舒服,答得很生硬,“死不了?!?/br> “哦”一聲,墨九臉上情緒不明,瞥他一眼,她又問:“他堂堂太子,什么舊傷那樣嚴重?” 再次被她問及宋熹,蕭乾抿了抿嘴巴,盯住她的眼。 “你怎不問問我,為什么要答應皇帝賜婚?” “噫,奇怪了!你為什么答應,與我何干?你既然答應了,自然有你答應的理由。再說,做駙馬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又睡不上漂亮的公主,問也是白問,不如不問?!蹦判︽益艺f罷,臉上沒有半點介意。 蕭乾再一次皺眉。 他臉上的神色,似乎被拋棄的人是他。 墨九樂了樂,卻也不多問。 其實她又怎會不知道,蕭六郎答應公主自然是有他的安排的。不過,如今的他還沒有辦法與至化帝分庭抗禮,更沒有走到必須與皇室決裂,殊死一搏的地步。從大局考慮,魚死網(wǎng)破是不值當?shù)?。他一旦輸了,就會滿盤皆輸。即便換她自己,在蕭乾的處境,肯定也會好好掂量,甚至先委曲求全。 不過,蕭六郎卻非委曲求全的人。 墨九總覺得其中另有隱情,一個皇帝可以逼六郎就范的隱情。但是很顯然,不論她怎么問,他都不可能告訴她。 “可我仔細想想,事情沒這么簡單也?你睡了公主,我們的*蠱要造反怎么辦?”墨九笑吟吟盯住他,突然話鋒一轉,“而且我不喜歡人家覬覦我的東西。我墨九看上的男人,就是我的?!?/br> 蕭乾被她帶著話題,有些怔忡。 從頭到尾,他都不明白墨九到底介意還是不介意。 墨九輕輕撣著他的肩膀,慢吞吞的聲音帶著笑,可笑里,卻有一種涼涼的意味兒,“我這個人對什么事都不認真,只要不太過分,都可以由著人家去了??晌í毼业哪腥?,旁人碰不得,一根指頭也休想染指?!?/br> 頓了頓,她聲音突地凝重,“誰打我男人的主意,就是找死!” 蕭乾眸色一沉,伸手撥開她散亂的頭發(fā),撫著她白皙撩人的面孔,似有不悅,“阿九不要亂來。我又沒死,用不著你出頭?!?/br> “呵呵……”墨九一只手勾緊他的脖子,“我是那么好欺負的嗎?” 蕭乾目光幽幽,被她游走在胸膛上的另一只手亂了心緒。 眸色一沉,他聲音喑啞,“阿九要做什么?” 深深盯住他,墨九朝他呵氣,淡笑。 “小叔子,她的人間地獄到了!” 墨九自認不算好人,可她從不主動禍害別人,也愿意每天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人間處處是美好,可如果人家欺負到頭上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一定得讓欺負她的人看到,什么叫噩夢。 “……阿九!” 蕭乾看著她笑吟吟的臉,一時猜不透她的心思。 這個婦人太有主意了。 談笑之間的話,向來不知真假。 墨九也不與他解釋,抱住他的腰身,慢慢把他推到躺在床頭,沖他笑了笑,自己也躺上去靠在他身邊,雙手蛇一樣緊緊勒住他,不許他起身,然后緊緊依偎著不再動彈。 “六郎放心好了,我認真起來是很認真的,一定不干壞事……”微微抬頭,她目光楚楚,似蘊了一池水光,“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兩個月都沒有見著你了,我好想你……現(xiàn)在你什么也別問,讓我安安靜靜地抱你一會可好?” 以柔克剛是古今不變的法則。 這樣柔情似水的墨九,便是蕭六郎心底有一萬個疑問也問不出來。而且她軟綿綿的身子那般乖巧的依偎著他,似會勾人魂魄,一抱再抱,便抱上了癮,哪怕他覺得不妥,也實在舍不得起身。 他安撫地輕拍她,“既是想我,為何不肯回府?還說要在這兒住上幾個月?” 墨九微微闔眼,像是有些犯困,有氣無力地道:“那不是生氣時候說的話嘛?誰讓你那樣對我?下回你再瞞我什么,可不會這樣輕松過關了。” “宋驁說得沒錯。”蕭乾突地一嘆。 “哼!他說我什么了?”提到宋驁,墨九就沒好氣。 “你啊,被我慣壞了!” “呵”一聲,墨九笑得有點兒陰陽怪氣,“那是你們不了解我。如果這點小排頭都吃不下去,那往后的日子,你就有得罪受了……” 這句話竟與宋驁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