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遲本就生的極好，這會兒又刻意打扮過，實在是謙潤如玉，通體無暇，引得人想觸碰。

    那些曾經(jīng)在褚瑜心頭侵?jǐn)_過的古怪感覺，這會兒都化作了想將這小少爺弄進手心來回試探的沖動。他盡量克制著自己的動作，而后慢慢的在桌邊坐了下來。

    呂遲轉(zhuǎn)過身，一張小臉上紅撲帶粉，眸子中閃著賊光，將那兩杯酒一杯留在自己面前，一杯送到褚瑜面前，帶著些心虛的開口，“給，吃酒，吃酒?！?/br>
    他說著自己先仰面吃完了一杯，而后目光期待的看著褚瑜。

    褚瑜捏起酒杯，目光卻落在小少爺那吞酒時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上，不知怎么身上熱氣沖天，為了緩一緩那陣熱意，褚瑜也猛地仰頭將那杯酒給飲進了腹中。

    酒水入口微涼，然而在喉間轉(zhuǎn)為火熱，跟著一路從喉間熱到了胸腔腹腔，實在是火上澆油的東西。

    呂遲卻還不知，見褚瑜吃完，便連忙又抬起酒壺去倒，心里更是喜不自禁，覺得自己籌劃的事情十分有譜。

    三杯兩盞下肚，也吃了幾筷子的菜，只不過菜色總是吃的少，等酒壺見底，兩人口中已經(jīng)滿是醇香的酒味。呂遲腦袋有些暈乎乎，又被酒水壯了膽，糊里糊涂覺得事情能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把放下酒壺，隨著酒壺啪的一聲和桌子磕出響，他有些正經(jīng)又認(rèn)真的，睜著一雙圓黑水潤的眸子，大著舌頭道，“阿、阿瑜，我，我想親親你！”

    這兩杯酒，褚瑜自然沒醉，這呂遲這話說的讓他忍不住有些心醉，那一陣陣鼓噪起來的心跳催促著他快些將呂遲抓進懷里。

    若是他想親，那便親就是了。

    褚瑜腦中已是將呂遲抓到自己懷里，狠狠的扣住他的下巴，而后侵入那紅潤的小嘴，好好讓這不知輕重成天只會勾引人的小東西知道一些好壞。面上卻只沉著，氣息微重的看著呂遲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來。

    呂遲腦袋昏沉，又想撲上去徑直親褚瑜兩口，卻又想起白天時候秦凌同自己說過的話：要對他好，要寵他……

    阿瑜連在光明處給自己拉拉手都要害羞的性子，怎么愿意讓自己親？這不就沒說話沒答應(yīng)么，此時要是莽撞親了，他恐怕不會高興。呂遲想，說好了要寵的，怎么好強美人所難？

    思及如此，盡管心中萬分可惜，呂遲還是咬著牙停住腳步，準(zhǔn)備回頭去。

    他距離褚瑜不過一步之遙，眼見著就要撲過去的動作生生止住，讓褚瑜心中涌起大股大股的失望。這股失望轉(zhuǎn)為他難以控制的欲念，讓褚瑜伸出手一把將呂遲給拽入懷里。

    呂遲吃酒吃醉了，自己轉(zhuǎn)了個圈落盡人懷里也知覺不太到，反而有些疑惑怎么自己仰頭就能看見褚瑜的臉？

    他伸出軟暖的指尖去摸，沿著褚瑜的下巴往上，給小胡渣弄得十分驚奇，含糊道，“哎呦，好扎手的東西，”他傻呵呵的笑了兩聲，早就忘了自己剛才過來是想輕薄褚瑜，這會兒干脆頗有興致的玩起褚瑜rou眼幾不可見的胡茬來。

    那雙軟乎乎的小手從下巴上一寸寸往上，帶起一陣陣酥麻的觸感，如同過電般終于轟然打破了褚瑜最后一扇強制禁錮住自己的自制。

    他咬了咬牙，猛地將呂遲的雙手從自己臉上撫下，而后一手將他毫不費力的抱在懷里，一手將他的兩只亂動的小手緊緊握住。最后目光灼灼的盯著呂遲半閉著的眼睛與紅潤的小嘴，沒有絲毫猶豫的低頭吻了下去。

    酒勁兒上來，過了胡鬧的那一陣，再有的便是昏昏沉沉想睡覺。呂遲眼睛發(fā)沉，連有個東西堵了自己的嘴也不清不楚。他只覺得有個溫?zé)釒е枷憔茪獾臇|西探進自己的嘴里，卻不懂這是為何，只知道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去擋，嗚嗚恩恩的沒個準(zhǔn)頭。

    褚瑜不想那膩滑的小舌頭不僅沒有躲避，竟還敢往上迎，半點兒沒有膽怯。他心頭的火氣給撩撥的更盛，幾乎不能自持。

    呂遲像個小娃娃似的給他抱起來，他一邊忘情的與他勾纏，一邊將呂遲往軟榻上帶。

    呂遲給晃蕩的清醒了些，先是察覺自己竟在褚瑜的懷里，當(dāng)下連忙高高興興的將雙手雙腳都纏到褚瑜的身上。而后又覺得奇怪，不懂為什么褚瑜的舌頭會在自己嘴里。

    他前頭是想親一親褚瑜，可呂遲對于親的概念實在了解的淺顯。他如何在安慰小女娃褚靈時候親她的面頰，就想如何在褚瑜的臉上也親這么一口。

    小少爺畫了那么些春宮圖也不明白圖冊里頭兩人的嘴巴對在一處做什么，實在懵懂的可以。

    褚瑜感覺到懷里人的雙腿勾在自己腰上，雙手也跟著摟住了自己的背，心中越發(fā)難耐，將那小舌頭壓住了吮個不停，熱意漲得通身沒有一處不難受，卻也沒有一處不滿足。

    一個親吻竟就讓他從前有過的幾次床事索然無味起來。

    呂遲如同一個寶庫，誘著他往深了采擷。偏偏可寶庫對自己還沒有半點兒知覺，成日用紅寶石綠寶石招招搖搖的現(xiàn)寶。

    嘴上的酥麻讓呂遲原本就酒意上涌的腦袋越發(fā)昏沉欲睡，他的手腳一松，實在擋不住那股子困頓，也不管自己的嘴還給人侵占著，竟真就睡了過去。

    褚瑜又吻了一會兒，察覺到身下人已經(jīng)沒了動作，這才勉強分離了兩人的唇瓣，雙唇相離時勾起一根銀絲，帶著股子說不出的yin靡。他的心臟跳得飛快，鼓噪的仿若要從胸腔里躍出。褚瑜早過了呂遲這般的少年年紀(jì)，但又的的確確是頭一回兒品嘗到這樣涌動的感情。

    他伸出拇指將呂遲唇邊的水漬慢慢抹去，目光落在那嫣紅的嘴角，與他紅彤彤的臉頰上。好半晌，褚瑜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在呂遲軟翹的唇珠上親了個帶響的。后將他抱起來放到床里，脫了鞋子掖好被角，低頭凝視了呂遲一會兒，后轉(zhuǎn)身離開。

    明柳在外頭等的十分警醒，一聽見里頭有腳步聲，立刻守在了門口。后見褚瑜推門出來，連忙行禮，“殿下要走？”

    褚瑜點了點頭，又道，“阿遲醉了酒，已經(jīng)睡下，你進去照料吧?！?/br>
    明柳既是滿心懷疑又是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應(yīng)了，而后快步的走到屋里頭。仔細(xì)的看了房里，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走到床邊看了看雙目緊閉正睡得輕松安穩(wěn)的呂遲。

    她轉(zhuǎn)頭去廚房打水，準(zhǔn)備給呂遲擦擦臉，出門時已經(jīng)不見褚瑜。

    月色疏朗漸漸落了，交替換上太陽，于呂遲來說，一夜又是普普通通的過了。

    因著吃了酒，他第二日醒的就晚，醒來后腦袋還難免昏沉發(fā)痛。而后慢慢記憶起昨天晚上去親褚瑜后自己半路還變卦的事情，就更免不了在心頭罵自己幾聲蠢笨。

    這頭實在是白白的疼了，沒有撈到半點兒好處。

    一覺醒來，這小寶貝兒已經(jīng)將變卦后頭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

    第三十四章

    冬天傷口不易好轉(zhuǎn)，褚宏安早起讓宮女換了藥，自己勉強喝了粥，幾個動作下來已是疼的面色發(fā)白。

    小宮女猶豫的站在一邊，想要伸手?jǐn)v扶，卻被他強硬的推到一邊。

    “我自己來?！瘪液臧泊鴼?，小步的往床榻上挪。

    “容你這般折騰，這傷豈還能好？”褚瑜站在門口，也不知什么時候到的。宮人連忙齊齊的仆跪在地，頭埋入雙掌之上。他一身黑袍肅整，神色淡不見喜，說話間往里間走來。

    褚宏安不知這時候他會來，有些吃驚的停下動作，后也不管會牽扯到傷口便欲行禮，“父親，您、”

    他并不知道前日自己昏睡之時褚瑜也來看過他，只當(dāng)這是頭一回，便是如此，褚宏安心中也已有些喜悅。

    “不必行禮，”褚瑜抬手?jǐn)P退了宮人，上前一手扶住他沒有受傷的肩頭，半拎著弄到了床上，而后問，“可感覺有些好了？”

    他的語氣雖然依舊稍顯生硬，但話語里頭關(guān)心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

    褚宏安仰著臉愣神，嘴上吶吶答道，“好，好些了?！?/br>
    褚瑜上下看了他一眼，雙手背在身后，沉聲道，“那十余個軍士的尸首已經(jīng)找到，家人也有了安頓，待你傷好后去賠罪?！?/br>
    褚宏安的眼睛通紅，用力的點了點頭，“孩兒知道了，多謝父親關(guān)心！”

    這樣的妥帖安排褚宏安何曾得享過，他不知是什么事情改了褚瑜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只激動萬分，狂喜上涌。原本郁郁的精神從這一下好轉(zhuǎn)起來。

    褚瑜別了褚宏安，一個人緩步走在游廊之間，本想徑直回書房，卻不知怎么就到了呂遲住的小院門口。褚瑜停住腳步，放目看著那扇關(guān)著的院門，想起昨天晚上呂遲倚門望天的場景。他的視線隨著腳步往前，心隨意動一路至推開院門，心中想的已經(jīng)是他將呂遲按在軟榻上肆意親吻的場景。

    他心頭鼓噪，不過是想到那處，便跳得飛快，恨不得將那撓人心肝的小東西重抓回來，在他清醒時好好欺負(fù)他一回。

    只不過此時的小院安安靜靜，瞧不出，唯有一個小宮女打扮的人在掃院子。褚瑜腳步輕，等快走到那小宮女的面前時才給她看見，嚇得那小宮女差點兒掉了魂。一哆嗦伏倒在地，行起禮來。

    “人呢？”褚瑜問。

    小宮女答道，“公子今早出去了，未曾說什么時候回來?！?/br>
    這趟來是撲了個空。褚瑜心中的失落難以言說，即便知曉呂遲不會在這時候離開，可竟有一股子此刻出宮去尋的沖動。他皺了皺眉頭，腳步一轉(zhuǎn)繼續(xù)往里走，而后徑直推開房門，小宮女也不敢管什么，只顫著手拿起掃帚重新掃地，時不時的用余光偷看一兩眼。

    褚瑜坐在屋里的小桌旁，昨天他坐過的位置，腦中想的是昨日呂遲仰頭吃酒時候露出的光潔頸項，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以及沾了酒色的紅潤唇瓣。褚瑜放在自己腿上的五指漸漸收攏，任由著這自己臆想出來的場景繼續(xù)深入下去。呂遲喝了酒，眼角帶紅，渾然勾人。

    “我，我想親親你！”他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這邊來，身上原本整齊的衣裳忽然變得零零落落。

    畫面一轉(zhuǎn)，呂遲又半褪了褲子趴在他的膝頭，同初見時他打呂遲屁股的場景重疊起來。只不過這回呂遲沒哭疼，轉(zhuǎn)而轉(zhuǎn)頭嘻嘻笑著看他，還撅嘴要親。

    褚瑜的呼吸不可抑制的粗重起來，正待再往下想，前頭在外頭掃地的小宮女終于有了點聰明氣，扔下掃帚去廚房端了新鮮的茶水過來，站在門口顫聲道，“殿下，請，請用茶?！?/br>
    她的一句話打斷了褚瑜的綺思，讓他原本緊繃的身體驟然一松，可也更急于見著呂遲，去探尋他這一晚上的功夫怎么就失去了對自己的自控，那嬌嬌氣氣的小少爺緣何能夠?qū)⑺睦碇侨妓核?，片甲不留，使他在大白天便通身燥熱著消散不下去?/br>
    這邊褚瑜心情起伏不定，那邊呂遲卻樂樂呵呵毫無所查的坐在馬車?yán)镱^在街上來回轉(zhuǎn)悠。

    “奴才打聽過了，城里買套小院子，約莫是三百兩起，不知公子您要住多大的，二進還是三進？”宮里陪著一起出來的小太監(jiān)謹(jǐn)慎的問。

    呂遲坐在馬車角落里才喝了醒酒湯，此時給明柳揉著腦袋，聽到這里連忙揮手，“哎，哪里用得著那么大，一進的就成了，不用多大。”

    他攏共帶出來五百多兩，加上自己的私房也不過八百兩左右，都用在買院子上了，后頭莫不是要吃糠野菜？

    小太監(jiān)雖有些吃驚，面上卻也不顯露，只點頭道，“一進的院子也多，看大小奪定，總的約著一百五十兩上下，便能連著地一塊兒買下來?！?/br>
    呂遲聽到這句才堪堪算滿意，“那邊按著這個尋吧，我一個人住，用不著大的，”他頓了頓，又想起什么，立刻囑咐，“恩，那什么，找個離宮里近一點的地方成不成？”

    小太監(jiān)點頭笑道，“自然的，自然的，哪兒能讓您住到偏僻地方去?！?/br>
    說到這里，馬車便停了，先是由著那小太監(jiān)下車辦事，后呂遲又拿出一張藥方讓明柳下去買藥。

    “照著藥方讓他仔細(xì)的抓配，一樣不能少?！?/br>
    明柳稍懂一些藥理，低頭看了一眼那方子，卻不懂這個藥方能放在哪里用?；钛?，滋潤，凝神？這些個功效放在一起是八竿子打不著一處的，活血藥何須凝神，凝神藥何須滋潤？

    呂遲見她愣神，嘖了一聲不耐煩道，“愣著做什么，快去呀?！?/br>
    “明柳快去，快去?！睏椖驹谝慌蕴治⑽r住呂遲的手，怕他跟打自己腦袋似的往明柳身上招呼。

    明柳才恍然回過神來，對呂遲抿唇一笑，又轉(zhuǎn)頭莫名的看了眼棗木，這才低頭出了馬車。

    呂遲沒什么坐相的趴在桌上，想起昨天夜里的畫面，就只斷在他開口說要親親褚瑜又后悔的地方，后頭的便是斷了片，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明柳早上同他說，他們吃了沒一會兒褚瑜便離開，她進去看時他已經(jīng)睡在床上。

    也許是阿瑜抱我上去的。

    也許是我自己傻不愣登的爬上去睡的？

    呂遲簌的一下挺直了脊背，雙目瞪著是個不高興的模樣。他在家里時就有這個毛病，喝完酒犯困便要睡得。昨天夜里要真是這么傻的，呂遲想著，低頭狠狠地在自己腿上捶了一計，低聲罵道，“蠢蛋！”

    縮在一邊的棗木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在說自己，連忙賠笑，“少爺罵的是，少爺罵的是！”

    呂遲面色古怪的轉(zhuǎn)頭看他，拳頭捏起來，咬著牙抬手給了棗木一下，“你這個笨東西！”

    棗木平白無故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委屈的欲哭無淚，只能捂著自己腦袋委委屈屈的縮回了角落里。

    窗外微風(fēng)一陣，將窗簾輕輕吹開。呂遲靠窗坐著，看見外頭行人來來往往，忽然認(rèn)出一個面熟的。

    “哎，”他連忙探出半個身子，同正從馬車下路過的常青山打招呼，“老板，你還記得我嗎？”

    常青山手上挎著菜籃子，先是有些怔，后待看清了呂遲的臉，這才笑起來，“認(rèn)識。”

    呂遲臉上酒窩一閃，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道，“老板回去幫我好好謝謝那日送書給我的人，他的書可實在有用，”他想著常青山是同道中人，想來也不會羞，說話也大大咧咧起來，“我讓人去配了后頭的藥方，看著實在神奇，用起來興許也不會差的?！?/br>
    他說的是書頁后頭的藥方，常青山卻以為是用在“后頭”的藥方。

    用起來自然是不會差的，常青山聞言臉頰微紅，他抬頭看著呂遲純真稚氣的小臉，在心中罵了秦凌兩聲，騙誰不好要騙這么個少年？如今這小羔羊不僅自己通了書，還配好了藥，傻愣愣的要送去給別人開胃。

    只不過這些話常青山又不好說，他只得匆忙應(yīng)下呂遲的答謝，借口書店有事，快步匆匆的走了。

    呂遲坐回馬車?yán)铮媪艘豢跉?，將雙手?jǐn)n在衣袖里，瞇著眼睛哼起小曲兒來。

    小院里，起初掃地的那個小宮女已經(jīng)將院子打掃的差不多，照道理是要進去打掃了。她端著一盆水猶猶豫豫的站在房門口，就是邁不開自己的腳。

    秦王坐在里頭，模樣慣常的嚇人。她的心跳的要從嘴里飛出來，就怕自己一跨進門里當(dāng)下就暈過去。

    她來回躊躇好一會兒，心中猶猶豫豫每個定數(shù)，只期盼著褚瑜回走，卻不知他怎么這么有耐性，一坐坐了一個多時辰，依舊氣定神閑沒半點厭倦的神色。

    褚瑜耳邊聽著那小宮女來回踱步的小聲音，雙目落在床榻之上。他才消下去沒一會兒的思索因著想到昨日自己將呂遲抱上床的場景又驟然涌上來。他外露的皮膚都是通體玉白，不知那包裹在衣服里頭剩下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樣？該是一樣的，褚瑜垂眸想，打他屁股的那一回不是見過？屁股尚且養(yǎng)的那般嬌嫩，更遑論其他地方了。

    他的喉頭一干，想給自己倒一杯茶，卻發(fā)現(xiàn)前頭小宮女送進來的茶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見了底。半杯冰涼的茶水下肚，也并沒有打消他心中不可自控的綺麗念頭。褚瑜忍不住幻想到呂遲從大紅的被褥里探出一雙瑩白的腳，那腳想必rou嘟嘟白嫩呢，指尖帶著點粉紅，一展一舒想必都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