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文樂抿了抿唇,“當年林音和黃洋軒交往的事情周娟一定知道,但是她依舊讓黃洋軒和鄭碧琪在一起,甚至我懷疑,當時林音的自殺也少不了周娟的助力,作為黃楊軒現(xiàn)任的女友和未婚妻,風曉怎么看能放過鄭碧琪。” 文樂話落,就已經(jīng)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夏雨,一邊打電話一邊向著外面走去,季凡快步跟了上去。 “夏雨,你現(xiàn)在增派人手去保護鄭碧琪,有人要殺她,快點,迅速?!?/br> 現(xiàn)在風曉暴露了,現(xiàn)在她的計劃已經(jīng)提前了,所以他們一定要在風曉殺害鄭碧琪之前,把她緝拿歸案。 文理和季凡來到的醫(yī)院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燈已經(jīng)滅了,黃發(fā)信正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神情沉重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只是幾夜之間,他似乎已經(jīng)老了好幾歲,原本烏黑的頭發(fā)中間參雜了許多的白發(fā),看到文樂過來,他雙眼之間是nongnong的疲憊。 醫(yī)生從手術(shù)里走出來,看了看手術(shù)室外面的幾人,然后走到了黃發(fā)信面前,沉重的搖了搖頭,然后帶著了一群醫(yī)生離開了。 周娟和她的那個司機,兩人都因為搶救無效死亡。 文樂看著面前的手術(shù)室雙眼沉了沉,走到長椅旁邊,臉色慘白的抬眼看了一眼文樂,然后站了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就坐回到椅子上,險險的站穩(wěn)之后看著文樂說道,“這是一場陰謀,” 說這話的時候,黃發(fā)信的整張臉都在顫抖,是被氣的。 兒子、媳婦接二連三的死亡,黃發(fā)信心理已經(jīng)受不了了吧。 季凡跳眉看著面前的黃發(fā)信微微凝了凝眉,然后問道,“你為什么認為這是一場陰謀?難道你知道什么?” 季凡話落,文樂抬眼看了一眼黃發(fā)信,然后等著他的回答。 黃發(fā)信雙眼昏暗的看了一眼文樂,然后看著季凡說道,“這還不是陰謀嗎?非得等著我也死了,我全家死光之后就是陰謀了嗎?” 黃發(fā)信說起這話顯然很激動,雙眼之間迸發(fā)出一股恨意,轉(zhuǎn)眼看著文樂說道,“那個風曉就是殺死我兒子和周娟的兇手!” 黃發(fā)信話落,文樂不禁微微挑了挑眉,風曉就是殺死黃洋軒兇手的事,警局現(xiàn)在沒有外露過,黃發(fā)信是怎么知道的? 文樂還沒有問出來,就看到黃發(fā)信臉色微沉的在自己兜里拿出來了一張紙,仍到了文樂面前,然后說道,“這是我兒子留下的遺書,是預定在今天的早上讓快遞送來的?!?/br> 文樂接住了那張紙,拿在手里,上面的自己和黃洋軒日記上的字跡一模一樣,文樂沒有急著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而是為了剛剛黃發(fā)信剛剛的話問微微驚訝。 黃洋軒早就寫好了遺書,直到預定的今天快遞送達。 看了一眼季凡,文樂收回視線,然后拿起那張紙來看。 紙上的內(nèi)容如下: 爸媽,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懦弱,我無能,在當年音音死去的時候我就因該走了,當我再次見到風曉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限期到了,當年我所欠音音的,她會一件件討要回去的,包擴我的命。 我不是一個好的男朋友,更不是一個好兒子,我對不起你們,以后沒有了我這個不孝子,或許你們會過得更好,最后請求你們一件事,不要把我的死怪罪到其他人的身上,春華路是我和音音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希望我死了都要帶著我和音音的回憶走。 簡單的一份遺書,甚至是沒有交代任何的東西。 只是讓文樂和季凡驚訝的是,黃洋軒明明知道風曉要殺他他還去見她,看著遺書上的內(nèi)容,想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藥被換了,不然他怎么選擇在春花路服下藥。 與其說是風曉殺了黃洋軒,不如說是黃洋軒幫助了懦弱的黃洋軒自殺了。 黃發(fā)信看著文樂手中的那封遺書,然后說道,“風曉就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這封遺書也分明是那個風曉寫的,肯定是她想要洗脫自己的罪名然后才冒充我兒子寫的這封信!” 黃發(fā)信的語氣帶著nongnong的氣憤,甚至是nongnong的恨意。 文樂捏著手里的那張紙,眉心微微蹙了蹙,抬眼看著黃發(fā)信說道,“這是你兒子的自己,你難道不認識嗎?” 她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黃洋軒寫的,黃發(fā)信這樣說無疑不是在自欺欺人,此時他心里怒氣全都聚焦了風曉身上。 聽著文樂的話,黃發(fā)信雙眼顫了顫然后說道,“雖然這個是我兒子寫的,但是,他一定是被風曉殺的,我了解我兒子,他沒有自殺的勇氣,當年林音的自殺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他不可能自殺的?!?/br> 黃發(fā)信說的堅定,文樂和季凡相視一眼,然后看向了黃發(fā)信,文樂說道,“請節(jié)哀,我們會把兇手緝拿歸案的。” 也許在愛的人死后的一年里,壓抑了自己的黃洋軒終于爆發(fā)了,面對死亡,已經(jīng)不是勇氣的問題,而是解脫,被父母的束縛、被和愛人記憶的折磨,黃洋軒知道風曉的殺意之后,選擇了解脫。 文樂和季凡離開了醫(yī)院,然后直接回了警局,只是在走進辦公室,看到休息區(qū)的坐在那里抱著電腦看看電視劇的女人,微微挑了挑眉。 鄭碧琪抬頭看了一眼走進辦公室的文樂,撇撇嘴然后打了一聲招呼,“嗨!” 文樂看著她吐到地上的瓜子皮子皺了皺眉,走到了辦公區(qū)看著夏雨說道,“讓你派人去保護她你怎么把人帶到警局來了?” 說真的,她也非常不喜歡鄭碧琪。 看著文樂不好的臉色,夏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也沒有辦法呀,是她非得要跟著來警局的,說最安全的地方只有警局了?!?/br> 看著夏雨無奈的樣子文樂沒有為難他,走到了余人力面前,文樂問道,“怎么樣?” 余人力抬手把一份文件遞給了文樂然后說道,“這是風曉的資料?!?/br> 話落,余人力繼續(xù)在修理著面前電腦的電源線,那個電腦正是在醫(yī)院拿回來的那個風曉的電腦。 文樂沒有打擾余人力,拿起風曉的資料然后向著前面的會議桌走去,重案組的幾人還有夏雨趕忙的跟了過去。 文樂坐下,打開手里風曉的資料來看。 風曉,a市本地人,mama有精神病,而風曉在小的時候沒有人接觸,有輕微的自閉癥,直到后來林音一家搬到了她家旁邊做了鄰居。林音是個開朗的女孩子,久而久之,就和風曉成了好朋友,一起走過了二十幾年,直到一年前林音的死,天人永隔。 看完風曉的資料,文樂不禁感嘆。 剛要說什么,余人力已經(jīng)抱著風曉的那個電腦走了過來,然后插上電源,把電腦讓文樂看。 余人力恢復了風曉電腦里的所有資料,包括她的許多日記。 重案組的幾人都圍了過去,看著風曉的日記。 風曉寫的日記很簡單,比如在一周前,她寫道:我又碰到了那個渣男,我偷聽了他和范杰偉的談話,我知道了黃洋軒的一個秘密,那就是黃洋軒他有一種遺傳性抗凝血酶的病,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日記結(jié)束,看到了內(nèi)容的幾人雙眼不禁微微縮了縮。 接下來的幾篇日記,幾乎全都是關(guān)于策劃著殺死黃洋軒的事情,包括把黃洋軒約到墓地,然后兩人一起去吃了飯,趁著黃洋軒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的換了黃洋軒的藥,后來在黃洋軒死后把他的藥再拿走。 黃洋軒的死她計劃的很好,翻開下一篇日記,看到僅有的幾個字,幾人的神情瞬間就怔住了。 只見下一篇日記上寫著:我要撞死周娟,我要殺了鄭碧琪。 日記到此為止,結(jié)束,顯然最后的一篇日記是風曉急匆匆的寫的,沒有做詳細的計劃,就是周娟的死都沒有寫進去。 顯然,因為林妙的那通電話,風曉已經(jīng)改了計劃。 文樂從日記上收回視線,然后抬頭看了一眼休息區(qū)沒心沒肺的還在看著電視劇笑著鄭碧琪,文樂眉心蹙了蹙。 知道自己都被殺人兇手盯上了還笑的那么沒心沒肺的也只有鄭碧琪了。 收回視線,文樂看了一眼重案組的幾人然后說道,“大家坐下,我們說說風曉的這個案子吧。” 文樂話落,幾人坐了下來,齊齊的看向了文樂。 文樂掃了一眼大家,然后看著夏雨說道,“偵察組的人有沒有出動?” 夏雨蹙眉,看著文樂嚴肅的說道,“我們偵察組的人都已經(jīng)派了出去,把風曉能去的地方我們都查了沒有發(fā)現(xiàn)風曉的蹤跡?!?/br> 文樂點了點頭,看向了余人力,“風曉的所有銀行卡記錄、通訊記錄等都查了嗎?” 余人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查了,自從今天上午之后,風曉沒有任何消費記錄,也沒有任何通話記錄,現(xiàn)在手機依舊是關(guān)機狀態(tài)?!?/br> 文樂眉心蹙了蹙,神情不禁嚴肅了幾分,猶豫了幾分,文樂還是沉重的做了一個決定,“發(fā)布通緝令吧?!?/br> 以往發(fā)布通緝令的,那都是針對重要嫌犯的,但是,對待風曉,文樂總是覺得風曉這個人,真是太可惜了,被恨蒙蔽了雙眼的姑娘。 辦公室里,除了休息區(qū)那邊時不時傳來鄭碧琪的幾聲笑聲之外,一陣沉默。 直到有人敲了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重案組的幾人齊齊的抬眼看著,當看到來人的時候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只見走進來一個穿一身黑色的辦公制服,神情嚴肅,眉眼之間帶著女強人風骨的女人。 看著三十多隨的樣子,但是她雙眼微瞇之間,還是露出了被化妝技術(shù)隱去的魚尾紋。 這個女人怎么說也得四十多歲了,只是保養(yǎng)的好而已。 來人走近辦公室,雙眼凌厲的掃了一眼辦公室的幾人,最后視線落在了休息區(qū)的鄭碧琪身上,眼中一直隱藏很好的緊張之色微微松了幾分,眼底多了幾分溫柔。 “琪琪,你跑這里干什么,跟我回家!” 語氣之前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原本懶散的躺在沙發(fā)上的鄭碧琪看著面前這個人嚴肅的樣子,撇了撇嘴,然后不情愿的站了起身,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說道,“mama,有人要殺我,我這次沒有做錯事,我來是避難的?!?/br> 鄭碧琪話落,來人神情不僅沒有和緩,卻瞬間就變的冷硬了幾分,冷冷的呵斥道,“胡鬧,我鄭家的大小姐有誰敢傷害?借他一百個膽子!” 話落,來人掃了一眼文樂幾人的方向,眼中迸發(fā)出一陣寒光,對著鄭碧琪說道,“跟我回家,被人坑了這么多次了還相信別人,我怎么生了你這樣一個女兒?” 那人話落,站在文樂身后,一直是嘴巴比腦子快的趙欣欣忍不住小聲嘲笑道,“我終于知道鄭碧琪為什么是這個樣子了,原來老媽都這么奇葩,白白瞎了這一身女強人的氣質(zhì)?!?/br> 趙欣欣的聲音雖然低,但是此時的辦公室里非常安靜,還加上張華他們沒忍住的嗤笑聲,鄭碧琪的mama難免會聽到幾字眼,高傲陰冷的眼神唰的向著這邊看過來,冷哼一聲,對著鄭碧琪說道,“跟我回家,忘了上次人家把你弄進法院的事情啦?” 鄭碧琪mama話落,重案組幾人的三觀真的被刷到了最下限,趙欣欣和張華還不禁爆了粗口。 丫的這一家子有病吧! 文樂看著來人眉心挑了挑,然后抬腳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伶起自己的包就要跟著她mama離開的鄭碧琪,文樂開口阻止了她們。 “兩位留步!” 鄭碧琪的mama眼角冷冷的看著文樂,打量了文樂一眼身上的衣服,看似普普通通,但每一件都是修振謙花了大價錢出自名家之手。 鄭碧琪的mama是識貨的,但是顯然不相信文樂的衣服是真的,也對,一個刑警就那點工資,文樂的工資根本就買不起那身衣服。 鄭碧琪的mama不屑的看著文樂,“我們鄭家有本事保護自己的孩子,你?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哼,上次的賬我們好像還沒有算?!?/br> “你知道得罪我們鄭家人什么后果嗎?” 就像是市井潑婦,此時重案組的幾人真的是對面前的女人忍無可忍,走了過來,一個個單手叉腰,撩起外套可以隱約看到腰上的配槍。 鄭碧琪mama丑陋的嘴臉在看到幾人槍的時候,咬了咬手,身側(cè)的手收緊,冷哼了一聲,“有槍了不起呀!” 文樂無奈的,終于忍不下去了,神情不禁冷了下去,雙眼微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著鄭碧琪的mama說道,“這位阿姨,請問怎么稱呼?” 文樂話落,鄭碧琪mama眼角的細紋狠狠的顫了顫,瞪眼看著文樂,“你喊誰阿姨呢?誰是你阿姨?” 文樂眉心微挑,“不是阿姨?哦,原來是大媽了,這位大媽,我們警局正在秉公執(zhí)法保護鄭碧琪的安全,你可以帶著她離開,但是必須由我們的警方人員全權(quán)監(jiān)護,否則,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們警方不予承擔任何責任!” 文樂話落,被喊做大媽的鄭碧琪的mama狠狠的瞪著文樂,“哼,你算是什么東西?再讓我重復一遍嗎?你知不知道得罪我鄭家人的后果?” 文樂雙眼一抹狠意閃過剛要說話,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道沉重的男聲還有一道嗤笑的女聲。 “那你知道得罪我修家人什么后果?”低沉的帶著一絲怒氣的聲音,修振謙陰沉的雙眼掃了鄭碧琪mama一眼,然后落在文樂身上的時候瞬間變的溫柔。 “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我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還不知道a市有什么個鄭家可以只手遮天了?” 青宜走進辦公室,風輕云淡的神情卻帶著一股子寒意。 重案組的人看著修振謙和青宜,幾雙眼睛瞬間發(fā)亮,有好戲要看。 ------題外話------ 萬圣節(jié),不給糖就搗蛋=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