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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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給你上藥?!笔捛瑳]有反駁,從懷里掏出常備的金創(chuàng)藥,為墨九擦破的皮rou處擦上藥粉,又撕下自己的袍角,將傷口緊緊扎好,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 “乖,忍忍,三兩天就好了。”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墨九心里溫暖,彎唇一笑。 “看你這么乖,我便饒你一次?!?/br> “阿九可以不饒我……”他說得嚴肅。 “哦?” “……我愿意補償阿九的?!?/br> 聽他說補償,墨九頭皮都麻了,打個哆嗦便推開他的手,“不要!我大人大量,還是饒了你吧……” 蕭乾看她一副防備的樣子,哭笑不得,“我再禽獸,也不會在這里?!?/br> “對吶!”墨九哼哼,“你會記上賬,秋后算?!?/br> “知道就好!”蕭乾環(huán)視一眼四周,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緊緊裹在墨九的身上,然后扶住她跛腳而立,自己蹲在她的身前,“上來!” 看著他寬厚的背,墨九原本覺得自己有點倒霉的心思,又淡了。她笑著爬上他的背,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我郎——” 這貨的嘴很甜,尤其想甜的時候。 蕭乾將她背起,輕嘆而笑。 “抱緊我脖子,仔細摔了!” 從斜坡滑下來的時候,他的背上擦破了一層皮,手臂上也受了些擦刮傷,若不然依他的臂力,直接抱起她就好,根本就不用背了??赡挪]有察覺,趴在他的背上,腦子在追溯遙遠的回憶。 “好久沒有人背過我了……有人背的感覺,真舒服啊?!?/br> 蕭乾只是笑笑,“阿九喜歡就好。”于他而言,那點兒疼痛并不算什么,墨九細皮嫩rou的,若是受了傷,那才叫了不得。 林中潮濕,幽冷,墨九身上穿得不多,蕭乾怕他凍著,背走一段,又緊了緊胳膊,“阿九忍耐一會,我們找地方上去?!?/br> 滑下來的地方是上不去了,蕭乾四周尋找著,原本以為從旁邊就能爬上之前的山洞。哪里曉得,這坡底竟然像一個木盆的底部,四周都是可下不好上的陡坡,他背著墨九轉(zhuǎn)悠半晌兒,依舊沒有找到上去的路…… “這破地方!”墨九低罵一聲,又側(cè)頭望向蕭乾,“六郎累了沒有?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一段,或者我們休息一下。” “不妨事?!彼曇羟宓?,不以為意。 墨九挽挽嘴唇,貓兒一樣軟軟地趴在他的背上,視線盯著他俊美的側(cè)顏,心臟被一種狂涌上心尖的感動激蕩著,低喚一聲,“六郎……” “嗯?” “你為什么對我這般好?” “你是阿九。” “我若不叫阿九呢?” “不叫阿九,也是你?!?/br> “好吧?!蹦盘鹛鸬?,“往后六郎還會這樣背別人嗎?” 蕭乾想也沒想,“會。” 墨九一怔,掌心“啪”的擊在他肩膀上。 “背誰?” 蕭乾回眸,托著他的手往上抬了抬,平靜道:“我們的孩子……” 墨九錯愕一瞬,又笑了起來。 “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 “你那天答應(yīng)的?!?/br> “我可沒答應(yīng)……”墨九拖曳著長悠的嗓子,看著雨后的樹叢,又莞爾道:“除非,你往后一直對我這樣好,寵我、憐我、保護我。不會像有的男人那般,一旦得到,便束之高閣,不再珍惜。” “當然?!?/br> “一輩子寵?寵一輩子?” “莫非我蕭乾會寵不起一個女人?” 墨九束緊了他的脖子,笑容燦爛,用了一句極為文藝的詞兒。 “蕭六郎,我覺得上天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遇見你……” 她的話一語雙關(guān)。 只可惜,蕭乾似乎只聽懂一半。 他沉默一瞬,道:“我會珍惜?!?/br> 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可以上去的路,蕭乾準備返回原來的地方,等待禁軍下來救援。 林中的草木都被雨水打濕了,鞋子踩在上面,有點兒打滑。他怕摔著墨九,走得很慢,很仔細。墨九安靜地趴在他背上,回味著二人的溫情,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薄薄的霧氣中,四周光線很弱。 忽地,她看見前方陡坡的密林叢,眸子一亮。 “六郎,去那里看看?” 蕭乾背她走過去,也是微微一愣。 那個地方,乍一看與旁處并無不同。一樣的雜草眾生,被低矮的植物與枝丫密布,可仔細觀之,此處的草叢,分明比別的地方要稀松一些。 墨九吊住他的脖子,他拿長劍挑開雜草…… 里面,露出一個窄小黝黑的洞口來。 墨九一怔,“這個山洞,會不會與上面的相連?” 蕭乾默了默,把她放在原地,“我進去看看?!?/br> 長劍探在前面,他慢慢彎腰入洞。不多一會兒,他又出來了,不是空著手出來的,還抱了一堆干稻草。 “山洞很深,但此時不宜探查?!?/br> 這處的山洞群本來就透著玄乎,這個時候沒有禁軍救援,只有他二人在,墨九的腳受了傷,他自己身上也有擦傷,如果貿(mào)然進入山洞,那不是明智的舉動。 墨九了然地點點頭,由他背著又回到原地,就著他鋪好的干稻草上坐下,望天,“也不曉得擊西他們什么時候下來。” “不怕,很快?!笔捛参克?/br> 墨九嗯一聲,等他坐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卻清楚,這樣的陡坡,下來容易,上去得費些周折……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等擊西他們下來,再組織人手探索山洞。 然而此時,只能等。 等待的時間過得極慢,常會使人崩潰。但有蕭乾在身邊兒,墨九的心里倒沒有什么恐慌。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相愛相守的兩個人不僅不會害怕艱難的處境,反會在這樣的處境里,找到更多的契合與感動。 互相依偎著,墨九嘆息:“也不曉得是哪個王八蛋推我!” 蕭乾目光暗了暗,沒有回頭。 墨九又道:“那個想跑下山的人,不曉得被你弄死沒有?還有那個推我的人,六郎說他們是不是一伙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推我下來,有什么用,就算我摔死了,也改變不了戰(zhàn)局嘛?!?/br> 蕭乾看向她,似有深思,“阿九太小看自己了?!?/br> 墨九不知道,他卻知道得很清楚。 隨著他“兩城換一人”的壯舉以及金州戰(zhàn)場的大捷,蕭乾的威名較以往其實沒有提高,反倒是墨家鉅子墨九,以兩城的價值,以及助蕭乾奪下金州的本事,早已被人廣為傳頌。 這樣的一個人,難保不會有人想除去她。 “唉!”墨九搔了搔頭,“果然太有才了,容易招人嫉恨!不過……”她冷不丁盯住蕭六郎,面上帶了一抹狐疑之色,“難保不是情殺啊?” 情殺?蕭乾怔了一瞬,慢慢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攬在身前,聲音低沉,“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血債血還——” “去去去,烏鴉嘴!”墨九抬頭盯住他,翻了個白眼兒,“我又沒死,什么血債血還?” 蕭乾唇角一揚,瞥向她的腳,“你流血了!” “好嘛!”墨九看著被他包扎好的腳,稍稍活動一下,想到先前那一堆,又輕吸一口涼氣,冷哼而笑:“有人要九爺死,九爺就偏不死。等老子活著回去,氣死那些龜孫子?!?/br> 看她邊說邊笑,蕭乾略略一怔,暗嘆一口氣,將她攬過來靠在身前,看著暗沉的天色,束了束她身上的外袍,又小聲道:“枯等無聊。阿九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等會兒我會帶你上去?!?/br> 看他臉色不太好,墨九撫了撫他的臉。 “蕭六郎,你冷嗎?” 蕭乾其實是身子有點疼痛,受了風不太舒服。 聽她問及,他笑了笑:“怎會?我壯著哩?!?/br> 墨九不太相信,拉過他一只胳膊,就去探他的肌膚,“我摸摸看就知道了……” 本是極平常的舉動,蕭乾卻迅速抽回手,摟過她壓在懷里,“別動!我真是不冷,你靠著我休息一會?!?/br> 墨九奇怪他的反應(yīng),偷瞄一眼他的臉色,身子縮入他的懷里,覺得暖洋洋的,不由又抓緊他的胳膊蹭了蹭。 這一蹭不打緊,聽他微微吸氣,墨九猛地反應(yīng)過來。 從那么高的地方滾落,她被他護在懷里都受了傷,他身上會沒有傷嗎?這個男人吶!墨九又驚又惱,惱他,也惱自己,不由瞪大一雙眼睛,從他身上滑下來,扯開他的領(lǐng)口,偏頭去看。 “你受傷了吧?犟驢子!” 蕭乾微微偏開頭,“皮外傷,我無事。” 墨九:“大爺,你能不能曉點事兒?”墨九不由分說,扒開他的外袍,就著他的金創(chuàng)藥,便往他身上的傷口灑藥粉兒。 做這個事兒,她到底不如蕭乾專業(yè)。這一陣“療傷”,她愣是把他渾身上下弄得凌亂不堪,衣衫也全部散落,那一副狼狽的樣子,如同被女惡霸搶去山寨受盡凌辱…… 于是,薛昉他們下來,看見的就是這樣詭異一幕。 坑深147米 夜探險境 天色昏暗,雨霧茫茫。 林中怪異的安靜下來,只聽得微風撩樹的聲音。 薛昉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人,這小子機靈,重重咳嗽一聲,抬頭望向陡坡,揉了揉眼睛,大聲問道:“我這眼睛……怎么突地看不清東西了?你等可是?” 這些侍衛(wèi)也都是人兒精。看見蕭使君衣衫半褪被的狼狽一幕,他們都覺得心慌,生怕被主子秋后算賬。于是,從擊西、走南、闖北到其余的禁軍,一個個都開了竅,不去看半裸的蕭乾和瞠目結(jié)舌的墨九,跟著薛昉在原地打個圈兒的轉(zhuǎn),不停揉著眼睛瞎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