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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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樗拇嬖冢妒险?,也被太子一拖再拖?/br> 好半響,皇后似乎輕嘆了口氣,只是,眸光更轉(zhuǎn)冰冷,“本宮的討厭,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得來的?!?/br> “那云初可真是受寵若驚,不過……”云初往后退一步,又道,“不過,皇后娘娘是討厭我娘親,還是說,討厭墨閻閣閣主的娘親?”云初卻一言挑破,清楚看到皇后微變的面色,又道,“這討厭,比起討厭老安王妃還要來得,深?” “放肆?!被屎竽锬锿蝗慌餍渥樱瑑?yōu)雅的面上終于出現(xiàn)一絲龜裂,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公公,“執(zhí)行?!痹捖?,轉(zhuǎn)身欲走。 “是?!币慌怨馈?/br> “如果我說,是我說服太子將我送進(jìn)大牢,看看幕后下毒之人是誰,皇后娘娘又會如何?”云初卻突然道。 聞言,皇后腳步一頓,隨即眉目森嚴(yán)的看著云初。 云初聲色極淡,“沒錯,是我知會太子,永昌侯既然會不顧云王府的面子而帶著宋玉登門要結(jié)果,沒有一絲客氣,那必定是留有后手,而且,永昌侯疼兒子有多疼,大晉人盡皆知要,可是在我那般追問,他又如此擔(dān)心兒子的安危之下,卻是字名不透,普天之下,除了皇后娘娘,我不覺得還有人能做到如此。”云初道,看著皇后娘娘一點(diǎn)一點(diǎn)沉下的面色,繼續(xù)又道,“朝臣激憤,眾義相幫,輿論壓力……呵……”云初搖搖頭,“太子是何等人物,行事莫測,常人難揣,怕過何人,又懼過何人,但是朝臣之心之言,身為太子,他不得不顧忌,想必,這法子也是你替永昌侯出的吧?!?/br> “好個聰明的丫頭,倒是看得透測,不過,就算你與太子早已安排又如何,如今這里都是本宮的人,想要你死,易如反掌?!?/br> 云初看一眼皇后,卻仍然繼續(xù)道,“都說虎毒不食子,宋玉雖行事荒唐些,可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你卻為了一己之私,為了陷害我,而對他下毒,若是永昌侯知道,只怕……” 皇后娘娘看著云初,眼底冷間沉暗,“他不會知道的,只要你死了,他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br> “皇后娘娘為什么不好奇,既然是我與太子早就商量好,在這里甕中捉鱉,可是這般久了,眼看天色黑下來,他卻還未到?”云初卻顧自問道。 皇后娘眸光跳了跳,這才看向身旁,“可有異動?” “回皇后娘娘,外面人守得好好的,沒有半絲風(fēng)吹草動?!?/br> 皇后這才放下心。 “皇后娘娘是可以放心,我與太子所約定的他前來的時間是天黑之時,如今,天還有一絲光亮,所以,在此之前,他不會來。”云初卻在這時候輕輕淡淡道。 皇后娘娘這下有些看不懂云初了,憑心而論,云初看著懶散不討喜,可是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女子,她卻生生看不出她心底真實(shí)想法,這若是往日,她不喜一個人,打殺了就是,可偏就這云初,想殺她,還總是多生事端,尤其此刻,如此坦然自若,更甚至是,帶著商量和探試的語氣。 “你,到底想做什么?”皇后娘娘看著云初。 云初的面色這才暗了暗,眸光似乎遠(yuǎn)了些又近了些,“我只是不想讓太子看到是皇后娘娘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是……”云初指了指那公公手中的火燭,“而是要燒死我?!?/br> “什么意思?”皇后面色怔了怔。 云初嘆一口氣,“我只要皇后娘娘給宋玉解毒,還我清白,你天黑之時帶著你的人離開,而我,等著京兆尹親自帶人放我出去,太子相迎,皆大歡喜?!痹瞥醯?,一字一句,輕輕淡淡,可是卻都叫皇后心驚。 皇后自然不是笨人,身居后宮這般多年,手中血腥自也是無數(shù),云初這話說得隱晦,她卻也聽得出來。 她,是想在太子面前給她留面子? 就算是,太子早已經(jīng)猜到此事是她所為,她卻仍要給她在太子面前留著面子。 她為什么要這般做,如她所說,既然此中是她與太子商量好,那拿著此中要挾,她死不成是一回事,還能讓太子更恨她,從而更喜她,這不是一個正常女子該有思路與謀計(jì)? 還是說,她在討好她?皇后的眸光閃了閃,深沉難辯。 “相較于在太子心目中的好印象,我更想讓你死。”然而,思忖不過半響,皇后突然一把奪過身旁公公手上的火燭就朝著牢房內(nèi)丟來。 …… 秋蘭此時守在京找尹府外,這是小姐的吩咐,就待在這里,不可再近,一切行動,靜等她指示,可是,眼看天就要黑了,小姐還沒有動靜。 “漱漱……”秋蘭正緊守著京找尹一絲一毫的動靜,可是卻忽聽身旁傳來異響,心下警覺,當(dāng)即離開原地,往上一掠,四下一看,并無異樣,緊接著一只小貓自墻頭穿梭而過,眸光又掃一圈四周,這才松下一口氣,又輕無聲息的回到方才的位置站好,剛落定,便聽得云初的聲音響起。 “秋蘭。”熟悉的聲音一起,秋蘭心頭一松,當(dāng)下轉(zhuǎn)身,只是,頭剛轉(zhuǎn)到一半,又覺有異,當(dāng)下便要執(zhí)劍,然而卻已經(jīng)晚了,不過這一瞬間,面前突然似有濃霧罩下,將她渾身遮住,然后,空氣中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不是說太子親手訓(xùn)練的羽林衛(wèi),可一敵百,更甚者可以敵千,行事穩(wěn)妥,情緒不露分毫……身手夠敏銳,反應(yīng)夠快,只是,不過聽到主子的聲音,怎么就亂了分寸……” 秋蘭聞言,面色頓時一寒,只因?yàn)?,這聲音雖戲謔,竟還是小姐的聲音。 這…… 猛然想到什么,秋蘭死命稟住呼吸,欲向外逃去…… …… 此時氣氛森嚴(yán)的牢房內(nèi),皇后所擲出的火燭,并未如所想那般落在地上,而是被一只手橫空接住。 “母后這是在和兒臣開玩笑?!本霸畈贿^氣勁一運(yùn),頓時,火燭傾刻間滅掉,化為碎渣,與此同時,聲音冷寒而幾乎無一絲溫度。 云初看看窗外的天,景元桀,他還是早來一步,她原本想…… 而此時此刻,牢房內(nèi),隨著景元桀的出現(xiàn)以及他冰冷的言語,四下空氣都似覆了血霜,寒得徹人骨髓。 “一次,兩次,你為了她,來對付我?”皇后顯然也極氣。 景元桀拂拂袖子,緊鎖牢門的鎖傾刻間斷落,哐的一下掉在地上,緊隨著,云初走了出來,與景元桀并肩而站。 “好,很好?!被屎竽抗馊绱愣景憧匆谎墼瞥?,然后身子退后一步,復(fù)又看著景元桀,聲重言緊,“是本宮失策。” “母后不該為了一己之私從而毒害永昌侯府小侯爺。”景元桀這時候卻突然道,聲音里幾乎無一絲溫度。 皇后聞言,卻是眉頭聳動,“你放心,本宮的侄兒倒是比你有孝心,本宮斷然不會……”皇后說到此處,聲音突然一頓,然后近乎不可置信的看著景元桀,“你……話里什么意思?” 而此時此刻,云初也很是意外的看著景元桀,難道他…… 今天情節(jié)還沒寫完,明天繼續(xù)。 啦啦啦,新枝終于把時間調(diào)整回來,明天還是早上九點(diǎn)更新,手也消腫了,幸矣~么么 ☆、第七章 置誅死地 天際處最后一絲光亮終于被暗色掩下,整座京兆尹府都沉浸在月光下,京兆尹此時帶著人守在外面,半響,見里面沒傳來吩咐,吩咐人好生侯著,便走開了,他的小美人還在床上等著他呢,高位者的心思,他不想去猜,聽命行事就可。 而此時,月光自窗戶外照進(jìn)來,襯得牢房里,份外靜謐與肅穆。 好半響,皇后這才抬了抬眸,聲音都低了幾許,“你,你真的讓宋玉……死了?!弊詈髢蓚€字,好似生生從嘴里擠出來似的,連一旁云初此時此刻看著皇后,都覺著這個向來高高在上,優(yōu)雅高貴的皇后娘娘此時那神色間的頹敗。 “你真的為了這么一個女子……”皇后聲音又厲了幾分,“置聲名于不顧?行事如此極端如此不留余地?!?/br> 景元桀看著皇后,不為所動。 一旁云初的面色卻不太好看,靠,怎么哪都能跟她扯上關(guān)系,你兒子就算把宋玉如何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在京中稱霸這般些年,他頭上的罪名早就夠他死上百還不嫌多,跟她有毛關(guān)系。 不過,真讓宋玉死了,怕是麻煩,那畢竟是永昌侯唯一的兒子,而不說永昌侯在朝中的地位,到底是太子的親舅舅。 云初突然偏頭看著景元桀,那眸光純粹而認(rèn)真,似乎有擔(dān)憂,又似乎在等他開口。 景元桀接受到云初的注視,微微偏頭看著她,雖還是那般的高冷覆雪霜,可是到底,眸子里難得的溫柔,云初看得見。 “你可知道,宋玉死了,會有多大麻煩,永昌侯再如何,也是你的親舅舅,宋玉也是你的表弟,再如何不濟(jì),也是你舅舅的唯一兒子,你如此做,當(dāng)真就不怕永昌侯來個魚死網(wǎng)破,哭鬧京城?”一旁皇后此時此刻顯然想得深,厲聲的看著景元桀。 可是景元桀依舊沒說話,只是眸光冰冷的看著皇后,云初覺得,那不是看母親的目光,倒像是在看一個近乎殘忍的陌生人。 自古皇宮多秘辛,皇家無親情,可是,數(shù)載史記,多少經(jīng)緯,云初覺得,她閱歷再多,卻從沒看透過皇后和太子之間這種母子關(guān)系。 到底這其中……云初心中突然漫起一絲心疼,到底是怎么樣的教育方式,才導(dǎo)至景元桀這種冰冷的性子,更與皇后的關(guān)系如此…… 正因?yàn)槿绱?,?dāng)她隱隱猜到宋玉之事,可能是皇后所為時,才早在永昌侯到府,而她進(jìn)前廳時,便與他商量,不管永昌侯要什么結(jié)果,“順理成章”即可。 而與皇后交手一次,她也多少摸透些皇后,如果當(dāng)真是她,她定然會迫不及待的來除她,所以她才和景元桀將時間約定得晚了些。 不過,知母莫若子。 或許,景元桀比她更先猜到。 “景元桀,你還是本宮的兒子嗎??。磕闳绱俗?,這太子的身份還要不要,宋家雖不是是掌握重兵,倒也是權(quán)臣后代,對你的支持,到底也是一股力量,你……”皇后終于震怒,面色都?xì)獾冒l(fā)青,然后,又似乎平息了一口氣,突然拂袖著轉(zhuǎn)身離開,似乎對景元桀極其失望,又似乎是在心急,接下來如何應(yīng)對。 “宋玉沒死,你的人已經(jīng)成功暗中將解藥送了過去?!边@個時候,景元桀突然開口。 皇后怒起的腳步一頓,當(dāng)即回頭看著景元桀,眸光閃了閃,似乎松了一口氣,然而,想到什么,整個面色都不太好看。 “沒錯,宋玉沒死,但是,母后,如果宋玉真死了,結(jié)果,就是你方才所擔(dān)心的那般,所以……” “你在教訓(xùn)我?”皇后聲音微沉。 景元桀點(diǎn)頭,“兒臣只是在提醒母后,身為一國之母,有些事當(dāng)做,有些事不當(dāng)做,你最該是清楚,毒害親侄這種事情,傳出去,只會招人唾棄。”景元桀話落,皇后面色一僵。 不止皇后,一旁云初的面色也沉了沉,又暗了暗。 太子是在…… “你在威脅我?”皇后怒氣盛涌,“教訓(xùn)我,又威脅我?” 景元桀卻沒什么情緒的點(diǎn)點(diǎn)頭,“母后可以這樣理解?!?/br> “你……” 幽暗牢室外的通道內(nèi),月光傾泄下,照在皇后美麗端莊的面上,雖然表情還保持得宜,但是云初可見,皇后現(xiàn)在的面色,足可以凍死一頭牛。 而云初看時,皇后也同時看向了她,那目光,云初覺得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她已經(jīng)能被殺了數(shù)千次。 云初知道,景元桀是在為她抱不平,一切都是為她,此時此刻,如果這般情況,換作別人,肯定是盡力解除誤會,讓她與皇后關(guān)系安好,可是在云初看來,在景元桀看來,皇后對她之厭,之恨,已經(jīng)根深蒂固,采用這種警告威脅的方式,緊定他護(hù)她的立場,或許,才能讓皇后自此真正的有所忌憚,不再找她麻煩。 云初懂景元桀所想,只是懂了之后,心底無聲嘆一口氣,更為心疼,心疼之余,心中卻有一些動搖。 到底,她和太子,對還是不對。 身旁人輕微的情緒變化自然都難逃景元桀的眼睛,景元桀倏然偏頭看著云初,卻見她就那般平靜而了無情緒的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沒想,又像是想了許多,讓他一下子竟然有些慌,鳳眸里光束微微幽深幾分。 這時,皇后似乎極力平息了下怒氣,看著景元桀,“說吧,我的好太子要讓本宮怎么做?” 景元桀姿態(tài)淡然,“我只要云初安然無恙,堂而皇之,無毀聲名的走出京兆尹府,而且,永昌侯不可尋她麻煩?!本霸钫f出自己所要的結(jié)果。 皇后冷笑一聲,“……好?!痹捖?,便轉(zhuǎn)身離開,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不過一瞬,還是讓一旁公公攙扶著向前走去。 “不得了了,這下皇后恨死我了,估計(jì)心里將我罵了數(shù)百遍,什么狐貍精啊,不知所謂啊……”見得皇后走遠(yuǎn),云初這才輕聲搖搖頭。 景元桀這才認(rèn)真的凝視著云初,目光一瞬溫柔下來,“經(jīng)此一事,以后行事,她必有忌憚?!?/br> “到底是你母后……”云初嘆了一口氣,面色也有些復(fù)雜。 “她不配?!本霸顓s道,說這句話時,雖一慣的冰冷,可是聲線中那淡淡的傷,云初聽出來,眸光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起什么道,“宋玉的毒解了,永昌侯就真沒對皇后生疑?” 景元桀突然抬手撫了云初的頭,然后在云初猝不及防中將她擁入懷中,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會,普天之下,若說誰最相信皇后,那便是永昌侯。” “就像是三皇子崇拜你一樣?”云初任景元桀抱著,聲音輕輕。 景元桀輕嗅著云初發(fā)間的青香,輕輕點(diǎn)頭。 “三皇子不如表面上那般討厭老安王妃?!痹瞥跤值?。 “他的命是老安王妃撿回來的?!本霸钣謱⒃瞥醣У镁o了緊,覺得她真的好小,肩膀明明那般纖細(xì),可是一頻一笑,卻好似能攜動風(fēng)云,更能抵住萬變的蒼穹。 云初感受到景元桀自氣息深處那繾綣的不舍與擔(dān)憂,這才也反手抱住景元桀,聲音輕了輕,“景元桀,你說,在牢房里接吻怎么樣?” “嗯?”靠在云初肩膀上的景元桀只是來得及疑惑的嗯了聲,身子便被云初突然推開,然后,柔軟芳香的唇便覆了下來。 天地之間似乎變美麗,月光清輝似乎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