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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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的?!?/br> 這樣的安慰,原是給人力量的。 可墨九的腦子哪里還受控制?他粗重的喘氣,流著汗的身子,沙啞的聲音,溫柔的話,無一不是撩動她情潮的催化劑,讓她額頭的汗,也大滴大滴往下落。 老蕭……? 六郎……? 老蕭……? 六郎……? 這兩個名字其實不停在她腦子里打旋。 有那么一剎,她是清醒的。 可更多的時候,她的腦子里,只有零星的,破碎的片斷,讓她抓不住,想不透,所有聽的、看的、想的,都好像只是自己的意識,而與這個世界無關(guān)…… “不!六郎……老蕭?” 忽而焦躁,忽而激動。 她終于像一只惹急了眼的斗牛似的,拼命在蕭長嗣的背上掙扎,雙手重重砸他的肩膀,“六郎,你放開我,我難受,我難受?!?/br> “我們很快出去了?!?/br> 蕭長嗣喘著粗氣,安撫地?fù)ё∷耐?,拍了拍?/br> “我……等不及很快了……” 墨九像一條缺水的魚兒似的,嘴一張一合,帶著某種仿佛從心上爬出來的渴望,倏地咬牙,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像在尋找解渴的甘泉,拼命湊到他的脖子上,一邊親,一邊呵氣,吐氣,字字沙啞。 “我想,想,我想要你。六郎,我想……” 蕭長嗣身軀微微一震。 腳步停頓一秒,他沒有多說,扳開她的頭。 “忍一忍。墨九,忍一忍。” 他的聲音比她更啞,他的喘氣比他更重。 兩個人這樣的狀態(tài),惹惱了拖著個瘋子的完顏修。 他哼哼一聲,臉不紅氣不喘的奚落。 “老蕭,你身子不好???要不,咱倆換一換?她就不必忍了,我身體好,我行——” “滾!”蕭長嗣吼他一聲,掂了掂墨九狂亂的身子,卻聽見背后的擊西突然嗯嚀一聲,“撲”一聲倒在了石壁上,一臉狼狽地晃了晃頭,又狠狠抱住使勁兒敲腦袋。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武力值遠(yuǎn)遠(yuǎn)強于墨九,所以這么一路逃亡下來,他一直堅持著自己行走,闖北不過搭了把手。然而,跑到這里,看著似乎永遠(yuǎn)沒有盡頭的火苗,他終于崩潰一般趴在石壁上,喘息不止。 “假和尚,你幫掌柜的去,你們走……別,別管我了。我……我要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不要走了,再也不要走了?!?/br> “胡說八道!” 他們相處這么多年,生死關(guān)頭,怎么可能輕易拋棄伙伴兒?闖北身上穿著僧衣,一顆光頭上,也有亮晶昌的汗,可他并沒有放棄,而是死死抓住擊西的胳膊,拉拽他。 “站起來!你給貧僧站起來?!?/br> “站……站不了?!?/br> “起來,我可以度你?!?/br> “度個卵,你哪次度了我?” 擊西迷蒙著雙眼看他,突然露出一抹黏黏糊糊的笑。 “滾,滾吧,不,不管你是什么僧,我都站,站不了……啦!……而你,也度,度不了我。” 話音未落,只聽見“啪嗒”一聲。 別說站了,他連扶石壁都扶不穩(wěn),整個兒地軟在了地上。 火苗引線越躥越遠(yuǎn),生怕落在了火苗的后面,一會兒又燃燒起來,闖北緊緊咬著牙,拽住擊西就要往背上拽。 可擊西趴在地上,身子老重不說,還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緊緊扣住闖北的手臂,就那么抬頭看他,眼神里有一種野獸看見獵物般的饑丨渴欲丨望。 “假和尚,我想,想睡了你?!?/br> 闖北怔住,傻了。 “噗”一聲,這是完顏修的笑聲。 “老子真是長見識了,這都是什么鬼地方?人不是人,火不是火,色也不是色……男人都想睡男人了?!?/br> 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恐怕大家伙兒都得把這件事兒當(dāng)成一件笑料來打趣??僧吘箷r候不宜—— 蕭長嗣看了一眼,眉頭狠皺著,冷冷低斥。 “捆住他,扛走!” “不,不走!”擊西發(fā)了瘋似的,又啃又咬,力氣恁大,趁著闖北弓身抓他的時候,雙只手突然狠狠束緊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然后腳下一絆。 可憐的闖北,就那么摔倒在地。 擊西卻沒完,一個利索的翻身,就騎在他的腰上。 “假和尚……幫,幫幫我……多謝你??!” “混賬!你瘋了?” “……是是是,瘋了。假和尚,回頭你想吃什么,什么都由著你,你說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這一回,你幫我,就這一回,我受不住了,謝謝你啊……真真兒受不住了?!?/br> 擊西重復(fù)著“謝謝你”,伸手就去扯他僧衣。 “擊西!” 闖北扼住他的手腕,看著坐在身上的人,快瘋了。 “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甬道里的火光,不太耀眼,但足夠闖北看清擊西的表情——臉是紅的,眼是紅的,那目光中燃燒的欲念,強烈而又執(zhí)著,嬌羞的臉蛋兒,竟有那么一絲絲,一絲絲嫵媚。 見鬼了! 他也瘋了,瘋了! “阿彌陀佛!” 喊一聲佛號,他拼命扼緊她的手。 “起來!給我起來!” “不,不起來,我,我來,我來就行,不用你動!”擊西嘴都不利索了,還相當(dāng)“不好意思”地拒絕了闖北的“勞動”,然后手麻利得很,三兩下就剝開了他的僧袍,直搗向他的褲腰帶。 “!” 闖北掙扎,滿身是汗。 擊西哪肯放過他? 頭一低,又摁住他,啃向他的脖子。 “嗷!”闖北呼呼喘氣。 擊西意猶未盡,吧嘰幾下,四處尋找他的唇。 哦佛祖!闖北的眼,也徹底急紅了! 完顏修第一次看這樣精彩的戲碼,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而那個瘋子也看得傻傻的,眼睛直直的,雙眼都不會轉(zhuǎn)了—— 只有蕭長嗣,看著面前這一群“老、弱、病、殘”,猛地抽出鞘里長劍,凌空刷過石壁,“鏗鏗”聲里,劍與石磨折得火星四濺,再伴著他冷冷的怒吼,頓時震驚了眾人。 “都給我清醒點!逃命要緊——闖北,帶他走!” “是,掌柜的。”闖北與擊西搏斗得氣喘吁吁,大概他也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差點兒被一個男人——不對,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給強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哥們兒擊西。 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他的樣子很崩潰。 擊西纏他纏得實在太緊,瘋狂得簡直就是以生命在索歡,但蕭長嗣下了命令,他必須要執(zhí)行,于是也不再手下留情了,全力對付,緊緊扼住擊西的肩膀,順勢就翻了身。 “啪”一下。 這回?fù)粑魉ぴ诘厣稀?/br> “痛……”他哀嚎,“假和尚,痛死擊西了。” 痛就對了!闖北咬牙切齒,都恨不得扇他耳光了,哪里還顧得上他痛不痛? 終于翻身,他扯著擊西的衣裳就要把他拎起來。 這一扯,“嘶拉”一聲。 擊西身上的裙子竟應(yīng)聲而裂—— 他一直扮成女人,身上穿的是女人的裙子,這原也沒有什么奇怪。然而,他出力太大,把他的外衣撕開不說,還把他的里衣也扯開了。 于是,闖入眼簾的畫面,震得他身子眼都直了。 在擊西的胸前,纏著一圈厚厚的白布條。 不知道纏了多少圈,把他肌膚都勒出了深深的印痕,卻沒能阻擋住那一道白布條中若隱若現(xiàn)的溝丨壑,刺撓他的眼球。 擊西……居然是女人? 而不是喜歡假扮女人的妖人? 同行十二載,不知擊西是女郎! “阿彌陀佛!”闖北雙眼一閉,飛快地將她衣服合攏,然后像裹粽子似的纏住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看過來時,面紅耳赤地垂下眼皮,不管她怎么吼吼,扛在肩膀上就跑。 “假和尚!你放開我——” “假和尚,啊啊啊??!” 擊西又踢又打,嘴里嗚嗚不停。 但她擰不過發(fā)了狠的闖北,無奈的,只能任由他扛著奔跑。然而,心里那股子火兒,卻沒有因為被他扛著走就熄滅下去,反而越燃越旺—— 燃燒著,不尋常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