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聽到這里文樂掌握了個大概。 這女人懷了孩子,修振謙要留下,女人要拿掉,而這個女人也許是修振謙的女人,孩子,是他的孩子。 文樂眉頭微皺,抓住自己的老公出軌,她不心痛,反而有一絲看修振謙好戲的念頭。 今天早上提起孩子的事事他還說只有他“老婆”名義的女人才能生,那現(xiàn)在呢? 這算不算哀求一個女人留下他的孩子?他到底多希望有孩子? 文樂還想再聽一會墻角,奈何手里的手機一直震動,是余文力發(fā)來的信息,要她趕快回局里,監(jiān)控已經(jīng)修復了一部分。 邁著腳步下樓,完全沒有放輕腳步,聽到動靜兩人的交談也停止了。 修振謙原本以為是因為過路的人,連看也沒看,側(cè)身讓開,但文樂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瞳孔一縮,下意思的抓住了文樂的胳膊。 “你怎么在這?”修振謙低沉的問道。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文樂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打量著他身邊的女人。 長相柔美,說不出來的韻味,尤其是剛剛哭過的眼睛,直勾人心,確實比作為警察女漢子的她漂亮柔和多了,是男人都喜歡她這型的吧。 這個女人確實是個醫(yī)生,胸前的牌子有她的介紹。 兒科醫(yī)生,廖青。 “文樂?你好,之前聽說過你?!绷吻噍笭栆恍?,友好的對著文樂說道。 文樂眉角微挑,看向了修振謙。 呵呵,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要怎么回答。 以原配的身份上去撕一架?明顯這個叫廖青的女人不是她的對手,況且,她一點也不介意修振謙有小三呀! 急著要回局里,沒有打算管他們的事。 “你好,我現(xiàn)在還在工作,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話落,文樂掙開修振謙的手向下走去。 “廖青你好好想想,要是孩子不在了,你確定寧少遠不會發(fā)瘋?” 留下這句話,修振謙長腿一連邁了幾個臺階,追上了文樂。 “你跑這么快干什么?”修振謙再次抓住了文樂的胳膊。 “我現(xiàn)在有事回局里,你有事?”文樂淡然的看向他,完全沒有老婆捉jian的感覺。 反正他們兩人之間都是虛假的沒必要計較這些。 修振謙看了文樂將近十秒鐘,才無力的說道,“走吧,我送你。” 無力?文樂在內(nèi)心給了他一記大白眼,咱們不是真愛,被你扔下的那個才是,ok? “不用了,你還是去想辦法留住你的孩子吧!”文樂幾乎是輕笑的說出來的,一根根的掰開修振謙禁錮的手指。 修振謙愣了一秒,沉聲咬牙說道,“孩子不是我的?!?/br> ☆、第4章 心理側(cè)寫 再回局里的路上,車里一直處于沉默的氣氛,文樂坐在副駕駛上一話不說,修振謙專心開著車,時不時看她一眼。 “看毛呀,小心開車!” 終于,在修振謙再一次看向她的時候,爆發(fā)了她的暴脾氣。 她發(fā)現(xiàn),在修振謙面前,她更不懂的隱藏自己的脾氣。 就算擅長琢磨人的心思,但她也看不透修振謙到底想干嘛? 就比如醫(yī)院里的事。 廖青確實懷孕了,但孩子是他的好朋友寧少遠的,兩人之間鬧了點小矛盾,不想要孩子了,修振謙作為雙方的好朋友出來調(diào)節(jié),卻恰巧被文樂看到,然后誤會了。 這些他完全沒有必要跟她解釋,但他不但跟她解釋了,而且還說了一句讓文樂到現(xiàn)在都別扭的話。 “別瞎想,我的老婆只能是你?!?/br> 文樂凌亂了,“只能是”和“是”這里面的意思完全不同呀。 瞥了一眼旁邊的修振謙,文樂心里煩躁,才爆發(fā)了她的脾氣。 “還在生氣?”修振謙淡然的聲音,文樂再次沒有分析出來此時他的心理。 “……”扭過頭不再搭理他。 生氣?她生的哪門子氣? 修振謙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保時捷要開到警局的時候文樂還是讓修振謙停車,但是這次他卻沒有停下,把車開到了警局門口,人來人往,招惹了許多人的目光。 文樂瞪了他一眼,迅速的打開門捂著臉跑進了警局。 “文隊出案子去了?” “文隊怎么了?” “文隊……” 文樂落荒而逃,看她這樣,修振謙又氣又喜。 喜的是文樂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氣的是他是她老公這有什么見不得人嗎? 上樓回了辦公室,重案組的其他四個成員已經(jīng)集合了,看著文樂走過來,自覺的走到了會議區(qū)。 “頭,看視頻?!庇嗳肆Υ蜷_電腦,墻上掛著的碩大顯示器上開始播放他恢復的視頻片段。 畫面閃爍了一會,出現(xiàn)的是死亡的兩個店員,兩人站在柜臺前面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什么,然后兩人同時看向店門,進入畫面的是張娜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戴了鴨舌帽還有口罩,看不清他的臉,但他卻是摟著張娜,兩人很是親密。 顯然那兩個店員也認識這個男人,笑呵呵的和他說著話,只是沒有幾秒鐘,男人突然從兜里拿出一把槍,對著面前的兩位店員連開兩槍。 兩位店員倒地。 嘶嘶啦啦,后面全是雪花,已經(jīng)看不清畫面了。 “后面還有。”余人力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又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是收銀臺上方的監(jiān)控拍下的。 畫面是一個黑衣男人,但顯然不是跟張娜進來的那個男人,因為他戴著的是他衣服上的帽子,整個人包裹更嚴實,他拿著一把棒球棍賣力的砸著收銀臺旁邊的首飾柜臺。 一片雪花,畫面到這里又什么都看不清了。 兩段視頻結(jié)束,重案組除了文樂之外的四人全都神情嚴肅。 “金店旁邊的商鋪沒有監(jiān)控嗎?我們可以去調(diào)來呀,僅憑著兩段視頻我們怎么看出來兇手的樣子?!睆埿佬罒┰甑陌延涗洷救釉诹俗雷由?。 “昨天是中秋節(jié),都回家過節(jié)了,大多數(shù)店鋪只開了里面的攝像頭,外面的攝像頭沒開?!庇嗳肆φf道。 楊瑞推了推他厚重的眼睛框,看著皺著眉沉思的文樂說道,“頭,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每每文樂這個時候,她肯定又進入了她的思維世界。 “……” “頭?”趙欣欣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人力,把第二段視頻再放一遍?!蔽臉访碱^一松,眼中帶著神采。 “ok?!庇嗳肆Υ蜷_了第二段視頻。 幾時秒的視頻,在播放到某一刻的時候,文樂喊了停。 起身走到顯示器旁,說道,“劫匪真正的目標不是金店,而是這個東西,金銀首飾只是迷惑人的假象?!?/br> 話落,文樂指向了收銀臺上放著的一個招財貓。 “???不會吧!”趙欣欣驚訝的張大了嘴。 放著這個大的金店不搶,只拿一個不值錢的招財貓? 其他三人直直的看著文樂指的地方,等著她解釋。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招財貓是瓷的,而且很重,放在收銀臺上很久沒有移動過,我們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這個招財貓已經(jīng)沒了,地上沒有它的碎片,顯然,它被人拿走了?!?/br> 說道這里,文樂一頓,手指在顯示器上移動,放大了這個畫面,指著一個陰影說道,“墻面反光,這里一直站著一個人,正好是收銀臺的后面,他一直在看著這個招財貓,或許我們可以從徐秀英那里知道這個招財貓的故事?!?/br> 畫面回來,文樂指著倫著棒球棍砸柜臺的男人說道,“還有這個男人顯然和張娜進來的那個男人不是同一個人,這是一起團伙作案?!?/br> “根據(jù)這個男人砸柜臺的動作以及他手上的力道,從心理學上初步斷定,他的行為是一種泄憤行為,而且還有暴力傾向?!?/br> “他的體型高大,混過黑社會,身上有刺青,受過改造,也許,他殺過人?!?/br> 文樂說了這么多話,即使見過她能耐的其他四位隊員也驚呆了。 “靠,又進化了?!睆埲A掩著嘴嘀咕道。 “我去!” “厲害!” “等等等,頭,這些你是怎么推測出來的?”趙欣欣撓著腦袋,一副懵懂的樣子。 文樂眼睛深沉,看了她一眼,說道,“根據(jù)一個人的行為語言和穿衣打扮,可以側(cè)寫出這個人的性格喜好、外貌特征,甚至是內(nèi)衣的顏色和款式!” 最后一句的時候文樂上下打量了張欣欣。 一句話和一個眼神瞬間讓在坐的四位汗毛一立,拉了拉衣服,尷尬的垂下了頭。 “再放第一段視頻?!蔽臉窙]有理會他們的尷尬,接著說道。 第一段視頻播放,在張娜身邊的那個男人拿出槍的一瞬間,文樂喊了暫停。 指著顯示器,文樂說都,“注意他們的表情!” 楊瑞推了推眼睛,說道,“看到槍的一瞬間,兩位店員明顯的慌亂,但張娜卻非常鎮(zhèn)定,顯然,她參與了這件事?!?/br> 文樂贊賞的對他點了點頭,看向了其他的三個人,“槍法嫻熟,一槍斃命,看他開槍時頭部的細微動作還有腳尖的移動,肯定受過專業(yè)的訓練?!?/br> “哇偶~這都能發(fā)現(xiàn),頭,你這眼也太牛了吧!”趙欣欣對著文樂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其他三人點了點頭,對文樂的洞察力表以真誠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