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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青嬤嬤聞言,想到自己方才說什么,忙對著靜側(cè)妃一跪,“奴婢,奴婢……”然后又對著王爺磕頭,“奴婢……”

    “你方才說,那玉是你摔碎的?”云初卻上前一步不給青嬤嬤任何解釋的機會。

    青嬤嬤看著云初,唇瓣哆嗦一下,心間的話便自動說了出來,“奴婢只是想要陷害知香,累及大小姐,好不讓大小姐阻了靜側(cè)妃娘娘升為正妃的路?!痹捖暵洌徽f四周密布沉色,青嬤嬤自己都已經(jīng)駭然悔矣。

    咳咳~一盤死局,把人證給翹掉不就行了~!~哈哈哈

    ☆、第二十八章 惡仆該死(首推求收藏)

    空氣突然死般的寂靜。

    然,不過瞬息。

    “狗奴才,你方才說什么?”厲聲開口的是云王爺,開口時,直接一腳向青嬤嬤踢去,力度之大,青嬤嬤又猝不及防,眾人生生聽得骨頭斷裂之聲。

    靜側(cè)妃感受著云王爺周身散發(fā)的怒氣,剛張翕一下的唇,硬是生生緊閉,不敢吭聲。

    云花衣此時在靜側(cè)妃一旁站著,袖中手指緊拽,面上沉暗一片。

    陷害,是奴婢最做不得的事情,青嬤嬤還親口承認,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無疑的,青嬤嬤說的是實話,可是這般上不得臺面,赤裸露骨算計的話是個人都當知是萬萬說不得的。

    云王爺是誰,外表矍鑠風雅有度,內(nèi)里逢迎聰明會算計,她親娘都死了那般多年了,靜側(cè)妃又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生了一對人人艷羨的好兒女,好看又有才,且自己這個嫡女又怯弱不堪大作,眼下,云花衣又與安王走得極近,生生就是好事將成的模樣,他難道就沒想要將靜側(cè)妃扶正?自然想過,只是,定然有所考量才沒有付諸實施。

    想到這些,云初看著靜側(cè)妃與云花衣那快要扭曲卻還生生忍住的神色,心底豁然覺得痛快,不過,面上卻是極奇震驚失色的看著青嬤嬤,“青嬤嬤,你……”

    而被云王爺這一踢,青嬤嬤腦子無比的清醒,想到方才自己口無遮攔說的話,瞧一眼云初,立馬忍著痛對著云王爺磕頭,“王爺,王爺,你聽老奴解釋,老奴并無歹心,老奴……”青嬤嬤說到這卻不知道怎么說了,她沒法解釋這本來就是實話的事情啊。

    “如此惡奴,心思歹毒,陷害他人不說,還妄圖算計主子,當真是罪不可恕,立即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后攆出去,終身不得再進云王府?!?/br>
    云王爺干脆而震怒的話,聽得青嬤嬤渾身一泄,面色一怔,一呆,一垮,隨后一偏身,慌忙去拉著靜側(cè)妃的裙裾,“側(cè)妃娘娘,側(cè)妃娘娘,老奴這般多年對你是忠心耿耿,勤勤懇懇,你救救我,救救我,二十大板會要了老奴的命的啊……”

    靜側(cè)妃看著苦苦哀求自己的青嬤嬤,面色鐵緊,沒吭聲,青嬤嬤自來是她手下用得最得心的人,這般些年,多許下作之事皆由她所為,她自然不想她如此沒了。

    但今次,這是怎么回事,竟然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靜側(cè)妃正在猶豫思忖,猛的袖子微動,遂忙偏頭看向云花衣。

    “母親,事已至此,毫無轉(zhuǎn)圜,你切不可因為一個奴才便毀了你這般多年的努力?!痹苹ㄒ碌吐曊Z間,眼神看向云王爺,靜側(cè)妃跟著一瞧,正見云王爺也正看向她,眼里少了幾分蜜意暖寵,篤篤定定是在等著她的答案。

    靜側(cè)妃在這王府里這般些年,自然明白,這若是往日里,處置下人之事,云王爺不會過問,就算過問,也會過問于她,眼下卻是直接給青嬤嬤宣判了結(jié)果……

    一旁的云初看著眼前這一幕,沒開口,本來不想這般作狠,只是,她突然很想知道,對于靜側(cè)妃,這個父親到底能偏袒到什么程度。

    一個奴才,做了這般多,如果不是主子的安排,會進行得如此順利?是個腦子靈透的都會知道多想一圈兒。

    “靜兒?!币婌o側(cè)妃半響不開口,云王爺面色微沉。

    “青嬤嬤,你跟了我這般多年,我知道你待我好,卻沒曾想,你竟作出這般事情,今日個幸是你說出來,不然冤枉了知香,累及大小姐,那我也是難辭其咎……”靜側(cè)妃終于開口,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青嬤嬤暗暗的使眼色,指示青嬤嬤如何說話。

    青嬤嬤看著靜側(cè)妃,面色卻是一變,心陡然一涼,跟在靜側(cè)妃的身邊這般多年,靜側(cè)妃這話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將她推出去受死,眼神暗示會幫她,可是當真二十大板下去,她還會有命嗎,過去那些卸磨殺驢的事情,她少見過?當下心智微蕩間,眸光一定,“側(cè)妃娘娘,你不能過河拆橋啊,明明是你吩咐奴婢做……”

    “歹毒奴才,剛陷害還不知錯,如今還想拖主子下水,當真是不識好歹?!币慌栽苹ㄒ乱妱莶缓?,突然上前一步,怒喝阻斷青嬤嬤的話,這一瞬,聲辭嚴厲,與往日判若兩人,惹得云王爺看向云花衣那一瞬,面上都升上驚異之色,似沒想到這個素日里最是乖巧溫婉的女兒還有這般嚴厲的時候。

    云花衣也是個反應(yīng)快的,醒覺失態(tài),這才又平復(fù)下語氣,扶著靜側(cè)妃,軟語安慰,“母親,你切不可生氣,如此奴才,連女兒都看不下去的,你若氣著了,可不值當?!?/br>
    云花衣這般說著,云王爺面上的異色雖退,但是心里多少有絲異樣。

    “奶娘,此事已然真相大白,快將知香扶進屋上藥?!边@時,云初對著身旁奶娘吩咐道,好似對于如何處置青嬤嬤全然不上心,一心只關(guān)心自己的丫鬟。

    奶娘聞云初之話,自然急忙上前扶著知香進了屋子。

    而看著云王爺明明對眼前一幕心生疑惑,卻除了面色沉郁怒色之外,卻依舊沒說要責問靜側(cè)妃的話,云初已經(jīng)明了,冷然。

    少傾,云初面上謹著恰如其分的憾色與義憤,上前道,“父親,左右青嬤嬤也是靜側(cè)妃院子里的人,女兒也不好多說什么,但是,再如何恩寵,也還是要適度才好,今兒個可以無故陷害,說為了主子,轉(zhuǎn)兒個又為了脫生,又說是主子指使,此等蛇蝎心腸,當死難諒,靜側(cè)妃娘娘以后用人可得要仔細啊?!币环捳f得誠至肺腑,聽在別人的耳里那是極好的勸諫,但是聽在此時本來就心亂而郁卒的靜側(cè)妃耳里,那就不是滋味兒了,尤其明明云王爺對她還沒多大異色,此時聽著云初一番話,看向她時,那眼神也變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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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賠大了(首推求收藏)

    一旁的云花衣更是惱火,方才,她也確實有此沖動了,可如果不及時出言阻止,母親這般些年處在這后院里行了多少事,萬一都由這奴婢說出來,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但是云初這一番話……

    云花衣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眼里光束明滅,凌狠陰毒。

    接受到云花衣暗投過來狠凌的眼神,云初眉峰微斂,微笑淺然,一時間倒讓云花衣手指緊握,郁氣難發(fā)。

    而此時此刻,就算是裝,靜側(cè)妃在云王爺微異的眼色中,卻是裝不出來了,只能淡露惆悵,以不變應(yīng)萬變,青嬤嬤沒了雖然可惜,但到底是個奴才,以后再提拔一個就好了。

    無疑的,青嬤嬤最終還是被拖下去了,二十大板,勿庸置疑。

    云初對此表現(xiàn)得極為淡然,眼下這種情形,雖沒讓靜側(cè)妃栽跟頭,但無論如何,青嬤嬤都已是絕對的棄子,云王爺就算沒有猜疑靜側(cè)妃,也因為她的話對靜側(cè)妃多少心中存了微妙,人心非一日蹴就,只要埋下了根,總會發(fā)芽。

    但是,先討點微末利息還是要的,她云初從來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人。

    所以,聽著遠處青嬤嬤哭天求地的聲音,云初抿唇,眉頭一嘆,神色憂郁。

    “為父已經(jīng)將這歹毒的奴才處置,云初你且放心?!痹仆鯛斂粗瞥醯拿嫔慌纱群偷?,儼然一幅父親姿態(tài),話落,看著云初微白的面色,以及瘦削的雙肩,面上終于升起一絲疼惜,語聲溫和,“這歹奴雖在靜側(cè)妃院里,也是為她,但到底她也不知?!?/br>
    云王爺這話一落,一旁的靜側(cè)妃一直懸著的心當即一松,云初心里嘲諷不已,卻斂得極深,知事的點頭,“女兒自然知道?!?/br>
    “是啊,云初,今次確是我的錯?!痹仆鯛?shù)呐_階給得這般好,靜側(cè)妃又不笨,自然順勢爬上。

    云初微笑,好似全然不放于心,姿態(tài)寬容大度,看得人如沐春風,讓云王爺心頭更生愧疚。

    見勢擎好,云初這才輕聲道,“其實,云初也該反醒,若不是那日我說出無例銀之事,平日里又沒銀錢打賞下人,想來便不會被青嬤嬤這般歹毒之人尋到這個由頭,來誣陷我身邊的近身丫鬟?!痹捖洌瞥鹾盟普揪脴O累,對著云王爺微一施禮,“女兒這幅傷痛的身體,就不送父親了,知香平日謹守本分,行事有度,今日個受了這般大的委屈,女兒去看看。”

    “等等?!痹仆鯛攨s突然叫住云初,復(fù)又看向靜側(cè)妃,“靜兒,這次,云初院子里的例銀,你一定要及早辦了。”

    “是?!膘o側(cè)妃心里不暢快,嘴上卻只能應(yīng)著,還要應(yīng)得高興自然。

    “再多發(fā)兩倍,以后也如此?!痹仆鯛斢值馈?/br>
    這下,靜側(cè)妃愣了一愣,多發(fā)兩倍?以后也如此?這……

    靜側(cè)妃心底像是被滾水灼傷,起得不止一個泡,唇角緊了緊,卻只能應(yīng)道,“是,此次,也真叫大小姐受了委屈?!?/br>
    “不委屈,靜側(cè)妃主持王府整個中饋更是勞心勞力,哪里能萬事顧得上?!痹瞥鹾茏R大體,淺淺道。

    一句話,卻憋得靜側(cè)妃笑不出,恨不得,罵不能。

    之后,云王爺又好生安撫了云初幾句,這才隨著靜側(cè)妃和云花衣一起離開。

    云花衣心里鬧心郁卒,想著如何想法兒,在父親面前挽回溫婉乖巧的美好形象。

    靜側(cè)妃面色都青至發(fā)黑,今兒這一出,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大了,不僅失去一個左膀右臂,還叫王爺于她存了一分猜疑,更讓云初得了個極大的好,憑白無故的例銀都升了兩倍,花衣才多少啊,真是……靜側(cè)妃心里不痛快,越想越窩火,一回到麗軒院,便砸壞了不少瓷器杯盞,一旁丫鬟婆子噤若寒蟬。

    “青嬤嬤一向做事干凈,口風最嚴,今日這是撞鬼了?!彼榱崖曋?,聽靜側(cè)妃怒極。

    “母親,你不覺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蹺?!痹苹ㄒ律锨皩捨?,神態(tài)間若有所思,“青嬤嬤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br>
    聞言,靜側(cè)妃這才斂了斂袖子坐正,“我也納悶,但是……”

    “我總覺著,云初有些古怪?!痹苹ㄒ聰Q眉,須臾,又看向靜側(cè)妃,“不過,母親,你下次再做這些事情,還是當該與我和大哥商量一下,我們其實都有應(yīng)對了……”

    “我這不是趁著合適機會嗎,哪曾想……”靜側(cè)妃輕舒一口氣,似在平散怒氣,“不過,這次倒真是便宜了云初那小賤人?!?/br>
    “算了,母親,事已至此,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安撫父親吧,方才青嬤嬤將話說得那么清楚明白,父親雖沒說什么,可是到底……至于云初……”云花衣面上飛快的閃過陰狠之色,“我自不能讓她好活?!?/br>
    ……

    水洛閣,看著云王爺靜側(cè)妃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云初喝退院子里的丫鬟,奶娘這才跑了出來,扶著云初,面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小姐……”然而,剛說兩個字,云初便整個身子一歪,好似虛脫般的靠在了奶娘身上。

    奶娘大急,“小姐,小姐……”

    “沒事,奶娘,先扶我進去休息?!痹瞥醯?,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奶娘趕緊急急扶著云初進屋,面上竟是著急,小姐這瞬間慘白的臉色可不太像是因為傷痛站久了的緣故。

    “奶娘,我太累,需要休息兩個時辰,你先去幫知香擦藥?!辈淮棠镩_口,云初便道。

    奶娘已經(jīng)摸透云初說一不二的性格,雖然擔憂至極,卻終是點頭應(yīng)道,“好,小姐,你有事就吩咐?!痹捖?,再三看了眼云初,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關(guān)上房門,去照看知香了。

    云初只是需要休息一會兒,如此病傷的身子,要使作催眠大法外加古武秘法,耗費了她太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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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我,何時說過假話 (首推求收)

    月輝灑落,屋內(nèi)一片靜謐,云初躺在床榻上撫著眉心,眼底清華流轉(zhuǎn)。

    今夜靜側(cè)妃如此費力布置的死局,雖然技兩淺薄了些,可確實是人證物證皆在,而且算計得也剛剛好,就算云王爺來了,鬧大了,云王爺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丫鬟說些什么,可這丫鬟又是她身邊的,也多少就代表著她,最后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將云王爺好不容易對她升起的一絲在意磨滅。

    所以,她只能從青嬤嬤著手,不過,所幸,青嬤嬤意志并非無堅可摧,所以她才能以催眠大法誘導她說出心底最深的想說的話,還不會讓人生疑。

    當然,這也不是純粹的催眠大法,而是前世里她那位古武世家的好閨蜜心血來潮時教授她的秘法,她當時還嗤之以鼻,沒曾想,還真有用得著的地方,融和了催眠大法,便能讓其人意志神不知鬼不覺動搖。

    只是,太費精神,感覺好似全身力氣精力都被抽干了,她得盡快歸息養(yǎng)神,一會兒她還有重要事情做。

    而水洛閣里,此時卻有一道身影無聲無息與黑夜融合,躍向皇宮方向。

    “主子,此事若不是屬下親眼所見,而且,若不是當時屬下所處角落刁鉆,估計也看不到,但是屬下分析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云王府大小姐是如何做到的,竟叫那嬤嬤說出最不能說的實話?!庇鶗績?nèi),路十此時站在太子身后三尺開外,說是在稟報,倒不如說是在想著讓太子給他解惑。

    他自小跟隨太子身邊,所學所見頗多,隨便拿出一手,也能抵上百千人,可卻著實想不出云王府大小姐所用是何招數(shù),蠱術(shù)?不像,這個他最擅長,毒?他不可能看不出。

    不過,他家高傲冷如霜的太子此時看著窗外深寂的月色,半響,只吐了一句話,“怪法必有傷損?!?/br>
    此時如果是云初站在這里估計都會聳然一驚,拜服不已,她做得如此隱蔽的事情,這人只只言片語的聽著便能猜出其中本質(zhì),了不起。

    不過,路十正在納悶,太子卻轉(zhuǎn)身,鳳眸清冷,“我記得,我是讓你去觀察云王爺?shù)膭酉?。?/br>
    “……云王爺一切正常,只是受一輕傷,并無大礙?!甭肥皖^,訕然,他本來也沒刻意去關(guān)注云王府大小姐的動向啊,可是既然去了云王府,自然要窺探一番了,而且……路十偷偷抬眼看一眼自家太子,心聲彎轉(zhuǎn),他能不能說,他覺得太子似乎,很想知道關(guān)于云王府大小姐的消息。

    他一定不能說,主子的心思,太難猜。

    畢竟能說主子是怪物,還能說得那般坦當,還能在今日個大庭廣眾之下壓倒主子壓得那般大義凜然的女子,這世上……只此無一。

    “主子,你這次……似乎延遲了些,要不要請翁老……”半響,路十想到什么,神色認真道。

    景元桀撫了撫脈搏,點點頭,“無礙?!?/br>
    聽著景元桀說無礙,路十面上全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