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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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微一笑,“可能是哪個神經(jīng)病在釋放冷氣壓。” 名玲瓏又豈是笨人,如果說方才一直纏著云初想問出三皇子的事情,沒在意,那現(xiàn)在偏頭間,也注意到遠(yuǎn)處那生人勿近,十里八荒不得走近的馬車,當(dāng)下深吸一口氣看向云初,“你背著太子在外面偷男人了?” 嗯,可以預(yù)告一下,下一章的章節(jié)名是,怒極之吻 ☆、第十五章 怒極之吻 “你背著太子在外面偷男人了?” 名玲瓏話一落,云初看著名玲瓏,面色沒有絲毫變化,須臾,竟然有幾絲笑意,“你偷男人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呃……”名玲瓏被云初這句話給噎了個實(shí)在,半天沒支出聲來。 她覺得整個大晉京城,她算是言辭大膽了,可是今日一見這云初,比她是有過而無不極不說,更甚是,她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都不是下飯菜,她就這樣站在這里,清美的容顏上眸子明燦,看著明亮又親近,可是真要想近一步,卻又好似隔了千山萬里,卻偏就引得她好奇想近近。 畢竟,能在方才季舒軒的院子里,那般情形之下,可謂就是眾目睽睽的異樣眼神下,先撇開季舒軒不說,她名玲瓏自小便生活在復(fù)雜的名華府里,所見頗多,心思深深也就看出來,這要是換了常人,必定早將云初喊打喊殺,眾口爍金了,可是這云初方才那模樣也太淡定了,她覺得,就算她和季舒軒沒看出來,這個云王府大小姐也能淡然輕巧的應(yīng)對過去,還不起一絲波瀾。 “走吧,上馬車?!倍@時,二人已經(jīng)走近了名玲瓏的馬車旁,甫一走近,馬車上駕馬車的年輕車夫便對著名玲瓏一禮,名玲瓏卻是隨手一擺,嬌俏中宛有女俠作風(fēng)。 云初眼光睨一眼,飄開。 “這馬車可是我專門派人打造,絕對舒服。”名玲瓏拍拍自己的馬車,不望自我吹噓一番。 “你出門,沒帶丫鬟?”云初卻上下掃一圈馬車,看著名玲瓏微微疑惑,如名華府這世襲百年,根基深厚的府邸,堂堂嫡出大小姐出門竟然沒帶丫鬟,這可,真是有些稀奇。 可是名玲瓏卻是很無所謂道,“帶丫鬟干嘛,麻煩?!痹捖?,便撩開車簾子,似想要讓云初先上馬車,可是車簾子剛伸到一半,就又突然停下,偏頭看著遠(yuǎn)處的那冰寒三尺,生人勿近的馬車,隨即大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云初,“你……真的坐我的馬車?” “確定以及肯定。”云初點(diǎn)頭。 名玲瓏眼神又閃了閃,似乎在糾結(jié)猶豫。 “你不愿意?”云初輕挑眉。 “不,樂意之至?!?/br> “那不正好?!?/br> “可是,我怕死?!泵岘嚲o接著面色有發(fā)苦,然后深吸一口氣,這才看著云初道,“我呢,在這大晉京中,也算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公主郡主在我面前,也對我是禮貌相加的,這世上,但凡我想要的,也絕對會能想盡辦法得到,迄今為止,除了三皇子,我還沒怕過誰,不過呢……”名玲瓏俏致的面上神色緊了緊,又訕了訕,在云初的那清凌凌的眼神中繼續(xù)道,“不過,有一個人我知道,那是一片神圣的禁地,我是絕對絕對不可以招惹與得罪的?!痹捖洌瓦@樣無辜而純善的看著云初。 云初卻是莞而一笑,“太子?” “對。”名玲瓏一點(diǎn)也不矯情,極為坦白的點(diǎn)點(diǎn)頭,大眼眸里盈光閃亮,也不尷尬。 一旁駕馬車的年輕車夫看了眼名玲瓏,自家這位天不怕地不怕,老鼠窩也敢端的主子何時在別人面前姿態(tài)如此低過,當(dāng)下不免抬眸看向云初,只是眸光剛要上挑,便被一旁知香一個警示的眼神一看,又隨即垂下了頭。 云初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在名玲瓏話落幾瞬之后,當(dāng)先一步撩開車簾子,快速鉆進(jìn)了馬車,動作行云流水,毫不客氣。 簾幕一起一落,名玲瓏的手還僵在空中,然后,很明顯的吞了吞口水,又看看遠(yuǎn)處那通體黃木打造的馬車,脖子縮了縮的看向一旁也正打算上馬車的知香,“是你家小姐自己上的馬車,跟我完全沒關(guān)系?!?/br> 知香看著名玲瓏的樣子,差點(diǎn)想笑,但是跟在云初身邊這般久,心緒也掩得極好,到底是忍住了,還頗為中肯道,“我家小姐想做之事,別人攔不了?!?/br> “對,如果太子找我麻煩,你也要這樣說,我可不想像房錦兒一樣,被弄得要嫁一個那樣的爛人,還以為求求情就有用了,整一些有的沒的自找苦吃?!?/br> 馬車內(nèi),云初聞言,面色微微一怔,房錦兒,呵呵,這個名玲瓏看著神經(jīng)粗大條,心思靈透卻遠(yuǎn)超她所想,房錦兒的事情,她一語說透。 馬車外,知香聽著名玲瓏的話,不敢點(diǎn)頭,也不敢搖頭,準(zhǔn)確的說,太子一出現(xiàn)就威壓四場的,她還覺得可怕呢,哪里還敢在太子面前幫這位名小姐說話,當(dāng)下什么也不說的,鉆進(jìn)了馬車。 緊隨著,名玲瓏站了下,隨后眼神閃了閃,也鉆進(jìn)了馬車。 車夫到是不覺有異,見主子們都上車,當(dāng)下聽著名玲瓏的吩咐,向著云王府駕馳而去。 “太子,云初小姐乘著名華府小姐的馬車走了?!边h(yuǎn)處,路十眼看著前方馬車走遠(yuǎn),這才對著一旁馬車內(nèi)道。 馬車內(nèi),景元桀一襲黑袍,袍角銀紋閃樂,精致的五官掩在若明若暗的光線中,更似鍍了一層光,只是面色冷得如寒冬里的雪,直讓人徹骨的涼。 方才云初和名玲瓏的話,他自然聽得清楚,不說此,就連最之前,云初和知香在季舒軒府院內(nèi)的對話,他也聽得清楚,更清楚得讓他的心如此如此難以控制。 “誒,云初,左右看,我也算是幫了你大忙,你跟我說說三皇子的事吧?!瘪R車上,名玲瓏終于尋著時機(jī)開口。 云初眉梢微挑,“我和三皇子不熟?!?/br> “怎么會?”聞言,名玲瓏突然一個拔高跳起來,剛跳起來,又忙捂著頭“哎喲”一聲吃痛的坐了下去。 云初看一眼名玲瓏,又看看馬車頂,然后有些無語,“名華府的嫡出公子青俊儒雅對妻子不聞不問,名華府的嫡出大小姐,看著端莊有禮,卻行止輕禮?” 名玲瓏聞言,忙擺手道,“名華府里內(nèi)里復(fù)雜,對外復(fù)雜,什么叔叔嬸嬸,jiejie弟弟,公子小姐的,壓抑得太深,我總要釋放一下?!敝皇请S意的一句話,云初聞言,眼底光色微微怔了怔,隨后便又見著云玲瓏話鋒一轉(zhuǎn),“你別說你和三皇子不熟,之前,我都看到了,在那鬧市里,你一遇刺,三皇子緊跟著沒多會就出現(xiàn)了,雖說三皇子和太子關(guān)系好,可能是太子的吩咐,他才會來保護(hù)你,可是三皇子素來行事輕狂,不管不顧,看你的眼神,明顯的沒有輕佻忽禮之意,所有,你幫我約他出來?!?/br> 云初唇瓣輕挑,敢情兒,之前鬧市遇刺,背后看的人還蠻多。 不過,幫名玲瓏約景元浩? 云初突然想到什么,眸光亮了亮,“我把他迷暈,送到你床榻上如何?” “這個可以有,絕對可以?!泵岘嚶勓?,整張臉都亮了,就像是迷途之人看到了生生不息歸家路。 一旁知香此時都忍不住,嘴角抽得厲害。 她家小姐夠強(qiáng)大,夠奇葩,思維不同尋常,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可是這名華府嫡小姐是…… 云初看著名玲瓏,眼皮抽抽,這名華府嫡小姐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般啊。 云初想著,正想說什么,卻突聞馬車內(nèi)一道熟悉的氣息迫近,緊接著,名玲瓏方才還神彩奕奕的眸光,突然輕輕一合,倚著車壁便睡了過去。 知香眼見著,警覺大起,正要起身,身子卻是突然被人橫空一撈,轉(zhuǎn)瞬便飄出了馬車。 云初想伸手去抓,卻覺著腰間一緊,隨即天施地轉(zhuǎn),再睜眼,便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天的。 馬車。 還是在馬車?yán)铩?/br> 不過,馬車沒走,比方才的馬車還要寬敞,但更驅(qū)于簡單,而馬車?yán)餂]了名玲瓏和知香,除了她,就只有此時對面坐著的,正看著她的景元桀。 “我讓路十照顧知香,你不用擔(dān)心?!本霸钔蝗婚_口,但是顯然對知香些微的不悅。 云初眸色不動,沒說話。 “名玲瓏的馬車會繼續(xù)向云王府而去,你也勿須擔(dān)心?!本霸钣值?。 云初眸色不動,依然沒說話,只是,靠著車壁坐著,若明若暗的光線中,可見神色如常,沒有半絲波瀾,看著景元桀的目光,也淡定得讓人心怵。 馬車在緩緩的走著,似走在安靜的長巷,車轱轆的聲音因?yàn)轳R車內(nèi)的異常安靜而顯得越發(fā)清晰。 馬車外,駕馬車的路十一本就是一本正經(jīng)的臉,此時感覺到馬車內(nèi)緊嚴(yán)的氣氛,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太子事務(wù)繁忙,還能抽空來關(guān)注小女子,真是讓小女子感到無上榮幸?!焙冒腠?,實(shí)在受不了景元桀那陰寒的面容與太過專注的眼神,云初悠悠開口,語氣里的諷刺之意,不加掩飾。 景元桀卻聽得面色一滯,鳳眸里光束微沉,須臾,輕啟薄唇,“季舒軒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br> “多謝太子之言,云初謹(jǐn)記?!痹瞥觞c(diǎn)頭,微笑,沒有特別情緒,卻看得景元桀面色越發(fā)不好,聲音沉了沉,又輕了輕,“不要生氣?!?/br> “我生什么氣,我一點(diǎn)都不氣,我情緒好得很?!痹瞥醯?,隨后眸光偏了偏,“跟你身邊太危險,我想多活幾年,僅此而已,趁大家現(xiàn)在都沒有深陷,各自遠(yuǎn)離,方為正策?!?/br> 如此直白明了的話,任何人也能聽出幾個意思。 景元桀身子當(dāng)下一怔,周圍氣息似乎也在此時凝聚成雪。 空氣,壓抑靜滯得讓人不敢喘氣。 “所以,你想……”好半響,景元桀試探的開口,話未落,云初卻已經(jīng)點(diǎn)頭,“對,我想,相較于危險的太子身邊,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青梅竹馬的暗算,我更喜歡安全舒適。” 景元桀眸光一深,聲音似自胸腔出擠出,“哪里謂……安全舒適?是季舒軒,還是你嘴里做夢都呢喃著的韓東尚?!本霸钔蝗徽Z聲一沉,鳳目緊鎖著云初。 云初一怔,可是觸著景元桀的那似責(zé)問的表情也怒了,“你丫的怒拽什么,你管是季舒軒還是韓東尚,你半夜偷聽我說話,還有理了?!?/br> “你是未來太子妃。” “未成定局,不作數(shù)?!痹瞥醢褐弊?,怒得傲嬌。 景無桀眸光森然,很受傷,“未成定局,不作數(shù)?” “以太子的耳力不需要我再重復(fù)。”云初沒有半絲妥協(xié)。 “……即使我們已經(jīng)那般親近,你還說,不作數(shù)?”景元桀眸光定定的看著云初,這一刻,似乎想要將她戳穿。 云初的心神恍了恍,卻是肯定的點(diǎn)頭,“不作數(shù)?!?/br> “即使我們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如此精密的配合,就因?yàn)檫@莫須有的你自以為的青梅竹馬,你就駁掉一切?!本霸畹穆曇粼桨l(fā)的沉。 云初眸光輕微怔了怔,卻沒半絲好語氣,“別說得經(jīng)歷生死,如此親近,景元桀……”云初突然深呼吸一口氣,“景元桀,你的青梅竹馬如此好,如此為你而滅我,你就不感動?!?/br> “我就要你?!?/br> “所以你的青梅竹馬,到底有多青梅,有多竹馬?!痹瞥醯幕饸庖彩嵌溉灰簧@然一提到這青梅竹馬就全是火氣。 景元桀看著云初氣怒的小臉,看著她氣怒的小臉上那雙凌凌閃光卻異常堅(jiān)定的眸子,心頭突然一痛,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即將失去,而他極為不舍,不放。 “說不出了?”云初依然靠著馬車車壁,唇瓣劃過譏諷,“堂堂太子,己身不正,還跑到這里和我三令五申,你覺得很有道理,我跟你說,思想有多遠(yuǎn),你就給我滾多遠(yuǎn)?!弊詈笠痪湓挘瞥跻呀?jīng)怒不可遏。 而車廂里,因?yàn)樵瞥醯脑?,好像世界都安靜。 景元桀一貫萬年不動的冰山臉,這一刻終于龜裂得沒有絲毫偽裝,鳳眸深底,譚水波涌,似黑云壓頂,看著云初,“這一生,太子妃只能是你,你躲不掉,跑不掉?!?/br> “景元桀,你丫的根本不行,你兇個毛?!痹瞥跖?。 馬車內(nèi)這一瞬,當(dāng)真是連風(fēng)聲好像都沒了。 而馬車外,駕著馬車的路十一也因?yàn)檎痼@,而倏的驅(qū)停了馬。 春風(fēng)吹過,遠(yuǎn)遠(yuǎn)的,自天際浩淼處看去,一輛通體黃木的馬車正停在安靜的長巷里,路過的小鳥,被風(fēng)吹拂過的樹葉,好似在飄到那一處,便停止了腳步。 而云初說完這話句話,心突然也是猛的一個“咚”聲響,然后承著景元桀此時那陰寒而似黑風(fēng)壓雪的眼神,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身子往后緊了緊,而面前,景元桀的身子也倏的壓了過來,兩手撐在云初的車壁兩端,看著她,看著她,再看著她。 云初再吞了吞口水,看著他,看著他,還是看著他,她承認(rèn),景元桀的氣勢太強(qiáng)了,這一刻,她覺得她就像是一只妄想摘掉老虎胡須的小貓咪,兩個字,作死。 “咳……景……元桀……我……唔……”云初結(jié)巴的話并未說完。 因?yàn)?,唇已?jīng)被猛烈的封住。 對,猛烈,狂暴,甫一靠近,似要奪走云初所有的呼吸,將云初生吞活剖。 不是溫柔細(xì)雨,也不是繾綣纏綿,似山石巖漿,炙烈得讓云初大腦空白之余,渾身每個細(xì)胞似乎都體驗(yàn)了緊張。 如雪似香的氣息瞬間飄蕩在車廂里,抵死渴望的氣息,讓云初承受不及,她想推開景元元桀,可是這廝力氣太大,她推不開,唇瓣更被封得密不透風(fēng)。 云初覺得,這一刻,景無桀是想吻死她。 對,吻死她。 腦中一瞬空白之后,除了狂風(fēng)暴雨還是狂風(fēng)暴雨。 只是,狂風(fēng)暴雨到深處,突然又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