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諸如此類的電話數(shù)不勝數(shù),顧惜瑾此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對了,以前這些怎么弄的……以前,以前這一切都是顧溪橋做的,顧溪橋的手段太過霸道,顧氏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cao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溪橋才會被夏子俊注意到,她也才會有著想將顧溪橋送人的想法。 可是,顧惜瑾完全沒有料到,沒有了顧溪橋,顧氏就如同一盤散沙! 顧惜瑾捏緊了手指,指縫中有鮮血流出,被她捏緊的手機瞬間在此時又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沐云帆! “師兄……”接到沐云帆的電話之時,顧惜瑾仿如找到了主心骨,剛想說顧氏遇到的困難,沐云帆的一句話卻讓她仿如雷擊。 “顧惜瑾,你殺了她?”那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顧惜瑾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那邊也沒有想要她回答,而是直接關(guān)了手機。 房間門外,敲門聲已經(jīng)響起,敲門的是顧氏的經(jīng)理,此時正一臉的焦急。 顧溪橋飄在門外,看到顧惜瑾開門出來,隨手一彈,顧惜瑾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然而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而是急急匆匆地跟著經(jīng)理出去。 顧溪橋跟在顧惜瑾身后,就在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一直出不了的顧家大門竟然能出去了? 一雙漆黑的眼眸微瞇,散發(fā)著凜凜的寒意,顧溪橋看著顧惜瑾的背影,不由抽了抽嘴角,不至于吧,她竟然被綁定在顧惜瑾身邊? 坑爹! 顧溪橋揉了揉腦袋,不過還是跟著顧惜瑾出去了。 今天,原本是顧氏宣布十年計劃的日子,可是記者們著急問的卻不是這個十年計劃,而是關(guān)于顧氏的貪污案、還有如同一盤散沙的顧氏上層…… “顧大小姐,對于洛氏的打壓你有預(yù)料到嗎?” “顧大小姐,關(guān)于顧氏賄賂的案件你有什么想法?” “聽夏氏的董事長說,顧氏背后運營的人不是你,而是顧二小姐,請問是否屬實?” “……” 顧惜瑾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幕,因為這時候,已經(jīng)來了一批的警察,直接在記者會上帶走了她! 記者們都是面面相覷,完全沒有料到如此戲劇化的一幕,知道后來有人看到了那個將顧氏一網(wǎng)打盡的洛氏新晉總裁——洛文朗!a大的高材生,還沒畢業(yè)就有無數(shù)海內(nèi)外的企業(yè)前來挖人! “洛總,顧氏已經(jīng)是跨國企業(yè),請問您是如何……” 年輕的洛氏總裁抬起了頭,一雙漆黑的眼眸看著鏡頭,伸手理了理袖口的白色絲帶,這才開口:“顧氏沒有了她,就是一團散沙,至于那個十年計劃,更是笑話,我曾聽過她說過這個計劃,她說話,她如果想,可以隨時進(jìn)軍全世界,可是她懶得管那么多。” “洛總,你說的她是……” “顧氏二小姐,不,是顧小姐。”洛文朗看著提問的那個記者。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那個記者愣了一下,然后接著提問,“你聽說顧二小姐因意外死亡,你的白色絲帶是為了她而戴的嗎?” 洛文朗低了眼眸,“我很想認(rèn)識她,可惜?!睕]有機會了。 這一番話,引起了所有媒體還有金融界的一陣波瀾。 ☆、068輪回路 顧溪橋沒有注意媒體是什么反應(yīng),她只是看著站在鏡頭面前的洛文朗,原來她死了之后顧家是洛文朗滅掉的,難怪,顧家會滅亡的這么快。 可是,洛文朗說的這話什么意思? 他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顧溪橋虛虛地摸了一下下巴。 不過在看到顧惜瑾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她其實是有點兒頭疼的,因為她現(xiàn)在只能跟在顧惜瑾后面,如此說來她也要去牢里那么恐怖的地方? 記者會還沒有完畢,顧家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 顧惜瑾被警察帶走,顧溪橋只能無奈地跟在她身后,然而剛出大門的時候,顧溪橋就頓住了腳步。 大門不遠(yuǎn)處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車正在慢慢開過來。 警車本來是要開走的,在看到這輛黑色的車子的時候,忽然停住,讓到了一邊。 警車停了,可是那輛黑色的車子卻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停在了大門口。 車子的后門被推開,一道人影從后座上下來,他微微垂著眼眸,看不清臉,只露出俊雅的側(cè)顏,他似乎是看了一下手機,不知道感應(yīng)到了什么,忽然間猛地抬頭,看向大屏幕處,大屏幕播放的正是顧氏現(xiàn)在的場景。 上面顧溪橋的臉一晃而過。 他抬起頭的時候,一張冷峻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漆黑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寒光,一雙劍眉微微擰著。 顧溪橋看著這張臉,整個人愣在半空中,怎么能不認(rèn)識,這就是江舒玄的臉! 就在這時候,顧溪橋發(fā)現(xiàn),她跟顧惜瑾之間的聯(lián)系斷了,這時候,她能自由離開顧惜瑾的身邊! “老張,上次你說的,就是這個人?”江舒玄看著屏幕上閃過的那道人影,眼眸微瞇。 司機老張點了點頭,“是的江少,顧家說了,顧二小姐確實是來自那個山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那個山村唯一幸存的人?!闭f道這里,他嘆息了一聲,就算是唯一幸存的人,現(xiàn)在也不在了。 江舒玄抿了抿唇,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回到了車座之中,撥打了一個電話,“一餅,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br>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就掛了,掛掉電話之后,他似乎是朝車頂?shù)姆较蚩戳艘谎邸?/br> 司機老張一邊在開車,一邊感嘆,“昨天就聽少爺說了,這個顧二小姐真可憐。”說了一句之后,他忽然噤聲,忘了這位不喜歡別人多語。 可是這一次,他顯然是料錯了。 低沉的聲音從后面響起,“可憐?” “是啊,怎么不可憐,”老張見他感興趣,立馬接著道:“夫人今天上午還在說,這個顧二小姐早先是被顧家拋棄的,顧老爺子才將人接回來沒多久。說起這位顧二小姐以前在他們那邊的時候,還是略有名氣的,沒想到來了n市之后就變得默默無聞,原本我以為這位顧二小姐被迷了眼了,沒想到啊,她天賦依舊,只是生在了顧家這樣一個家庭?!?/br> “人人都知道顧家大小姐手段通天,可誰知道這背后的一切都是顧二小姐出的手。”老張說了幾聲還是不住的搖頭。 江舒玄只是垂著眼眸看著手機,不說話。 回到了他的別墅之后,他先去書房處理了一些事兒,等到天黑之后,他才去浴室洗澡。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顧溪橋就飄在他背后默默看著他。 直到他出了書房門,顧溪橋才打量起這間書房,這還是n市的那個別墅,還是那間書房,桌子上還擺著一本古籍,依舊是讓人看得腦門疼的甲骨文。 顧溪橋飄下來,她的身體現(xiàn)在是透明的,但是她的精神力還在,可以用精神力控制電腦,想到江舒玄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她直接看了他的電腦,黑進(jìn)了自己以前留下的一個網(wǎng)絡(luò)客戶端,將里面的文件直接打包送給警局。 這算是,這輩子她留給顧家還有顧惜瑾的最后一份禮物。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抹掉了所有的痕跡,然后退到一邊,這時候江舒玄已經(jīng)回來了,他的頭發(fā)還是濕的。 顧溪橋嘆了一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她這個靈魂之體究竟是什么狀況,也不知道現(xiàn)在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她只是坐在江舒玄手邊的電腦桌上,怔怔地看著他的臉。 江舒玄正在看一份文件,上面是顧家二小姐所有的事件。 看完之后,他點燃了一支煙,靠在椅背上,電腦停在第一頁,上面是一張一寸證件照,證件照上的那人他明明是沒有見過,可是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他竟然覺得心臟仿佛是被拉扯一般。 江舒玄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種情況不對,可是這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半晌后,他熄滅了煙,然后上網(wǎng)查了一下顧家這件事情的最新發(fā)展。 顧惜瑾的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了后續(xù)發(fā)展,一條熱門新聞被頂上了頭條,上面顯示的是國際知名藝術(shù)家的小視頻,“顧惜瑾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畫手,僅僅是她在繪畫上的天賦,就足以抵消一切,國際畫展已經(jīng)聯(lián)名為阿瑾聲討?!?/br> “死的人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要為了一個死人而聲討活人呢?” “顧惜瑾雖然人品不好,但也確實沒有做什么壞事,而且我看過她的畫,真的是,當(dāng)年我在最艱難的時候就是因為看到了那幅畫,才讓我看到光?!?/br> “……” 網(wǎng)上無數(shù)顧惜瑾的粉絲們都在為顧惜瑾脫罪,甚至于之后演變成了,顧溪橋死了就死了,為什么還要扯上顧惜瑾? 也為此,無數(shù)藝術(shù)家們,還有顧惜瑾的粉絲們都聚集在n市準(zhǔn)備來個大游行。 由此可見,顧惜瑾的畫究竟達(dá)到了如此的程度。 江舒玄看著這一幕,深邃的眼眸漆黑冰冷,指尖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捏的發(fā)白。 坐在電腦桌上的顧溪橋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不過她倒是半點兒感覺也沒,只是看著江舒玄,嘆氣,這場景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我知道你在這間屋子里?!本驮陬櫹獦蚝紒y想的時候,低沉冷冽的聲音忽然響起。 顧溪橋反應(yīng)了半晌之后,忽然抬頭看向江舒玄,一雙清眸中滿是不敢置信,他……能感受得到她? “雖然我看不見你,但是我天生對精神力的感覺很準(zhǔn)?!苯嫘蛄嗣虼剑澳闶钦l?” 這一聲過后,沒有聲音,但是江舒玄知道,這人就在書房中。 他微微抿唇,“如果不能說話,能用其他方式告訴我嗎?” 靜默了半晌之后,沒有動靜,可是江舒玄一點兒也不會不耐煩,只坐在椅子上。 就在這時候,他手邊筆動了,慢慢在空白的紙上寫了三個清雋的字——顧溪橋! 此時正在牢里的顧惜瑾正在被審問,可是她卻是半點兒也不急,因為她早就知道,就算顧家不會撈她出去,她的師父跟師兄也會撈她出去,她在繪畫上的天賦是世界所公認(rèn)的。 她的師父跟師兄能力通天,一定能將她救出去,想到這里,她就更加不急了。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局長拎著一份文件袋進(jìn)來,看著顧惜瑾的目光一場冷冽。 顧惜瑾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在意。 第二天,她被帶到法庭上接受審訊,關(guān)于她賄賂走私的罪證已經(jīng)被完全找出來了,被判徒刑已經(jīng)是鐵板上釘釘。 可是就在這時候,法庭上來了一群人,顧惜瑾被帶了下去,留下了這一群人。 “法官,我覺得這件事需要徹查,您看,能畫出這樣一幅畫的人怎么能是賄賂走私的人?”國際藝術(shù)院的會長親自帶著一群人前來說話,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他還帶來了無數(shù)的畫卷。 “顧大小姐是油畫界的第一人,她的天賦你無法想象,她如果愿意,想要一夜擁有千億都很簡單,世界首富都是她的忠實粉絲,我想這件事你還需要好好徹查,”說話的還是那位會長,“阿瑾都不會商戰(zhàn),怎么可能會去賄賂走私,她的一雙手只需要畫畫就夠了,這件事應(yīng)該就是顧溪橋的陰謀!” “對,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的陰謀,法官你不要被她騙了!”一個年輕人遞上了聯(lián)名書,上面簽名的不乏一些高官之人。 這上面有些名字法官自己都很熟悉,都是他的頂頭上司,他那里知道顧惜瑾都這樣了,還有這么多高層之人維護她,想到這里,他宣布了一句“這件事會徹查到底?!?/br> 但是究竟會不會徹查,大家都心底有數(shù)。 然而這個時候,年輕人還不滿足,“法官,雖然顧溪橋已經(jīng)死了,但是她所犯下的罪不能就次了了,應(yīng)該要徹查,還阿瑾一個清白!” “對!徹查!” “……” “砰——”被關(guān)起來的門瞬間被打開。 為首的是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在場的沒有幾個人認(rèn)識他,但是認(rèn)識他的幾個都是高層人士,瞬間就冒起了一層冷汗,“殷少,您怎么來了?” “可不是我要來,是江少?!闭f著,殷紹元讓到一邊,一個面容冷峻的人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