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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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聽我說!”闖北氣喘不勻,繼續(xù)去捂她,“小聲點。” “我小聲?你都和別人睡了,我憑什么要聽你??!”擊西又掙扎要罵人。 眼看她收勢不住,完全不講道理,而且這貨是完全不知羞的,闖北生怕一會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和聲東擊西都有“茍且”,到時候,真是沒法見人了。 想他是一個出家人,這如何使得? 一急之下,他也發(fā)了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還不信,就治不了你了!” 一聲低斥,他吼得很兇,卻選擇了最笨的一種方式。 捂不住她的嘴,他直接低頭,用嘴去堵她—— 這一下,事大了。 兩嘴一接觸,他突然意識到不對,愣住了。 擊西也愣住了,躺在地毯上,被他的甲胄壓下方,瞪大雙眼,骨碌碌瞅他。 眼觀鼻,鼻觀心。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良久…… 擊西動了。 她是一個不耐寂寞的主兒。 軟軟的舌,刷子似的,輕輕伸出來,在闖北的唇上舔一下。 不知什么滋味兒。 她皺眉頭,又輕輕的,像貓兒似的,再舔一下。 闖北從懵到激,腦門“嗡”地一下炸開了。 分明他可以抵抗的,他一直在擊西的上方,搏斗時,他也是占據(jù)著主動的,而且他已經(jīng)控制住了擊西,完全可以不讓擊西為所欲為的—— 他做得到,可他又偏偏做不到。 她那小小的,軟軟的唇上,像有什么花香似的蜜兒。是甜的,是香的,是帶著黏稠的,是有毒的……他受不得了,頭暈了,分不開了…… 他明明覺得自己使了很大的力氣要離開。 可……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嘴依舊烙在上面,緊緊的,貼著。 擊西嚶嚀一聲,不太滿意他的舉動。 像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她看他不動,那只揪在他腰間甲胄上的手,又忍不住撓了他一爪子,帶著甜香的淺淺呼吸就像帶著毒似的在闖北的唇上繞啊繞啊,原就又嗲又脆的嗓子,這般聽來,更是酥透人的骨頭縫兒。 “假和尚,上一回九爺問過我。問我們兩個到底,到底做成了沒有的。我都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你說,我們那樣子了,算是做成了,還是沒有做成呢?” 目光亮晶晶的,她微紅臉,卻問得老實。 闖北一動不動,像一頭困在欄中的獸,目光中浮滿了掙扎。 擊西卻緊了緊雙手,攬緊他,小聲嘻嘻,“噯,今兒你值夜么?” “不……”他居然這般回答了。 不由心,不由心啦,阿彌陀佛! 他腦子里一會是佛祖,一會是擊西。 一個是讓他鎮(zhèn)定的菩薩,一個是讓他墮落的妖精。 佛頭許諾千百遍,不及她回眸的一眼。 轉(zhuǎn)!一直轉(zhuǎn),轉(zhuǎn)得他快要瘋掉! 卻又聽擊西小小聲的誘他,“那是聲東哥值夜嘍?那晚上你不許陪他了……我要和你睡,假和尚,我們再做一次行不行?你爭氣一點,不像上次那般了嘛。我們一次做成了,行不行?” 爭氣一點。 這話說得闖北又是羞,又是臊。 狠狠閉上眼,他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終于從擊西身上狼狽地爬起來,整理一下衣冠,什么也沒說,便大步往外走。還沒有拉開門,頓住,又一跺腳,回頭把賴在地上的家伙拽起來,然后擰著眉頭小聲說。 “你的事,我不曾給主上說起,但是擊西……” 頓一下,看擊西睜大的瞳孔,渾然未覺的樣子,他不由咬牙。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是婦人,你不知嗎?” 擊西眨眨眼,“我知啊。嘻嘻。” “——”那還敢恣意胡來,隨便睡? 闖北心里直喊阿彌陀佛,她卻又俯上他的耳朵,像個妖精似的吹氣。 “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并沒有旁人知了啊。有什么關(guān)系?” 擊西對于性別的概念,是懂的,可闖北看她的樣子,又好像是不完全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到底意味著什么。 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女人! 這事兒是離奇的,可闖北與擊西的命運曾經(jīng)有過重合點。 所以,他很清楚擊西的身世——那就是沒有身世。 她是個野孩子。 是闖北從山里撿回去,交給蕭乾的。 除了一身武藝,什么都不懂。 不知男女之防,不知世事,又如何能怪得了她? 可幾年來,闖北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一個婦人。 從離墓出來時,他曾恍惚過一陣。有時候甚至懷疑,在她的身上,還有沒有別的秘密? 頭痛,頭大,頭好重。 他重重一嘆,腳步沉重地轉(zhuǎn)了身。 “你好好想想,怎么和主上交代吧,這事不能一直瞞著?!?/br> 眼睛一瞪,擊西猛地拉住他的袖子,“我要怎么交代?” 闖北黑臉,不看她——也是不敢看她。 “你的事,我哪知……” “不如這樣好了?!睋粑飨袷窍氲搅耸裁春梅ㄗ?,晶亮的雙眸中如有星子在閃,突地抬起一根手指頭,指了指闖北,又指了指自己,“我兩個做一個娃娃出來,這樣主上一看就明白了,什么都不必說了呀?” 好辦法??! 她那臉上,全是得意。 闖北卻是沉著一張便秘臉看她。 然后,控制住想要吐血的沖動,他指頭點點她,大步離去。 “喂,李闖北!”擊西追上去,大嗓門,“晚上——” 生怕她喊出來被人聽見,闖北閉眼,也急眼。 “等你來?!?/br> ** 秋至,天漸涼。 墨九被蕭乾牽著手,走過王府的庭院。 這王府不像江南園林似的王府建筑,面積不小,相對而言匠心要粗糙一些。 有正主兒住在府上,府里頭挺熱鬧,這個點兒,下人們還在灑掃。 丫頭們湊一堆,啾啾有聲。 小廝們抬著花缽,走來走去,有婆子大聲喊著,安放地方…… 乍一看到戴了巫師面具的蕭乾過來,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王爺萬福!” “王爺萬福!” 齊刷刷的一排排跪禮,蕭乾卻視若無睹。 他頭都不轉(zhuǎn),冷峻地從中走過,一襲黑袍,無風(fēng)而動,身姿冷絕而桀傲,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距離感。除了手上牽著的墨九,他大步而行,不看任何人,徑直入得正廳,淡淡掃了一眼廳中坐等的幾個人,淡淡開口。 “丞相,麻煩一下陸機老人,到偏廳來為本王看診?!?/br> 舊時貴族的規(guī)矩多,不同的客人,待客的地方不同。 納木罕幾個這會兒被管家安置在正廳吃茶,但蕭乾這樣吩咐的意思,是要單獨招陸機進去面診了? 畢竟王爺?shù)哪?,不好見人?/br> 兩人去偏廳問脈,也屬正常。 納木罕沒有多想,了然地點頭,看向陸機。 “陸機老人,辛苦你了。” 這一眼是帶著囑咐的與期望的。 看得出來,他對蘇赫的病情很關(guān)心。 陸機老人來之前已經(jīng)聽他說過一些事由,望蕭乾的背影看了一眼,點點頭,也沒多話,便跟在蕭乾的背后,往一門之隔地偏廳而去。可他剛一撩開簾子進去,卻見墨九就杵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他。 “呀,陸機老人,好久不見了?!?/br> 先前墨九就跟在蕭乾的背后,但是蕭乾走得快,陸機老人雖然知曉是墨九,但除了厭惡之外,還來不及對她做出別的意識判斷。這會兒,一看她斜倚門框杵在蘇赫的門口,就像當(dāng)初跟著蕭六郎時一樣,他不由得氣從心來,恨意入腦。 “鉅子好久不見。這是又尋到金xue棲身了?” 這是罵她賤了? 墨九不和老頭兒計較,斜斜一眼,滿不在乎地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