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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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點……啼笑皆非。 “你真就不怕?” 他又問了同樣的問題,墨九想想?yún)s嗤之以鼻。 “如果我說我怕,你就會放過我嗎?” 他唇一牽,閑閑地看著她,幽深的眸里帶了幾分探究。 “不會?!?/br> 墨九嘆口氣,懶洋洋地閉上眼睛,“那還有什么可說的?行了!我吃飽了有點兒犯困,如果你不介意,要做什么就自個兒做吧……我先睡了,如果有配合不周的地方,王爺一定要海涵?!彼卦伊嗽易?,像是真的快要睡過去了,又像是還在回味先前吃過的美食,“不過你記得輕著點兒,不要把老子弄醒了。弄醒了怕吐得更厲害!” “……” 若說完顏修先前只是對她感興趣,如今已經(jīng)升級成為了nongnong的好奇…… 這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 眼看貞節(jié)不保,先要吃要喝,等吃飽就睡覺,根本就不怕他侵犯她。 他低下頭,目光懾住墨九嬌俏的小臉兒,見她呼吸平穩(wěn),連眼睫毛的眨動都規(guī)律有序,真的沒有半分緊張,差一點被氣笑了,“你不應(yīng)當稍稍掙扎一下?” “手指頭都動不了,你告訴我怎么掙扎?”墨九眼睛都沒有睜開,有氣無力的哼哼。 “就這樣放棄抵抗,不像鉅子的為人?”他又問。 “那是你不了解我——”墨九含含糊糊的聲音,從容、坦然,末了,還打了一個哈欠,鼻翼里輕哼一聲,接著道:“你貴為王爺,長得不賴,身材不錯,還愿意真誠熱情地為我服務(wù)……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睡唄。” 這…… 到底誰占誰的便宜,誰比較吃虧? 完顏修再一次啞口無言。 他靜靜看著已經(jīng)闔上眼睛的女人,良久,深深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直起身子。 “睡吧?!?/br>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就這樣把墨九睡了,就算先頭有過類似的想法,也在她半激半諷的言語里敗下陣來??梢挂呀?jīng)深了,他不睡她,她卻占了他的床,他去睡哪里?總不能跑到別的帳篷對部將說……她被一個女人趕出去了吧? 完顏修看一眼“噼啪”跳動的燈芯,眼中迅速堆積出一種nongnong的無奈。一種可握盡天下之事唯獨拿一個女人沒辦法的無奈。 坐回到案前,他看著行軍布陣圖,看著南榮那一片富饒的土地,他仿佛看見了他的天下他的城,他的萬里疆土他的帝國,還有他要得到的女人……而擁有這些的前提是,他必須戰(zhàn)勝另外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男人——蕭乾。 拳頭一點點握攏,他坐了半晌突地起身出了帳篷。 帳外的侍衛(wèi)冷不丁看見他,嚇了一跳。 “王爺!” 完顏修臉色不太好,“去!把阿息保給本王叫來?!?/br> 把墨九送到了完顏修的大帳,阿息保的心里一直忐忑著,不曉得自己這一步棋走得到底對還是不對。所以雖然夜深人靜了,他也一樣沒有入睡,正在自己的帳子里負著手來回踱步,耳朵豎得老高。 聽見完顏修召見,他理理衣裳就緊張地跟著侍衛(wèi)過來了。 完顏修沒有再入大帳,就在帳外等著他。 阿息??赐鯛斨丶妆M退,只著輕袍,懸著的心臟微微一松。 上前執(zhí)禮,他擠眉弄眼道:“王爺……可還滿意?” 話音未落,只聽得“砰”一聲,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會飛的風(fēng)箏,在胸中挨了一腿之后,整個兒地斜飛出去,重重撞擊在一個引火的火盆柱架上?;鹋钁?yīng)聲而倒,通紅的火星子飛濺出來,直往他的身上落下,差點他驚聲叫著,拍著屁股彈起來,咳嗽不停。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完顏修看著他的狼狽,冷冷道:“解藥拿來!” 見他沒有更多的責(zé)備,也沒有再說其他的懲罰,阿息保疼痛的胸口似乎立馬就好轉(zhuǎn)了——雖然挨了一腳,至少他看出來王爺對那個女人也很滿意,要不然他也不會睡過了還把她留下來了。 “嘿嘿嘿!”他厚著臉皮上前,小聲耳語道:“不敢相瞞王爺,屬下給她下的藥叫‘酥筋丸’,她的身子會發(fā)軟,使不上力,卻沒有旁的傷害,這藥并無解救,兩日之后自會消除。但是在這兩日內(nèi),卻是個*的玩意兒,香脂蜜汗,肌滑水軟……王爺難道沒有感覺到有何不同之處?” 完顏修臉色微微一沉。 “滾!” 見他又要發(fā)怒,阿息保捂著屁股彈開。 難道……那藥不對么?為什么王爺完全沒有一副享受了絕色的感覺?他心里有萬千個疑問??赏鯛敳回?zé)怪,還受用了他獻上的女人,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恩典了,他哪里還敢留下來做人rou靶子? —— 墨九原本以為用那種“似譏帶諷還微嘲”的手段把完顏修將住,他不好意思再睡她,她就可以睡一個舒舒服服的好覺了,卻沒有想到,渡過的是一個生不如死的夜晚。 吃得太撐沒有辦法運動,胃里灼燒發(fā)脹,想吐也就罷了,睡下沒過多久,先前那久違的灼燒感又上了身。 熱!熱!熱!熱得她出了一聲的汗水,濕透了脊背,連氈子上都潤了。渾身上下都在發(fā)熱,每一個毛孔都爭先恐后的張開著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那種烈焰焚燒的灼熱,幾乎燒昏了她的神智…… 腦子里,只剩一張面孔是清晰的。 “蕭六郎……六郎……” 迷迷糊糊間,她喚著蕭乾的名字,像置身于火爐之上,很快就會被焚化。瀕臨死亡般的窒息,干澀的喉嚨,微微抽搐的身子,她一直不太清醒,卻感覺到有一只冰涼的手探在她的腦門兒上。 過了一會,就有涼涼的巾子搭了上來。 “呼……”短暫清醒的一瞬,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能在這個時候照顧她的人,一定是那個叫布里蘇的少女。 幸好,布里蘇沒有再給她搭一床厚被子。 她想睜開眼睛對布里蘇說一聲“謝謝”,可眼皮翻動著,很快又陷入了更深的夢境里。那個夢綿長而混沌,不停地換個場景,換著人物,像走馬燈似的變幻不停,卻有一個人始終在她的思緒里。 “六郎……六郎……” 他可以感覺到她嗎? 他知道她現(xiàn)在很難受嗎? 他知道她快要被燒死了嗎? 火燒一般的夢境里,墨九這樣問著自己。 可慢慢的,夢境變了顏色,再不見火燒云一樣的天空,再不見萬里黃沙的沙漠,她看見自己走向了一片綠洲,花繁葉茂,綠樹成蔭,綠洲的中間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清澈見底,被周圍環(huán)繞的綠意襯托著,仿佛水也是綠的,而天是藍的…… 這樣清涼的顏色,讓她灼熱的肌膚得到了緩解。尤其那個站在湖邊的男人,謫仙一般的面容,清俊冷傲,上揚的唇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乍一看驚為天人…… “六郎,是你嗎?六郎!” 墨九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顫抖著聲音喊他。 “阿九……”他眸底的柔情,似一張鋪天蓋地的網(wǎng),罩在她身上,讓她被火撩遍的身體,瞬間涼卻下來。然后她看清了他的眼睛,即便是在夢里,他眼睛里的鼓勵與心疼,都清晰得仿若就在面前。 “不要怕。等著我,我會來救你?!?/br> 墨九喉嚨一堵,微微哽咽。 她的六郎……世間最霸道、最高貴、最不愿服輸?shù)牧伞?/br> 有了*蠱的感應(yīng),在她這樣痛苦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比她好過半分吧? “六郎……” 夢里的墨九,張了張嘴巴,赤著雙腳踏在湖畔潮濕的沙地上,慢慢地向他走近。 “六郎快帶我回去……我不想在這里了……六郎……” “阿九,再等一下,稍稍等一下我就來!” 她聽見了他的聲音,可飄飄忽忽間,夢近了,聲音卻遠了。 “六郎!”她想追上去,腳步卻重若千斤。 而她與他之間,明明隔著不遠的距離,她卻像走了一個世紀。 待她費力地走到他先前站立之處時,四野荒涼,空無一人,他為她營造的那一個美妙的夢中綠洲與湖泊也都消失不見了,連同他,一起不見了。她再一次被人架在了火爐上,像一塊等著煮熟讓人食用的鮮rou,掙扎不了半分。 她心里一窒,驚叫出聲,“六郎!” 一聲顫抖的喊叫,讓她昏沉的神智悠悠醒轉(zhuǎn)。 可她分明不想醒來的……一直做夢多好。夢里有蕭六郎,有那一片綠洲,哪怕只是望梅止渴,也比醒過來面對現(xiàn)實要強得多。人在沉入夢中的時候,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半睡半醒的墨九,想到夢中蕭六郎那一個疼惜與鼓勵的眼神兒,眼眶突地一熱。 墨九是很少哭的。 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上一次流淚是什么時候了。 這一次她也沒有流淚,可潮濕的眼角,還有濕潤的睫毛卻騙不了人。 “唉!”一個幽幽的嘆息響過耳側(cè),很快,那一張伺候了她整晚的濕巾子又落在她的眼角上,輕輕為她拭了拭,又折疊好搭在她的額頭,那人的聲音像是憐惜,又像是寬慰。 “再過一個時辰,藥效就過去了?!?/br> 這是誰? 聽出那是男人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布里蘇,墨九激靈一下睜開眼。 “是你?” 看著她困惑的表情,完顏修慢條斯理地起身,“這個大帳除了本王,還會有誰?” 這么說,半夜里為她退熱的人也是他? 墨九看著他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又環(huán)視一下大帳,大抵猜測得到,是她占了他的床,他沒地方睡覺,加上她發(fā)燒,他一直在照顧她,所以他其實一夜未睡。 可她想不通,他何至如此? 就算他想睡她,也不至于要親自動手做這些事吧? 有妖必有異??! 高熱未退,她一雙眼睛紅得兔子似的,帶了一點潮濕的淚意,就那樣審視地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來??伤谋砬椋谒磥?,卻是一種楚楚可憐的逼視……讓他忽感不自在。 “再閉上眼睡一會,我去校場了?!?/br> “不對?。 蹦盼⑽⒉[眼,“你不打算吃我?” “我又不是老虎……” “呵呵!”墨九給他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闔上了眼睛。 看來古今皆同,都是看臉的世界,長得漂亮的好處是可以極大限度地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從完顏修的表現(xiàn)來看,他暫時可能不會動她……那么,她可以尋思一下,怎么找機會謀出路了。 這么尋思著,大約是心情平靜了下來,也有可能是“酥筋丸”的藥效在最后一個時辰作用越來越少,她終于沉沉睡了過去,再也沒有一個夢來滋擾。 等她再一次醒轉(zhuǎn)過來,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