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余人力雙眼一閉,感到車穩(wěn)定了才睜開眼,“b82又是什么意思?” “是大發(fā)銀行出租的保險柜,no。b82,徐秀英用劉老太的賬戶租的?!?/br> 文樂快速的說道,話落,已經(jīng)看到了不遠處大發(fā)銀行的標志。 保時捷停在門口,一旁的保安看到跑了過來,剛要開口讓文樂把車挪開,文樂亮出了證件,“執(zhí)行任務(wù)?!?/br> 前臺,文樂直接亮出了證件,早就等著她的大堂經(jīng)理帶著她和余人力向急匆匆的向后面走去。 “你們可算來了,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個人不正常,哪有人用輪椅帶著病重的人來開保險柜的,我用保險柜修理為借口讓他們在休息室等著呢!” 大堂經(jīng)理帶著他們急匆匆到底向著休息室走去。 “他們來了多長時間了?”大堂經(jīng)理話落,文樂卻皺起了眉頭。 “你打電話之前他們就在辦手續(x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br> “有沒有人看著他?!?/br> “沒有?!?/br> 文樂的腳突然頓住,剛要說什么,后面存放保險柜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 文樂一怔,和余人力對視一眼各自拔出配槍,向著那邊走去。 ☆、第19章 鹿死她手 偌大的密閉儲存室外面,一個銀行的工作人員正倒在血泊里。 一只匕首直直的插在她的腹部,看到有人過來,她激動的張了張嘴。 “叫救護車!”文樂快步走過去,查看了一眼她身后已經(jīng)空了的儲存室,“他向哪里跑了?” “……后……門……” 那名工作人員還是抵不住沉重的眼皮,昏死了過去。 “人力,追擊?!痹趧e人看不到的地方文樂對著余人力做了一個動作,余人力秒懂。 “經(jīng)理,麻煩你帶我們?nèi)ツ銈冞@里的后門。”沒等經(jīng)理說話文樂拽起經(jīng)理一邊向后門跑去,一邊快速的在她手心里寫下兩個字。 一串腳步離開,沒有關(guān)的儲存室門后走出來一個人,一身黑衣,正是文樂正在追擊的罪犯劉明。 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著文樂消失的地方閃過一絲譏誚。 轉(zhuǎn)身踢了一腳昏死過去的工作人員,劉明推上了厚重的門,然后從門后面推出了一把輪椅,輪椅之上坐著的正是徐秀英。 形容枯槁,頭發(fā)凌亂,嘴上纏著膠帶,被綁的手上還掛著點滴。 哪里還有以往風(fēng)姿卓越的樣子。 “說,哪個保險柜?”劉明拿著刀尖指著徐秀英的脖子。 徐秀英緩緩的抬起頭,一雙渙散的眼神看了劉明一眼,又緩緩的閉上了。 “四妹,別犟了,那是大哥的東西,現(xiàn)在大哥死了,按照長幼,現(xiàn)在那應(yīng)該是我的東西!”越說越激動,劉明拿著的刀一顫,在徐秀英脖子上滑下一個血珠。 徐秀英再次抬頭,被膠帶纏著嘴唔唔得發(fā)出一串聲音,看著劉明的眼神也帶著鄙夷。 這樣的眼神徹底激怒了劉明,伸手啪的一聲扇在了徐秀英的臉上,“你不顧及你的性命,那你兒子呢?呵,那可是大哥留下唯一的種,你那么喜歡大哥,不可能不為他著想吧?!?/br> 冷笑一聲,劉明接著說道,“現(xiàn)在告訴我是哪個柜臺,或許我會顧念當(dāng)年那一夜的情分上帶你離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徐秀英睜大的雙眼瞪著劉明,許久閃過一絲羞辱的痛意,咬了咬牙,她抬眼在一個個柜臺閃過,最后在b82的柜臺上停了下來。 劉明看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走過去看著保險柜,回頭問向徐秀英,“密碼是什么?” 徐秀英抬了抬被封的嘴。 劉明皺了一下眉,走過去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帶。 徐秀英抬頭看著他,張嘴剛要說什么,看到了劉明身后的房頂,她霎時瞳孔一縮,劉明狐疑的看著她,剛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徐秀英快速的說道,“密碼是大哥的生日,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應(yīng)該記得吧!” 劉明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按了保險柜的密碼。 嘀嘀兩聲打開的提示音,一個登機箱大小的保險柜里面端端的放著一個盒子。 劉明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雙手把盒子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后轉(zhuǎn)過徐秀英坐著的輪椅,在輪椅下面拿出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盒子。 “哈哈哈……大哥藏了一輩子到后來還不是到了我的手里?” 一聲瘋狂的笑,劉明雙手抬起,就要打開兩個盒子,突然…… 一個硬東西抵在了他的后腦勺上,他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到底是鹿死誰手?” 身后是一道微揚的女聲,帶著nongnong的譏誚。 文樂話落,儲存室的大門被打開,四個手拿槍的人走了進來,門外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工作人員早就被抬走了。 劉明細長的雙眼微瞇,看了一眼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徐秀英,他就要起身飛撲過去,背上一痛,他被踢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停下來的時候正看到文樂收起了腳。 余人力四人圍過去把劉明押了起來。 劉明掙扎了一番,奈何三個大男人押著他讓他動彈不得一分。 “你……你怎么進來的?”劉明呲牙對著文樂,他滿眼里閃過不可思議,剛剛這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是怎么辦到的? 文樂譏誚的看了他一眼,對著天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一個正方形的小天窗罩著鐵欄,是用來通風(fēng)的,劉明看過去的時候真看到一個腦袋從上面向下瞧,正是那位大堂經(jīng)理。 經(jīng)理把鐵欄拉開,對著文樂說道,“文警官,我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了?!蔽臉穼χc了點頭。 一開始幾人來到儲存室看到那個受傷工作人員時文樂就打量了一眼儲存室,當(dāng)然也看到了那個天窗。 還有,那個受傷的工作人員昏迷之前說的話不是后門,而是門后。 為了讓劉明放松警惕,文樂故意把所有人都支開了,而她,悄悄的讓經(jīng)理帶著她去了通風(fēng)口,從通風(fēng)管道一路爬到了儲存室,由經(jīng)理手里的鑰匙打開了天窗順了下來。 “呵,果然狡詐!”劉明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 “老實點!”張華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他險險站立。 文樂輕笑一聲,墩身打開了地上的兩個盒子。 里面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玉觀音,一綠一白。 燈光照在上面泛著誘人心魄的色澤,即使是對文物不了解的重案組幾人看到這樣的東西也是忍不住嘖嘖稱贊了兩聲。 看到這兩樣?xùn)|西,原本坐在輪椅上還算鎮(zhèn)定的徐秀英一臉的慘白,嘴唇泛著紫色,盯著盒子里的玉觀音看了許久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文樂合上蓋子,抬眼看著一臉憤恨的劉明,紅唇微揚,“承讓?!?/br> 她回的的是他那句狡詐。 劉明咬了咬牙,臉色鐵青。 “都帶走回局里。”文樂看了一眼徐秀英,“牛牛在警局里等著你呢。” 文樂話落,果然徐秀英的臉色好轉(zhuǎn),驚訝之中帶著感激的看著她。 文樂帶頭出去,剛走出儲存室的大門,和急急忙忙趕來的夏雨撞了個正著。 文樂閃身躲開,夏雨嘭的一聲撞到了厚重的鐵門上,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夏隊,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這是干啥?”趙欣欣打趣的看著夏雨。 “哼。”夏雨冷對著趙欣欣冷哼一聲,抬眼看到了她身后被張華和余人力押著的劉明,雙眼一輛,他對著身后招了招手,“把嫌疑犯帶走!” 趙欣欣一聽他這話急了,張開雙臂擋在了劉明面前,“嘿,夏隊,搶功也不帶這樣明目張膽的?這是我們重案組抓的罪犯,憑什么讓你們帶走?” “抓罪犯是我們偵察組的事,你讓開?!?/br> 夏雨伸手就要推開趙欣欣,而趙欣欣胸口一挺,絲毫不讓,“可現(xiàn)在罪犯在我們手上!” “我是你上司!” 趙欣欣撇撇嘴,“我頂頭上司是文隊!” “你……” “好了,既然夏隊這么熱心腸的想幫咱們把罪犯帶走,那就辛苦了?!闭驹谝慌缘奈臉方K于站了過來。 “呵!”夏雨聽文樂話里的意思頓時不暢,雖然很想反駁,但是,為了能在這件案子中稍微的凸顯出他們偵查組僅剩的作用,他咬牙對著身后的隊員招了招手。 劉明被兩個偵察組的人帶走了,就在夏雨也要離開的時候,文樂抿嘴輕笑道,“差點忘了,還請夏隊直接把罪犯帶到審訊室,我們重案組還沒審訊呢!” 看著文樂笑的一張燦爛的臉,夏雨握了握拳頭,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 重案組的人看著他背影笑出了聲。 來的時候可謂是單槍匹馬,但是走的時候卻轟動至極。 不知媒體方面怎么得到的消息,文樂帶著重案組的人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圍了一圈的人。 看著文樂走出來,一個個話筒遞了過來。 “請問你是負責(zé)這個案子的官員嗎?” “可不可以透露點案情?!?/br> “請問剛剛被帶走的是不是搶劫犯?” “請問這位警員對我們a市的治安有什么看法?” …… 看著眼前晃動的話筒文樂皺了皺眉,這些不是她的工作,轉(zhuǎn)身要離開之際,不知是哪個記者的話筒突然戳到了她胳膊上的傷口。 渾身一顫,文樂本能的捂著傷口。 離文樂最近的楊瑞發(fā)現(xiàn)了文樂的動作,他眉頭微皺,托了托眼鏡沉聲說道,“這些問題時候會有專門的警員作答,我們文隊現(xiàn)在受傷了需要緊急救治,希望大家讓開!” 楊瑞本來就是一個沉穩(wěn)的人,此時他嚴肅起來確實讓場面控制了一下。 文樂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原本一群爭相問話的記者卻閉上了嘴,用一副崇高無上的眼神看著她,紛紛讓開了路。 攝像機給了她的傷口一個特寫,直到看著她坐著車離開,記者們才在銀行門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