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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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混亂,卻還是多少知道一些。 墨九目光一亮,像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惑的答題器,頓時來了精神,趁著蕭乾解棋,自個兒尋了一顆石凳似的黑棋子,坐在上面,抱著膝蓋慢慢問他。 “世子是指宋徹?” “是。” “他與完顏修……哪里像了?” 托托兒嘴唇囁嚅著,有點答不上來。 好半晌兒,瞥瞥完顏修,又低下頭。 “他們……都長得好看?!?/br> 長得好看也是理由? 墨九風(fēng)中凌亂,一時竟問不下去。 可完顏三舅憋屈了這么久,總算找到了一個揚眉吐氣的時候。 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他懶洋洋地看過來,一副傲嬌臉。 “有眼光。一眼就看見本國主長相最為俊美——” 墨九余光掃了一下蕭乾的背影,瞪他一眼。 “不是你俊,是你最yin蕩。要不為什么單單給你*秘戲圖?” 私心里,她不喜歡蕭乾聽見與美丑有關(guān)的話。 畢竟她的蕭六郎,曾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風(fēng)華絕代,傲世無雙。 一個那樣容色的男子,突遭這般毀滅性的顏損,那是多大打擊? 心里微微一窒,她看蕭六郎沒有回頭,也沒有什么動靜,暗自嘆一口氣,又羅列出疑點,問托托兒。 “不對啊,我和那個阿花姑娘,也長得很美,你為什么不給我們?” 托托兒偷偷瞄一下完顏修,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可,可你們都是女,女子——” 啊?!墨九噗一聲,有點想笑。 說她是女人也罷了,只可憐了擊西。 為擊西默哀一下,她挑高眉頭,又接著問。 “那*秘戲圖,與男女有何相干?” 這一回,托托兒的臉紅得更厲害了,豬肝似的,像在滴血。 “因為我,我,我不喜女子,只喜男子——” 這簡直就是一個令人崩潰的答案。 怪不得“瘋子”一直拖著完顏修就不放手,原來不僅因為他長得好看,還因為他本質(zhì)上喜歡男人,而他把《*秘戲圖》拿給完顏修研習(xí)的唯一目的,竟然也是因為這個—— 虧她為此還細思許久! 有些答案,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剛才還自恃容色俊美,傲嬌得不要不要的完顏三舅,在怔了那么詭異的一秒之后,整個人彈身而起,暴跳如雷地怒罵。 “我cao,老子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 墨九開懷大笑,就連蕭乾也微微回頭,帶笑搖頭。 逮著托托兒,完顏修就是一頓爆打,要不是墨九生生攔著,那傻孩子肯定成了完顏修的刀下亡魂了。 不過,這么一頓鬧騰,沉悶許久的氣氛,突然就松緩了。 可仔細想一想,該解決的事兒,卻一個都沒有解決。 “別鬧了!”冷不丁的,蕭乾低喝了一聲。 他的聲音并不冷冽,甚至聲線都不太高,可話音落,石室一下安靜了。 有些人,不管他變了什么身份,身上的氣場不會變。 蕭乾便是這樣的人,不管在多少人的人群中間,永遠都是充當著王者般的角色。 大家信服他,也都有點依賴著他。 墨九看他面色凝重,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看棋局。 “老蕭,找到解局的法子了?” 她對圍棋一竅只通半竅,只能把希望寄托給蕭乾。 習(xí)慣性地抬手捋了一下她的亂發(fā),蕭乾眉頭微蹙。 “嗯,有一點眉目了。阿九,你相信我嗎?” 墨九微微一愕,彎起唇角,笑吟吟看他,“當然啦,你是老蕭嘛?!?/br> 對女人而言,兩個人一旦有了那層rou與rou的關(guān)系,性質(zhì)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時候墨九眼里的蕭乾,與過去任何時候的蕭乾,都已經(jīng)不同——他完完全全成了她的男人,她已把整個身心托付,又怎會對他置半點懷疑? “什么事,你快說???” 蕭乾面色略微沉郁,聲音清冷無邊。 “唉,我想說,你問這么久,沒問到重點?!?/br> “重點?”墨九眨眨眼,“比如?” 蕭乾目光掠過她嬌俏的小臉兒,沒有回答,卻剜向嚇得差點兒尿褲子的托托兒。 “宋驁哪里去了?” ------題外話------ 么么噠,多謝大家支持。 坑深233米,訴前事 宋驁哪里去了,是大家都關(guān)心的問題。 先頭取笑完顏修,墨九其實并沒有忘記這茬兒。 只不過完顏修好端端的被托托兒這么一個二流子巫師在精神上猥褻了,她總得留一點時間給他出出氣的。好歹他也是狼兒它舅,不能把他逼得太狠了。 這會子被蕭乾提起,她怔了怔,也和大家一樣,都豎起了耳朵。 畢竟依宋徹的意思,他把宋驁押在了天神祭洞。 可瘋子為什么莫名其妙變成了“那順巫師”的小徒弟托托兒…… 個中玄機,也只有托托兒最清楚的。 被眾人審視著,托托兒“呼呼”喘著氣,想了想,先跑離完顏修三丈開外,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啜著氣,精神疲憊地將宋徹如何得罪了“那順巫師”,又如何被“那順巫師”囚在天神祭洞等等前由說了一遍。 “世子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瞞著師父,讓宋驁代替他自己,卻不知,師父早有察覺,對我也早有疑心。只是師父并未聲張,暗地里看著世子做這一切,然后趁他不備,把我押在天神祭洞,換走了宋驁——” 蟑螂捕蟬,黃雀在后。 知徒莫若師啊。 宋徹以為自己干得天衣無縫。 沒想到那順技高一籌。 瞞了所有人,帶走了宋驁。 可他帶走了宋驁,卻沒有拆穿宋徹的把戲。 這……又是為何? 對于這個早有耳聞的漠北第一巫師,墨九是好奇的。 然而來到陰山這些世子,她見過假的蘇赫太子,卻始終未沒見過那順巫師本尊。 想一想,他破得“死亡山谷”的布陣,可輕松游走其間,還能讓阿依古長公主信其謊言,把親生兒子交給他,二十余年不聞不問,把堂堂的北勐世子貍貓換太子,其人城府,當是極深。 不過,人人做事皆有動機。 那順到底是誰的人? 他又為什么要做這一切? 強烈的好奇心,繃緊了她的心弦。 腦子轉(zhuǎn)動著,她瞥向面有懼色的托托兒。 “那你可知,宋驁被他帶至何處?” 小王爺?shù)陌参?,如今才是他們極為關(guān)心的。 可托托兒卻搖了頭,“我,我也不知?!?/br> 似乎害怕他們不相信,他又慌不迭地解釋。 “那一日,我去天神祭洞給宋驁送飯,師父突然尾隨出現(xiàn),喂我吃了那喪失神智之藥,又將我押在天神祭洞中,以鐵鏈鎖身,然后便將宋驁帶離,我不曾看見他們?nèi)ヌ?,隨后便神識混沌,不知天日,直到這位英雄才剛把我救醒……” 他說得誠懇,墨九沒察覺什么漏洞。 至少她是親自看見這貨被捆在洞中的。 “這么說,小王爺應(yīng)該在那順巫師的手上了?” 墨九向來聰慧,哪怕蕭乾不告訴她,也約摸可以猜出一些事情的真相。那個陰山世子大金帳里出現(xiàn)的男人,百分之一百是蕭乾的人。 也就是說,蕭乾已經(jīng)提前布置好了一些事情。至少也和那順巫師接觸過。要不然,那順憑什么讓他的人來做蘇赫世子,并且為蘇赫解除了“遭天神厭棄”的惡咒,讓他與阿依古長公主母子相認,從而得恩寵,修金帳,且與蒙合父子交好? 蘇赫如今的行為,完全在為其政治前途鋪路。 如果不得那順的允許和默認,怎么做到的? 默了一瞬,她定定望向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