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修振謙向著秦敬走來,兩人就站在了風(fēng)口上。 秦敬凍的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語氣別扭的說道,“好吧,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其實我和言婉沒有什么的,就是昨天我不小心誤傷了她,今天特意來看看?!?/br> 修振謙看著面前的秦敬,眉心蹙了蹙,“希望像你所說?!?/br> 看著修振謙認真的臉,秦敬有一瞬間的恍惚,神情微閃,“振謙,你認識言婉?” 修振謙嘴角瞬間僵硬了,沒有回答秦敬的問題。 秦敬看著修振謙的臉色,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沉聲說道,“振謙,你已經(jīng)有文樂,就不要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了?!?/br> 這樣,讓文樂多傷心! 秦敬話落,修振謙的神情猛的沉了下去,瞇著的雙眼之間迸發(fā)出危險的氣息,“秦三,你特么的傻逼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言婉的話,就不要去傷害她?!?/br> 看著修振謙的嚴肅的神情,秦敬微微一瞇,“你這么關(guān)心言婉,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打開車窗向著這邊看過來的文樂,秦敬的雙眼帶著寒光。 此時的秦敬幾乎是失去了理智,他忘了自己好兄弟的品行,就是因為害怕文樂受傷,還有一方面,他真的有點害怕,萬一言婉和修振謙有什么,那他該對言婉…… 言婉那樣冰冷的女人不應(yīng)該是沒有男人緣的嗎?振謙和她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修振謙直直的看著秦敬,握緊的拳頭緊緊的攥了攥,強忍著沒有打到秦敬臉上的沖動。 “秦三,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文樂的事,言婉,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就不要去招惹她?!?/br> 看著修振謙嚴肅的臉,還有他堅決的聲音,秦敬怔了怔,雙眼微縮,然后就說出了一句他沒有經(jīng)過大腦的話。 “你可以放心,我這一輩子就是瞎了眼,也絕對不會看上言婉的,我之所以在這里,就是因為昨晚因為我的緣故讓她受傷了?!?/br> 修振謙審視的看了一眼秦敬,然后雙眼微微一縮,“最好如你說的這樣。” 最后,修振謙看著秦敬嚴肅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秦敬肩膀,然后說道,“言婉她曾經(jīng)有一個男朋友,是我的戰(zhàn)友,你如果喜歡上言婉會很辛苦的?!?/br> 不是他不信秦敬,而是,如果秦敬喜歡上言婉,肯定和追求起來文樂沒有什么差別的,到時候,受傷的又是秦敬。 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在感情上面栽兩個跟頭。 深沉的看了一眼秦敬,修振謙轉(zhuǎn)身離開了。 車里,文樂看著神情還算是自然的修振謙,然后看了一眼臉色不好了的秦敬,“你和秦敬說什么了?” 秦敬的臉色并不怎么好,肯定是修振謙跟他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問問他和言婉的關(guān)系?!?/br> “他倆什么關(guān)系” 修振謙看了一眼還在風(fēng)口站著的秦敬,“暫時還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話落,修振謙一踩油門離開了醫(yī)院。 直到看著修振謙的車看不到了為止,秦敬才微微回神。 言婉曾經(jīng)有個男朋友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言婉放不下那個男人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讓修振謙說出來,他感覺自己很無力呢? 一輩子不會喜歡上言婉,剛剛他說的那句話,但是現(xiàn)在怎么想起來,他心里怎么有那么一絲不甘心呢! 雙眼深沉的看了一眼醫(yī)院住院部的方向,秦敬收回視線,然后,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好,既然連修振謙都這么說,他就離這個總是擾亂他心思的女人遠一點。 秦敬這時的一個簡單的決定,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煎熬了幾乎接下來的一個月,以至于她再次見到言婉的時候,竟然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 這邊,修振謙開著車剛到家,還沒有下車,文樂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警局的座機號碼 電話接聽,文樂就聽到了那邊余人力急切的聲音,“頭,有案子?!?/br> 文樂的眉心微蹙,然后伸手攔住了修振謙下車的動作,對著電話那邊的余人力說道,“死者情況。” 聽余人力的口氣,文樂就知道這次案子好像不愛簡單。 “是一名協(xié)助治安的特警新兵,春華路路口?!?/br> 余人力話落,文樂的雙眼之前閃過一絲沉重,“好,我馬上就過去?!?/br> 掛斷電話,文樂神情嚴肅的說道,“去春華路。” 修振謙看著文樂的樣子,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了,重新坐下,系上安全帶,然后一踩油門向著春華路而去。” 修振謙帶著文樂到達春華路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被封鎖,站了許多的警察。 文樂下車,走到也是剛剛來到的余人力面前,“楊瑞來了嗎?” 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楊瑞的身影,文樂的眉心不禁皺了起來。 余人力看了一眼身后從車里下拉的冉楣,然后才對著文樂說道,“昨晚楊瑞被凍了大半夜,今天早上就感冒了?!?/br> “冉楣在也是一樣的,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吧?!?/br> 話落,文樂接過張華遞過來的手套,然后向著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走去。 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是一個擋風(fēng)擋雪的墻角,下了一夜的雪,那個尸體上卻沒有任何的雪。 文樂走進了封鎖線,走近尸體面前,然后對著一旁正在勘查著現(xiàn)場的警察說道,“有沒有移動過?” 文樂看著尸體面前雪地上的腳印,眉心不禁沉了沉。 那位警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沒有?!?/br> 那位警察剛剛話落,夏雨走了過來,看看手里的本子然后說道,“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個人是昨天軍區(qū)那邊派給我負責治安的人,叫黃洋軒,是一名剛?cè)胛榈男卤?,昨晚收隊的時候,就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但是這個人向來是好偷懶的,大家就沒有在意,直到今天早上有人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文樂點了點頭,然后指著尸體旁邊的腳印,“這個是怎么回事?” 夏雨看著文樂的臉,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今天早上路上的積雪被凍著,車輛難行,我們的人就來遲了,所以,附近好奇的居民就好奇過來看了看?!?/br> 文樂眉心蹙了蹙,抬眼看著街頭的攝像頭,“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是誰?” 夏雨翻看了手里的筆記本,然后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是匿名電話?!?/br> 文樂指了指攝像頭,“查?!?/br> 話落,文樂蹲下身,看著冉楣在做著簡單的尸檢。 “怎么樣?” 微微蹙了蹙眉,冉楣把尸體的頭板了過來,指著地上的一灘巴掌大小的血跡,又指了指死者的頭部,“這是一處鈍器擊打所造成的凹陷性骨折,但是,卻只流這么一小灘血,而且還有傷口附近的凝固的血塊,太過粘稠,” 冉楣話落,一旁做著筆記的余人力抬頭看著他,“昨晚天前太冷,有沒有有可能是血被凍的?” 冉楣搖了搖頭,“不可能,人在死的時候,血液照樣是熱的,這么大的傷口,不可能只流下這么一點血液?!?/br> 話落,冉楣繼續(xù)檢查著死者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口。 文深深的看了一眼尸體,沉思了片刻說道,“死因是什么?” 冉楣微微蹙了蹙眉,“目前還不知道,需要進一步的尸檢。” 文樂點了點頭,然后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把尸體帶回警局?!?/br> 文樂話落,走過來幾個警察小心翼翼的尸體裝進尸體袋子,然后抬上了運尸車,冉楣上了運尸車然后離開了。 去查探攝像頭的夏雨回來了,眉心緊皺,文樂一猜就知道他沒有什么收獲。 “那個攝像頭是對面那家小賣部的,前幾天晚上刮大風(fēng),攝像頭壞掉了?!?/br> 夏雨話落,文樂眉心微不可覺的蹙了蹙,然后看著面前的幾人,對著余人力說道,“人力,你和夏雨去查一查附近這幾個小區(qū)經(jīng)常在府附近走動的居民,看看昨晚他們是否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不對勁的?!?/br> “是。” 余人力看向一臉不耐煩的夏雨,然后走過去拽著他就走開了。 文樂看著面前的張華和趙欣欣,接著說道,“走訪一下他的戰(zhàn)友,了解一下他的情況?!?/br> “是?!?/br> 張華和趙欣欣一起離開了。 文樂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肩膀一重,一件外套落在了肩膀上,包裹著熟悉的氣息。 文樂轉(zhuǎn)身看去,修振謙正蹙眉看著她,“多穿一點?!?/br> 看著修振謙擔心的眼神,文樂心里一暖,攏了身上的外套,“你去公司就可以了,我要回警局了?!?/br> 修振謙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我先把你送到警局?!?/br> 修振謙親自把文樂送到了警局,看著文樂走進了辦公樓,然后他才離開。 文樂直接去了驗尸房,看著穿戴整齊的正在進行尸檢的冉楣,“怎么樣?” 冉楣讓開了面前的位置,然后指著死者頭被剖開的那個傷口說道,“看,這個傷口?!?/br> 文樂抬眼看去,她雖然不懂得法醫(yī)的鑒定,但是也能看的出來,那個傷口太別扭了。 凹陷的傷口,傷口發(fā)黑,傷了小腦,即使送醫(yī)院,但也是救不過來了的。 “這是致命傷口嗎?” 冉楣把燈光挑亮,然后看著一邊指著傷口,一邊說道,“暫時還不確定,我懷疑這不是致命的傷口?!?/br> “但是,我也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其他的傷口,x光掃描結(jié)果出來后,我再進行尸檢?!?/br> 看著解剖臺上的尸體,文樂眉心微微蹙了蹙,“好?!?/br> 話落,文樂走出了驗尸房,回到辦公室,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然后查找起來關(guān)于死者黃洋軒的資料。 黃洋軒,男,23歲,a市人口,大學(xué)??飘厴I(yè)······ 看著黃洋軒的資料,直到看到黃洋軒父親那一欄的時候,文樂的雙眼微微一縮。 黃發(fā)信!竟然是黃發(fā)信!a市軍區(qū)中將軍銜。 現(xiàn)在案子是麻煩了。 文樂剛想拿起手機給言婉打一個個電話,畢竟黃洋軒是他手底下的兵。 只是,她的電話還沒有打出去,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轉(zhuǎn)身看去,只見言婉拄著拐杖,臉色深沉的走了進來。 文樂看到她趕忙站了起來,“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言婉神情微緊,走到文樂面前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抬起深沉的臉,“都出了這樣的事,我不親自過來不放心?!?/br> 話落,言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怎么樣?” 黃洋軒這個人雖然給她的印象不怎么樣,但是怎么說那也是她手底下的兵,她都會承擔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