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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你病我嬌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季翊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月白色披風(fēng)撿起來蓋到她的身上,伸手覆上她的臉頰。

    絲滑,柔軟,像玉石一般,在夜色下極其誘人。

    ☆、第15章 想不出名

    樓音醒過來時,劉勤正在床前來回踱步,一邊撓頭一邊低聲嘀咕,眉頭都快擰成一個“川”字了。最先發(fā)現(xiàn)樓音睜眼的是枝枝,她猛得沖到樓音窗前,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接著撲通跪下,說道:“奴婢罪該萬死!”

    枝枝跪下的同時,太醫(yī)們也圍了上來,問診一番后確定樓音已經(jīng)無礙,大家這才松一口氣。劉勤搓著手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說道:“jiejie,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在我家里出了事,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樓音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一邊兒去?!?/br>
    嗓音嘶啞暗沉,讓在場的人俱是一驚。席沉一直跪在一旁,聽了樓音的聲音,默默磕了三個頭,說道:“屬下失職,這便去錦衣衛(wèi)領(lǐng)罰。”

    “行了行了?!睒且粢廊粫灣脸恋模袣鉄o力地說道,“先回宮再說?!?/br>
    聽到回宮,劉勤抖了一抖,哭喪著個臉說道:“完了完了,舅舅會扒了我的皮,jiejie,求你在舅舅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我還沒娶媳婦呢,我不想死得太難看,我……”

    見樓音閉著眼不理他,他聳了一下鼻子,走向最角落,對著剛換下干凈衣服的季翊道了聲謝:“這番真是多虧了季公子,若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要把命交代出去了?!?/br>
    說完,深深鞠了一躬。眾人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的季翊,他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完,幾縷發(fā)絲貼著脖子,換了一身玄色衣服,幾乎快要去陰暗的角落融為一體,若不是劉勤向他道謝,恐怕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季翊突然抬了抬下頜,臉上慢慢漾起一個笑,漆黑的眸子似乎還蘊(yùn)著霧氣,卻在陰暗的角落格外耀眼,一下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不必道謝,公主也給了報酬的?!?/br>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樓音身上,她氣血一下子又沖到了頭頂,立馬彈坐了起來,回想起水中的強(qiáng)吻,感覺臉都?xì)獾冒l(fā)白了,只是她本就落水瘦寒,倒也沒人看得出來。

    “本宮,多謝季公子的救命之恩?!?/br>
    這一句話,樓音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吐出來的,季翊笑盈盈地看著她,眼里神色越來越亮,好似山中獅子看見矯健的獵物一般。

    “咳咳!”劉勤站在一旁,捂嘴咳了一聲,“jiejie,我這便派人送你回宮。”

    *

    第二日一早,長公主便派了人送了補(bǔ)品到摘月宮,給她的兒子賠罪。皇帝下了早朝也立馬趕到了摘月宮,帶著一干太醫(yī),仔仔細(xì)細(xì)把了脈,又盯著樓音喝了一大碗藥,這才放心了。

    “劉勤這個混賬,朕以往當(dāng)真是放縱他了!”

    皇帝這幾年老得特別快,四十出頭的他兩鬢已經(jīng)斑白,眼角也爬上了細(xì)紋,微微發(fā)福的身材不服當(dāng)年的英勇,只是這模樣,倒更像一個普通人家的父親。

    樓音靠著軟枕,說道:“姑母已經(jīng)好好教訓(xùn)他了,算了?!?/br>
    “算了?這小子這些年在京城不知惹了多少事!哪一次不是朕和他父母給他收拾爛攤子?”皇帝憤憤地錘了一下床沿,說道,“過了秋獵朕就把他送回西山,叫jiejie好生管教他!”

    剛說罷,便有侍女通知紀(jì)貴妃來看望樓音了,皇帝點點頭,叫了她進(jìn)來。樓音卻是皺著眉頭,又躺了下去。

    樓音落水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東宮,尤暇不急不忙地說道:“這幾日前去探望的人多了去了,本宮便過幾日再去吧?!闭f罷,便轉(zhuǎn)身去了太子寢殿,恰巧在門口遇上了來回踱步的商瑜,她挺著個肚子,頻頻向里面張望。見尤暇來了,連忙撐著腰行禮,“給太子妃娘娘請安?!?/br>
    尤暇感覺這幾日商瑜越發(fā)不安分,總找著各種理由往太子寢殿跑,尤暇倒也不覺得她能作出什么妖,便帶著她進(jìn)了寢殿。

    太子的寢殿門窗緊閉,尤暇一進(jìn)去便皺了眉頭,吩咐下人把窗戶打開。她坐到太子床邊,見他還半昏睡著,便將杯子掖好,低聲詢問侍女:“殿下又睡過去了?”

    侍女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早晨喝了藥便睡過去了?!?/br>
    尤暇點點頭,突然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在回頭時,太子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

    “醒了?”尤暇摸了一下太子的額頭,說道,“怎么還有些發(fā)燒?快去傳太醫(yī)?!?/br>
    太子按住尤暇的手,動了動干涸的嘴角,正想說話,一旁的商瑜卻撲了上來,按在太子大腿邊上。

    “太子,妾身好想你啊……”商瑜兀自伏在床沿上,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自妾身嫁進(jìn)東宮,難以見上太子一面,就連胎氣不穩(wěn)時,也不能尋太子陪伴一時,妾身……”

    太子眼角抽了抽,斜眼去看尤暇的反應(yīng),只見她面無表情,端著一碗?yún)卮禋?,好似面前沒有商瑜這個人一般。

    “閉嘴?!碧咏K于出聲打斷了商瑜的哭訴,嗓音里還帶著嘶啞,“太子妃坐在這里,哪有有你說這些閑話的份?!?/br>
    商瑜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見了太子一面,竟得到的是這樣的回應(yīng),她呆呆地看著太子,不敢相信幾個月前還對她柔情似水的男子此刻竟會當(dāng)眾訓(xùn)斥她。流到臉頰的淚水順著下頜留到脖子上,讓人分不清是冷汗還是淚水,她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太子卻接著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有幾個粗使婆子走上來,半扶半挾地將呆若木雞的商瑜拉了出去。尤暇看著門關(guān)上了,這才舀起一勺子參湯,喂到太子嘴邊,“太子今日好些了嗎?”

    太子張開嘴,吞下了一口參湯,溫潤濕膩的感覺浸慢了喉嚨,他說道:“好多了。”

    “嗯?!庇认痉畔峦?,伸手摸著太子的額頭,柔聲道,“太子不過是被禁足而已,可不能就此一蹶不振了,得好好振作起來,否則,偌大的朝堂,何人還配站在父皇下首?”

    太子眼睛倏地一亮,抬起手覆在了尤暇的手背上,輕輕按了按。

    *

    而這廂,商瑜被趕出太子寢殿后,半晌才回過神來。她顧不得流淚傷心,徑直便往自己親jiejie商瑾的寢殿里走去。

    商瑾自小產(chǎn)后身體一直很弱,走幾步都喘不過氣,此時臉色蒼白,發(fā)絲也亂著,剛被侍女從床上扶起來坐著。見商瑜來了,也不理她,鼻子里哼了一聲便轉(zhuǎn)過頭去了。

    商瑜也沒心情跟她置氣了,冷笑一聲便徑直坐在了她jiejie面前,“什么時候了,jiejie還在跟我斗氣?!?/br>
    對方還是不理,商瑜繼續(xù)說道:“咱們都快被別人踩死了,你還在這里跟我窩里斗,當(dāng)真是想被尤暇一輩子踩在腳下?”

    商瑾冰冷的面容有一絲松動,卻依然不看她的meimei。

    商瑜簡直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什么形勢了jiejie還有心情在這里發(fā)小脾氣?對,她是私自勾搭了太子,可如今人都嫁進(jìn)來了,jiejie還能把她趕出去不成?況且商家敗落,jiejie的太子妃之位莫名被擄掉,她們兩姐妹的身份突然從天上掉到地上。尤暇進(jìn)了東宮也將她倆打壓得暗無天日,太子見商家無用了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火都要燒到頭頂了,jiejie還在這里與她置氣?

    “你若還要與我置氣,只管在這豆腐大的四方天里窩著吧,到時候怎么被尤暇作踐得皮都不剩你都不知道。”商瑜被氣笑了,她jiejie這點心性,也是幸虧沒有當(dāng)上皇后,否則定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聽了商瑜說這些,商瑾也是有所觸動的。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形勢,只是如今被困在這四方天,她連手都伸不出去,而尤暇把持著東宮,娘家又強(qiáng)勢,自己拿什么與她斗?

    “我們……”商瑾舔了舔嘴角,問道,“怎么做?”

    商瑜見自己jiejie開竅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她瞇了瞇眼,露出絲絲兇光,“算計我們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br>
    第一個,便是那始作俑者樓音。她一回京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商家打落至塵埃,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皇后之位。

    樓音與太子不對付她們是知道的,雖說沒有抬到明面上,可誰人不知早些年紀(jì)貴妃便與已故皇后撕紅了眼,皇后過世,太子與樓音長大,皇帝又明顯偏愛樓音。寵愛也就罷了,偏偏還讓她干政,這可是對太子地位的威脅,兩人暗地里不知道較了多少勁兒了。所以樓音定是處心積慮將自己表妹推到太子妃之位,不惜以整個商家為代價。

    想到這里,商瑜暗自咬緊了銀牙。那尤暇也不是省油的燈,出閣之前裝得那樣賢良大方,將她們一眾人都哄騙了過去,嫁過來后便露出本性了。況且,當(dāng)初太子出了那樣的丑聞,她還死活要嫁過來,可不就是與樓音商量好了要奪這太子妃之位?

    商瑜臉色又青又白,一字一句說道:“樓音和尤暇,我一個都不會放過?!?/br>
    “呵?!鄙惕獏s笑了出來,“你也太天真了,樓音是誰?尤暇是誰?即便咱們商家鼎盛時,也不可與她們抗衡,何況現(xiàn)在咱們成了破落戶?!?/br>
    說著,她伸出手指著門外,“你且看看,父親以前的學(xué)生,哪個還與我們來往?我遞出去的帖子盡數(shù)被退了回來!商家本來就族系單薄,此刻旁系的親戚的都盡數(shù)與我們瞥清了關(guān)系,試問我們還能怎么報仇!”

    商瑾說的話,商瑜都懂,可她不能就這么認(rèn)了。握緊了拳頭,紅了雙眼,商瑜說道:“即便咱們商家沒有人了,難道貴妃娘娘能忍得下這口氣?”

    “你糊涂!”商瑾氣極,錘了幾下床板,“貴妃娘娘為何忍不下這口氣?你且看看太子對尤暇的態(tài)度便知,他們可樂意娶尤暇了,尤將軍可是握著大梁大部分軍權(quán)?。 ?/br>
    “可……”商瑜嘴唇發(fā)白,說話的聲音慢慢小了些,“可尤暇是樓音的表妹啊……”

    “那又如何?女子嫁人從夫,尤暇嫁給了太子便是太子的人,難不成還會胳膊肘往外拐幫著樓音不成?尤將軍難道會毀了自己女兒一生與太子作對?即便是太子與樓音不對付,那也只是樓音仗著現(xiàn)下皇上寵愛她而已,日后嫁了人,便規(guī)規(guī)矩矩相夫教子,她還能折騰出花兒來嗎?這天下遲早是太子的,難不成尤將軍會棄自己女兒不顧去幫樓音?笑話!”

    商瑜覺得自己jiejie說的在理,可她卻隱隱覺得其中有地方不對,這儲君之位,太子真的就坐穩(wěn)了嗎?大梁不是沒有出過女帝,而以皇帝對樓音的寵愛程度,一切還真不可知。但這一切她自然不敢說出口,也知道自己是勸不動jiejie了,便只能孤軍作戰(zhàn)。

    商瑜始終覺得,自己父親的死沒那么簡單,與樓音脫不了干系,樓音的野心也一定威脅著太子。jiejie想不明白,不代表紀(jì)貴妃想不明白,如今能與她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也只有紀(jì)貴妃了。

    想到這里,商瑜立即決定進(jìn)宮一趟,找紀(jì)貴妃議事,便與尤暇說要進(jìn)宮看望紀(jì)貴妃。尤暇倒也不阻攔,商瑜便派人傳話到宮里,可紀(jì)貴妃近日忙于安排秋獵事宜,沒空見她。

    商瑜心里焦灼,在屋子里更是坐不住,便到東宮園子里散心,看著滿園秋色,卻心生一計。

    “秋天,秋獵……”商瑜念叨著,目光突然犀利了起來。

    ☆、第16章 想不出名2.0

    京都的秋天總是來得特別快,樹葉好像在一夜之間就泛了黃,百花齊放的御花園也不知那哪個時刻,收斂了光芒,唯有秋菊悄悄開始綻放。

    而摘月宮的月季,依然盛開著。樓音落水受寒,出不得門,枝枝便一大早去園子里摘了一捧月季,擺到了樓音寢殿里,本想著多放些月季花,樓音的病能好快些,誰料樓音一看見枝枝捧了月季過來,便抓了一把剪子,把那些花兒剪得稀爛。

    看著碎落一地的花瓣,枝枝嚇得普通一聲跪下了。

    “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

    不停摧殘著花瓣的手終于停了下來,樓音握著剪刀,轉(zhuǎn)頭看枝枝,“你做錯什么了?”

    “奴、奴婢……”枝枝憋紅了臉,不知如何回話,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但是她剛把公主最喜歡的月季捧進(jìn)來,公主就剪爛了這些花,那一定就是她惹公主不高興了。

    “你起來吧,不關(guān)你的事?!睒且舨[了瞇眼,看著被自己剪得光禿禿的花枝和雜碎的花瓣,還是覺得不解氣。

    “去把摘月宮的月季全都本宮鏟了!”樓音剛說完這句就咳了起來,款冬姑姑立馬上來給她拍背順氣,這剛喘過氣來,樓音又道:“還有御花園,皇宮里所有的月季花全都給本宮鏟了!”

    也不知是咳的,還是氣的,樓音病后蒼白的臉漲得通紅,眼里還爬著血絲,雙手竟在止不住得顫抖。

    枝枝咽了咽唾沫,不敢問原因,立馬爬起來去吩咐了。

    款冬姑姑拍著樓音的背,看她情緒穩(wěn)定了才問道:“公主向來最喜歡月季花,為何突然大發(fā)雷霆要鏟除所有月季?”

    樓音雙手握拳,定定地看著地上的月季花殘體,貝齒咬得緊緊的,并不打算回答款冬姑姑的話。

    世人只知道大公主愛月季花如命,卻不知這只是愛屋及烏。原是季翊最愛月季,那是百般迷戀季翊的樓音便在這摘月宮種了一園子的月季,皇帝還請了皇宮最得力的花匠來照顧這些花,又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才使得這些月季花四季長開。

    重生后的樓音一心只想著如何對付太子和季翊等人,卻沒大在意摘月宮的月季花。而如今,她一看到月季花便想到那夜落水時,季翊那強(qiáng)勢的吻,和那種將她掌控在手里的眼神。

    “到底是為什么!”樓音快要咬碎了牙,指甲只深深陷入掌心。故意用假的信來戲耍她的人是季翊,在她的吃食里投放夜明珠粉末的是季翊,一次又一次無形地挑釁她的是季翊,而跳入水中強(qiáng)吻了她才將她救起的也是季翊!

    這一次又一次反常的行為根本不該是這個時期的季翊該有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樓音想得出神,直到外面的宮女進(jìn)來通報,才拉回了她的思緒。緊接著,和妃帶著他十三歲的兒子和一盒子牛乳菱粉香糕,笑盈盈地走了進(jìn)來。

    樓音向來喜歡和妃,她的為人就像她的封號一樣,和和氣氣,從不與人爭紅臉,也不愛與其他妃子爭風(fēng)吃醋。在宮里不算得寵,但皇帝素來喜歡她的性格,且她又是世家大族的女兒,所以在后宮倒是活得安穩(wěn)。

    而他的兒子便是二皇子樓玄,長得胖乎乎的,在宮里是出了名的貪吃。資質(zhì)一般,平日里又不愛讀書,少不得被太傅和皇帝教訓(xùn),但除此之外也算安分,皇帝倒也疼愛這個兒子。

    “早就知道公主病了,但想著平日里來探望的人不少,公主又不喜吵鬧,所以這時才來探望公主,還望公主見諒?!焙湾鷮⑴H榱夥巯愀夥诺桨缸郎希f道,“公主不缺補(bǔ)品,想著病中的人總欠缺些味覺,便帶了點小糕點來看望公主。”

    樓音站起來迎接了和妃,又看了一眼二皇子,驚訝得說道:“不知不覺,二弟已經(jīng)與我一般高了!”

    和妃笑著摸自己兒子的頭,說道:“再這么貪吃下去,很快就要比公主高了!”

    二皇子噘嘴,坐到一旁去,眼睛在屋子里掃一圈,便看見了樓音擺在食案上的糟香鵪鶉。他咽了咽口水,直溜溜地看著,眼珠子都快落到鵪鶉?yán)锪恕?/br>
    樓音見狀,一邊讓枝枝把鵪鶉端過來,一邊說道:“我剛才看書時有些餓,便讓御膳房送了一道吃食來。而二弟這眼睛,偏偏看不見擺在一旁的《三十六計》,只看見了那糟香鵪鶉?!?/br>
    二皇子不好意思地摸頭,臉上一陣紅暈,和妃也假怒說道:“別人像他這么大時,四書五經(jīng)早就背熟了千兒八百遍,而玄兒呢,且不說別的,就這《三十六計》拿起來五六遍了也沒看個通透。”

    樓音笑了笑,又與和妃聊了一會兒閑話。母子二人在摘月宮待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告辭。出了摘月宮,和妃摸了摸二皇子的頭,問道:“幾日后秋獵,玄兒就在宮里陪母妃可好?”

    二皇子點頭,笑著稱是。

    和妃上了轎攆,二皇子在樓音處吃了許多零嘴,便在一旁跟著轎攆走,權(quán)當(dāng)消食。

    到了抄手游廊,路便窄了些,抬轎攆的宮人放慢了腳步,生怕摔著了貴人,可一轉(zhuǎn)角,卻見另外一臺轎攆迎面而來。