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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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甚至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那才是王位,才是巔峰,才是一個男人最需要去實現(xiàn)的抱負。有一種女人,長得很好看,可跟在身邊除了榻上玩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而墨九這樣的女人,卻可以讓男人平添光芒與王者之風。 蒙合的內(nèi)心激動起來。 一句話很緩,卻很沉重有力。 “鉅子,我是誠心的!還請勿拒?!?/br> 墨九快為他愁死了,她一直在逗他,這貨就看不出來嗎? 果然還是她太單純了嗎? 眼看蒙合還沒有坐下,一直那樣直溜著身子看她,墨九終于吐了口,“大汗果然不需要再考慮么?我不能為你帶來任何利益,說到底,還是你比較吃虧呢?” “本汗心意已決!”蒙合雙目爍爍,如同生著瑩瑩暗光,“除非鉅子以為,屈居為本汗之妹,是受了辱沒?那樣我自是不敢再勉強。” 辱沒?這個詞就用大了! 墨九哪里敢說帝王辱沒了她? 看來蒙合是非她架在烤架上,逼她的意思了? 實說,她不愿意結這勞什子的金蘭。 但這個主兒得罪不起,她和蕭乾還得繼續(xù)喘氣呢。 沒法再考慮,墨九想一想,搞一個公主來玩玩,倒也不錯。畢竟穿越一場,她還沒有做過公主,就當cosplay好了。想通了這一點,她咳嗽一聲,滿臉笑容地站起身來,也對蒙合作了一揖。 “那墨九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連詞兒都沒有變。 蒙合扯著唇笑了笑。 “結義之事,是兩人之事,不必從命?!?/br> “哦呵呵?!蹦判Φ米约憾加悬c膈應,“大汗說得有理!” “義妹應當改喚汗兄了!” 汗兄?墨九心里一跳。 下意識的竟然想到了全是汗毛的胸膛。 打個哆嗦,她憋著笑,流露出一種感動得落淚的表情來。 “大汗是天子,草民……惶恐啦!” 蒙合一怔,傻笑般呵呵幾聲,笑得墨九都快要胃不適了,他才挪開了盯在她臉上的眼神兒,四周看了看,炯炯的雙目微微一瞇。 “此處簡陋,缺了一點儀式。但如今圍獵在外,諸事皆從儉,你我皆非在意禮數(shù)之人,不如就地行個禮,吃一杯水酒,算是禮成。等回了哈拉和林,我再給義妹補上大禮,另行冊封!” 還要補大禮,還要冊封? 額!墨九越發(fā)心緊,笑得一臉雞皮疙瘩。 “不必那么麻煩吧?” “義妹此言差異,蒙合沒有妹子,好不容易有一個meimei,那便是大事,喜事,不熱熱鬧鬧的辦一場,如何使得?” 沒有meimei,果然是缺妹么? 可結拜一下而已,哪需搞那些奢華儀式? 而且,為什么他的樣子,讓她覺得他不是要為了“義結金蘭”的事辦一個體面的,隆重的盛事?竟然像是要娶妻似的?! 墨九無力的勾了勾唇,笑道:“草民閑云野鶴習慣,就喜自由,不需要那些繁文縟節(jié),如此這般,突然就要做公主了,咳,有一點不太適應?!?/br> 蒙合看她“天真可愛”的樣子,嘴角不停地上翹,像是心情真的很好,興致高漲得如同得到了世間珍寶,趕緊地為兩個人斟滿酒,就地行結拜禮。 “來,義妹,喝了這杯酒,咱倆便是兄妹了?!?/br> 看墨九不語,他又笑著補充,“從此,但有我在,便無人敢欺你?!?/br> “呵呵呵!”墨九干笑著舉起酒杯,“承蒙大汗愛惜!” “汗兄!”他又糾正。 “呃!”墨九一口把酒干掉,“慢慢來,這稱呼我沒喚過,出不了口?!彼丫票瓜?,意指自己已經(jīng)喝完,“該大汗了。” “好。爽快!”蒙合一口喝下,哈哈大笑著,那陽光燦爛的樣子讓墨九極是納悶。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像蒙合這樣搶著要做人哥哥的男人,而且為了做這個哥哥自降格調(diào)死皮賴臉到這種程度,也是真真兒罕見了。 兩個人喝著酒,不時聊上幾句,蒙合笑聲越發(fā)爽朗,墨九想:以為他覺得她與他身邊那些“妖艷賤貨”就是不一樣,所以才死纏爛打,所以,索性放開了自己,當一個男人似的墨九爺,不時說上幾個小笑話,笑得蒙合合不攏唇。 “哈哈!義妹好生風趣!” “哈哈!”墨九也笑,“那有沒有什么獎勵???” 蒙合一怔,看她俏麗帶笑的臉,突然嚴肅了下來,如同承諾一般,“義妹放心,你既然認了我這個汗兄,我必定給你最大的榮寵,北勐無人可享的榮寵……” 墨九身子骨一抖。 無人可享的榮寵?會是什么? 她可是一個女人吶?蒙合看來不是缺妹,是缺皇后??? 不小心嗆了一下,她咳得口干舌燥。加上之前多喝了幾杯酒,于是,愈發(fā)覺得不自在,四肢都不聽話,只想開溜,不繼續(xù)深處這種容易產(chǎn)生曖昧的話題了。 “謝謝大汗——”她揉了一下額頭,皺著眉頭輕聲道:“今日太過高興了,我多吃了一杯,這會有點上頭,得回去歇一下了,犯困!” 說困,她就打了一個呵欠。 一半是裝的,想要“借困先遁”。 另一半自然是真的,確實有點乏了。 畢竟全神貫注地應付這樣一個男人也挺累。 蒙合深邃的眸落在她的臉上,也皺起了眉頭,滿是擔憂地道:“義妹臉色是不大好看,不行,我得給你尋一個醫(yī)官來瞧瞧身子。森敦——” “啊,不用不用?!蹦派磉吘陀辛坚t(yī),哪里需要什么醫(yī)官? 不待森敦過來,她便尷尬地擺了擺手,“我歇歇就好,歇一歇就好。大汗您先忙,或者,另外再找人陪你下一局?” “不下了!”蒙合對下棋平就沒有多大興致,索性一只手拂了棋子,對墨九道:“林中幽靜,義妹若要歇息,在這里最好。來,你坐我這里。” 墨九闖言一瞪眼,再次驚愕。 他手指的,居然是他坐下的軟椅? 這條椅子很長,很寬,上面輔著厚厚的毯子。說它是一張椅子,其實更像一張羅漢榻,睡上去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但蒙合的椅子,那可是龍椅。 她今兒要是上去休息,那北勐的天還不炸了? 看著蒙合溫柔的嘴臉,她心尖尖一顫,故作驚恐地擺手。 “使不得,使不得。大汗的椅子,我一介婦人哪里能坐?” “你我兄妹,何須介意?” “……” 他的態(tài)度太好了。 對蘇赫如此,對她更是如此。 墨九不由迷惑。 蒙合不是一個沒有算計的人,這般到底為什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棒殺? —— —— 北勐蒙合大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圍獵,就為北勐新添了一位公主,還是墨家鉅子,這件事情,當即在圍獵隊伍中炸開了鍋,爾后隨著圍獵之行的順利收官,眾人回到哈拉和林,便謠言四起,鬧得滿城風雨,而后世的史書,更是為此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有人說義妹是假,茍且是真。 有人說一切都只為顧慮蘇赫的暗度陳倉。 有人說,兩個人在小樹林里便搞了那事。 還有有人說:…… 說什么的都有。 墨九此人,早已借由各方的喉舌渲染,被賦予了傳奇的色彩。黑化的,白化的,從來不絕于耳。她一個女人,一個墨家的女人,一個天寡的墨家女人,不僅善機關會巧術,還妖嬈絕艷,能得到這樣多的男人青睞。南榮宋熹,蘇逸,故去的蕭乾,后珒的完顏修。北勐的蒙合,金印大王蘇赫…… 數(shù)不完的風流旑事,全變了話本。 于是乎,墨九的名聲,便不是名聲了。 有人說好,就會有人說不好。 一個人傳奇人物,受兩面評價,古今皆同。 但,那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只說蕭乾第一次領隊圍獵講武順利回來,一聽這事就黑了臉。 私心里,他不愿意墨九和任何一個男人扯上半毛錢的關系。 可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 他默默不言,當天晚上又鉆了墨九的被窩,據(jù)說發(fā)出了一些“慘無人道”的聲音,卻又在進入圍獵的又一日里,不愿意再代替蒙合去做講武“唱大戲”了,他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向蒙合告了假,丟下所有的正事,一心陪墨九玩耍。 他這樣的恣意妄為,蒙合居然沒有反對。 或者說,似乎正中蒙合下懷。 不陪皇帝,去陪女人?其實都是不合禮數(shù)的。 這樣的行為,為將來蒙合清算阿依古一黨的“罪行”,都將留下把柄。 但蕭乾似乎不以為意,領著墨九離了大部隊,就往山里鉆,看到漂亮的小鹿子小狐貍,也不急著去獵殺,就依了墨九的任性,肯愛惜野生動物的生命了。兩個人攜著手,走在墨妄和眾侍衛(wèi)的前頭,一路上走走停停,玩玩耍耍,卻不像來圍獵的,到像來談情說笑的。 這讓后面跟隨的一眾人,很是無聊。 入山時,今日天氣轉晴,天空高遠,陽光透過樹林,讓山中空氣更為清新。一入肺,便令人神清氣爽。墨九牽著馬,看前方有一塊平坦的坡地,開著小花,旁邊還有一條清澈的溪流,其中有游魚擺動,景色美好,居然有一種誤入了桃花源的感覺,舍不得走。 “王爺,我們在這里打個尖唄?!?/br> 她似笑非笑地說完,也不等蕭乾同意,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掏出懷里的羅盤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