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騙子從良系統(tǒng)、軍婚溺寵[未穿今]、花瓶男,你好、這個寡我守定了(重生)、嫁給我還滿意嗎、民國姨太太日常、在日本當(dāng)貓的日子、你的聲音,我的世界、婚色之撩人警妻、穿成男主的前妻腫么破
看墨九臉上的神色一會一個變,蕭乾怕她胡思亂想,嘆一口氣,又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曉得你為彭姑娘不平??蛇@件事……”頓了一下,他加重聲音,“我不許你摻和!” 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只要不影響大局,蕭乾向來都慣著墨九,由著她折騰??梢坏┧麆恿苏娓駜海f過的話就跟釘子桌在了木板上,沒法更改了。 可墨九還是為了彭欣意難平。 宋驁御女無數(shù),可情感領(lǐng)域其實一片空白。她好不容易為彭欣在他腦子里的白紙上寫滿了金玉良言,想讓他從此走上正軌,如今便要拱手相讓,由著他把對彭欣那點兒好感擦去,任由另外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很厲害的女人去書寫,描繪成她想要的樣子,變成她的男人? 這本與她無關(guān),可彭欣怎么辦? 依彭欣的性子,絕不可能做小。 那么,她的干兒子不就沒有爹了嗎?說不定,到時候兩個人還得有一場奪子之戰(zhàn)。親人骨rou之間,弄得老死不相往來…… 越想越心寒,墨九冷哼一聲,像口渴了似的潤了潤唇角,冷不丁撲上去,惡狠狠咬住蕭乾的嘴,直到聽見他嘴里“嘶”的低呼,方才松開嘴,像一頭憤怒的小狼崽子,盯住他,一直盯住他,就是不說話。 蕭乾哭笑不得,“怎么變成旺財了?” 之前被她咬破的地方還沒有康復(fù)呢,又來一次。他摸著嘴巴,看墨九嘟著嘴委屈了好久還是不肯吭聲,不由軟下身段兒,摟了摟她的肩膀。 “好了阿九不生氣,我陪你做菜,可好?” 墨九仍然沒有順氣,“你不都吃飽了嗎?還做什么菜?”哪怕無力回天,她也要發(fā)發(fā)火兒。 “沒飽!”蕭乾輕輕笑著,意猶未盡地?fù)幌?,“今兒晚上,我去你帳篷……慢慢吃!?/br> 坑深168米 喜歡你 墨九對灶上之事從來不馬虎,尤其曉得了塔塔敏要與宋驁聯(lián)姻之事,更是上了心,即便只是一籠醬rou包子也比普通廚子多費許多心思。?先是rou餡,清洗、切丁,加上料酒、姜蔥汁、蛋清、醬料,糖,少些鹽一起攪拌,末了把蔥頭、香蕈切成碎末兒,一起拌入rou餡里,撒上一點兒香油,放在陶瓷里腌著備著,這才算完事兒。 蕭乾看得眼花繚亂。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曾想過做醬rou包子,居然需要這么多道繁雜的工序,嘆為觀止地看完,他對墨九心疼不已,情真意切地道:“九兒,從今往后除非是我想吃,否則你別也不要下廚了!” “噗!” 墨九真想一巴掌拍飛他。 “蕭六郎你也太雞賊了!秩序不要太顛倒好不好?我想吃的時候,我才會下廚。我管你吃不吃?” 蕭乾淡淡一笑,給她柔柔的眼神兒,根本不信。 “你當(dāng)真從不為我?” 墨九哪里肯承認(rèn)?翻個白眼,將發(fā)好的面團(tuán)搟成一張張薄軟的面皮,嘴里嗤道:“我啊,只知自己的胃精貴?!?/br> 微微一笑,被“自作多情”了的蕭使君也不生氣,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在灶上給她打下手。一個說,一個聽,一個笑,一個樂,卻是難得休閑的時光。 可二人一起下廚的事兒,被伙頭兵往外面一說,整個營地都快鬧開鍋了。南榮將士一聽說蕭使君親自下廚燒火,幾乎個個都凌亂在了風(fēng)中,傻怔了。 誰能想到堂堂樞密使會幫女人燒火? 可不論他們怎么不信,在蕭乾“熱情似火”的幫忙下,蒸個包子受到sao擾無數(shù)的墨九爺,總算把醬rou包子端出鍋了。 那香味兒飄出灶房,饞得人流口水。 這些長期在外打仗的老爺們兒,哪一頓吃食不是將就應(yīng)付,有什么吃什么?伙頭兵大多都不是專職廚子,做出來的飯菜,吃不死人就成了,也就那么回事兒。如今那精致的醬油包子,盛在白玉似的盤子里,圓圓的、白白的、香香的……讓人禁不住的饞、饞、饞,都指望吃上一口。 然而有口腹的人,是少數(shù)。 墨九蒸的包子,當(dāng)然不是大鍋飯,總共也就蒸了三十幾個,用灶上的大蒸籠蒸了兩籠,就累得她快趴下了。私心底,她到也希望營房里人手都能吃上一個,可這怎么滿足得了? 當(dāng)熱氣騰騰的包子端入桌時,在路上看見眼巴巴的南榮將士,墨九總算明白了為什么行軍打仗糧草最為緊要了。 這么多張嘴要吃,一人一個包子都得多少包子?每個人每天都要吃飽,吃飽了才有力氣大仗。伙食問題,是真正的大問題啊。 塔塔敏并沒有隨薛昉去休息。 在南榮的大營里,她自然也不可能真正的放松心情。自打蕭乾離開后,她就呆在薛昉為她安排的帳篷里,等著吃墨九做的美食。 墨九進(jìn)去的時候,她正負(fù)著手東看看,西看看,似乎對帳篷里頭的東西很有興趣。 對于長期居住在草原上的人來說,中原的繁華美麗自然是心向往之的。這個帳篷說來簡陋,可里面的布置,無不充斥著nongnong的中原文化,哪怕一個小小的楠木筆筒,青瓷茶壺,都讓塔塔敏看得眼睛發(fā)亮。 “咳!” 墨九站在門口提醒一聲,讓侍衛(wèi)進(jìn)去把裝包子的盤子放在桌上,看塔塔敏回過頭來,笑吟吟對她道:“七公主餓了吧?來來來,嘗嘗我做的包子。” 包子?塔塔敏目光沉了下來。 “你不說要做美食?” 墨九唔一聲,“包子難道就不能是美食了?” 塔塔敏到底是一個公主,怎會稀罕幾個包子?又怎會把包子這樣的普通食物當(dāng)成美食?她早就聽說過墨家鉅子愛吃,還會做美食,所以墨九下廚的時候,雖然她面兒上沒有流露出什么,心底對這餐飯卻有著極大的期待。 結(jié)果……只有包子。 望著白胖胖的包子,她嘴角抽搐一下。 “多謝鉅子?!?/br> 來者是客,主人一臉是笑的熱情款待,哪怕塔塔敏對“包子”不太舒服,可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嫌棄的表情,拉開椅子便坐了下來,順手夾起一個包子,慢騰騰放入嘴里…… 香氣濃郁,餡rou鮮美。 一入嘴,她便愣住了。 驚喜地停頓一下,她咀嚼速度加快了。 雖然這只是一只包子,卻是她吃過最好的包子。 “唔,好吃!” 她素來向往中原文化,其中就包括“精致的美食”這一項,可從來沒有機(jī)會深入汴京、臨安這樣的繁華城鎮(zhèn),也沒有機(jī)會品嘗那些傳說中的美食……如今墨九一個包子,讓她大開眼界,滿心滿意的舒坦,甚至對即將嫁入臨安之事,也沒了那么多的煩躁。 沒有顧及公主的形象,塔塔敏吃得很快。墨九看她如此,對她的為人也更欣賞了。她最受不得溫靜姝那一類的淑女小口小口吃東西的樣子,就喜歡這樣大快朵頤,肆意享受食物帶來的快感—— “七公主慢著吃!”墨九輕笑一聲,拿湯碗給塔塔敏盛了一碗自己做的老鴨湯,輕輕放到她的面前,“別噎著!來,趁熱喝一口!” “謝謝!”塔塔敏對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今兒兩個人的吃食除了醬rou包子,只有老鴨湯??蓽r美的老鴨湯最是開胃養(yǎng)生,配著醬rou包子吃 坑深169米 四人約會 宋驁此言簡直驚世駭俗,哪怕墨九神經(jīng)大條,聽完也愕然不已,以為自己聽岔了,“你說什么?” 然而,他的樣子很嚴(yán)肅。 “我說我喜歡你?!蹦抗鈱Wⅰ⒁暰€濃烈。除了沒有感情之外,他那一雙眼睛里蘊藏的情緒太多,以至于墨九好半晌兒才從驚訝中回過神兒來。 “咳咳咳!小王爺……” 想想,墨九又忍俊不禁。她完全無法直視宋驁的臉,低垂著頭,咽下那一口差點把她嗆死的唾沫,方才抬頭迎上宋驁的目光,上前便去探他的額頭,“你是腦子發(fā)燒了,還是被門夾了?” “墨九,我是認(rèn)真的?!彼悟堃琅f嚴(yán)肅。 墨九唔一聲,奇怪地瞥他一眼,總算斂了神色。 “小王爺,你可別嚇我?。俊?/br> “你看我像與你玩笑?” 審視著宋驁狹長的桃花眼,墨九抱緊雙臂,冷不丁哆嗦一下。后退一步,再一步,狠狠皺了皺鼻子,“我怎么嗅到一股子臊味兒?你不覺得臊得慌嗎?” “我怎么沒有嗅到?”宋驁無視她的揶揄,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一張嚴(yán)肅的俊臉緊繃著,慢慢朝她走過去。 她退,他便進(jìn)。 她再退,他就再進(jìn)。 一步又一步,兩個僵持著,直到墨九無路可退,后背緊緊抵靠在了冰冷的帳篷上,激得她瑟縮一下,宋驁才微微瞇眼,站定在她的面前。 “我只聞到一股子酸味兒?!?/br> “酸味兒?”墨九瞇眼,再吸鼻子,“沒有?!?/br> 宋驁眉梢一揚,也不解釋,猛地低頭湊近她的耳朵,將手撐在帳篷上,沉著嗓子非??隙ǖ馗嬖V她,“小寡婦,你給小爺記好了。若要我娶那個男人婆,我就喜歡你,一輩子纏著你。” 一輩子?喜歡她? 不不不,這句話邏輯不對! 墨九懵了,完全不明白這廝的腦路回怎么長的。 怔忡片刻,她有點兒智商欠費。可宋驁痞氣地勾了勾唇,用一雙略帶笑意的眸子盯住她,似笑非笑地?fù)]一揮袍袖,調(diào)頭就走,很快消失在了風(fēng)雪中…… 耍帥?。?/br> 在她面前耍帥的人,還是宋驁嗎? “瘋了!都瘋了!”墨九總覺得自己眼花,搖了搖頭,恨恨踢一腳地上裹了雪的石子,準(zhǔn)備回帳篷再補一下眠,可冷不丁一回頭,卻意外對上一雙冷漠的眼睛—— 蕭乾就站在她背后不遠(yuǎn)的風(fēng)雪中。長身玉立,甲胄森然,披風(fēng)在冷風(fēng)中獵獵翻飛,一雙涼薄的眸子,像蘊了萬年沒化的冰川,盯住她瞬也不瞬,卻好似下凡嫡仙,美得風(fēng)華絕代。世上有那么一種人,一言不發(fā)也可以用氣場給人造成強例的心理壓迫力。 正好蕭乾就是這種人。 而墨九就倒霉的成了被他壓迫的人。 可他這是在生氣,還是吃醋? 哦天!墨九仔細(xì)一想,拍拍腦門兒,有點哭笑不得。 她總算明白了!宋驁那廝先前的舉動,分明故意的。 他曉得蕭六郎過來了,故意向她示好,與她親近,甚至產(chǎn)生肢體接觸,就是為了氣一氣蕭乾的不仗義,便以此威脅她,如果她不把聯(lián)姻的事兒給他辦妥,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讓她與蕭六郎過好日子。 毒啊!虧他想得出來。 墨九聽過各種各樣的要挾方式,卻從來沒有聽說有人這么干過。 宋驁果然不是個正常人! 她想笑,可看蕭乾的眸子越來越冷,又笑不出來了。 搓搓額頭,她有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