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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在線閱讀 - 第321節(jié)

第321節(jié)

    而景元桀此時也一瞬不瞬的看著向云初,面色沒什么變化,可是幽深低轉(zhuǎn)的鳳眸里,光束微微涌動,唇角一絲笑意晃開,然后,開口,“你知道為什么前朝已經(jīng)換代幾百年,而大晉如今幅員廣茂,卻為何還要留著周城嗎?”

    云初抿了抿唇,她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依照始始祖皇帝那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獨斷專橫,心機深重為寵圖霸業(yè)的性格,連心愛的女子都可以不要了,那,斬草除根,卻為何還要留著著周城呢。

    “難道,始祖皇帝在姜國公主死之后良心發(fā)現(xiàn)?”云初覺得,只有這一個答案,當(dāng)然她對這個大晉的始祖皇帝真是,不太感冒,而且,眼下,對像又是景元桀,她說話,自然也沒了什么顧忌。

    景元桀倒的確是面色緩了緩,看著云初,“始祖皇帝雖然行事頗為心謀心機,可是,于大晉江山,治國有方,倒的確是功不可沒?!?/br>
    “那是你祖宗,你給他留點面子,我懂,不拆穿。”云初擺擺手,她對這個始祖皇帝,是真的敬謝不敏,相反,倒是對之前景元桀口中那個,最后帶走姜國公主遺體的人感興趣,只不過,幾百年前的事兒,也只是傳言,并非親自見過。

    歷史嘛。

    都是留給勝利之人的。

    自來,一將功成萬骨枯,情兒往事隨風(fēng)逝。

    能留下來的,不算是孤本的東西,自然是后人無數(shù)鋒麗而精巧的筆鋒潤色的,有多少能當(dāng)真。

    “估計,你祖宗可能命里帶貴,所以,殺戮這般重,還能后世幾百年綿延至盛?!?/br>
    “不過,到底,大晉每一代第一任皇子……”

    云初偏頭看著景元桀,對啊,她倒是忘了第一茬,景元桀與曾經(jīng)的空無是換了命數(shù)的,所以……

    “我只是曾經(jīng),聽先帝說過,當(dāng)年,始祖皇帝和姜國公主是在這周城定情的?!痹S久,太子又道。

    云初瞬間收起思緒,點點頭,卻不想再評論。

    愛江山不要美人,始祖皇帝這心里,多少還是……

    不過……

    “或者,始祖皇帝也是變想的以一個很好的借口,將所有前朝人士吸引到此處來,將這些人納入自己的眼底,統(tǒng)一掌控呢……”云初突然又道,“流沙多了,不好控,若是聚一處,拿個碗,不就能嚴絲合縫的一蓋,一粒沙,也跑不了?!?/br>
    景元桀看著云初,面上有情緒一閃而過,最終,點點頭,“或許?!?/br>
    不過,到底,南城確實相安無事留傳至今。

    云初嘆了口氣,算了,關(guān)她屁事。

    “當(dāng)然,我本想著,有著如此深重歷史的地方,應(yīng)該符合你曾經(jīng)說的,名勝古跡?!本霸钔蝗挥州p輕的一語,扯著云初看向他,“你說什么?”

    景元桀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似粘在她身上的看著她,這眼神,如此深情又眷戀……云初猛然明白過來什么,開口,“難不成,你自從沈府出來,帶著著我逛這周城一圈,是曾經(jīng)我所說的……周游……世界。”云初最后兩個字落下,自己都為太子尷尬。

    靠,世界……

    一個周城而已,大晉冰山一角,你就這樣……

    或者說,度蜜月了?

    云初撇了瞥唇角,她雖然不是個矯情的女子,可是此時,卻突然心里不爽了,這么一個“浪漫之旅”就將她打發(fā)了。

    好吧……

    心里,有些不爽了。

    而且……

    有必要將面前之人灌輸正確的知識。

    “景元桀,所謂的蜜月浪漫之旅,參觀名勝古跡,都是講甜蜜結(jié)局的愛情的故事,或者能美到讓人不能呼吸的景致,故事,譬如,最耳熟能詳?shù)?,嫦娥奔月啦,牛郎織女啦,梁?;驳鹊壤病m然過程有些糾心,但是好歹最后甜蜜結(jié)局,你剛這故事……”云初表示很無奈,深深的無奈,抬手,撫額,再抬手一指四下,“還有,你看看,前方客棧,灑肆招牌橫掛滿天飛,江山水金斜陽,是呈一色,是挺美,可是……”云初說到最后,還把自己都說怒了,可是,你大爺?shù)?,景元桀的領(lǐng)悟力要不要這么差。

    這和她之前呢喃蜜語中的浪漫毛關(guān)系都沒有。

    景元桀這下是自然聽懂了云初的意思,看著云初,這一瞬,一貫云淡風(fēng)清,天塌下來不變于色,高冷如雪的太子冰凍霜氣,竟然,發(fā)生一絲龜裂……

    生平第一次出現(xiàn)了,尷尬,不自然,尷尬,不自然……的情緒。

    然后,太子大人很淡定的微微側(cè)身,看向另一個方向,抬手,掩唇,“咳咳……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還想要有下次?,哎不對,你是太子啊,你頭腦這般聰明,就連……”云初面色突然紅了紅,“連那個,都做得純熟得像是談了一萬次戀愛似的,怎么會……”總之,云初看著景元桀,眼神明明確確的表達著,你一定是故意的吧,故意氣我。

    “我只對你精通,無比?!庇|到云初那憤憤然的目光,景元桀只一瞬,便盡數(shù)恢復(fù)了一貫的氣定神閑的容色之態(tài),一字一語,明明狎呢萬分,可是加上他此時低沉磁性的嗓音,再配以此時這般高潔如白雪的眼神,真是……

    云初有些牙癢癢,“你個臭色狼。”

    “昨夜,太子妃不是這樣說的?!本霸铐廨p輕一眺,似乎在回想,云初面色卻是一變,立馬上前捂住景元桀的嘴,“不準說,我昨夜什么也沒說,你不記得,不知道,全部通通忘掉?!?/br>
    景元桀嘴被云初以手捂住,眼睫微微動了動,隨即,一個吻,卻直接就落在云初的掌心上。

    溫涼,輕柔,無比的寵溺。

    云初的臉,騰的一下就如火燒。

    靠,平時也不覺得,怎么經(jīng)過昨夜,他只是這般一個親吻掌心的動作,就讓她有些……

    還有昨夜,那些情到深濃處的她都不相信會從自己嘴里跑出來的話,一下便如明鏡似的躥入自己腦中,一段一段,一片一片,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就像放電影似的,還都是……慢鏡頭,如此,叫人思緒飄飄然……

    “云初,你是在想我嗎?”冷不丁的,頭頂上景元桀的聲音又極度溫柔的傳來,云初瞬間一個激靈,嘴比大腦反應(yīng)還快,“我才沒有想和你……”

    “和我什么?”

    “沒……沒……你,離我……唔……”云初話未落,唇瓣便被景元桀狠狠吻住,溫涼而灼熱,伴隨腰間明明同樣溫涼,卻瞬間讓腰間都似生了火的感覺,瞬間侵襲全身。

    如雪子松香的氣息,帶著無限繾綣留戀的味道,吞噬她唇舌的每一處,只一吻,便叫云初霧里云里,一下子失了方向,如花,坐云端,不知今昔何月昔。

    曾經(jīng)以為天雷地火之種事,不會有,在與韓東尚戀愛時,也沒有什么想要吻他的強烈心思,最多在他的臉上輕啄一下,以為,平淡,而靜好。

    可是,景元桀。

    高冷冰山景元桀。

    她不會說,當(dāng)?shù)谝淮未桨晗嗵帟r,其實,天雷地火,她便深入肺腑,早已垂聽感受。

    夕陽正好,清風(fēng)溫爽,深吻,亦好。

    云初反手緊緊的勾住景元桀的脖子,熱情的回應(yīng)著這個吻。

    一個深深的長吻卻最終在要擦槍走火時,被打斷。

    “景元桀,這大庭廣眾下的,忍著點。”感覺到某一處的……云初輕輕小臉緋紅,眸光如霧,卻義正言辭,當(dāng)然,很沒有說服力。

    景元桀的唇瓣輕輕退開,此時,正以額頭抵著云初的額頭,卻道,“云初,多吃點?!?/br>
    “嗯?哦,當(dāng)然。”云初輕喘著呼吸,道,“我不會委屈自己的?!辈贿^,這種時候,為什么要提到吃。

    “昨晚,你的戰(zhàn)斗力……”景元桀卻突然笑了,“不太強?!钡偷陀鋹偟穆曇舭橹p微呼吸與震動,自云初的額頭間蔓延開來。

    云初卻瞬間僵住,然后,好半響,高樓上,傳來云初的怒吼聲,“你才戰(zhàn)斗力弱,你才……呀呸,你不能弱,可是我也不弱,我……”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果然是吻太久,腦子缺氧。

    “昨晚,你是暈睡過去的?!毕噍^于云初,景元桀雖然呼吸微微輕促,面上一抹紅暈明顯,尤其此時說著這般極其讓人遐想的話,也是云淡風(fēng)情,同時,看著云初絕美的小臉上,因為羞怒而更加添上一瑰麗緋紅的色彩,笑意蕩開。

    一瞬,如四季花開,冰凍雪綻容顏。

    當(dāng)然,暈睡過去……這是事實,云初無可辯駁,可是……

    “景元桀,你手段那般好,哪里學(xué)的你?”她要反制出招。

    景元桀卻相當(dāng)?shù)?,“有前人之師?!?/br>
    “啥?”

    “嗯……我們先離開這里?!?/br>
    “不對,前人之師?”

    景元桀頷首,不說話。

    太子能說,他將那一本男女經(jīng)事的孤本從頭到尾看完了?本就一目十行,記性極庚子,更別說,在看了三遍的情況之下。

    自然,一試,成熟,而巧。

    當(dāng)然,這是秘密。

    “走吧,回客棧,明早一早出發(fā),去南齊?!?/br>
    見景元桀一瞬恢復(fù)正經(jīng),當(dāng)然,他從來就沒有不正經(jīng)過,云初當(dāng)下也收起心中其實又有些了然的好奇的點點頭,“嗯,五日之后便是南容凌的選妃大典,我們明早出發(fā),走近道,再加快一點,或許,三日半也能到。”

    “嗯?!本霸铧c點頭。

    “不過……”云初面色暗了暗,“此去南齊,怕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br>
    “如果不是名玲瓏那小妞在南齊,我哥哥也在,我是真的不想再去看南容凌那張陰柔的媚骨臉?!痹瞥醣е霸畹母觳?,聲聲怨念。

    景元桀輕輕拍拍云初的手,面上神色不變,“此去南齊,或許有意外之獲也不琮下?!?/br>
    “什么意思?”

    “佛說,不可道也?!?/br>
    “景元桀,你還給我賣上關(guān)子子,不許賣關(guān)子,你是走高冷路線的。”

    “高冷路線?”景元桀偏頭看著云初似乎在揣摩這個詞,眸光深深,不知是想到了,還是沒想到。

    云初卻笑得狡黠,如畫的眉宇小臉上揚滿屯落日的余暉,十分傲嬌,“佛說,不可道也?!痹捖?,還挺了挺胸口,模樣竟有幾分憨態(tài),倒讓景元桀一時間笑意如雪松緩緩綻開,迷人深致,“調(diào)皮。”

    好吧。

    這么低沉又醇厚又曖昧的語氣,說著這般與其形象違合的字眼,云初表示,傷到了。

    “等等,還差忘了一個正事。”云初正想碰上,突然看著景元桀有些嚴肅的開口,“老實交待,那個沈老爺是不是和你有過節(jié)?”

    景元桀原本也正在想些什么,突然聽到云初這般問,深沉的眉宇輕微的動了動,隨即點頭,“沒有過節(jié)?!?/br>
    “沒騙我?!?/br>
    “確實沒有過節(jié)?!?/br>
    “那好吧,不過……”云初突然托手抵腮,“太子大人啊,你該反醒一下了,你一出現(xiàn)那氣場太嚇人,別人話都不敢說,不太好。”

    “要不要去賭坊?!?/br>
    ☆、第六十四章 疑起,賭坊之主

    “要不要去賭坊?!痹瞥跤行┿躲兜目粗霸睿钡酱_認方才景元桀確實是說去賭坊,且還又再重復(fù)了一遍后,這才反過神來看,一幅看稀奇的看著景元桀,“你帶我,去賭坊?!泵黠@不信。

    太子雖然生人勿近,疏冷淡漠,可是以前她為了在這個時代方便行事,也還是多多少少打聽過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