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不過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跳舞其實個很好的發(fā)泄方式,夜店里璀璨的燈光閃爍,燈光打的極暗,透著一股奢靡,搖擺著的年輕身體,躁動的荷爾蒙氣息。 知遇滿頭大汗,她搖頭晃腦,隨著音樂節(jié)拍動著,下一秒她突然感覺到音樂停了,燈光恢復(fù)了正常,一下子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在知遇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有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簇擁著一個年輕男人向著她走了過來。 知遇定睛一看,中間那個臉色黑沉的男人不就是陳隨嗎? 她原本搖擺的身體突然怪異的僵硬下來,臉色也帶著些不自然。 陳隨看了看她,聲色沙啞,“玩夠了嗎?” 知遇恢復(fù)了幾分平靜,心底卻仍舊發(fā)怵,她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她的手緊緊抓著左執(zhí),周圍人都是些穿著浮夸或□□的男男女女。 左執(zhí)將她擋在身后,“我?guī)鰜硗娴?。?/br> 陳隨看著她,知遇無法躲避,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的逼仄壓抑,知遇又覺得兩人似乎很久不見了,不然為什么她看著他那么陌生呢? 好像瘦了很多,但是氣場很足,這樣的場景,竟然沒任何人開口,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們。 知遇拉著左執(zhí)的手,她想要離開這里,她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心虛,她并沒有做錯什么。 陳隨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帶著些憔悴,“到我這里來,知遇?!?/br> 知遇搖頭,她的手更加緊的抓住左執(zhí),“我不跟你走?!?/br> 左執(zhí)挑眉看他,“聽到了嗎?知遇不愿意跟你走,讓開,我們回家了。” 隨后左執(zhí)拉起知遇便向外走,陳隨站在原地不動,知遇仿佛提線木偶般走了十多步,她下意識的回頭看那個男人。 他站在那里,身形寂寥透著無處遁形的悲傷。 他的眼神看著知遇,直直的,仿佛要看進知遇靈魂深處,知遇的眼眶一酸,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難過席卷而來。 知遇突然想起了陳隨的那句相信他,她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相信他,可是此刻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寂,他的眼神似乎在敘說著萬般無奈,最終卻只字未提。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又晚了~~ 第58章 知遇被左執(zhí)拉了出來,兩人上車后,知遇看上去有些不高興,左執(zhí)跟司機報了地址后,故意摸了摸她腦袋,被知遇偏開了頭。 左執(zhí)笑了一下,“知遇你現(xiàn)在的表情有些不好哦?!?/br> 知遇悶悶的搖頭,左執(zhí)捏了捏她臉蛋,“笑一笑,開心點。” 知遇撐著笑臉回應(yīng)了一下,不過看上去并不那么好看,方才的發(fā)泄后剩下仿佛全身心的疲憊,她頹然的說:“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br> 不來就好了,她就不會遇見陳隨了,左執(zhí)說:“看你平時做慣了良家婦女,帶你出來玩玩嘛?!?/br> 知遇埋著頭睡覺,回到家的時候拿出手機躊躇時,陳隨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知遇臉色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接聽。 兩邊都很安靜,似乎正在等著對方開口,又過了幾秒,陳隨輕咳一聲,“到家了嗎?” 知遇嗯了一聲,她原本以為陳隨會問一下關(guān)于今晚的事情的,可是什么都沒有,她頓了頓反而主動解釋道:“今晚……” “以后少去那些地方?!彼麘B(tài)度平靜。 知遇不知為何有些生氣了,“什么地方?” “那里不適合你去。” 知遇沖著電話那邊喊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管。” 她惱怒不已,沖著電話那邊撂狠話,知遇掛斷電話后呼吸急促,她將手機仍在一邊,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她厭惡如今他們之間的狀態(tài),她想她必須親手去結(jié)束這種狀態(tài),不然這種不進不退的讓她快要瘋掉了,而陳隨的態(tài)度又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這種想法。 知遇將之前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打印出來,然后簽好字,她看著它,那薄薄的一張紙,卻意味著她要徹底跟他說再見了,到底還是難過的,只是人總是要往前走,不要困死在過去。 —— 事實上陳隨最近幾日都可以稱得上糟糕透頂,自從知遇離開后,他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每天總是半夢半醒,當(dāng)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撈身旁的人時,總是撈了個空,這種時候他便徹底轉(zhuǎn)醒,接著會陷入長時間的失眠中。 而知遇快遞給他的離婚協(xié)議書給了他致命一擊,他的呼吸在這瞬間都仿佛停止了。 知遇在電話那邊說:“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希望你能成全?!?/br> 陳隨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成全?成全你和別人嗎?” “你什么意思?” 陳隨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仿佛一個無理取鬧的妒夫,他胡亂的回答,“字面意思。” 知遇卻沒再解釋,既然他這么以為就讓他以為吧。 陳隨掛斷電話后心情更加差勁,偏偏禍不單行,家里的管家給陳隨打電話,原來是陳清顏摔倒了,被送到了醫(yī)院里,陳隨丟下手中的事情連忙趕了過去。 陳清顏最近身體越來越差,而這次的事情更加是雪上加霜,她一直不曾蘇醒,知遇聽說了這件事后,還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yī)院。 陳夫人的病情很不穩(wěn)定,蘇醒過來的時間很少,大多時候都睡著,仿佛是睡著了,那呼吸綿長,又仿佛是一個徹底失了魂魄的人。 知遇看著這個面容枯槁的女人,還是忍不住難過不已,而陳隨的臉色也是連日差到了極點,低氣壓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 就這樣過了幾天,這天陳清顏醒了過來,陳隨一直抑郁的心情仿佛好轉(zhuǎn)了許多,陳清顏說她想要出去曬曬太陽,知遇推著她出去逛逛。 她時常會忘記知遇,卻仍舊記得陳隨的名字,時常叫他,又經(jīng)常喚著謝亦,知遇想大概這便是愛情吧,即使已經(jīng)分離了幾十年,即使愈發(fā)健忘,卻總是忘不掉自己心中最牽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