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顧溪橋恨不得讓著傷口瞬間長好,一點兒也沒留手。 這就苦了其他人。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站在她身邊的一筒跟一餅兩人,他們倆看著顧溪橋身上涌起的那磅礴的生機,還有江舒玄背上那正一點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的煞氣,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這還是人嗎?!一筒跟一餅的目光已經(jīng)呆滯了。 再一看,嚯!那傷口都有點新rou長出來的模樣!這簡直!一筒跟一餅已經(jīng)不能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想法了。 他們倆知道顧溪橋不凡,也知道她跟祝源關(guān)系好,所以在她說治病的時候并不懷疑,只當(dāng)她用普通的方法醫(yī)治,可沒想到她直接給弄出這樣的動靜! 連一筒跟一餅都是這樣的震驚,更遑論其他人。 這個時候,是滿場皆寂,他們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猶如是見了鬼一番,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么也不會相信,這等神跡,會發(fā)生在他們面前。 夏侯程沁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愣愣看著顧溪橋,驚駭不已,臉上自得的面容瞬間僵住,顧溪橋依舊鎮(zhèn)定地拔針扎針,有條不紊,等煞氣完全祛除完畢之后,才慢慢拔除銀針,眾人這才知道,她先前所扎的xue位,都是為了止血。 顧溪橋拔到一半,然后低頭看了嘰嘰一眼,嘰嘰立馬從胸口掏出了一圈繃帶還有一瓶白色的藥膏狀物,顧溪橋伸手接過,然后將繃帶給江舒玄纏上,淡色的唇緊緊抿著,已經(jīng)被她咬出了一道青色的印子。 原本等著看顧溪橋笑話、等著看江舒玄發(fā)怒的長老們瞬間已經(jīng)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都傻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江舒玄背上的煞氣盡皆消失,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他們巫師出手,也要用符紙聚集天地靈氣,每日午時祛除煞氣,整整七天才能完全祛除,然而他們現(xiàn)在看到了什么?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黃毛丫頭,就這么給祛除了? 一眨眼不到的時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看錯了! 他們?nèi)嗳嘌郏俅慰催^去,依舊沒有變化,那女生,是真的治好了江少! 除了他們的巫師,世上竟然還有其他人能祛除煞氣?這女生究竟是何人? “巫師,你不是說這個煞氣只有你能祛除嗎?”一位長老臉色發(fā)白,身體一軟,差點倒下,本來以為憑著巫師就江少這件事可以圍他們傈僳族帶來繁榮,讓他們搬去京城的古武界中心。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得罪了江少!那個女孩跟江少關(guān)系不一般吧? 越是這樣想,這些長老們心下越發(fā)的惶恐,江舒玄什么人他們當(dāng)然知曉,古武界現(xiàn)在基本上是靠江家人一手撐起,眼下他們卻得罪了他,傈僳族還有機會嗎?越是這樣想著,臉色越發(fā)的青黑,看向夏侯程沁的目光,也越發(fā)的責(zé)備。 若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話,他們怎么可能會得罪江少? 這還是第一次被長老用這種眼神看著,夏侯程沁臉上是青了又紫,心底升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挫敗感,本來以為顧溪橋只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對方真的能祛除煞氣! 她一抬頭,便能看到西塞莉看著她那毫不掩飾的嘲諷鄙夷的目光,夏侯程沁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 她不由想到她自己剛剛說的話,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讓對方不要輕易下針的話,現(xiàn)在看來,顧溪橋當(dāng)時心底指不定怎么笑話她吧?跟她比起來,自己真是顯得可笑又可悲。 尤其是顧溪橋那么輕易地就解決了煞氣,給夏侯程沁帶來的沖擊可想而知,原本以為這世界上就自己能祛除煞氣,可沒想到突然中途蹦出來一個程咬金,不僅能祛除煞氣所用的時間也比她快了無數(shù)倍! 這怎么比?根本就不用比! 夏侯程沁這么想,她身后的長老們何嘗不是,一想到他們剛剛說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現(xiàn)在一想,簡直羞愧不已,恨不得時間回溯到方才,將剛剛的自己塞到地縫里!他們皆垂下了頭,又是害怕又是羞愧。 這種時候,也不知是羞愧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顧溪橋鄭重地將手中的繃帶纏好系上,仔細(xì)觀察江舒玄的表情,見他表情與以往無異,沒有絲毫的隱忍,便稍稍放心,這才回頭看向傈僳族的那些人。 顧溪橋的目光非常的清澈,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若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也唯有“清冷”二字。 傈僳族的長老們一看見她就想起了方才的話,都是羞愧難當(dāng),以袖掩面,竟是不敢直視她的臉。 “傈僳族從上古流傳到至今,一直都是以自強不息,英勇強大的形象在古籍中流傳,尤其是第一代的大巫,憑借這一身之力讓一族躋身于古武界,呼風(fēng)喚雨、為人類祈福,護佑著一代人民。我沒想到,今天所看到的傈僳族竟然是這種模樣,你們真正參悟了上古流傳下來的書籍嗎?”顧溪橋微微抬手,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紙憑空飄到她的掌心,“這些就是你們大巫留下來的符術(shù),原本可呼風(fēng)喚雨的符術(shù)竟被你們糟蹋至此,甚至于誤人姓名?!?/br> “當(dāng)年你們祖先靠著自己的實力一路殺進古武界的核心,受萬人敬仰,那時候人人以身為一名傈僳族的一員為榮!沒想到如今傈僳族竟然積弱至此,妄想以旁門左道進入古武界,你們身為傈僳族一員的傲骨呢?”顧溪橋微微搖頭,她伸手在空白的黃色符紙上畫了一道符。 畫完之后隨手一扔,符紙瞬間變成一道汪洋大河,將傈僳族的長老跟他們隔開。 傈僳族的長老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顧溪橋的話深深震撼了他們,顧溪橋說的一切都是傈僳族史冊上的記載。 他們都知道史冊上傈僳族有這么輝煌的過去,可卻不敢相信,呼風(fēng)喚雨這是神仙才能做到吧?可眼下,顧溪橋扔下的那道符瞬間變成了海洋,這讓他們感覺到玄幻了,而后心中又涌起一股豪情。 原來祖先所記載的都是真的,他們傈僳族,曾經(jīng)真的輝煌一時! 緊接著,又是深深的羞愧,他們沒想到,剛剛被他們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這位小姐不記仇,還如此提點他們,當(dāng)真是深明大義! 羞愧的同時伴隨著震撼打擊,從輕而易舉的化解煞氣,再到輕而易舉的使用他們傈僳族的符紙。 這些傈僳族人都很難做到的事,在她手中卻是舉重若輕。 一想到這些,長老們就頻頻相拜,看向顧溪橋的目光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這般厲害的手段,不應(yīng)該默默無名才是,可這女生究竟是誰?為什么在古武界從未聽過?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 夏侯程沁身體一陣搖晃,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傻了,尤其是看到長老們看向顧溪橋的目光,臉上充滿了難堪之色,她站在原地,身體僵硬極了,想起她剛剛還刻意打壓顧溪橋,一步步誘引長老們,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此次本想借著救治江少的光揚名立萬,可沒想到,揚名立萬不成,反倒被人狠狠打了臉,一步錯,步步錯,輸?shù)靡凰浚?/br> ------題外話------ 三更辣有木有!中途被電話打斷了三次┭┮﹏┭┮ 【任憑這情緒沸騰】升級解元的特殊小劇場 顧美人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回家。 路上。 路人一(遞情書):請……請收下! 顧美人:…… 路人二:美人,我喜歡你很久了! 顧美人:……謝謝,我也很喜歡我自己。 路人三:美人,我…… 顧美人,直接拿出飛舟,離開。 路人三,┭┮﹏┭┮ 晚上。 江麻麻:兒媳婦,給我殺! 顧美人,刷刷刷,敵人慘敗。 砰!江甜甜摔門進來,臉色臭臭的。 江麻麻:兒砸,小心門! 江甜甜:…… 顧美人:江哥哥,怎么了? 江甜甜:夸我! 顧美人:最喜歡你了! 江甜甜,臉紅。 晚上。 江甜甜將一堆情書放在顧美人面前:都是你的! 其他阿三阿狗的情書,簡直礙眼,礙眼! 顧美人翻開來看。 江甜甜(按?。阂院笥械臅r間看,先睡覺! 顧美人:…… ☆、158有你們好受的(一更) 顧溪橋懶得再管這群人,直接揮手收起來那條長河,讓一筒將傈僳族的人送出門。 這一番過后,西塞莉終于回過神來,她震驚地看向顧溪橋,嘴角微動,剛想說什么,卻突然瞥到江舒玄的那雙眼,冰冷黑沉,讓人一望便覺得猶如深陷于冰天雪地。 西塞莉打了個寒顫,想到幾日之前那場完全壓倒式的虐,還有深入骨髓的痛,臉色一白。 “橋……橋橋,我想起來還有事,就先走了?!蔽魅蜓例X打著寒顫,磕磕絆絆地說著。 顧溪橋的目光從江舒玄的背上移到西塞莉的臉上,“怎么了?” 剛剛不是還是一臉向往這里的表情,怎么這才剛來就要走? “我發(fā)現(xiàn)我還有事!”西塞莉根本不敢直視江舒玄的臉,她雖然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問顧溪橋,但是這個時候卻是什么有說。 光是看到江舒玄,就有夠膽戰(zhàn)心驚的了。 一餅跟一筒看著西塞莉搖搖晃晃離開的身影,臉上露著疑惑,上一次西塞莉不還是想著法子見江老大嗎?怎么這次看見老大就跟見鬼了一樣? 倆人默默對視一眼,然后瞥向江舒玄淡淡的臉色,想起西塞莉發(fā)配前被江舒玄虐了一頓。 眼下看來不僅是被虐了吧? 兩人稍一思想便略過去,然后盯著顧溪橋看,目光灼灼,仿佛能將人燒出一個洞來,“顧小姐,您剛剛說的那個巫術(shù)?” 想到剛剛那條洶涌的大河,一筒跟一餅有點懵逼。 “你們說那個啊,假的?!鳖櫹獦蚩戳怂麄円谎郏缓蟮溃骸皫讉€月前我在帝都跟一個道士打了一架,那個道士手上有很多符紙,這個就是其中的一個,不是什么巫術(shù)。巫術(shù),哪有這么簡單,只是這傈僳族人遠(yuǎn)遠(yuǎn)不懂自己擁有的到底是何種財富?!?/br> 聽到顧溪橋的解釋,一筒跟一餅有點松了一口氣。 “你們倆下去吧,”江舒玄捏了捏顧溪橋的手心,然后抬頭看著二人,“順便告訴一條,自去領(lǐng)三級懲罰?!?/br> “三級懲罰?”一筒震驚地抬頭,“一條他犯什么事兒了?”不是還好好的在看樓門嗎?怎么就三級懲罰了? 一餅立馬捂住一筒的嘴,然后彎腰,“老大,我們先下去?!?/br> 出門后,一筒扒拉下一餅的手,“你干嘛!” “剛剛一條放夏侯小姐進來了?!币伙灴戳艘煌惨谎?,淡淡地解釋了一句,說完之后便響樓門走去,也不管一筒的反應(yīng)。 一筒站在原地,仔仔細(xì)細(xì)將一餅的話回想了一遍,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傻蛋!三級懲罰,二級都是輕的!” 屋內(nèi),一筒跟一餅出門的時候帶上門了。 顧溪橋看著江舒玄,若有所思道:“你干什么了?西西見到你就怕?”看西塞莉那身體抖得! 江舒玄沒有回答,他只是低頭看著她,眸色越來越深,最后慢慢俯身,左手懶腰將人貼近,右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分辯地就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