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朱雅以及她的丈夫阮孝義,倆人……都不簡單吶!竟然把他們所有人蒙到了現(xiàn)在。 拿起手機,文樂剛想給在醫(yī)院的張華打電話,他的電話卻打來了。 電話接通,張華急切的聲音傳來。 “頭,朱成不見了!” 電話掛斷,文樂一邊撥通了夏雨的電話一邊向外跑去。 朱成知道兇手是誰,兇手也想要除掉他的性命,此時身處危險中的他突然消失…… 萬般推測在腦海中閃過,在夏雨接通電話的時候文樂生生止住了腳步,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朱成擅自去找兇手報仇了。 對,就是這樣,在醫(yī)院的時候朱成沒有透露出一絲兇手的線索,他不是在包庇兇手,而是他自己要親自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 “喂,文樂,打電話干什么?說話,在不說話我可掛了!” 文樂打來了電話可一直沒有發(fā)聲音,夏雨佯怒的喊了兩聲,文樂才從自己的思維世界里走出來。 “夏雨,現(xiàn)在立刻帶領(lǐng)偵察隊人員全副武裝,跟我行動,目的地陽山阮家別墅?!?/br> 簡明快速的說完文樂掛斷了電話,抬腳要走出辦公室,胳膊卻被一股大力抓著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一堵堅硬的胸膛。 男性身上的陽剛之氣撲鼻而來,熟悉的獨屬于秦敬張揚的味道是過鼻難忘。 眉頭微皺,一絲不悅在眼中閃過,反手一抓,文樂扣住了秦敬的手。 一個用力,就要擰著秦敬胳膊來個過肩摔的時候,拉著她胳膊的手反應(yīng)更加迅速。 腰間一緊,文樂被秦敬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攬著她的腰抵在了旁邊的墻上。 “秦敬!”文樂警告的喊著他的名字。 走過來的余人力和楊瑞看著兩人曖昧的姿勢驚呆了雙眼,尤其是余人力,看著秦敬那張妖孽的臉上,嘴角狠狠到底抽了抽。 哥們,你調(diào)戲的有夫之婦你造嗎?而且這個夫還是公安部部長的兒子,a市的太子爺! 秦敬若無其人的低頭無賴的嗅了嗅文樂身上的味道,痞痞的勾起嘴角,“早說嘛,原來文meimei喜歡這樣的玩法?!?/br> 文樂沒有被他握著的手已經(jīng)攥緊成拳,在秦敬的爪子在她腰上亂摸的時候,文樂看準時機,出拳朝著他的臉而去。 文樂的拳頭快,但是秦敬閃躲的也快,跳出一不遠看著怒及了的文樂,無辜的說道,“文meimei,咱能不能別動手,哥哥我怕一不小心把你碰著摔著,到那時候心疼的可是哥哥我呀!” 秦敬靠著墻壁,煞有其事的揉了揉胸口。 瞇著雙眼危險的看著秦敬片刻,文樂冷哼一聲說道,“我現(xiàn)在的案件緊急,沒有時間陪你玩,但是!” 說道這里,文樂下巴微揚,看著秦敬的眼神好似啐了毒液,幾乎咬著牙說道,“等我案子結(jié)束,老賬新賬,我們一起算!” 話落,文樂沒有看秦敬的表情如何,給余人力和楊瑞使了一個眼色快步向外走去。 知道文樂進了電梯,三人消失在了走廊里,秦敬才收回了目光,看著剛剛攬著文樂的那只手,秦敬眼中流光閃過。 老賬新賬一起算?就喜歡看她一臉傲嬌的樣子,簡直可愛到?jīng)]朋友。 越來也喜歡這種感覺了,真的,文樂有一種魔力,沾染的人松不開手。 陽山阮家別墅,文樂到的時候夏雨的人已經(jīng)各就各位,全副武裝。 下車,文樂拿出槍上了保險走上前,按響了門鈴。 沒有回應(yīng),再按,依舊沒有回應(yīng)。 文樂回頭看了一眼夏雨,給了他一個手勢,待在車里的技術(shù)分析人員拿著箱子走了過來,在別墅的大門上鼓搗了一番,然后回頭對文樂做了后退的手勢。 文樂后退,嘭的一聲爆破聲,原本一張紅漆木門應(yīng)聲倒地,一陣煙塵。 文樂率先持槍進入,但是在落下腳的那一瞬間,文樂眉頭一緊,微微愣了愣。 偌大的客廳亂糟糟的一片,不少古玩擺設(shè)碎片凌亂的躺在地上,門口橫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上面一個大大的腳印,像是被人蠻橫的踢翻在地。 抬起腳,文樂還沒有走幾步,當看到昏死在地上的人時,瞳孔微縮,幾步走了過去。 一身紅色的大衣,脖子上嚴實的圍著一個紗巾。 昏死過去的人是朱雅,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被文樂翻動,朱雅轉(zhuǎn)醒,當看清是文樂的時候她先是一慌,然后才急切的說道,“快,我老公,朱成帶走了我老公!” 文樂打量了她一番,看著她額頭上一處流血的傷口說到,“這是朱成打的?” “對,朱成已經(jīng)瘋了,孫若南是我老公殺的,朱成要殺了我老公為孫若南報仇,你快救我老公!” 文樂垂眼看著面前拽著她手臂的女人,然后在她微微錯愕的眼神中掰開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心拿給她自己看,說道,“你在緊張?” “我……不……我是在害怕,你們現(xiàn)在快點去救我老公!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朱雅直勾勾的看著文樂,身側(cè)的雙手卻微微握緊,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文樂皺眉看了她好久才說道,“朱成把你老公帶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阿成說要我老公血債血償,我害怕,怎么辦,萬一朱成真的殺了我老公我該怎么辦?” 朱雅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一副恐怕絕望的樣子。 文樂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直到朱雅哭了一會平靜下來她才開口問倒,“阮孝義不是出差明天才回來嗎?” 這些也都是秦敬那些資料中了解到的。 文樂清冷的眼神直逼朱雅,容不得她說一絲慌。 朱雅微微一愣,才鎮(zhèn)定的說道,“今天是我們倆的結(jié)婚紀念日,所以,他提前一天回來了?!?/br> “阮孝義前腳進家門,朱成怎么會后腳找了過來?”文了掃了一眼門口的行李箱。 顯然,阮孝義剛進家門就被朱成帶走了。 朱雅眼神微躲,一雙精明的眼睛閃過一絲晦暗,微微垂眼說道,“我不知道。” 文樂看著她微微攪在一起的手輕笑一聲,然后站起了身,掃視了一眼房間的布局,視線在一間安了電子密碼鎖的房間停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你打電話通知的朱成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文樂的話落在朱雅的耳里,字字清晰,像是一陣風雪,讓她寒毛陡立。 朱雅看著微微戒備的看著文樂,拳頭微攥,雙唇緊抿,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朱成離開醫(yī)院前的那通電話難道不是你打的嗎?” 話落,朱雅嘴角的肌rou跳動了一下,眼中慌亂更甚,“我沒有給他打電話,不信你去查我的通話記錄!” 文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輕哼一聲,“通話記錄當然不會顯示,因為,你是用阮孝義的電話給他打的?!?/br> 果然,朱雅再也忍不住了,或許,它再也演不下去了,對著文樂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通知了我的弟弟綁架了我的老公?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我的老公嗎?你們不去救我老公反而在這里質(zhì)問我,相不相信我分分鐘讓你們都失業(yè)!” 文樂嗤笑,“你老公我們會救的,但是……” 文樂頓住,伸出手停在朱雅面前,一個手銬赫然掛在她手指上。 手銬晃動,文樂如鬼域催命魔咒的聲音傳來。 “乖乖自己拷上吧!” ☆、第43章 兇手敗露 朱雅看著面前的泛著幽光的手銬,還有文樂微微上揚的嘴角,她如同身處冰窖。 朱雅拿過了手銬,顫抖著雙手銬住了自己的雙手,鎮(zhèn)定的雙眼后面兇濤駭浪。 “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樂的動作和朱雅的交談聲把重案組和夏雨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眾人看著朱雅手腕的手銬,眼中盡是不解。 “走進這個別墅的時候?!?/br> 文樂的聲音淡然,但朱雅聽著卻震驚的不能自已,“你……我哪里敗露了?” 黑亮的眼睛掃向一間加了電子密碼鎖的房間,抱著手臂紅唇輕啟,“如果我猜的沒錯那里是一間實驗室。” 朱雅先是一愣,然后無力的垂下了雙眼。 她這一動作無疑不是默認了。 文樂看在眼里,繼續(xù)說道,“你就是用這間實驗室制造了殺害孫若南,以及無辜的蔡嵐的兇器,河豚毒素?!?/br> 說到這里,眾人恍然明白了。 但是……朱雅竟然是兇手?! “a市大學生物學碩士學位,食品研究博士學位,擔任朱氏食品公司食品研發(fā)部主任,今年3月受a市大學生物學教授邀請加入蠑螈的藥物價值研究項目,8月初,你以個人名義向研發(fā)項目捐贈了一千只蠑螈?!?/br> 話落,文樂抬眼看著朱雅,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緩緩說道,“但是,你銀行賬單卻顯示你購買了一千一百只蠑螈?!?/br> “蠑螈可以提煉出河豚毒素,生物學高材生的你怎么會不知道?整整一百條的蠑螈,能提煉出不少河豚毒素吧?!?/br> “作為食品研發(fā)部主任,把河豚毒素放進孫若南定制的飲料簡直輕而易舉,但是令你沒想到的是原本毒死孫若南的飲料卻被蔡嵐喝了?!?/br>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慌了,更怒了,你不能容忍孫若南活著一天,你要她死,所以,第二天早上在xx路口你制造了一場車禍。” “然而,你又失敗了,這一次是你的弟弟,他不僅舍身救了孫若南,還認出了兇手所開的車——阮孝義私人座駕?!?/br> “之后你派去的盯著孫若南的人告訴你朱成要約孫若南見面,你再次慌了,你怕朱成打斷了你的計劃,你又行動了,在他們見面的餐廳里,你等到了孫若南,在廁所她補妝的時候你偷偷換了的口氣清新劑?!?/br> “這次你成功了,孫若南終于死了,在現(xiàn)場慌亂的時候你趁亂拿走了那瓶加了河豚毒素的口氣清新劑?!?/br> 文樂看向客廳沙發(fā)上放著的包,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現(xiàn)在那瓶口氣清新劑還在你的包里?!?/br> 話落,余人力秒懂文樂的意思,快步走過去拿起包從里面拿出了一瓶用密封袋裝著的口氣清新劑。 而且,還有一個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的行車記錄儀的tf卡。 “還有,在xx路車禍中,你的脖子和胳膊上留下了一條傷疤,所以即使在開著空調(diào)的病房里你依舊穿著大衣戴著紗巾?!?/br> 伸手,文樂扯下了朱雅的紗巾,一塊白色的紗布貼在她的脖子側(cè)面,蔓延到耳后。 眾人驚訝的看向文樂,被她的毒辣的推理能力深深折服。 此時的朱雅臉色蒼白,無色的唇咬出了血珠。 說話間,技術(shù)人員已經(jīng)打開了那間實驗室,文樂走過去站在門外看了一眼,示意張華等人家進去取證。 回過身,文樂看著朱雅繼續(xù)說道,“只是,你這人遠比我想的狠心。” 眾人抬眼繼續(xù)看向文樂,等著他的后話。 只見文樂抱著手臂看著朱雅良久,什么話都沒說,到是沉默了許久的朱雅顫著聲音說道,“我狠心難道不可以嗎?那個女人她搶我的老公,還懷了我老公的孩子,這難道我要一直容忍嗎?要怪就怪她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