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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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到了云初的面前,“皇后娘娘有請?!?/br> 云初看著面前的太監(jiān),皇后身邊的人,而且,如今,皇后身邊的人要見她? 云初沒動,只是看著太監(jiān),直看得那太監(jiān)心頭發(fā)虛,這才開口,“麻煩公公帶路?!蹦枪@才松下口氣,彎著腰,往前一步,帶著云初轉(zhuǎn)向另一邊。 甘露宮,皇后寢宮,一如既往的莊嚴(yán)神圣還冷清。 云初隨著公公走進(jìn)在大殿時,皇后已經(jīng)在上首坐著等候,妝容精致,明明四十多歲的人,偏偏看上去,才不過三十多歲,氣勢,氣質(zhì),雍容而高貴,依然沒變。 皇后看著云初事到如今還這般坦然從容的態(tài)度,其實(shí),也是內(nèi)心也有些詫然,換這世間,就算是她,此時此刻,也多少該有些動然吧。 云初沒行禮,相反,面色很冷,“不知皇后娘娘今次叫我來,是不是不是要白綾,不是毒酒?!弊笥一噬喜幌菜?,她也從來不需要去討好誰。 皇后沒想到云初這般直接,當(dāng)然也在不在意她不行禮了,反正了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云初就是這般讓她討厭似的,所以,面無表情道,“如今太子已經(jīng)下旨,解除婚約,你既然不是太子的良配,那你,也不再是我的威脅,毒酒,白綾,自然不會出現(xiàn)在你眼前?!?/br> “看來,今夜這結(jié)果,最高興的是皇后娘娘?!痹瞥趺嫔?,卻含著譏諷。 皇也不怒色于云初的態(tài)度,相反,心情極好,極好到帶著笑容的起身,站了起來,也不繞圈子,“自然,千方百計(jì)這一出,本以為是想借著君臣之力給太子施壓,讓皇上下旨解除婚約,沒曾想……”皇上輕聲笑笑,容光煥發(fā),“天意,果然是天意,本宮不用想什么,你自己招惹的麻煩都足夠讓你自己折騰?!?/br> 云初面色不動,開口,“看來,最初山石坍塌,忠勇侯口中所謂的天意之說,也是出自皇后之命了?!?/br> “自然?!被屎鬀]有否認(rèn),當(dāng)然,她也不需要否認(rèn),心情當(dāng)真很好,“不過,本宮是真沒想到,會多生出這般意外,鬼火?殺人?生辰相克?”皇后輕拂了拂袖子,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看著云初,“當(dāng)真是,天助我也?!?/br> “天助你?”云初輕聲一笑,“皇后娘娘后宮之主,還信這個,當(dāng)真會以為老天這般好的助你?” 皇后娘娘聞言,唇角光生笑意微微一個恍惚,看著云初,卻見云初輕嘆一口氣,然后有些悵惘道,“山石傾塌,邊境鬼火,南皇昏迷,指使殺人,這樁樁件件,哪里有這般巧合?!?/br> 皇后聞言,眸光輕微一瞇,“你什么意思?” 云初抬頭看著皇后,無奈的攤攤手,“就是這個意思,以皇后之慧不會想不到。” “你說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皇后一說出這話,當(dāng)即就拂袖,“不可能,太子可是為了你幾度和本宮僵持,如何舍得?!?/br> “是啊,如何舍得,那皇后娘娘為何不換一個角度想一想?!痹瞥踹@時卻又道,只是,說這話時,看著皇后的目光驟然而深,那明亮的眸子這般一深,竟讓人看到深海波蕩卻又平靜舒然。 “想來皇后娘娘已經(jīng)不想再問云初什么了,云初這就告退。”云初看著的皇后的表情,輕微一笑,然后也不管皇后聽懂沒懂,轉(zhuǎn)身,抬步出了甘露宮。 皇后沒有阻攔,自然也無人阻攔,只是,大殿內(nèi),皇后眸光看著穹蒼天幕,面色怔怔,久久不語。 “娘娘,怎么了,如今太子和云初小姐解除婚約,不是正如你之意,您怎么……” “太子……”皇上眸光一閃,卻是搖搖頭,“不對,不對,不對?!币贿B三個不對之后,皇后竟突然似乎筋疲力盡一般,身子都軟了軟,抬頭,看著云初早已不見的身影,眸光沉而深。 身旁嬤嬤沒明白皇后的意思,可是也聰明的不多問。 “她,到了沒?”好半響,皇后娘娘看著嬤嬤開口。 嬤嬤聞言,當(dāng)下道,“回皇后娘娘,沒有,只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奇怪?”皇上蹙眉。 “太子最不喜……”嬤嬤說到此處一頓,見皇后沒什么異樣,這才又,“可是,照消息來說,那位這次進(jìn)京,竟一路暢通,無人阻攔,不僅如此,太子的人好像還暗中保護(hù)著?!?/br> 聞言,皇后眼底光芒一怔,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從甘露宮出來,云初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她是云初,又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子,事已至此,活好當(dāng)下,才是重要。 所以,看著天邊如墨般的化不開的天幕,云初輕然一笑,只是,眼底,到底還是多了些什么。 不過,走出宮門口,看到宮門口的人,云初還是會心一笑。 孟良辰,蕭石頭,此時二人原本站在馬車旁邊,甫一看到她出來,當(dāng)下飛奔過來。 “娘,太子沒欺負(fù)你吧。”蕭石頭當(dāng)先一頭沖過來,看樣子原本是想抱著云初的腰,或者撲進(jìn)云初懷里,不過最終,還是力所一轉(zhuǎn),抱著了云初的胳膊。 這動作如此明顯,云初微微一愣,不止她,連一旁同樣快步而來的孟良辰當(dāng)下也先看著蕭石頭,“你是不好意思了,還是終于覺得云初不適合當(dāng)你娘?!闭f話間,眼神瞧向蕭石頭抱著云初胳膊的手。 蕭石頭當(dāng)下一個小白眼給孟良辰飛過去,“什么不合適當(dāng)我娘,我的云初娘,就是我的云初娘?!闭f話間,還將云初的胳膊緊了緊。 “那我也適合當(dāng)你娘,你怎么不過來抱我胳膊?!?/br> “什么抱胳膊,我是想云初娘,可是之前太子美人說過,可以抱娘,但是每天只能抱一次,而且,只能抱胳膊?!笔捠^說到此處,好像不滿,不過,話落之后,驚覺自己失言,忙捂住自己的嘴。 同時的,孟良辰也看向了云初,沒說話,看這表情就知道,方才宮內(nèi)的事,他們已經(jīng)聽說了。 云初無所謂的笑笑,“姐現(xiàn)在是自由身?!?/br> “娘,是不是太子欺負(fù)你,他不要你了。”蕭石頭再聰明再早慧,到度不過是十歲左右的孩子,男女之事不懂,到底還是很天真。 云初卻直接抬手不客氣的一拍蕭石頭的額頭,“是老子不要他,偌大森林,豈能為一人而折腰。” “把失戀說得這般清新脫俗真的好嗎?”孟良辰嘴角抽抽。 云初一個白眼扔過去,“你試試再說一遍?!?/br> 孟良辰住嘴。 “娘,不要太子,你嫁給我爹?!币慌允捠^閃著靈動的大眼。 “蕭石頭,我還在這里呢。”孟良辰對著蕭石頭低聲咆哮,話落,還不忘看一眼遠(yuǎn)處的馬車。 云初也看了眼那馬車,不置可否。 蕭石頭卻鼻子一哼氣兒,一幅不將孟良辰當(dāng)回事的模樣,“你又不是我娘?!?/br> “我一定做你娘?!?/br> “那你把我塞進(jìn)你肚子里。” “……” 好吧,蕭石頭與孟良辰的對話爭執(zhí),再一次以孟良辰失敗而告終,然后,孟良辰到底是想過來云初,這才拉著她,向一旁的馬車而去。 “走吧,這宮門口,指不定是非多?!?/br> “孟良辰你的腦子終于正常一回?!?/br> “本郡主一直很正常。”孟良辰一邊將云初往馬車?yán)锿?,一邊道?/br> 云初眉毛一挑,表示,真心沒看出來。 “瘋女人本來就不正常?!蹦睦锒既辈涣耸捠^。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上了馬車,車夫這才駕著馬車朝著遠(yuǎn)處而去。 而馬車內(nèi),云初看著最里邊坐著的那人,打招呼,“北皇好。” “真是好心性,如今太子怒至極致,你卻還能笑談風(fēng)聲?!北被蕝s是出冷聲。 云初絲毫不理會,反而道,“忘了說一句,北皇之前將屋子打掃得不錯?!?/br> 方才她就知道北皇坐在馬車?yán)锪?,不說聞到他的氣息,就說孟良辰那小心翼翼的收斂就能猜到了。 都說老鼠見到貓,孟良辰和北皇,也不知誰是好只貓,誰是那只老鼠。 不過云初眼下也沒這情緒想這些了,看到北皇因?yàn)樗痪湓挾谙聛淼拿嫔?dāng)即又笑,“放心,如此豐功偉績,我自不會對外人道也?!?/br> “云初,你真是上道。”一到北皇面前,孟良辰立馬就成了小鳥依人狀,那聲音,那姿態(tài)…… 云初又看看一旁的蕭石頭,真是其樂融融一家子。 虐得她心肝疼。 不過…… 云初突然定定的看著孟良辰,直看得孟良辰上下看看自己,又看看北皇,再看看蕭石頭,然后很夸張又很矜持的看著云初,“云初,我心里只有北皇。”那眸光閃閃很怕傷害她。 云初額間掉汗,果然,這個孟良辰在北皇面前不止形象大變,就連這智商也是直落成線,當(dāng)下一句粗口爆出,“滾粗,老子不搞基?!?/br> “搞基?”孟良辰?jīng)]出口,北皇倒是先開口。 “就是極其美好的意思,而我現(xiàn)在心情不美好,所以,請求你們不要再花式虐人身心?!痹捖暵?,云初當(dāng)下一撩車簾子,作勢就想要跳下馬車。 “哎,云初,你現(xiàn)在出了馬車,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币慌跃o接著,孟良辰上來拉住云初。 云初擰眉,然后,目光卻是極其幽然的看著孟良辰,“那日,在花樓里,我將五名男子給你,你給我放跑一位,你雖義憤填膺深情著理的說了那么多,但是最后,到底是放走了人,是因?yàn)椋鞘翘拥娜税??!?/br> 孟良辰一愣,似乎沒想到在這時,在這般情境下,云初會突然說這個,然而愣了一瞬之后,又看一眼一旁的北皇,這一眼…… 不用說了,云初了然了,北皇本就與太子交好,孟良辰聽從北皇,無可置否。 “真是中國好哥們,中國好媳婦?!痹瞥踅o孟良辰點(diǎn)贊,孟良辰眸光虛虛,看著云初,“對,是太子暗中傳消息,讓我放了他的?!?/br> “可是,我想著太子是有要事要查,不想讓你……”孟良辰聲音也開始發(fā)虛。 “呵呵……”云初笑,然后一拍車壁,唇角一抹苦澀,“我早該猜到那夜之事,是他所為,只不過,至今我沒太弄清楚他的目的罷了……京二……”云初眼底挑閃過一絲恍惚。 “但是,我沒想到你會和太子當(dāng)真……這事……”孟良辰顯然也十分糾結(jié),糾結(jié)之時看向一旁的北皇,當(dāng)然了,北皇沒理她。 “不要提他了。”云初這時又坐回了馬車內(nèi),那無情無緒的表情,讓一旁的蕭石頭大眼眸閃閃不知看看自家爹,又看看孟良辰,不知說什么。 大人的世界真復(fù)雜。 而一旁,北皇看著云初,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到什么情緒,然而,卻是一絲半點(diǎn)也沒看透。 孟良辰被云初拆穿了之前的事,當(dāng)下也只能噤聲不言。 馬車?yán)锿蝗痪桶察o下來。 皇宮里的消息自有它的傳揚(yáng)之道,不出一柱香時間,鬧市坊間,便將太子與云初解除婚約一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頓時,無限唏噓,無限可贊,又無限嘆婉。 “哎,太子多么高山如雪的人物,云初小姐也是智慧無雙,容貌傾城,我還以為……”這是小女子的心聲。 “大晉江山為重,云初小姐既然傳為天煞之星,如此,正好?!边@是固步自封,信仰天意的老學(xué)究。 “皇室自有想法,此中事,怕是別有隱情也不一定?!边@是拔尖的學(xué)子。 “太子之心豈是常人難以揣摩的……” “……” 馬車一路自鬧市穿插而過,馬車內(nèi),云初聽著外面的議論聲,眸光似動,又似沒動,然后,下一瞬,身姿一躍,直接出了馬車。 “云……” “娘?!?/br> 孟良辰和蕭石頭剛想出聲攔,卻被北皇拉住。 “爹,云初娘和美人太子……” “說不定她去找太子呢?!北被室痪湓挘狭汲胶褪捠^的難得的目光一致,點(diǎn)頭,表示樂于如此。 而云初隱在高樓,看著北皇的馬車離開,這才對著暗中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