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騙子從良系統(tǒng)、軍婚溺寵[未穿今]、花瓶男,你好、這個寡我守定了(重生)、嫁給我還滿意嗎、民國姨太太日常、在日本當貓的日子、你的聲音,我的世界、婚色之撩人警妻、穿成男主的前妻腫么破
蕭乾冷笑,說話毫不留情,“敗軍之將,何以為謀?” 完顏修怔了怔,哈哈大笑,“蕭使君還真不給人留臉子。”頓一下,他斂住表情,似笑非笑地揶揄,“可你為何又受了敗軍之將的邀請,來了浣水鎮(zhèn)?修以為,這便是彼此友好合作的基石?!?/br> 蕭乾放下茶盞,微微一笑。 “我若知是你修王爺邀請,絕不敢來。兩國交戰(zhàn),我私下與敵國王爺在浣水鎮(zhèn)相見的事若被人傳出去,說不定得落下一個私通叛國的罪名?!?/br> 他當真不知? 完顏修已無法準確判斷這個人。 可仔細一想,事到如今,他也犯不著與蕭乾扯這些閑篇了。清了清嗓子,他直入主題道:“在蕭使君面前,修也就不隱瞞了。修執(zhí)掌珒兵帥印時,在軍中也頗有威望。當年朝廷遷都汴京,留了大批軍隊在上京(原國都),那些駐守的將士也都是修的部下。完顏敘不仁不義,修逃回上京之后,得到了原部眾的擁躉,如今只需登高一呼,必有珒北的將士前來投靠……” 完顏修所說,蕭乾自然清楚。 論權術政治,完顏修可能不如完顏敘,這才在皇位角逐中被完顏敘斬于馬下。但論及在珒兵中的威望,十個完顏敘也不及一個完顏修。 尤其現(xiàn)如今,哪怕南榮與北勐兵臨汴京城下,但珒國分布較廣,東北部的大片土地,還在珒?nèi)耸种校觐佇薜玫缴暇┡f部支持,若組織起珒北部的將士,與南榮與北勐抗衡,其戰(zhàn)斗力絕不輸于任何一個國家。尤其他還是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 屆時,又將是三足鼎立的局勢。 蕭乾微微瞇眸,“可王爺?shù)拇筌?,卻馳援了完顏敘,已經(jīng)南下兵抵臨安,欲與蕭某等決一死戰(zhàn)。蕭某還以為,王爺與完顏敘手足情深,不忍看他城毀人亡!” 輕呵一聲,完顏修笑撩蕭乾一眼。 “若我不在五丈河突擊北勐人,讓蕭使君看看修的本事,又如何拿實力說話,如何有底氣與蕭使君在此喝茶敘舊?” 今日完顏修邀他請來為何,蕭乾心里已有猜測。 五丈河那一役,珒兵以少勝多,打了北勐一個措手不及,讓北勐?lián)p失慘重,而完顏修自己根本就沒有出面。他本是珒國的神話,這個“戰(zhàn)神”之名,雖是美譽,卻也是用鮮血堆積而成的,是一場一場戰(zhàn)役打下來的…… 這些事,蕭乾都知情。 他的心底,也從來都沒有小看過完顏修。 “恭賀王爺東山再起?!笔捛溃骸翱墒捘呈莻€安分的人,朝廷讓怎么戰(zhàn),蕭某便怎么戰(zhàn)。與王爺喝口茶是可以,但結(jié)盟之事,蕭某萬萬做不得主……” 完顏修靜靜坐在椅子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就像看穿了蕭乾的底子似的,眸底浮動的那一抹邪佞,久久未褪。 “蕭使君不與我合作,就不怕我另找結(jié)盟對象?” 他嘴里這個另外的結(jié)盟對象是誰,不用猜想,也知是北勐。 從完顏修的部眾突擊了五丈河開始,當今天下的局勢就已經(jīng)變得更加微秒了。一個脫離了珒國統(tǒng)治的完顏修部眾,也由此役起,成了這次大會戰(zhàn)的關鍵與奇兵。 他若與南榮結(jié)盟,北勐勢必被吞。 他若與北勐結(jié)盟,那么南榮更慘。 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蕭乾與北勐的關系。 蕭乾清俊的面孔冷冽非常,一雙涼薄的眸子,仿若鋼刀般穿過完顏修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蕭某無能為力?!?/br> 嗯? 這樣的結(jié)果是完顏修沒有想到的。 可他又怎會是容易放棄的人? 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他再開口時,俊臉上已隱隱浮上了戾氣,可嘴唇上的笑容,卻一直未收。 “修敢找上蕭使君,又怎會只有這一個籌碼?” 蕭乾鎖緊眉頭,目光涼涼看他,“你的籌碼是什么?” 淺淺一笑,完顏修回視他的眼睛,目光堅毅。 “當然是蕭使君感興趣的東西,也是讓你我雙贏的東西……” —— 浣水鎮(zhèn)真正熱鬧的就那一條長街,墨九來回走到第三遍時,就完全沒有了興趣。看了看身側(cè)的宋驁與塔塔敏,她嘆了好幾次氣,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二位,難道咱們就一直這樣逛下去?” 宋驁狹長的眸子微微一挑,“不然哩?” 墨九四顧一眼街道:“這鎮(zhèn)上也不知有什么耍子沒有?”說到這里,她眼珠子一轉(zhuǎn),賊溜溜地盯著宋驁,“小王爺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了,對這些東西肯定不陌生。依你之見,這浣水鎮(zhèn)上,可有……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當然指的窯子。 宋驁聽懂了,卻莫名不喜歡她那句“風月場中的老手”。撇撇嘴巴,他不太愉快地掃一眼塔塔敏,冷哼道:“你若把這個男人婆弄走,我便領你去?!?/br> 男人婆這個稱呼,在三個人逛第二遍長街的時候,宋驁就已經(jīng)可以毫無壓力的出口了。而塔塔敏不僅衣著中性,連性子也豪爽大氣,聞言絲毫不與他計較,只一副跟班的樣子,不置可否地盯住墨九。 “你去哪,我便去哪兒?!?/br> 墨九扶額,只覺頭皮發(fā)麻。 她究竟什么時候成了萬人迷? 不論男女,這都是見到她就愛上她的節(jié)奏? 尤其這個塔塔敏,到底為什么……一見鐘情? 念及此,一絲邪惡的想法入腦,她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目光古怪地盯著塔塔敏,“七公主,你該不會是有那什么傾向吧?” “哪什么傾向?” 不好解釋,墨九清咳一聲,換了個問法。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塔塔敏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喜歡你?!?/br> 墨九望天:“……看她一臉真誠,我允了!” 有人喜歡到底是好事,尤其塔塔敏看她的目光,好像也沒有什么那方面的意思,墨九慢慢平靜,相信塔塔敏對她只有純潔的情感,也就不那么糾結(jié)了。 笑吟吟地掃了宋驁一眼,她道:“走吧,小王爺,帶我們?nèi)ス涓G子!” “什么?”宋驁差點兒氣得跳腳,他指著塔塔敏道:“不僅要帶你去逛窯子,你還讓我?guī)ス涓G子?” “有何不可?” 墨九翻個白眼,突然才想起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又不免想笑——確實讓宋驁帶未來的妻子去逛窯子,好像有點不靠譜。 可宋驁不是不打算娶她嗎?那有什么! 她想了一瞬,又哼哼道:“我們都不在意,你為難什么?除非你……”她目光一瞇,jianjian地睜著宋驁,意指他在乎自己在塔塔敏面前的形象,就是對塔塔敏有點兒意思。 宋驁大呼冤枉,苦巴巴地道:“我是不曉得一會兒如何與蕭長淵交差。小寡婦,他若知曉我?guī)闳ス涓G子,一定會生扒了我的皮。” “這有什么可為難的?好辦得很!” 墨九挑了挑眉頭,回眸向一個侍衛(wèi)招了招手,待他恭順地走近,她吩咐道:“麻煩小哥去浣水樓告訴蕭使君,就說我?guī)⊥鯛斉c七公主逛窯子去了?!?/br> 侍衛(wèi)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哪有女人去逛窯子,還說得這樣大聲的? 她這是害怕旁人不曉得嗎? 塔塔敏與宋驁也呆住了,愣愣看著他,神色古怪。只有墨九自己,自在地笑了笑,盈盈眨眼,擠眉看向宋驁。 “走吧,是我?guī)銈內(nèi)サ?,他不會找你麻煩吶!?/br> 不管刮風、下雪、天晴、冰雹還是戰(zhàn)爭,這個世界最不能毀滅的地方便是風月場所。而且,越是戰(zhàn)爭時期,人們會更向往最低等最容易滿足的*,故而,這樣的特殊時期,反倒會催生這種場所的生意。 浣水鎮(zhèn)自然也少不了這樣的地方。 墨九幾個經(jīng)人提點,走向了街口一個叫“金銀坊”的小樓。期間,塔塔敏一直很高興,那興致勃勃的樣子,比提議上窯子的墨九還要亢奮幾分,這讓宋驁非常怨念。 然而,他一個男人對上兩個女人,不管怎么說都有點兒吃虧。更何況,她還得靠小寡婦幫襯他退掉這門親事,哪怕恨透了塔塔敏,也只能時不時瞪她一眼,不敢真把她怎么樣。 三個人怪異的組合,一入金銀坊就引起了sao動。 老板娘殷勤地迎上來,看宋驁身側(cè)帶有兩個姑娘,一臉熱情的臉,當即就耷拉了下來。 “這位公子,本樓小本經(jīng)營,謝絕自帶姑娘……” “滾!”宋驁不喜歡與塔塔敏扯上任何關系,聞言瞪了老板娘一眼,伸手入懷掏了銀袋子,遞給她。 “找個上房,我們是來喝酒的。” 只要有錢,老板娘自然不會管他們是來喝酒還是找姑娘。她臉上馬上陰轉(zhuǎn)睛,“噯噯”地應了聲,眉開眼笑地領了他們上二樓。 大抵快到上元節(jié)了,今日的金銀坊很是喜慶,還沒有入夜,喝得顛四倒玉的客人到處都是,伴著姑娘們的嬌聲艷語,這風月之地果然名不虛傳,處處都是發(fā)散的荷爾蒙,讓墨九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戰(zhàn)爭時期的上海灘風月場。 “幾位,里面請?!?/br> 老鴇子樂呵呵地撩了簾子,請他們進去。 塔塔敏不客氣地負手走在了前面,宋驁嫌棄地落于后面,墨九看著他兩個,預感著這不會是一次歡快的酒席,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邁步往里,不料眼一斜,便瞥到了從另一個包房出來的阿息保。 靠! 居然在這里遇見這廝? 墨九對于當日被他擄至金州的事念念不忘,對于那個暗地里想害她,并且差一點就害得她*的人,更是耿耿于懷。可那個人一直沒有浮上水面,她心里有懷疑的人,卻沒有機會核實,如今得見當事人阿息保,她又怎肯罷休? 她側(cè)行幾步,低喝一聲。 “站??!” 坑深171米 難解,謎霧 阿息保遲疑了一瞬,突地撓了撓頭,答案有些模棱兩可,“算是我找他要的吧?那日我與一個屬下喝酒,無意聽他說起此 “是陸機找你的,還是你找陸機要的?” 這個答案墨九不意外,為什么要問他,無非是想核實一下,看阿息保到底會不會說真話。如此,她點點頭,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 阿息保考慮一下,肯定地回答,“陸機老人?!?/br> 墨九“嗯”一聲,不疾不徐地笑著,淡淡剜他,“下三濫的招數(shù)是你想的,那么……下三濫的藥,又是哪里來的?” 躊躇一下,他點頭,“是我的主意。王爺癡迷墨家機關之術不是一天兩天,我亦時常關注九姑娘的動向。那時候,我想討好王爺,便想出了這么一招下三濫的招數(shù)。” 原來她這還沒有放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